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西塞羅輕輕在維德尼娜的臉蛋上咬了一口“傻姑娘,我怎麽會怪你!我早就知道黛鐸的用心,道理很簡單,聖女的女仆怎麽可能隨便和人約會呢,一定是她親自下達的命令。”
維德尼娜點點頭,西塞羅的智慧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她隻希望西塞羅隻是床上的野蠻人“我曾經聽到聖女和薩堤羅斯的談話,他們說你將來一定會去納旗王國找我,到時候就會為納旗王國效力。”她用複雜的表情看著西塞羅“你會為納旗王國效力嗎?”
“我?哈哈...西塞羅大人不會為任何人效力。”
“那就好。”維德尼娜如釋重負,輕輕拍著胸脯。
西塞羅端詳著維德尼娜,他原本對她存有一些戒心,以為她是聖女的忠實奴仆,和他接吻上床隻是效忠於聖女,雖然這種想法有些齷齪,但是在寂寞荒野錘煉多年的悍匪對任何人都放心不下,畢竟愛情來的太容易,雖然那是一個他甘心情願跳下去的玫瑰陷阱,但是心裏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愛情平息了西塞羅血液中的蠻橫,他溫柔的用手托著維德尼娜的下巴說:“不過我還是要去納旗王國,隻要能娶到你,我願意成為大光明王麾下的勇士。”
“不!”維德尼娜猛然跳到地上,皺著眉頭厲聲說:“你將是我的王,你不能為任何人效力,一天也不行。”
西塞羅被納吉妮嚇了一跳,伸手去拉她,她卻朝後退了兩步,認真的就像一個固執的孩子“聽我說親愛的,你是不僅是勇敢的將軍,你必將成為一名真正的王者,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確定了這一點。我要你帶著浩浩蕩蕩的軍隊,騎著白色的戰馬,在無數戰旗的簇擁下向我求婚!”
西塞羅心裏猛地一顫,多少年以來他一直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從寂寞荒野的流寇到晶之堡的步兵團團長,他看似逍遙的生活其實隨波逐流的放任,直到維德尼娜說出這些話他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不僅是西塞羅大人,還可以坐到更高的位置俯視眾人。西塞羅剛剛聽到維德尼娜這些話的時候,腦子忽然冒出了私奔的念頭,但是他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女人需要的是王者的征服,而不是強盜般的掠奪,再次變成強盜的時候他就會被霍肯大陸所有的軍隊追殺,那可算不上逍遙的生活。
真正的逍遙屬於王者,隻有至高的王座之上才沒有任何的約束。
“我答應你。”西塞羅抱住了維德尼娜,她的臉紅了一下,身子軟軟的靠在西塞羅的胸脯上。西塞羅低頭尋找著維德尼娜的嘴唇,聲音含糊不清“親愛的美人,喜歡我的親吻嗎?”
維德尼娜抬著櫻桃般的小口迎了上去,臉頰紅若桃花“當然了,勇猛的的將軍,如果親熱的時候稍稍溫柔一些,我會更加愛你!”
維德尼娜又一次體驗到了騰雲駕霧的感覺,她被丟到木床上,接著被剝的精光,也許是即將到來的離別讓她鼓起了勇氣,這一次她的聲音格外的大 “將軍,用力...你還可以再用力一些...”
“嘎吱,嘎吱...”守衛在門外的蠻蠻痛苦的堵上了耳朵。
享受了兩個月無憂無慮生活的納旗客人這天晚上正忙著收拾行李,這是聖女黛鐸剛剛下達的命令。黛鐸下達命令的時候和聖鎧騎士薩堤羅斯坐在暖和的火爐前,桌子上擺著兩杯窖藏超過五十年的白葡萄酒,黛鐸一隻手拖著下巴,眼光落在杯子裏閃著紅褐色光波的酒液,跳躍的火光倒映她嬌美的臉上,顯得分外妖嬈,過了一會,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要提前離開這裏了。”
薩堤羅斯點點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兩個月的安閑生活幾乎讓他的腰粗了一圈“是啊,不過也好,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聽到戰場的廝殺聲了。”
“可惜,雅克絲主母死的太早了。”黛鐸悠閑的轉著食指上的黑魔金指環,居住在晶之堡的斯諾家族就像一個永遠也挖不光的金礦,不過雅克絲主母死後,她不可能再從納吉妮的手裏得到什麽名貴的珠寶了。
薩堤羅斯淡淡一笑,他見過的所有貴婦人都對金幣和珠寶有著近乎瘋狂的癡迷“對了,你的侍女維德尼娜呢?”
