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沒有馬的騎士作為衝擊箭頭?跟你學的?”
穀雨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答案。
“沒錯,之前我剛剛使用過一次這樣的方式。”
“理由。”
“對方是樸刀兵組成的盾陣。”
“沒有其他兵種配合?”
“後來才知道藏了一百多個影月戰士。”
“……”
穀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的運氣無與倫比。”
最後隻能這樣開解自己。
大規模對戰時,單一兵種一定會被對手克得死死的,尤其是實力本就很低的樸刀兵,深藍為了盡量保留多一些狂戰士為一會兒的衝擊圍城敵人時作準備,所以才破天荒的選用了還沒有馬的騎士來作衝鋒主力。樸刀兵的單刀對重甲騎士效果有限,勢大力沉的騎士劍技剛好克製單薄的盾牌,所以呢,深藍這一出人意料的舉措可以說是應題應景,稱得上是妙筆。
普通的騎兵實力有限,沒有可能穿著重甲做步下戰,可是旅者不同,隻要不是太長時間的話,完全可以應付的來。
更湊巧的是,深藍這出乎意料的一招,直接就化解了對方暗藏影月戰士的計謀。對方的打算是很不錯的,暗藏的影月戰士在樸刀兵的配合下盡量殺傷狂戰士,這樣深藍就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完成接下來的衝擊了,然後配合著圍城部隊兩麵夾擊,就可以吃掉這支煩人的隊伍。可惜啊,深藍偏偏用騎士來衝,相信製定計劃的那個人逃不過吐血的命運了。算上這一條歪打正著的話,這妙筆就變成了神來之筆了。
難怪穀雨要歎服深藍無與倫比的運氣了。
“西風照搬了你那一套,同樣用騎士做衝鋒箭頭,我們在城裏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而且那時候也不知道你已經不負責指揮了。”
深藍摸了模腦袋上的包,搖了搖頭。
“出於對你的信任,所以沒有立刻出城接應,結果。唉,騎士全被吃掉了,劍士為了掩護法師牧師也沒剩下幾個。”
“法師跑回來多少?”
作為首領深藍還是最關心法師們的安危。
“法師隻有幾個運氣不好的死在了流箭之下,剩下的都回來了。”
穀雨的語氣怪怪的。
“你的意思是說,法師沒怎麽損失?”
深藍布敢相信這是真的。
“沒有道理啊!”
“確實挺不可思議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我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
深藍的反應讓穀雨很滿意,那種怪怪的語氣好了一些。
“快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其實很簡單,每一個法師都有一個狂戰士負責扛著,五百法師就有狂戰士,一人一個硬保回來的。”
“啊……”
這個答案讓深藍啞口無言。
“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嗎?”
穀雨實在是好奇。
“有機會你自己去問他們吧,前麵就是庫房了吧。”
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幹脆就不解釋,正好庫房已經到了,穀雨也就不再追這個問題。
“這兩個空間腰帶是你們在奈何團搶來的,對吧。”
“是啊,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跟月神殿結的怨。”
“嗬嗬,月神殿不跟你們急才怪,你當奈何團有多利害,一口氣拿出這麽多空間腰帶,這都是月神殿的。”
“難怪,我就說麽,這麽稀有的東西,看來我跟月神殿天生就八字不合。”
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從一開始深藍就與月神殿矛盾連連,或意外或巧合,總是不斷的發生衝突。
“你們怎麽解開的封印?花了多少錢?還奢侈的補上了自己的精神烙印。”
“花錢?瞧不起人啊,我自己就搞得定。”
“你?”
“沒錯,精神烙印也是我下的。”
從綠龍那兒學會了一些精神力的使用法門,深藍一回來就幫火舞的腰帶做好了精神鎖定,除了本人和深藍,別人都打不開。
“難怪他們都說你是怪物。”
“怪物?我哪裏像怪物?”
