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雲婆婆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端起弟子沏好的“雨前龍井”,慢慢呷了一口,唔,這生活著實不錯。
砰砰,窗外傳來施工的聲音,雲婆婆皺起眉,這曹森又搞什麽花樣?
劉三麻子在曹森的命令下,帶著建築隊在修建三個新的院子,從梅苑的基礎上往外擴建了一部分,這是給三大門準備的。曹森表麵上對三大門沒有什麽動作,實際上除了增加他們的日常開支預算,同時修建新的住處,主要是供三位門長和重要的弟子住,他要把梅苑變成三大門的家。
雲婆婆喝茶的時候,曹森正坐在警局的辦公室裏,聽周魯平分析案情。
“從資料看,梅芳叔叔這份遺囑肯定是偽造的。但是,”周魯平把那份遺囑給曹森看,又抽出一張信紙,“這是騰飛給我的梅芳父親親筆書信,我讓鑒定中心做了鑒定,他們的結論遺囑是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曹森對比了一下,果然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可這是不可能的,我托南海省的朋友調查了一下,梅芳的父親和他弟弟從小不和,長大後,梅父經商發財,其弟好吃懶做遊手好閑,多次向大哥索要錢物都被攆了出來,因此而反目成仇,這在當地很多人都知道。”
周魯平又遞給曹森幾張照片,拍攝的是一家頗有規模的貿易公司,“這是梅父的公司,梅芳父母因車禍去世後,公司被梅父的一位朋友買下,梅氏姐妹也離開了南海省。離開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她們的叔叔,不時的騷擾,姐妹兩個隻好躲了出去。”
“基於這些原因,梅父絕對不會把所有的遺產都給他弟弟,這根本不可能。但這份遺囑非常奇怪,我讓省、市的鑒定中心都做過鑒定,所有的筆跡專家和電腦甄別得出的結論一致,是真的,這就怪了。我想和梅芳的叔叔談談,但現在找不到他。”周魯平說著看了曹森一眼,“所以調查隻能進行到這一步。”
曹森看著手裏的遺囑想,誰幹的?是要通過這份遺囑向我傳達什麽信息,還是一個進行了一半的陰謀?
他不認為梅芳叔叔取得遺產繼承權就是幕後人的最終目標,他曹森不會有這樣笨的對手,一張真假難辨的遺囑在普通人手裏也許能得到點東西,但對曹森這種級別的人物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不動用異能者,仍然有很多辦法讓遺囑成不了證據。
既然這樣,那幕後人的真正用意是什麽?曹森找不到答案。看到周魯平在等自己的答複,他暫時把疑團放到一邊,說道:“老周,受累了,遺產的案子你不用管了,去幫我查兩個人。”
“好,姓名。”
曹森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把周魯平的手拉過來,用手指在他手心裏寫了幾個字。
周魯平吃驚的看著曹森。
曹森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嘴上卻說:“幫我查查那天廣場誰負責帶隊,巡警和便衣為什麽不管梅芳的叔叔。”
周魯平答應一聲,表情也恢複了正常。
“嫂子最近都好吧?”曹森扔給周魯平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顆。
“那家夥怎麽樣了?”周魯平問的是要保外就醫的案犯。
“唔,給那家夥做擔保的人突然改主意了,那家夥隻能在監獄接受治療。”曹森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周,去槍庫換把槍,你用的那把該進博物館了。”
“槍庫的主管很勢利。”周魯平叫苦。
“給他說,侍候不好我辦公室的人,我能讓他去馬路上站崗。老周,別把自己的銳氣磨幹淨了。”曹森有意無意的提示了一句。
周魯平聽了心裏一驚,最近幾年,自己的確越來越平庸了。
“嫂子的公司不景氣,去天林公司吧,掛個名就成,也不用上班,薪金保準嫂子滿意。”曹森要徹底把周魯平拉到自己麾下。
以曹森的身份和身價,他說讓自己妻子滿意,那薪水就肯定少不了,一直為妻子工作發愁的周魯平感激的說,“長官……”
“別和我說客氣話,老周,你既然進了獨立辦公室,咱們就是一條戰壕裏的兄弟。”曹森記得父親曾經給他說過,人情要麽不做,要做就做足了,要讓人終生難忘。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你那房子環境不好,換個地方吧,這兩天和嫂子逛逛,看哪處的樓盤中意,和天林公司的劉總說一聲,當宿舍送給你們。”
周魯平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曹森的饋贈,他必須用接受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否則曹森會毫不留情的打壓他。
周魯平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曹森的戰車,想中途下車的可能性太小了。
兩天後,曹森一身便裝,到警局各路豪強的辦公室裏拜了遍碼頭,他兜裏有周魯平提供的一份名單,最後一位是巡警大隊長,也就是那天阻止警察去管梅芳叔叔的人。
“鄭隊長,兄弟來看看你。”曹森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鄭隊長正和一位漂亮的女警談的高興,看到曹森進來先吃了一驚,急忙換上笑臉,“哈哈,獨立辦公室的主任大駕光臨,歡迎歡迎,你的級別比我高,該我去拜訪你。去了兩次,你老弟忙,都沒碰到。”
兩個人說著握手,笑的一團和氣。
“這位是……?”曹森望著女警問,看她的肩章知道是個見習警員。
“剛來報到的,分到我們隊上,老弟,你說,我們隊風吹日曬的,來這麽個警花,這不是可惜了嗎?”鄭隊長笑的很得意,這個美麗的女警原本要去技術部門,是他硬給局裏要來的,目的自然是上班有個解語花在身邊,那以後的工作多舒服。
曹森笑著對女警點點頭,“鄭隊長,沒別的事,就是來看看你,拜拜碼頭,以後多關照兄弟。”
女警不知道曹森的身份,站起來紅著臉很局促的樣子。
鄭隊長和曹森寒暄了幾句,送走他後心裏冷笑,來示威的?嘿,我鄭某人還沒把你放眼裏!
曹森本來想在言語裏點鄭隊長幾句,要他以後別找麻煩,但看到那個女警後他改變了主意。
沒過半個小時,鄭隊長接到一個電話,讓那位警花到獨立辦公室報到。
鄭隊長一想就知道是曹森倒的鬼,大發雷霆,找人事局長去說理,被人事局長頂了回來。
鄭隊長一肚子氣,白天把氣撒到手下身上。晚上回到家,他想起這事來心裏還是冒火,你曹森和上邊有關係,我不是沒有!不然,我能把這隊長的位子坐到現在?搶我看中的女人,你小子有種,等我收拾你!
他心裏正發狠,門被敲響,老婆出去一看沒人,腳下扔了個牛皮大信封。
鄭隊長接過來打開一看,抽了口冷氣,裏麵是他最近收受賄賂的證據!除了證據外,信封裏還有張照片,是梅芳的叔叔在廣場中吐沫橫飛的在訴苦。
鄭隊長像泄了氣的皮球,呆坐在沙發上很久沒有動彈,他知道一時半刻不能拿曹森怎麽樣了,把柄在人家手裏。至於以後,鄭隊長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就憑人家辦事的效率,就說明了手中的勢力,而不僅僅是靠上邊的支持才有今天的位子。以後那人再讓自己對付曹森,他真要好好掂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