“我放了她一會可以盡情享受親吻的短假,這會應該躺在西塞羅大人的床上了。”黛鐸對自己的計謀頗為得意,舉起手裏的杯子,遙敬著薩堤羅斯說:“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甘心為納旗王國效命。”
“他會離開晶之堡?斯諾家族對他可是恩寵有加!”薩堤羅斯舉杯回敬黛鐸,臉上帶著一絲憂慮。
“會的!”黛鐸肯定的說“斯諾家族之所以能夠像一棵大樹在寂寞荒野深處紮根,都是因為雅克絲主母的功勞,現在她這根頂梁柱倒下了,斯諾家族這座恢弘的宮殿也到了倒塌的時候。我的另外一些侍女帶回來一些消息,我們抵達晶之堡之前,西塞羅和納吉妮是水火不容的死敵,現在納吉妮成為了晶之堡的女主人,以她的心胸,西塞羅即便不死,也會很開離開這裏。”維德尼娜隻是黛鐸眾多侍女中最有價值的一個,她的那些美貌的侍女變成了晶之堡大部分高級軍官的公共馬車,常年觸摸不到女人皮膚的軍漢們一旦上了這麽小妖精的床,恨不得把母親來例假的具體時間都出來,哄她們開心。
薩堤羅斯想到納吉妮臉上不可一世傲慢的表情,頻頻點頭說:“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和這個勇敢的將軍並肩作戰。”
黛鐸觀察著薩堤羅斯的表情,笑著說:“開句玩笑,你不是怕他成為你敵人吧?”
“這個...”薩堤羅斯坦然一笑“誰都不想和擁有強大潛力和頑強鬥誌的人成為敵人。”
黛鐸卻不以為然,她早就聽說西塞羅是一個酒鬼,現在又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維德尼娜,她覺得西塞羅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麽具有潛力。大光明王之所以能夠開創納旗王國,就是因為他對自己有著近乎苛刻的自律,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食指上的黑魔金指環上,心想“我就不相信,一個好色嗜酒的野蠻人將來能有多大的做為!”
雅克絲主母的逝世不亞於一場超乎想像的自然災難,在很多人的心裏,寧願晶之堡賴以為生的地下河幹枯,也不願意聽到她驟然逝去的消息。她的死像是一場無法停止的地震,永久的震撼著晶之堡這座龐大的山脈。
雅克絲主母的離去的同時似乎也帶走了晶之堡的寧靜,即便到了深夜很多扇窗戶裏還透著魔法燈的亮光,平時很少有人走動的樹林裏不時傳出沙沙的腳步聲。西塞羅送走了維德尼娜,走進樹林,折斷了一根剛剛長出嫩葉的枝條用力抽打著路邊的灌木,嘴裏笑聲咒罵著聖女黛鐸,她總是這樣,每次給維德尼娜的假期剛好可以纏綿一次,可是一次對於西塞羅來說,實在太少了。
“你好啊,尊敬的西塞羅大人。”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從一棵大樹後麵緩緩走出,撚著下巴稀少的幾根山羊胡,笑眯眯的看著西塞羅。
西塞羅愣了一會,這才想起他是跟隨聖女黛鐸一起來到晶之堡的老者,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平時不是呆在房間裏翻看泛黃的古籍就是徘徊在樹林裏喃喃自語,最近的一個月西塞羅幾乎沒見過他的影子,但是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馬上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啊哈,你好啊,尊敬的老先生。”西塞羅丟掉枝條,用手敲著額頭說:“請原諒我無法禮貌的稱呼你,因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哈哈,西塞羅大人,沒想到你還有一手裝傻的本領。”老者眼也不眨的盯著西塞羅說:“你恐怕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不然這兩個月以來怎麽會天天派侍從給我這個糟老頭子送酒送肉。”迎接納旗王國客人的當天,西塞羅就注意到這個老者非同一般,於是給侍從下了命令,保證這個無人問津的老者每頓都能吃上豐盛的食物。
“這個...我隻是想表達對年長者的尊敬而已。”西塞羅直視著老者的眼睛,那是一雙淡灰色的眼睛,充滿了荒涼和質樸,就像無風的廣闊戈壁。
“好了,我可不想和你兜圈子,我就是芝諾。”老者坐在了暴露在地麵的樹根上,西塞羅裝出一臉的驚喜“您就是大智者芝諾先生?”
芝諾先生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西塞羅大人,我可不是來看你裝傻的,為了報答你的盛情款待,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非常榮幸!”西塞羅摘掉頭盔,坐在了芝諾先生的身邊。
芝諾先生忽然沉著臉,凝視著西塞羅說:“豎起你的耳朵吧,這些話能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