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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楊菲兒可忙乎壞了,祭天是宮中的大事,每當祭日來臨之前,必須進行大量的準備工作,不管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都是在所不惜。如:對天壇內各種建築及其設施,進行全麵的大修葺。修整從紫禁城至天壇皇帝祭天經過的各條街道,使之麵貌一新。司馬戈和簡親王統籌整個大典,楊菲兒和楚天昭被皇上欽點為掌管祭天的兩主事,兩人忙裏忙外,連麵也難得一見。
祭前五日,簡親王到犧牲所察看為祭天時屠宰而準備的牲畜,他對楊菲兒和楚天昭的工作十分滿意。
前三日皇帝開始齋戒。前二日書寫好祝版上的祝文。前一日宰好牲畜,製作好祭品,整理神庫祭器;皇帝閱祝版,至皇穹宇上香,到圜丘壇看神位,去神庫視邊豆、神廚視牲,然後回到齋宮齋戒。祀日前夜,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樂部就緒樂隊陳設;最後由禮部侍郎司馬戈大人進行全麵檢查。
楊菲兒出色的領導才能使得大多數人刮目相看。這個麵容精致,身材漂亮的女人一時間成為文武百官背後地裏談論的對象。這些大老爺們實在難以理解,一個女人不是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嗎?怎麽會跑出去摻和朝廷的事,而且做每件事都那麽有板有眼,太奇怪了。
楊菲兒才懶得理這些閑言碎語,她隻是盡力的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多的時候楚天昭看見楊菲兒勞累的樣子,都會勸她:“菲兒姑娘,別那麽拚命了吧,停下來休息下,身體要緊。”
其實楊菲兒何嚐不想休息,可是她憋著一口氣,她就是想讓這些自大的男人們看清楚,很多事不止是男人可以做,女人也可以,而且會做的更出色。其實即使在現代,楊菲兒也是個比男人還精明的角色。
天壇的建築集中在一條中軸線上。最南的圍牆成方形,象征地;最北的圍牆呈半圓形,象征天。中軸線上的三大建築,構成了天壇的核心,從南往北依次為圜丘壇、皇穹宇、祈年殿。
圜丘壇是一座露天的三層圓形石壇,中心是一塊圓石,外圍共有9圈扇形石板。這座幾何圖形似的建築,在整個結構上是對數學上的巧妙運用,其壇麵、台階、欄杆所用石塊都是9的倍數。據說,這是象征九重天的意思,九重天為天帝居住的地方。皇帝就是站在圓壇的中心虔誠地祭祀蒼天。中間一座叫皇穹宇,是存放天牌的地方。皇帝祭天之後,便到這裏向無數個神位叩頭致謝。
祈年殿在最北方,這是天壇內最宏偉、最華麗的地方,也是想象中離天最近的地方。楊菲兒站在祈年殿大門,往南望去,隻見門廊重重,越遠越小,極目無盡,讓人產生一種從天而來的感覺。連接這三大建築的是一條南北長360米、東西寬30米的“丹陛橋”,此橋南低北高,漫步其上,隻覺蒼天昊極,行程漫漫。
可是他們都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宮裏的一些侍衛就在他們忙的焦頭爛額的這段日子已經悄悄的被換掉了,好多地方的崗哨也變了。他們太忙太累以至於周圍發生的一切變化都被忽視了。
祭天的日子轉眼就到了。皇上來天壇祈穀、祈天前,首先要到齋宮齋戒沐浴。齋宮實際就是一座小皇宮。齋宮位於西天門內南側,坐西朝東。按照典製規定,皇帝需在祭天的前三日來齋宮齋戒,不沾葷腥蔥蒜,不飲酒,不娛樂,不理刑事,不吊祭,不近女人,多洗澡,名為“齋戒”,又稱“致齋”。所以皇上不得不離開了陳圓圓到齋宮齋戒。
走進齋宮,感到這裏雖不及紫禁城金碧輝煌,但也幽雅清靜。齋宮正殿紅牆綠瓦,分外壯觀。這種綠瓦表示皇帝在此不敢妄自尊大,而隻可對天稱臣。齋宮正殿是一座無梁柱磚結構拱券建築,故又稱“無梁殿”。屋頂覆蓋著綠色琉璃瓦,簷下鬥拱都是琉璃燒製而成,具有很好的防火作用。
以前這些地方菲兒隻是從電視上看看,從沒真正的來這遊玩過,更別說住在這了。她就把這當作一次旅行,一次特別的旅行。
早上天還沒亮,楊菲兒和楚天昭就早早的守在了天壇周圍。時辰一到,齋宮鳴太和鍾,皇帝緩緩起駕至圜丘壇,鍾聲一停,鼓樂聲起,大典正式開始。
