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謝謝!!
第三章 二輪試煉規則
楊帆掙脫了衝擊,他身邊那些人可不會。
衝擊臨身,這些家夥登時如中雷電,一個個眼睛翻白抖似篩糠,就差沒有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了。
自己發出的衝擊,當然知道能導致什麽樣的後果,看台上的李征這方向看了一眼,立時麵露疑惑,疑惑的當然是楊帆為什麽沒受到影響。
不過,眼前這個場合畢竟不是他可以追根究底的時候,他隻得強壓下好奇,繼續宣講那枯燥無味的第二輪考試規則。
第二輪考試,又叫做生存遊戲,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把所有人放到同一個地方,讓他們互相廝殺的遊戲。
所有人可以領到一個讀卡器和三張卡片,或者是與卡片相當的物資,當然,原本身上自有的卡片、讀卡器以及武器物資必須全數上繳。
卡片可能是空間卡、道具卡、能量卡的任何一種,物資包括食物和水以及其它一些道具。
事實上,食物和水才是最重要的,在生存遊戲的那片山林裏,隻有少數地點隱藏著少量後勤補給,除此外再沒有可供食用的東西,所有供給,必須依靠遊戲開始之後,玩家隨機抽取到的卡片裏那點存儲。
這也就意味著,三百多位考生必須經過激烈而驚險的較量,將物資集中到少數一些人手裏,才可能撐過遊戲那漫長的六天。
不過,撐過六天也並非是過關的唯一選擇,之前已經說過,一二輪考試是相輔相成的,與第一輪考試相比,這第二輪考試其實還要寬鬆一些。
這輪考試沒有任何過關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在這一輪裏的得分,再加上第一輪考試裏的得分,必須夠六百分,夠六百分就算過關。
理所當然,伴隨這場遊戲的,是一套複雜的評分係統:
一、無殺人記錄者,每堅持一天,可以得50分,有殺人記錄者,每生存一天,可以得30分。
這項規則,是針對那些戰鬥能力較弱,但偵察能力逃生能力預知能力較強的人而設的,隻要他們能夠在每一次接觸中逃脫或者躲過所有敵人的搜索,並且堅持到最後,也能有300分可那,如果第一輪考試成績足夠優秀,一樣可以通過試煉。
二、每殺死一人可得40分,每奪取一張分數卡可得20分。
這條規則當然是整個遊戲的精華,鼓勵殺人,鼓勵戰鬥。
至於分數卡,是遊戲開始之初抽取的福利卡片之一,沒有任何用途,唯一的好處就是,如果持有人能夠一直保留此卡直到最後,可以得到額外40分獎勵,如果被人搶去,搶奪者也能得20分。
當然,所謂的殺人並非真的殺人,考試所在的空間是片類似於虛擬空間的特殊存在,考生身在其中並不真的死掉,瀕臨死亡瞬間就會回到現實。
三、17歲的試煉者獎勵10分,16歲的試煉者獎勵20分,依此類推……
這條規則其實意義不大,放在那裏好看而已,一整年的成長與區區十分比起來,顯然前者的效果要遠遠超過後者。
這隻能算是對低齡參賽者的一種補償,而且遠遠無法彌補年齡帶來的差距,若不然,所有人都趁年齡小的時候參加考試了,哪裏會個個都等到十八歲。
也就小丫頭那樣的超常兒童,還有楊帆這種為情勢所迫的,才能夠享受到這寥寥的待遇吧!
小丫頭今年才十二歲,年齡獎勵多達60分,至於楊帆,雖然因為過了一年長大一歲,隻有10分獎勵,其實剛剛好。
他第一輪496分,加上這10分就是506,隻需要撐過兩天、殺兩人撐一天或者直接殺三人就算過關,沒有比他更輕鬆的了。
要知道,第一輪考試裏,除他之外,五關通過的絕無僅有啊,就算過了四輪的都屈指可數!
