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
楚青木指了指山下麵的河灘說道。
“好了,小蛇你快回去吧。”林寶駒對前麵的那條小青蛇說道,可惜那條小蛇根本聽不懂林寶駒的話,仍然一直在前麵帶路,一直到了山下的河灘,碰見了江水,它才轉身向來路溜了去。
“真是聽話的小蛇。”林寶駒感歎道,想起了該死的金馬,好像這家夥一點用處都沒有。
“沒用的是你。”金馬的聲音在林寶駒腦中響起,“想你這樣修為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靈獸。真正的護靈人,哪裏還需要借用靈獸的力量呢。”
林寶駒懶得跟這該死的金馬計較,對楚青木說道:“哈哈,要是林瑩知道我們找到這裏來,恐怕會大吃一驚吧。不過希望我們這次能夠幫上忙。”
聽說林瑩提前一天就離開學校了,那麽應該已經到了家了。
河灘上的人不少,有在江麵上捕魚的,還有在河邊上洗衣服的。
“大娘,請問林瑩家怎麽走?”林寶駒向一個洗衣服的大娘問道。
那個大娘聽見林瑩的名字,神色立即就變了,冷冷地說道:“不知道。”
林寶駒隻得又換了一個淘米的人問,不過那個人也沒有給林寶駒什麽好臉色,但是總算用手指了指河上遊,算是為林寶駒指了方向。
這裏的人如此不友好,讓林寶駒有點意外,隻得跟楚青木兩人沿江向上尋去。
兩人走了差不多一公裏,離村子越來越遠了,但是卻並沒有看見什麽屋子。
這時候,太陽也已經偏西了,最後再過兩個小時,估計這山溝就會完全陷入黑暗了。
“會不會是弄錯了地方啊?“楚青木有點懷疑地說道,想起先前的那些村民,不禁來了氣,“那些村民也真是可惡,明明知道地方,但是就是不給我們說。”
林寶駒也極是鬱悶,可惜偏偏也沒有電話類的通訊工具能夠聯係上她。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楚青木說道:“咦,前麵那個地方怎麽會是四陰之地啊。”
說著,楚青木已經大步向前走了去。
前麵的地勢的確有點古怪,那是一個孤立的山頭,左邊是剛好是江水的轉折之處,右邊卻是一個幽深不見日光的山穀,山上樹木卻又是異常的茂盛。
楚青木問道:“寶駒,你利用靈力探查一下周圍,看看有什麽感覺。”
林寶駒將體內的靈力緩緩地釋放了出來,但是很快就發現釋放出來的靈氣在頃刻間就消失了。
“怎麽這周圍難道有什麽陣法?”林寶駒驚疑地說道,“居然會吸收人的靈氣呢。”
“不是陣法,而是這裏的地勢。”楚青木冷靜地說道,“你看看這裏的地勢,左邊臨江,但是恰恰是江水迂回之處,那麽江水中的廢氣必然在這裏沉積,這就很不好了。再看右邊的山穀,山穀裏麵樹木茂盛,本來是好事,但是常年不見陽光,濕氣、陰氣必定就重,而且山穀口恰好對著這裏,陰氣就隻能朝這裏吹。還有這個孤山,就更不好了。”
“這個孤山有什麽不好?”
楚青木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說道:“這個孤山多陰礦,也就是你們書上說的礦物,會大量地吸收周圍的陰氣、腐氣,陰氣、腐氣積累多了,再好的風水也會敗掉的。”
“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學問啊,不過這裏應該沒有人居住吧。”林寶駒向山上望了望,忽然說道:“原來真有人在上麵住啊。”
一座矮小的木屋建在半山腰的大樹下,由於屋頂長滿了青苔再加上樹木的掩映,所以不容易被發現。
“還真有人把房子修建在這裏?”楚青木嘀咕道,“住在這上麵,用不了幾年可就一命嗚呼了。”
這山並不高,兩人打算上去看看,他們也想知道究竟有誰會住在這麽一個倒黴的地方。
“唉,怎麽又死了,好端端的母雞,眼看就要下蛋了,怎麽就發起雞瘟來了。”林寶駒和楚青木還沒有走到那個木屋前麵,就聽見一個中年婦女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早就跟你說了,咱們家沒有養雞養鴨的命,以後別養了吧。”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林寶駒忽然覺得很耳熟,好像是林瑩的聲音,便喊道:“林瑩在家嗎?”
“是誰啊?”
果然是林瑩的聲音,這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屋子前麵的小院子,向下望了下來,“林寶駒,怎麽是你啊!”