“這還是好的,誇張一點的說法把你說成了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人形魔獸,超階BOSS。”
想不到自己居然是這麽個形象,深藍鬱悶之極,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交代穀雨讓開一些,抬手解開了空間腰帶的封鎖,放出了裏邊的東西,瞬間堆滿了庫房。
“呼,應該能頂上兩三天了,總算那些兄弟沒有白死。”
為了搶下眼前這些東西,足足掛掉了兩千多人,更間接引發了後麵這些戰鬥,深藍忍不住的感歎。
“要是這空間腰帶能夠普及一些就好了,根本就不懼怕這種圍城消耗戰。”
深藍看著一庫的東西,開始了胡思亂想。
“普及?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當空間係法師像你們水係那麽多啊,告訴你,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過一個空間係法師了。”
“我也奇怪了,這空間係法師怎麽就這麽少呢?它的出現有什麽規律可尋麽?”
深藍一直在奇怪這一點,沒道理的,雷係也是希卻但還是有的,而且大家也都清楚雷係的根由,是氣係的分支,可是這個空間係就太神秘了。
“你不是吧,一個法師問我這個問題?”
穀雨大驚小怪的喊叫讓深藍直翻白眼。
“不可以麽?哎對了,你是什麽職業?好像沒見你穿過什麽戰鬥裝備。”
深藍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穀雨是什麽職業呢。
“我?站穩了,吾乃一名狂戰士。”
混熟了之後,穀雨很少再跟深藍酸了,這會兒古今結合的介紹讓深藍還真就沒站穩。
“好了,這裏沒什麽事兒了,我們趕快回去,西風的事兒還要你出頭說話才行。”
不給深藍追問的機會,穀雨直接提到正題。
穀雨之所以主動陪深藍跑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一句話,剛剛在會議廳應該是正在討論西風的責任問題。西風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而且這一次死了三四千人也有他的一部分責任,所以西風根本就沒有辯解,直接一句對不起說了出去,深藍聽到時已經是他第二遍重複這一句了。
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七家聯盟這一次的援助行動可是實實在在的,被深藍提前看透了真正目的迫使聯盟不得不被綁上戰車。
雖然大家都明白,打仗沒有不死人的,可是親眼看到不當指揮導致的大量死亡就不一樣了。之前出於各方麵的考慮,深藍一直以炎龍騎士團的人馬作為主力,所以前麵折損的多是炎龍騎士團的人,到了最後突圍的時候,聯盟的人占了大半,結果就造成了幾個聯盟的首領親眼看著自己的部下大量折損,心裏難受難免從話語中表露出來。愷撒作為團長這個責任是逃不開的,對西風的不滿隻比聯盟的人還要多的多。
不過這還不是很嚴重,能夠帶回來三千人,還有相當數量的繳獲勉強也可以交差了,隻要西風配合一下,愷撒憑著高超的外事手腕,不難把這一段化解開,至少麵子上過得去,反正這一仗打完兩方還是要回到對立麵上去的,不用顧忌太多。
但是西風偏偏一點都不合作,一開始就扔出一句對不起,讓愷撒諸多的理由統統胎死腹中,聯盟一邊就算不想追究也找不到台階下來,弄的場麵非常尷尬,穀雨不想局勢變惡,剛好看到深藍及時出現,就跟了出來,也好提醒深藍一下。
“我們團長那邊兒倒是好說,問題是你們聯盟的那幾個老大,他們能給我麵子麽?”