此時,圜丘壇東南燔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縹緲,燭影劇院搖紅,給人以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圜丘壇內掛起燈杆,懸著大燈籠,叫作天燈,此時壇內通明。皇帝從齋宮坐車來到事先搭好的大帷幕內更換祭服,脫去鞋子,然後才能登壇行禮。
祭天大禮分為迎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等九項程序,整個儀式在讚禮官的指揮下進行。祭祀過程中,皇帝要率領文武百官不斷跪拜行禮。讚禮官如同司儀一般,高聲合唱,人們隨之做相應的動作。在讚禮官的唱和之聲中,奏響《中和之曲》,迎神開始。
樂曲聲中,侍者把燎壇上的柴草點燃,焚燒祭品,煙霧繚繞。就在這時,有人上前急報:前去剿滅邊境叛軍的九王爺已經班師回朝,現在就在城外候命。皇上一聽非常開心,吩咐楚天昭去傳令下去,軍隊在城外三十裏駐紮,明天犒賞三軍。
楚天昭領命前去傳旨,楊菲兒一人支持局麵,有點手忙腳亂。她突然想起皇上的祝詞沒有帶來,急忙叫人去叫小成子,半天卻沒個人影,問下去才知道小成子已經好幾天沒露麵了。楊菲兒心裏直犯嘀咕:搞什麽東東啊?這個時候不見人,完了賞他幾個大嘴巴。心裏這麽想,手底下並沒停下來。
“迎神禮”做完後,皇帝要洗手、擦手,再行“三上香”,“奠玉帛”,最後按程序“獻酒”。做完這些,就是禮畢,皇帝回到大帷幕中,脫去祭服,儀式算是結束了。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樣菲兒的眼皮底下進行的。她和楚天昭把住每一關,力爭做到沒有半點紕漏。事實上底下的人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搬家了。
終於等到皇上起架回宮,楊菲兒又吩咐低下的人撤去祭祀剩下的東西,清理打掃現場。做完這些後勤工作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不知道幾點了。楊菲兒累的快虛脫了,她讓小太監把她扶到了自己的房裏,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又沉又過癮。
城外十王爺接到皇上說城外三十裏駐軍的口諭,並沒有停住,而是向前繼續前進了十裏才安營紮寨。楚天昭把這一情況報告給皇上,皇上聽了不以為然,反而笑道:“十弟他們肯定是離家時日太久,想急著回家吧。嗬嗬,這次就由得他們吧,楚太傅,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和朕一起去城外犒賞三軍。”
楚天昭想了想也沒什麽問題,就點頭道:“那皇上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微臣和你一起出宮。”皇上看楚天昭走了,一陣竊喜,吩咐小太監:“擺架怡妃院。”他都憋了好久,幾乎等不住了。
楊菲兒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她懊惱的發現自己昨天晚上沒卸妝,她天生愛美,保護自己的皮膚如保護生命一樣。她拿過鏡子左瞧瞧,右看看,發現自己的眼角竟然有一絲皺巴巴的樣子,她把鏡子撇在一邊,開始生悶氣。
她模糊地記得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裏麵還出現了已經死去的何中堂,楊義昌,李彪,貴平,還有那個被認定為是殺人凶手的萬傑。他們披頭散發地叫喚著她的名字,還說什麽要替他們伸冤,報仇。怎麽他們還說,這幾天宮中將會有大事發生。
楊菲兒回想著夢中的事情,但是其他的再也想不起來,心道:常說夢由心生,可能是前段時間忙著破解殺人案,才會有這樣的夢吧。但是,我做夢十有**都會作準,這次不會也……
楊菲兒越想越不對勁:那個萬傑不就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嗎?既然他已經伏法了,怎麽會和何中堂他們在一起呢?難道他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他隻是一個替死鬼?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嗎?怪不得,上次我看萬傑被處斬時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助與怨恨。難道所有的證據都是一個圈套?
