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們雖然造成了驚擾,但是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破壞,而且你也是被人所追殺,算是情有可原,所以我們不會出手對付你的。”那人說道,“我們之所以跟你說這麽多,是因為打算為你指點一條明路。”
“明路,什麽明路?”林寶駒忿忿地說道,“我現在被人追著P股砍殺,還有什麽明路可言。”
“你可以選擇加入我們的組織。”其中一個人鄭重地說道,“我們已經查過了你的底細,你是四川山區來的,現在就讀南方大學大一計算機係。組織需要培養新生力量,你的背景非常幹淨,是適合的人選,所以我們可以考慮推薦你加入。那時候,你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我才不……真的?”林寶駒本想說我才不稀罕加入什麽組織,但是這時候他的腦中靈光一閃,說道:“現在我的處境不妙,似乎應該考慮一下你們的提議,讓我考慮兩天吧。”
“那好,兩天之後,午夜時分,就在這裏碰麵。”其中一人說道。
大概是有人報了警,警笛的聲音已經由遠及近。
那三人皺了皺眉頭,全身都被柔和的金光所包圍,也如同何離一般神奇的消失了。
林寶駒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憤怒,隻得邁開大腿快步離開了世紀廣場。
經過了一些事情之後,林寶駒變得小心起來,也不敢在街頭多做停留,打車去了老周新安排的住處。
風淩也真算有本事,這個住處的入口處竟然還有手持鋼槍的士兵站崗,這一晚上,林寶駒總算是睡得比較安穩了。
雖然林寶駒不想蹺課,但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他上午沒有去學校,而是通過正常渠道以文錦閣集團的名字去拜訪中德漢諾斯集團的藍正先生。
藍正是中德漢諾斯集團新任命的主管,雖然他是這裏的主管,但是卻是實際掌權的人物。不過公司的普通員工,並不知道這個新來的主管真正身份。
藍正的秘書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生竟然會是一大集團的董事長,但是由於事先跟文錦閣的人有過聯係,所以她才敢肯定自己沒有接錯人。
在秘書的帶領下,林寶駒到了藍正的辦公室。
藍正雖然不知道林寶駒為何要主動送上門,但是他知道這事必定跟自己要找回的戒子有關,他讓秘書離開了辦公室,然後對林寶駒說道:“林董事長終究是明白中人,知道跟我們對抗的確不是明智之舉,是否打算考慮我先前的提議,加入到我們……”
“藍先生可能有點誤會,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戒子的真正下落。”林寶駒笑道,“至於加入你們的組織,我暫時還未有這個想法。”
“隻要你能夠將戒子還回,我們可以放過你。傷我手臂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藍正冷冷地說道,顯然有點氣惱林寶駒不識時務。
若非知道林寶駒也並非全無一拚之力,藍正根本不會給林寶駒談判的機會。
“戒子並不在我手上,如果你真想知道它的下落的話——兩天之後,午夜時分,你隱伏在世界廣場附近,自然就會知道它的真正下落了。不過,若是你提前被人發覺的話,可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那時候就算你殺了我,也是無濟於事了。”
“好,我也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你想死得快一點都不行。你傷我左臂的仇,我必定會加倍償還。”
林寶駒瞧了瞧藍正的左臂,說道:“那希望你到時候準時赴會。”
※ ※ ※
與藍正達成協議之後,林寶駒回到了住處,在那裏潛心領悟甲術的真正奧妙。
如果運氣不壞的話,兩天過後林寶駒就可以擺脫藍正一路人的追殺。但是,何離卻始終還是一個隱患,雖然林寶駒已經將他穩住,但是如果得不到風淩的消息,他必然不會放過林寶駒的。所以,林寶駒必須抓緊時間去領悟甲術的玄妙之處。
無論是《靈藏》還是先祖林太玄的筆錄,上麵都有甲術修煉的總綱,內容也幾乎都是大同小異。雖然從靈筋脈出來之後,林寶駒就已經領悟了甲術的奧秘,但是卻始終無法達到甲術綱要中“以靈力擬化萬物,以萬物為器甲”的本事。
雖然同樣是運用甲術,但是境界、威力之差距,卻是異常之大。楚青木用甲術聚成的劍,大概能夠保持幾個小時的形態;而風淩用甲術凝聚成的劍,卻能夠保持幾天甚至一個月;而丹青生以甲術擬化的金絲雀,不禁威力驚人,而且還能夠如同真的鳥兒一樣遨遊天際,實在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
至於林寶駒,他用甲術聚成的劍,能夠支撐上半個小時就不錯了。
林寶駒按照丹青生所提醒的,從自己的金馬身上感知到了靈力操控的一些竅門,但是那種東西卻並不是言語能夠表達了,林寶駒也隻是滿腦子的似是而非。