“當然,你深藍現在麵子大的很,可以說你們團,就屬你名氣最大了。”
說這話時,穀雨的表情非常奇怪,不過深藍走在前麵並沒有看到。
一路急趕,也沒了說話的心情,盡管相信愷撒還控製的了局麵,但還是抓緊一些好。
會議廳裏愷撒已經成功的把話題轉移到這一次的繳獲上來,一群人在那裏猜測判斷,兩條空間腰帶能維持幾天的用度,剛好進來的穀雨給出了答案。
“三天,加上之前節省的那一些,可以保證五天的消耗。”
聽到這個數字大家都露出了笑臉,再有五天黑暗神殿怎麽也該來了,看領主軍這兩次攻勢就猜得到,他們已經很急了。
討論完這個讓人開心的事情之後,不得不再次提起西風的問題,雖也不想怎麽追究,可是站在這個位置上,每一個首領每一個團長卻又不得不提起來,這是一個姿態的問題。
西風還是老樣子,悶悶不語,看來這一次對他的打擊相當大,一直渴望被重用,陰差陽錯得來的機會,卻造成了這麽大的損失,難怪他會這麽垂喪了。
大概猜出了穀雨應該跟深藍打過了招呼,所以再提起來的時候愷撒一點點轉換了角度,不再為西風開脫,反而找起了毛病,不過避重就輕偷換概念的手法還是層出不窮。
這會兒就要深藍出麵了,出去的希望隊伍,深藍總體負責,西風也算是在他手下做事,由深藍為西風說話在情在理。
像這種事情在深藍看來是沒有什麽意義,也沒有必要,但是其他人不一樣。守在鎮裏邊,戰事不是很頻急,兩個組織湊在一起總有一些磨擦,這一次隻不過西風倒黴,被選作了代表性事件來解決。
“我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值得大家浪費時間來研究的,出去時一萬多名兄弟,回來隻剩下三千,大家心裏都很難過。”
說到三千的時候西風的表情變了一下。
“這個結果誰都不想,不過一開始的計劃相信各位老大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深藍停下來環視了一下。
“按照之前的計劃,出去的基本上就不再有回來的可能了,一方麵牽製敵人,另一方麵節省鎮裏的消耗。”
這是少數人才知曉的計劃,不過聰明人自己也看得出來,但是既然是聰明人,自然不會把猜測到的東西說出去。深藍這樣明著提出來,大家的麵子上都不怎麽好看。
“一切的目標隻有一個,勝利。”
深藍的目的不是讓這些人難堪,很快就帶過了這一節。
“為了這個目標所有人都盡了全力,我們炎龍騎士團幾大職業領隊幾乎全部出動。”
深藍、西風、小寒、火舞,確實說的上是全部出動了。
“每一個人都怕死,神淚的珍貴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容不得我們後退。”
說著情緒漸漸有些激動。
“出去的兄弟每一個都是好樣的,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
廳裏隻有西風也參加其中,更能體會這句話的份量。
“炎龍騎士團從來就不會小家子氣,我們的目標很遠,混亂之治的計劃相信各位也應該了解。”
從深藍開始說話起,就沒有任何人搭話,愷撒非常相信深藍,所以就靜等事情的解決。聯盟的幾個老大對於深藍的態度非常奇怪,有敬畏,有懼怕,有嫉妒,種種情緒下也沒有人出來說話,弄成了深藍一個人的述說演講。
“背後算計聯盟的想法從來就不存在,沒有必要。”
上了情緒深藍也不再顧忌這些人的麵子,幹脆就實話實說了。雖然聯盟的眼光很厲害,時機把握的也很準,直接就分享到炎龍騎士團的成果,但是,聯盟畢竟是聯盟,受體製影響,它的作為永遠也比不上炎龍騎士團。
“在座的每一位都有,誰也不需要擔心,你們出去看看,跟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聊聊。”
深藍揮手一指門外。
“那些同生共死,那些甘心赴死的兄弟,讓他們在之後彼此刀劍相向,哪一個做的出來?誰又忍得下心?”
坐在老大的位子上久了,考慮的事情多了,每一個人都難免有些變化,但是大家都是一個出身,那一場雪溪鎮的保衛戰,廳裏大半的人都有參加,深藍的話讓他們再次憶起了那一段崢嶸歲月。
“各位,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扔下這一句話,深藍轉身離開大廳,留下一群人在那裏思索。
片刻。
“無論如何,今後炎龍騎士團與七家聯盟再無開戰的理由。”
看到愷撒仍略有猶豫,花憩隻好代他表態,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讓花憩的話分量十足。
“今天並肩子上陣,哪有來日裏互拚刀子的道理!”
話糙理不糙,一句話打消了大家的顧慮,對一個可以放心交托後背的戰友動心機,就算忍的下心,又怎麽下的去手。
穀雨接下來的一句話道出了每一個人的心聲。
“血仍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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