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才那診室的吊燈當中安有一枚小型的擴音喇叭,外通別墅大門,相當於一個門鈴,來客、病訪,所有一切都靠它來通知。
“幹什麽幹什麽,怎麽每次都這樣,我剛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別什麽事都大驚小怪,天塌不下來!”這是丁目今晚第二次斥責他的愛徒了,聲調確實比方才那次要高出一兩個分貝,不過語氣雖重,內中卻沒有什麽責備的話語,神態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慈父而非嚴師。
“對不起老師,我又失態了。”吉姆利低下頭去,漲紅著臉不知說什麽好。
丁目歎了口氣,抱歉地望著眼淩光二人道:“還請淩先生多擔待下,稍後片刻。”
淩光忙道不打緊,連說病人第一、病人第一。
丁目朝吉木利點了點頭,“去接人過來。”二度請淩、娜入房落座。
再看看那吉姆利風風火火、一顛一顛的反身回去的樣兒,要不就是這人真的很有做醫生的基本素質-----重視病患,要不就是此子根本不堪造就。。。。。。
不片刻,吉姆吉便攙扶著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女進了診室,那女子捂著小腹,一臉的痛楚,但即便她的五官看上去已經有些因疼痛而扭曲了,卻絲毫掩飾不住她那娟秀的模樣兒;瓜子臉,柳葉眉,細白的皮膚,清純的氣息,苗條的身材,在配上她那身淡粉色的溜肩上款與墨藍色的下擺長裙著裝,令人感到有一股清純的異族氣息撲麵而來。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因病而使得她臉色與薄唇稍顯慘白,不過卻更令她添上一股我見猶憐的的氣質。
“阿露姐姐。”娜娜見到來人,慌忙撲了上去,握著她的粉手,想抱她,卻又怕弄痛了她,站在那裏嗚咽起來。
“哎呦,傻娜娜,姐姐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痛。。。噢!”阿露一邊撫著娜娜的秀發,一邊用手掛去了娜娜麵上如珍珠般滑落的的淚滴。
“呀!”說完話後那阿露嬌再呼一聲,黛眉輕輕蹙了蹙,顯然是陣痛發作。
“真是粉黛三千,各有千秋。”淩光望著二人心內暗讚。兩女並肩站立,一人麵掛珍珠楚楚可憐,一人嬌聲輕喘,我見猶憐。看得淩光不亦樂乎,似是忘記了眼下正發生著什麽事兒。他仔細打量著麗質天生的兩位少女,暗歎多牧多美女,兩個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娜娜的雙眸要勝於阿露半籌,雖然阿露的一對大眼也是水靈水靈的,但是娜娜的眸子比起她,要顯得更加有靈性一些,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會說話”的眸子,不過那阿露要在身材上比起娜娜更顯高挑成熟許分,風韻方麵,自然是略勝半籌啦。
平日裏對女性從來都沒有抱過遐想的淩光,此刻似是突然開了竅,對二人是越看越愛,越愛越看。就在快要止不住心內偷笑並付之於麵上時,丁目一句話將他拉了回來:“小露快先坐下,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兒。”
“咳。。。。。。”猛地回神的淩光像是被噎了一下,忍不住幹咳兩聲,發覺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暗呼“好加在”,輕輕拉過了娜娜坐回椅上,看著吉姆利殷勤地將阿露扶坐在丁目對座。這小子原來還是個多情種。
丁目上下觀察了阿露一番,緩緩取出桌上的聽診器,示意一番,待阿露微微撩起上擺的一角,露出嬌俏可愛的臍部與臍上寸許雪白的肌膚,便緩緩將診器塞入阿露的上衣內,那診器在她嫩白的小肚上不斷遊走著,伴隨著丁目的手勢,阿露的上衣又再被撩起寸許,一旁淩光看著大眼眨都不眨,而那吉利更連口水都要流下了。
稍停,丁目將診器下移兩寸,在阿露的小腹下處遊走起來,一旁看在眼裏的淩光,此刻才覺得原來當醫生是這麽的好,為什麽自己過去就沒有發覺呢。。。。。。(偏激思想,請勿效仿)
片刻後,丁目收回大手,摘下聽診器,低身附耳在阿露旁攀談幾句後,拿起紙筆刷刷地寫了起來、
到此刻,淩光才終於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出息真大,沒見過女人。又回想方才自己對丁目的豔羨,一張臉更是通紅,對於自己褻瀆自己的職業,甚乎忘記醫師道德操守,更是羞愧難當。說話前陣子在醫院當職時,講起來,自己見過的、摸過的,算算也有好大一撮了,旁的不說,就那被她通體摸了個遍的月瑩,也算個美人胚子,當然了,當時月瑩的素質的確無法在計算內,可事後對於一個大男孩來說,也該有些回想吧。。。。好吧,就當她是個特例,其她的美女也該是見了那麽多,都從沒什麽感覺。為什麽如今到了這裏,卻又真個把“女人當女人了”。是自己真的開始開竅了,還是遠離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對待人物、事物,開始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開始衡量至乎欣賞了?
