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醫觸

第二十三章 準備妥當

　 “好。好。”聽著淩光說話，小櫻母親不住地點著頭。她根本不知道，這次手術能得執行，當中有多少曲折，淩光又費了多大的功夫。

淩光：“手術定在後天早上，沒什麽問題吧？”

母親：“沒有，時間當然由你們定了。淩醫師，我相信你們。”

淩光聽罷，臉含歉意地道：“對不起，程阿姨，有件事情我需要提前向您說明，這次手術，主刀的醫師隻有我一個，剩下。。。剩下的。。。都、都是護士。。。”

“哦，沒問題呀。”母親點點頭。

淩光不知她是不介意呢、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手術室的‘規矩’。人命關天，他也不想做過多的隱瞞，便再道：“是這樣的程阿姨，您可能不太清楚，一般，我們醫院做手術都有規定，操作一次起碼需要兩名以上主治醫師，不過咱們這次手術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主刀的隻有我一個。您看、您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母親不解道：“特殊？？”顯然，她沒把握住淩光說話的‘要領’。

淩光不知如何作答，總不能告訴人家所謂的“特殊”其實就是成功率過低吧。正吱唔以對時，母親雙目射出了堅決的神色，對淩光道：“沒關係淩醫師，我相信你！”

從“你們”變為“你”，看來她是明白了。

淩光大喜過望，拉著程紋的手如立軍令狀般的一通保證，言其定能治好小櫻，而後才告辭離去。

出了醫院大門，登上了那早早就在恭候其大駕的專車。一路上，淩光也沒什麽心情閑聊，那小劉看了出來，話也就自然少多了。

到家。小劉習慣性的講完他那一番告辭說詞兒後便開車走人。淩光剛一進到屋內，連拖鞋還沒來得及換，便被小金一把扯住，伸出一隻大手支到他麵前。

淩光一臉愕然：“怎麽？？”

小金還沒開口，躺在沙發上，一麵看著電視、一麵品著紅酒的乘年華先道：“他問你要錢呢。我們明天去逛街，他說要把你那BOX360拿去整什麽東西，再買幾張碟片回來玩。”

淩光怪叫道：“你有沒有搞錯？你要玩又不是我要玩，要整你自己拿去整，我可沒錢。”

小北扭臉衝二人笑道：“怎麽樣？小華、小金，我猜得沒錯吧？這家夥發財不發財都是那麽摳，正二八經鐵公雞一隻。”

淩光失笑：“什麽公雞母雞的，我真沒錢。”

小金才不信他，就在淩光換鞋的當兒，還扯著他不放，嘴巴像機關槍一樣連連道：“我不信，我不信。。。。。。”

淩光甩開他的大手，說：“娘的，我一天都快忙死了，你小子還給我找事兒，行了行了，別煩了，這個月工資一到手，我就給你，可以了吧？”

小北：“現在離月底還早呢。。。。。”

淩光噎他一句：“還好我不是按年發工資，你還是知足了吧。”

乘年華到底還是心細，看著淩光臉上顯出的那少有的倦容，不禁關切道：“小光，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了？”

淩光長歎口氣：“唉----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不對，這麽說好象不搭調，反正我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

他不細說，乘年華也不細問，隻道：“別太辛苦了。你自己多把握一下，實在不想幹了，就早點辭職，我們絕對支持你。”

淩光心內一陣溫暖，道：“嗬嗬，還是小華會關心人。”

小北聞言怪叫一聲：“難道我不關心你嗎？剛剛打開的一瓶紅酒，要不是我給你留了些，你現在連渣都見不到了。”

淩光笑道：“是是是，你小子最有‘同情心’了。”

小北嘿嘿一笑：“那你是不是該拿幾百塊錢出來犒勞一下兄弟？再說了，那遊戲機可是你的，我這都是在為你服務呢。”

淩光怪叫：“我給你說了我沒錢撒，你要不要搜搜？還有，那遊戲機送你了，以後有什麽問題你自己搞定。”

小北才不理他這一套，聞言後，竟真的伸手在淩光上衣口袋中一陣翻掏。

淩光被他搔的渾身發癢，邊咯咯地笑著、邊叫道：“別拉了，我這可是‘左丹奴’呀。。。”

小北隨著淩光的說話，抽出了他的‘強盜’手，不過他沒有空手而歸，而是夾著一個大信封。

“這是什麽？”小北晃了晃信封，壞笑道。

淩光看著信封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是哪兒來的，邊換衣服邊隨口道：“信封唄。這都不認識，傻冒兒。。。。。。”

小北聽罷問道：“不是情書？那我來看看。”三兩下便拆開了信封，接著他怪叫一聲：“我頂你個肺。。。。。。這麽多錢！！”

“恩？”三人聞言一齊衝了過來。淩光一把奪過信封，口中還道：“哪兒來的？？”

小北再把信封奪回來，道：“你小子，真他娘的不夠意思，我先數數看是多少錢，再考慮定你個幾級罪名。”

半分鍾後，他再怪叫一聲：“我再頂你個肺，總共八萬八千塊！”

淩光傻眼了。因為他想起那錢是哪裏來的了。是黃嘉，那天喝醉酒後黃嘉塞給他的，自己暈暈忽忽的收了人家的錢，酒醒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這錢在他口袋裏裝了整整一天。想到對方給他這中間人都能送這麽，那藥廠賺的就更多了。再想一想，他便覺得自己真的該請那藥物部主管肇唯吃頓飯，表示表示謝意了。

“嘿嘿，小光，明天我們去轉大街，你沒意見吧？”小北壞笑道。

淩光猛一激靈，衝口而出：“這錢咱不能花！我要拿它給我的病人看病。”（筆者：這根本就是句‘病語’嘛。。。）。

三人同時一臉詫異地望向淩光，齊聲道：“我沒聽錯吧？誰給誰看病？”

淩光知道這會兒解釋起來太麻煩，便簡略道：“我那病人沒錢，我幫她補貼一點。”

小金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又摸了摸淩光的腦門，奇道：“沒發燒呀？你小子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淩光道：“你才秀逗了撒。”看著小北死死纂著錢的大手，不禁失笑：“我一時也沒辦法給你們解釋，我這幾天都忙，等過兩天咱再聊，小北乖。。。。。把錢給我。”

乘年華也道：“小北，把錢給小光。”

自己這邊人都‘倒戈’了，他隻好極不情願地遞了回去。

淩光接過信封，笑了笑，從裏邊數出兩千塊，又遞回給小北：“這些錢該夠你們逛街了吧？”

小金、小北：“萬歲！”

淩光與乘年華相視一笑。

淩光：“好了，你們慢慢聊，我上樓了。”

乘年華：“不過來喝兩杯？”

淩光輕輕地搖了下頭：“不了，這兩天都不喝。後天，後天晚上咱去外邊吃好的，慶祝一下。”

乘年華：“慶祝？”

淩光：“嗬嗬，沒什麽，自己給自己打氣而已。”說罷便笑著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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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

洗完澡，淩光打開台燈，坐在電腦桌前，拿出了應小木棍要求帶回家來研究的小櫻的病曆。小木棍指示著淩光一頁一頁的翻看，淩光卻坐在那裏邊打著哈切邊說明天再看吧。。。。

好容易翻完最後一頁，連一眼病曆都懶得細看，‘萎靡’了整一小時，本以為可以安心睡覺的時候，他卻被病曆最後一頁聯係欄上的一欄電話聯係號碼吸引。想了想，淩光拿起電話，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喂----請問找哪位？”

“你好，我是。。。。。。”

電話打了整整半個小時，小木棍早已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