無論是擬化劍還是刀又或者是盾、護甲,都讓林寶駒感到異常的吃力,而且擬化出來的東西也非常的不穩定,就算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攻擊,也不能夠長時間保持形態。
幸好林寶駒體內有一個靈力漩渦,能夠自行吸收周圍的靈力,讓他不至於將辛苦囤積的靈力消耗光。但繞是如此,這樣毫無進展的局麵依然讓林寶駒感到煩亂。
練習了一陣之後,林寶駒幹脆停了下來,來到了窗戶邊上透氣。
這時候,一隻小鳥雀忽然落到了窗戶邊緣上。
鳥雀全身的羽毛都呈現出金黃之色,林寶駒心中一喜,已經認出了這是丹青生的金絲雀。
更重要的是,在金絲雀的腳上果然還拴著一張卷起來的紙條。
林寶駒連忙將紙條展開,隻見上麵寫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生萬物,所以萬事萬物俱是道。甲術雖然講究以靈力擬化萬物,但是所謂萬變不離其法,一通則百通,如果你能夠以甲術擬化一物到極限,其餘自然會豁然貫通。”
丹青生所說的果然切中要害,讓林寶駒頓時有了茅舍頓開之感,尤其是“一通百通”四個字,給以了林寶駒很強的震撼。
俗話都說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精,眼下林寶駒雖然沒有時間去達到擬化萬物的本領,但是還是來得及練就一手攻擊或者防禦的手段。
“死馬、鴨子,你們都別呆在錦囊裏麵了,出來給我想點法子。”林寶駒喚出了錦囊裏麵的金馬和走地鴨。
金馬極其不甘願地從錦囊裏麵躍了出來,恢複了它高傲的侏儒馬形象,而走地鴨依然是奇醜無比。
“真是的,那隻錦囊本來就夠擁擠的了,你居然還養兩隻沒用的獅蚤。”金馬不滿地看著林寶駒,“你的甲術還是這麽爛,也真是夠笨的了,雖然你那個先祖可恨,但是畢竟比你小子的手段強多了。”
“主人這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走地鴨又開始拍馬屁說道,“一旦主人大展神威,那就無人能敵了。”
“死鴨子,現在不是磨嘴皮的時候。”林寶駒白了走地鴨一眼,說道:“你的主人我眼看就小命不保了,你們兩個居然都不知道幫我想點辦法。”
“該說的全都說了,誰讓你領悟不了呢。”金馬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如果遇上尋常的角色,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收拾掉。隻不過,眼下你遇到的人都很棘手,光憑你現在的這點本事,恐怕保命都難啊。”
“廢話,這還用你提醒。現在我隻是想能夠練就一手厲害的東西,就算遇到了比我厲害的人物,也能夠有保命的本錢。”林寶駒說道,“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麽建議?”
“既然你這麽誠心的請教,那麽我就給你演練一式簡單又有威力的東西,你看仔細了。”
金馬舒展了一下四蹄,然後將頭向前一甩,露出了它那隻一寸來長的角。
在靈力的衝擊下,雪白、晶瑩的角,如同白玉一般。
強大的靈力在金馬的角上聚集,泛出淡淡的金色的光芒,然後很快凝聚成了一彎新月。
金色的,柔和的光芒,隻有在深秋時候的夜晚,才能看到如此漂亮的新月。
“咻!~”
當那彎新月般的光芒漲到巴掌大的時候,忽然從金馬的角上呼嘯著、飛速旋轉著衝出了窗戶,頃刻消失在雲天之中。幸好此刻是白天,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這才掩蓋了這道新月光芒的亮光,否則必定會給林寶駒帶來心的麻煩。
“行了!”
林寶駒連忙讓金馬停了下來,主要是擔心像它這樣毫無顧慮的釋放靈力會引來其餘人的注意。
“你這招叫什麽?”林寶駒驚訝於金馬對靈力的操控,還有那道新月光芒的威力。
“元廌不愧是擅長戰鬥的靈獸,發出的靈力竟然這麽厲害。”走地鴨在一旁吹噓道。
金馬越發顯得有點高傲,昂著頭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林寶駒:“這不過是普通的進攻方式,所以並沒有什麽名字,靈力進攻的終極在於對靈力的操控和靈力的精純度。”
“好,我就用心學這一招就行了。”林寶駒舒展了眉頭,微微笑了一笑,“既然我要用這一招了,就得給它取一個響亮點名頭,唔……就叫‘水月刃’好了。”
“主人取的名字果然是響亮,元廌的這一種攻擊方式也是威力無窮,但是這個‘水月刃’如果能夠在主人的控製下收發自如的話就更好了。不然,一旦擊空的話,不是就太浪費靈力了?”走地鴨在一旁說道。
“鴨子,你總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林寶駒立即明白了走地鴨的意思。金馬的水月刃雖然是威力巨大,但是如果被人躲過攻擊,凝聚水月刃的靈力也就完全白費了,但是如果水月刃能夠完全被控製的話,那情形就會截然不同,不僅不會白白浪費靈力而且也不容易錯過攻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