下意識地,淩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大手蓋著半邊臉,眯眼忘去娜娜,看到她那已表露於麵上的關心與擔憂之狀,更是慚愧。在看吉姆利,雙眼仍出神地盯著躬身下臥、不時與填寫病曆的丁目耳語的阿露,那雙眼仍舊不住放光地盯著對方那方才露出現已被衣卷蓋住的雪膚處,淩教授又突然舉得自己定力已算頗深。說句實話,在這深山部落內,能碰到娜娜阿露這樣肉白粉嫩的嬌俏女子,實大出淩光意料之外。
“取支柴胡來。”丁目一句似是自言自語的話,把淩吉二人拉回了現實。
“嗯?噢。誒!”吉姆利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說話便朝醫架跑去,兩步後立定,一臉不解地望了望阿露,再轉身取藥,還自言自語著“發熱症怎麽還肚子疼呀。”
丁目望著愛徒,無奈搖頭。淩光也是愕然,不知為何肚痛要取柴胡,當然了,他起碼不會蠢到認為阿露是發燒了。
下意識抬起右手,邊聆聽小木棍的教誨,邊抿嘴微笑。
一切準備就緒後,今晚二度為病患注射,吉姆利再次擔當護士職責,可他那副神情,怎麽看怎麽像個主治醫師。
吉姆利小心翼翼卻又神氣活現的扶過阿露坐在病床上,輕輕褪下她的圍腰長擺,僅僅一個肌肉注射,便把那小美女的腰褲褪去一半,露出了足有半個粉臀。
吉姆利吞了吞口水,左手兩指輕輕在阿露的粉臀上來回劃過,像是在搞地質勘探般來回“測量”卻不下針,行為上,與性騷擾已經無異。
一旁焦急的娜娜不禁問道:“吉大哥,阿露姐姐沒事吧?!”
“沒事,我一針下去,保證露露身體輕鬆。”回神的他醒覺身旁還有人看著,不敢再造次,選準了點,一針下去。那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流入阿露體內。
拔針,穿褲。阿露一臉通紅,顯然吉姆利在方才大滿手足欲的同時,阿露是有感覺的。隻是礙於他的身份和職業,有些說不清的東西,自然還是不發脾氣的好。
收回針筒,吉姆利長出一口氣,嗬嗬笑道:“露露放心,我保證,你馬上就會退熱了。”
“熱?我沒有發熱啊!”
“嗯?”
丁目幹咳一聲,指示一頭霧水的吉姆利將阿露送去方才阿烏嫂一同的病房上床休息。再對淩光道:“嗬嗬,淩先生,你看看,耽誤這麽久,實在不好意思。”
“這算什麽,您老受累。”
二人還沒開始攀談,吉姆利由病房步出,留下娜娜陪著阿露。
“老師,露露不是發熱症嗎?”
“怎麽可能。”丁目沒好氣白他一眼,顯然是生氣自己的高徒使自己丟臉了。由於其吉姆利那愛現的性格,沒話找話,結果惹來一句“我沒有發熱啊!”可算是給師徒二人臉上甩了一耳光子。俗話說“教不嚴,師之惰”。
“那為什麽要給阿露用柴胡呢!”
這下丁目可真的受不了他這位‘高徒’了,正要說話,淩光卻“不合時宜”地插口道:“沒猜錯的話,阿露小姐應該是痛經吧。”
“痛經?這怎麽說的,柴胡,痛經,拉不到一塊!不懂就別亂說!”吉姆利歪嘴盯著淩光一臉不屑。
“是嗎?”淩光也歪了歪嘴回道。不過他說話的聲調可沒有這位部族族長的繼承人那麽大。
而一直端坐一旁的丁目,此刻已訝得說不出話來,盯了淩光好半晌,這才嗬嗬一笑,歎道:“淩先生果然真人不露相哪。”
要知道,西醫診斷是最為繁瑣的,入藥消病雖快,診斷病情卻步驟繁多,除了身體上那些必要以及不必要的化驗外,聽診,聽病患口述,都是樣樣不可缺少的。這一套,基本上就是將中醫的望聞問切更加複雜化更加科技化了。可如今的淩光,既不聞,也不問,除了知道病人肚痛外便一無所知,可居然就準確無誤地斷出病因,確實厲害。這“望功”實在了得。
吉姆利聽到老師對這位不管是不是都已被自己認做情敵的人誇獎,在暴狂的妒忌中,不由也心內驚訝。當然了,他寧願相信淩光是在胡吹毛料。
“淩先生對病患不加診斷,卻對她的病情了如指掌般,這是如何,還請指點我老朽一二。”丁目雙目放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問道。
“這個。。。這個。。。您老的話實在不敢當,我是。。。我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