如果那真的是一個圈套,那麽真正的凶手又會是誰呢?真個凶手既然可以自由地出入皇宮和大臣的府院,可能就是我們身邊的人。對了,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不然不可能我們每走一步,他都可能走在我們前麵!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楊菲兒仔細地將與這個事情有關的人物都細細理了一遍,雖然有一點點頭緒,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她還不敢妄下結論。
她坐了一會,突然感覺今天院子裏安靜的出奇。她好奇的出門看看,一個人都沒有,她心想:這人都去哪了?不行,得去看看,當下也不再胡思亂想,精心的梳洗了一下,就趕緊出門了。
她出門老半天,終於看見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跑過來,她大聲喊道:“哎,哎,你,過來,快點過來啊。”
小太監一溜煙跑過來問道:“姑娘,什麽事?”在別人看來,菲兒現在是皇帝麵前的紅人,誰也不敢得罪。
當時菲兒就問道:“今天皇宮裏發生什麽事了?人怎麽都跑完了?”
小太監答道:“九王爺班師回朝,皇上決定去城外犒賞三軍。所以今天宮中的人大多都被抽調要去城外了,現在在太和門集合呢。”菲兒心裏有點怪怪的,但是說不出滋味。她擺擺手叫小太監走,小太監飛快的跑掉了。菲兒一邊走一邊在想,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或許是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讓她覺得很不適應。她隻感覺到自己的心裏一陣陣的堵。
來到太和門,才看見人頭攢動。楚天昭正在人群中忙乎著。她回頭一看,文武百官也已經擺好了隊列,就等著出發了。皇上的金樽車也已經裝備齊全。
楊菲兒問旁邊的侍衛:“皇上這是要幹嗎?”
侍衛說:“皇上要親自出城迎接九王爺。”
“九王爺?”菲兒心中盤算起來:我怎麽忘了這個人了呢?九王爺之所以從一個毫無實權的閑散人物,成為能夠掌握兵權去攻打蒙古的殘餘部落的將軍,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他當日救上了圓圓,在得知圓圓是皇上欽點的人之後,又將她送給了皇上。皇上龍顏大悅,就給他這個建功立業的機會。據圓圓告訴我,在她還沒有被獻給皇上之前,她已經被九王爺侮辱過。試問,有哪個男人見了圓圓之後會不動心呢?自古男兒喜歡的隻有江山和美人。既然圓圓一度都是他的女人,他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地將她獻給皇上呢?除非又其他的陰謀!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了簡親王。這個老狐狸與九王爺一向交好,也是他破了圓圓的處子之身。為什麽這兩個男人最終都沒有堅持將圓圓留在自己身邊呢?
楊菲兒突然感覺這個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刹那間,她感到陰風陣陣,毛骨悚然。
皇上可能最近是發生太多變故了,他就想著自己的兄弟應該可以靠得住。不過自古篡權的好像都是父子兄弟之類的關係,這樣想著,她就有點擔心起來,萬一皇上出城有個閃失,那他們的小命不就完了嗎?她越想越怕,要把性命丟在這個地方那也太不劃算了吧?
楊菲兒想著,得想個辦法留住皇上。她偷偷的溜出去。聽有人說皇上還在慈寧宮太後那,她眼珠子一轉,便差人去告訴皇上,說圓圓突然全身冰冷,肚子疼,不知道怎麽了。她想皇上對圓圓感情深厚,應該不會置之不理的。等他來了再想辦法勸他不要親自出去迎接。
楊菲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圓圓,圓圓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是為了皇上的安全著想,我也讚同菲兒姐的做法。相信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楊菲兒衝圓圓笑了笑,說道:“肯定會沒事的,我有把握說服皇上,等下妹妹也要幫我說幾句話。”陳圓圓點了點頭。
二人在屋子裏焦急的等著皇上。果然,不一會兒,門口就有人通報:“皇上駕到!”就聽一陣急急的腳步聲,然後門砰的一聲推開了,就見皇上一臉的焦急,衝到陳圓圓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愛妃,你怎麽了?他們給朕說你病的很嚴重,可嚇死朕了。你還好吧?是哪不舒服?”
陳圓圓麵上微微一紅,嬌羞的道:“臣妾沒事,多謝皇上關心。臣妾隻是肚子疼,吃了點藥已經好多了,不過剛才可疼的真厲害呢。”
皇上抹了下額頭的汗,回頭看了下呆在一邊的楊菲兒,問道:“菲兒姑娘這些日子辛苦了,怎麽沒多休息下?朕怕累倒你,今早上沒有讓人去打擾你。”
菲兒笑道:“皇上對民女的真是關懷備至,民女會牢記皇上的恩情,事事為皇上著想的。”
皇上笑道:“如果沒什麽事,朕要先行去城外了,菲兒姑娘先陪陪圓圓吧。”
楊菲兒上前一步:“皇上,可否聽民女一句話?”