不看別的,就看連小丫頭這樣的都三輪險過,就可以想見其他人的艱難。
而且,就算過了三關四關,這些人的實力又不似小丫頭那般強悍,凡是過的關卡就能拿到九十、一百分,更加不像楊帆,所有關卡的通過,都是緣於他出色的策劃和領導能力,差不多門門一百分。
對他們來說,三場能拿兩百分以上,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拿到一百五十分,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就算是不到一百分,那也是運氣夠好祖宗保佑啊,畢竟隻要第一輪過了,第二輪就還有機會。
所以,千萬不要覺得規則太過寬鬆,配合參賽考生的底分,這絕對將是一場血肉橫飛、六親不認的殘酷戰鬥,所謂交情,所謂友誼,在這場考試當中屁也不是。
好不容易李征按照手上的講稿,將第二輪考試的規則一條條敘述明白,並解釋清楚,整個考試的準備工作進入尾聲,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這時候卻忽然踏前一步,然後用一種戲謔而玩味的神情看定了他:“校長大人,這樣就完了?”
“啊,完了。”李征愣了一愣,覺出對方神情不對,當下冷了臉,“砦十武,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被稱做砦十武的家夥是個身形超過二百五顯然純種山族的巨漢,聞言便懶洋洋一笑,有恃無恐,“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咱這考試也太無聊了。”
看台上一問一答的同時,台下自然也在議論紛紛,從議論聲中楊帆知道了,這個叫做砦十武的家夥是學府副校長,分管武術學院的院長。
山都學府上位者包括一院長三副院長十一係主任,其中三個副院長又兼任武術、魔法、殖裝學院院長,研究院因為地位低下,院長隻兼任一個係主任。
砦十武身為四巨頭之一,絕對是學院的實權人物,恐怕李征拿他也沒有絲毫辦法。
“校長大人,你難道不覺得,咱們教出來的學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了嗎?”看台上,砦十武滿臉不屑的說道。
“就算這樣,你又待怎樣?”李征冷冷的道。
“咱是個蠻子,也不知道能怎樣。咱就是想,這獵者試煉的規矩要是能改改,說不定就什麽事都沒了!”砦十武摸著自己的光腦袋,憨憨的卻又似有深意的說道。
第四章 二輪規則•改
“改改?你想怎麽該?”看台上的對峙還在繼續。
“太簡單了!”砦十武咧嘴一笑,“也不用改別的,咱就覺的一點不太合理,就是那個……那個考生一被打死就回到現實,小命就能保住的設定。”
“噢?你想改成什麽?”李征無奈的看著砦十武。
砦十武齜牙一樂,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當然是,如果遊戲裏玩完,現實裏小命也會掛掉了。這樣一來,咱就不信,這些慫瓜蛋子會不玩命。”
砦十武話一說完,看台下算是開了鍋了,如果真按他的章程辦,那哪裏是考試呀,分明是草菅人命麽!
一時間,看台下叱責的也有,怒罵的也有,五花八門,甚囂塵上。
砦十武卻隻當不聞不見:“校長大人,您畢竟是李家的人,不知道小命懸在空裏,遊走在刀尖上的經曆對實力的提升有多麽巨大。”
“如果是按咱這主意選拔出來的考生,跟往常的慫瓜蛋子那可絕對不是一回事,一個個都狠著呢,直接拉上戰場都行!”砦十武把胸脯拍的咚咚響。
李征也不氣了,哭笑不得的看著砦十武:“砦副院長,你覺得事情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嗎?”