林瑩簡直不敢相信,來找她的人竟然會是林寶駒。
“我和楚爺爺到浙江這邊來旅遊,順路就到你們這裏來看看了,想不到到你家這麽麻煩,又是山路又是水路的。”林寶駒笑著說道,“不會不歡迎我們兩爺孫吧?”
“怎麽會呢?”林瑩笑了笑,“隻要你們不嫌棄我們家簡陋就是了。”
“我家也是農村的,有什麽簡陋不簡陋的。”林寶駒說道。
於是,林寶駒和楚青木就決定在這裏歇息一晚上,然後想辦法弄清楚林瑩的情況是不是跟她家的風水有關。
林瑩的母親是一個很好客的人,晚上不住地給林寶駒和楚青木夾雞肉吃,又對林寶駒幫林瑩墊付學費的事情表示了感謝,弄得林寶駒反而不好意思了。
雖然是隻瘟雞,但是林寶駒和楚青木根本都不介意這些,晚飯吃得也挺香的。
吃了一陣,楚青木說道:“你們是什麽時候搬到這個地方的?老實說,這地方風水不太好啊。”
“老先生你懂風水啊。”林瑩的母親驚奇的說道。她雖然不懂風水,但是楚青木一身的不凡氣度,說出來的話自然不由得她不重視。
“是啊,楚爺爺真的稱得上當代的風水玄學大師。”林寶駒說道,“家鄉很多人修建房子,都是要讓楚爺爺看了風水之後才敢動土的。”
林寶駒這麽說,當然是為了讓林瑩母女對楚青木有更大的信心,好讓楚青木能夠盡可能地幫助她們。
貧窮已經很可怕了,如果貧窮又沒有一點運道的話,就遠遠不是可怕能夠形容的了。這母女兩人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極其不容易了。正如楚青木所說,一般人住在這地方,恐怕沒幾年就暴斃了。
楚青木撚了撚胡須,正容道:“或許你們母女並不相信什麽風水玄說,但是因為受到風水的影響,你們家的運道必定不好,而且住在這裏的人也容易體弱多病。安家於陰氣極盛之地,人畜都難以興旺,連周圍種植的糧食、瓜果,想必收成都難以保證,是吧?”
楚青木的話正中要害,林母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老先生你真是高人。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解救的辦法呢?”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原因,當然也就有解救的辦法。不過,我首先得問問,你們這裏修築房子不用找人看風水麽,怎麽會把房子建在這麽一個地方呢?”
“老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林母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孩子爸在世的時候,我們家的日子過得沒有這麽差,家裏經營著一個磚窯,生活應該還算不錯了。誰知道這可憐的孩子一出世,磚窯就垮了,不僅孩子爸去世了,連磚窯也垮塌了,壓死了兩個人。賠了錢之後,我們母女欠了一筆債務,幸好以前跟她爸合夥做生意的人出高價買了我們家的房子和地基,這才勉強還清了債務。後來,還是那個人找人給我們看了風水,讓我們母女兩人到這裏安家,因為村裏的人也不喜歡我們兩母女,說這孩子是……是禍害。”
“胡說!”楚青木眉頭一皺,怒道:“這個孩子好好的,怎麽是禍害呢?至於那個看風水的,才不是什麽東西,如果他不是胡言亂語,那就是存心害你們母女。老實跟你們說,這地方風水極差,一般的人在這裏住上不過十年,就會暴斃而亡,所以你們兩母女還算命大福大了。”
“天啊!我們跟人無冤無仇的,那個看風水的魯老頭怎麽會這麽害我們呢!”林母一臉的驚歎之色。
“我覺得這事情有點古怪。”林寶駒忽然插口說道,“既然那個看風水的魯老頭經常給人看風水,沒有理由是一個完全不懂的家夥啊,但是他為什麽還害你們母女,他得到了什麽好處?所以,我覺得可能是那個跟林瑩爸爸合夥做生意的人有問題。”
林寶駒說完,就發現其餘的三個人用著驚歎的目光看著他。
“好小子,想不到你這腦筋轉得挺快的啊。”楚青木讚道。
林寶駒心想,這樣弱智的害人陰謀在書上看了不少,所以一下子就能夠反應過來了。林寶駒說道:“其實我也隻是猜測,不過阿姨你不妨想想看,那個人是否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經過林寶駒這麽一提醒,林母立即就想到了很多可疑的地方,比如她們家的磚窯,最後全部落入了那人手中,還有她們家的祖宅也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看來寶駒說得不錯,那個人的確是心術不正啊。”楚青木說道,“不過首先我要弄清楚這屋子周圍的風水布置,然後再想辦法對付那個人和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風水師。”
“那就多謝老先生了。”林母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