皇上看菲兒很嚴肅的樣子,便坐下來說道:“菲兒姑娘有什麽話盡管說,朕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看皇上很誠懇的在聽,楊菲兒便開口說道:“皇上,出去城外犒賞三軍原不是什麽壞事。可是如今時局有點不穩,京城這皇上的親兵有多少?據民女所知,還不到一千人。不是小女子危言聳聽,皇上前幾日不是封了幾個大官嗎?你可知道這幾人,除了十王爺,其他兩人曾都是九王爺的家臣。而十王爺更是九王爺的同胞兄弟,和皇上你還隔著一條血脈呢。還有一件事要提醒皇上,今天我在皇宮走動的時候,發現內宮的侍衛好像都不認識了。還有那批太監宮女都好像換了一批人。如果這些事情不是皇上下旨的,那麽隻有掌握兵權的十王爺和掌握人員調動的吏部侍郎才能做到了。如果真的有人企圖謀反,皇上裏外夾擊,恐怕……無容身之處了。皇上是一國之君,萬萬不可以輕動。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真有此事?怪不得朕也覺得這幾天身邊的太監和宮女都麵生的很。朕起初還以為是正常的人事調動呢。可是朕對九弟和十弟恩寵有加,他們為什麽要造反呢?”皇上被楊菲兒這麽一說,突然之間有了一種全所未有的危機感,甚至這次的感覺比上次連環殺人案還有強烈。
“不錯,皇上。民女在怡貴妃和皇上身邊,如果是為了貪圖富貴,大可以不說這些可能會掉腦袋的話。還有,那些王公貴族,平日裏沒有實權在手,當然不敢造次,如今一個有數十萬的兵馬在握,一個又掌握了軍馬的調動和官員的升遷。他們當然心懷不軌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還請皇上能夠馬上下決定。”
圓圓把她日漸豐滿的身子貼到皇上身上,用胳膊環住皇上的脖子,撒嬌道:“皇上,你就聽菲兒姐一句話吧,現在出去很危險的。萬一有什麽,那臣妾怎麽辦?臣妾願意和皇上一起分擔一切,也願意為皇上去死,但是臣妾要皇上保重自己。”
皇上被圓圓的話感動了,他這次仔細一想,要不是楊菲兒提醒的及時,這事還真的有點玄乎,萬一有個閃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那依菲兒姑娘之見,該派誰去呢?”
楊菲兒答道:“簡親王在朝中人緣很好,也是九王爺的皇叔,就讓他去吧。”
皇上點點頭道:“言之有理,等下朕去通知簡親王,就說朕身體不適,不能出宮。”
圓圓撒嬌道:“皇上休息會再去吧,現在時間還早的很呢。”
皇上昨天夜裏和陳圓圓在床上大戰幾百回合,確實很累,他依言躺在床上,一會兒就微微的打起酣了。菲兒和陳圓圓去花園裏談心去了。好久沒坐下來好好聊天,兩個人都談性很濃。
楊菲兒忽然想到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情,抓住一個小太監說道:“去叫楚指揮過來當班。就說是皇上的旨意。”
看著小太監急急忙忙地出去,楊菲兒心裏才稍稍平複了一些,接著她告訴圓圓她最近辦案的一些遭遇,圓圓很是羨慕楊菲兒。她看著楊菲兒自信的臉龐,想想自己,隻能在宮中做皇上的妃子,極盡所能討好皇上,而且那都不能去。想到這她不由的心底生出一絲淡淡的嫉妒。
楊菲兒並沒看出陳圓圓的想法,她腦子裏想的是和楚天昭一起時的快樂,沉浸在其中,滿臉的陶醉。害得陳圓圓在那咽了半天口水,以為外麵的世界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充滿了新鮮,刺激。
楊菲兒抬頭看了看已經移至中天的太陽,納悶道:“禦膳房是怎麽搞的?都大中午了怎麽還沒有人過來送膳食呢?”
圓圓也有點生氣道:“前幾天就開始這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一陣混亂的聲音,驚醒了兩個還在那憧憬著的女人。楊菲兒拉起陳圓圓道:“你先回房吧,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再來跟你說。”
當下她就起身出去,剛走到月華門,就看見一堆人在那廝殺著,菲兒心想:壞了,這可不是在拍電影,是真正的在殺人。她剛想往回跑,就見楚天昭從那邊跑過來,一把拉著她就往回跑。楊菲兒邊跑便問道:“楚大哥,發生什麽事了啊?這麽多人在殺人呢。”
滿身血汙的楚天昭頭也不回道:“快跑,別問了,有人要造反。”
菲兒心裏咯噔一聲:壞了,真的被我預感到了,我這該死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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