“簡不簡單俺不知道,反正……俺跟在場八成老師都商量過了,他們都覺得咱說的有道理!”砦十武臉色一沉,手猛然一揮。
隨著他動作,考場大廳外圍站的一圈老師和高年級學生募然行動起來,一瞬間製服了數十個原本跟他們好好站在一處的同伴。
將這些人打倒擊暈,捆綁成一堆,這些老師學生變戲法一樣從空間裏抽出了各種各樣的槍彈器械。
雖然現實中很少見到,不過剛剛經過了第一輪試煉,這些玩意在場的人大多還都見過,更加知道那些東西隻須輕輕一碰,槍口所向立時便是血肉模糊。
“你……”李征一瞬間臉色褪盡,他似乎根本也沒有想到,一向魯莽無腦的砦十武,竟然曉得串聯下屬架空領導了。
站在大廳中間的考生這時候自然也臉色蒼白六神無主,渾然沒有想到,如此荒謬卻又恐怖的遭遇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降臨到自己頭上。
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且不說人家已經弓上弦槍上彈虎視眈眈對準了自己,自己一行動立時就滿身窟窿,就是雙方純粹肉搏的實力比,那就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
跑?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裏是山都裏層,人家平素住在這裏,而自己呢,第一次來參加考試而已,路能有人家熟,能比人家更知道躲藏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除了傳送陣,這裏與外界沒有相通的地方,人家隻需要把傳送陣把死了,那就叫做甕中捉鱉。
一片驚惶惴惴末日降臨的恐怖氣氛中,卻還有少數幾人,臉上是輕鬆愉快的,而且,並非大廳外圈那些持槍而立的老師學生。
“不要慌,不要慌,都是假的,是騙你們的。”看著一圈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話者忍俊不禁輕笑起來。
“這是為了增加你們的緊迫感,讓你們在考試裏能發揮出全部實力特意演給你們看的!去年也是這樣的,看起來年年都是這一套呢!”
說話者是那個自詡為老人的家夥,而且不僅是他,不遠處似乎還有好些個跟他同樣的有經驗者,正跟他說著同樣的話。
“什麽?都是假的,是這些人的演技?”
“好麽,嚇死個人了,這種事你倒是早說嗎!”
“我靠,還真讓他們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
慶幸著有之,抱怨者有之,驚愕著有之,但無論如何,老人的話讓一圈人鬆了一口大氣,臉上也終於恢複了鎮定自若。
隻不過,這種鎮定隻持續了三秒不到,三秒鍾過後,一道熾熱的閃光募然從看台上飛出,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剛好命中了老人額頭。
老人額頭上立時一個血洞,嘴中承他人的客套話也登時僵住,時間依稀停頓了一秒,也可能停頓隻是種錯覺,然後,他的頭顱猛然爆開!
紅的白的綠的軟的硬的不軟不硬的撒了周圍人一頭一身。
軟的是頭發,硬的是骨頭,不軟不硬的是耳朵和鼻子上的脆骨;
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至於綠的,是周圍一圈人嚇出的鼻涕泡……
沉默!簡直如末日降臨般的沉默!
足足半分鍾後,才總算有人嘴唇哆嗦著喃喃念道:“殺,殺,殺人了!”
純粹廢話,長眼睛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天知道看台上那位正吹著槍管青煙的家夥,會不會一時耳背,把自己的話聽成了跟剛才這倒黴蛋同樣。
一瞬間,台底下死一般的沉默。
不過,事情還沒完呢,砦十武隻殺了一個,剛才人群裏說話的可不僅僅那一個。
隨著砦十武一揮手,周圍持槍戒備的老師學生立時衝進了人群,架出了剛才那些嘴賤的家夥,竟然一個不落,沒有冤枉一個好人,也沒有讓一個壞人嚐到甜頭。
衝進來的人裏,有敖丹,有五月,有河沅沅!
感受到了楊帆的注視,敖丹五月向他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神情,至於河沅沅,滿臉得色,那神情依稀是說,你倒黴了,你等著倒黴吧!
不明白這三位的表情是什麽意思,楊帆忍住了沒跟她們搭訕詢問狀況。
楊帆如此,其他人可不像他這麽冷靜,在人群裏有熟人的又不止他一個,竊竊私語低語哀求頃刻間充耳不絕。
可惜,所有的聲音沒有一人理會,那些人幹淨利落製服了那些嘴賤者,架著他們來到場邊,頭顱瞬間如同韭菜一樣被一茬茬割下,骨碌碌滾了滿地,一片血雨腥風。
而負責執行的人呢,竟然沒有一人會心慈手軟的,個個麵無表情仿佛泥澆鐵鑄的一般。
即便已經見慣了生死,台底下人還是驚的呆了,靜無一人能夠發出聲音。
看著台底下的反應,看台上的砦十武滿因的笑了,依舊陰沉沉,冷森森:“好了,不要掙紮了,還是老老實實隨我來吧!歡迎大家參加新規則第一場生存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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