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森兄弟在友誼賽中擊敗了軍區赫赫有名的精銳部隊,消息傳到警局即刻引起了轟動,一線各部門的頭頭紛紛到局長那裏打探這支神秘特警的消息,變著花樣要人,局長被攪的不勝其煩。尤其那位特警大隊長,理直氣壯的要求曹森兄弟歸建,南泉市的特警都歸他管,大隊長的要求合情合理。
軍區方麵也遞過消息來,如果肯出讓曹森兄弟,那麽軍區全力配合警局的工作,並承諾今後每年替警局免費舉辦培訓班,以彌補警方的損失。
為此幾個局長開會研究,會還沒開完,市裏來了命令,不要幹涉曹森等人的任何行動,而且要無條件配合曹森的各種要求。
負責特警工作的那位副局長,正在為如何解釋突然從地底下冒出的精銳特警而苦惱,市裏的命令給他解了圍。
而南泉市的市府裏也因此事熱鬧非凡,市長責問負責安全工作的副市長,為什麽秘密訓練一支特警隊,經費從哪裏挪用的?副市長隻知道這是馬爺委托他辦的,具體情形他也不清楚,但他知道馬爺手眼通天,肯定能解決市長的質詢。
果然,從省裏某個大人物那裏來了命令,讓南泉市不得過問曹森等人的行動,而且要全力配合。於是市裏又給警局下達了指令,這樣曹森兄弟的身份不僅合法化,而且沒有人能幹涉他們。
省裏發話了,軍區也不好再搶人,隻是通過關係,把XM8要去兩杆做研究。曹森自然不會白給,要求軍區的直屬槍械所,把他們所有的XM8外觀稍稍變動了一下,免得引起國外某些人的注意。其後,曹森和騰飛又去找了趟馬爺,安排了一些事情。
曹森複出後所作所為,讓一眾兄弟看著眼花繚亂,一時不明所以然。這天晚上飯後,曹森把兄弟們聚在一起。
“我躺床上讓兄弟們受累的時候,我的腦子沒閑著,製訂了一個又一個的計劃,反複推敲,最終確定了一個最合理的,就是我們現在做的。”
“咱們為什麽去和軍區的人較量?一個是看看咱們兄弟玩槍到底玩到什麽水平;另一個就是揚名,讓將來可能對我們行動有幹涉的人認識一下我們,並且把我們的身份徹底合法化。馬爺這個棋子,就是我提前安排好的,他要做的,就是替我們抹平官麵上的人。嘿嘿,從此以後,南泉市就任咱們折騰了。”
“森哥,要是咱們輸給軍區的人怎麽辦?”丁海濤問。
“咱們不是沒輸嗎?再說,天底下有幾個像咱們兄弟這麽訓練的?從小學就喜歡,從初中開始練,一直堅持到現在,要是再沒有點水平,哼!”曹森哼了一聲,“路已經給兄弟們鋪好了,是不是繼續沿這條路走下去,大家自己選擇,想幹點別的,給我或者騰飛說都行,一準讓你的起點比別人的高。”
兄弟們用亂七八糟的雜物砸了曹森一頓,懲罰他胡說八道。
曹森把自己清理幹淨,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公開化了,政府的資源咱們不利用一下就太可惜,而且必要的時候,咱們也要接受政府給我們的任務,大麵上總要過的去吧。”
“所以,我給市局要了幾個人,在市局成立了一個獨立辦公室,協調咱們和市裏的關係。以後大家沒事的時候去逛逛,別連自己辦公的地方門朝哪裏開都不知道。”
兄弟們笑了起來。
“獨立辦公室的負責人就是那天和我們一同到軍區的周魯平,此人是辦案高手,對付陰謀詭計有一套,以後碰上了大家對他客氣點。”
騰飛道:“樹大招風,咱們有點子名氣了,就會有更多的麻煩事,要招攬更多的人做我們的幫手,這個周魯平是第一個……”
“等等,”郭敬打斷騰飛的話,“你和曹森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有?”
曹森和騰飛沒明白郭敬的意思。
“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曹森問。
“沒有,”郭敬回答,“要是你們也沒有,我出去轉轉。你和騰飛說的發展什麽的,我沒興趣聽。”
“對,耍陰謀玩詭計,你和騰飛足夠了,我們很純潔的。”司馬德站起來,作出要走的樣子。
“等等,”曹森原本要把發展計劃等事情都要給兄弟們交待清楚,看到大家都信任自己也就不想再囉嗦。
“梅芳遇到的事情很詭異,在沒搞清楚原委之前,都要小心,不是說星海沒了,就沒人打我們的主意。”曹森嚴肅的說。
“知道了。”司馬德點點頭,“現在梅芳也是名人了,連我家老頭子都向我打聽她的來曆,還問木木怎麽樣了。”
由一支精銳特警隊保護的人,不可能不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尤其是那些手裏有權力的人。曹森稍感意外,但轉念一想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麽壞事,再有人想對梅芳下手,就會有了顧忌。
“從明天開始,我們全麵接手梅芳的安保工作,讓三大門的人來保護她,不出梅苑我還放心,但不能讓她總悶在家裏不出門。”曹森下達了指令,“濤濤,你的A組今晚就接手吧。”
丁海濤答應了一聲。
“從明天開始,一切事情由騰飛指揮,”曹森接著說道。
“你去哪裏?”騰飛愕然看著曹森。
“嘿,我感覺有人在背地裏算計我,所以我要消失,也躲到陰暗角落裏去,把隱藏的人揪出來。”曹森臉上陰森森的。
“嗯,我也感覺一些事情過於巧合。”騰飛說,“但你也不必躲起來,要是有隻老鼠咬了你又逃到陰溝裏,難道你也鑽陰溝裏去抓它?”
“等等,你們在說什麽?”郭敬沒聽明白,“什麽算計?什麽巧合?”
“其實很簡單,你們從頭到尾把事情串起來想想,就能發現問題。”曹森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從我們第一次進教學樓遇鬼開始,就有一個來曆不明的高跟鞋聲,我們以為是女鬼靜哲,而她沒有什麽危害,這事情就應該結束了,可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厲鬼,他出現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還有咱們和朱建軍之間的麻煩,也是有人暗中算計。”
騰飛接著說下去,“後來森哥變成幼兒,又出現了三大門的人,我們原本要徹底調查的計劃被打斷。而且,按照老樹皮和三大門所說,星海能吸引很多生物起窺測之心,可實際上,我們遇到的襲擊屈指可數,這也顯得過於平靜。”
曲江言語不多,但涉及兄弟們的安全,他開口了,“我……認為,月兒受到陰靈的騷擾,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故意把我們吸引到東大,也許和那個什麽陣有關,我說不清楚,反正有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曹森又說:“沒錯,疑點有很多,我卻找不到一點眉目,關鍵的是,如果這是個陰謀,我想不到實施陰謀的人在中間能獲得什麽利益,總不會有人閑著沒事拿我們兄弟開心。所以,我想消失一段時間,在暗中觀察,發現這裏麵的秘密。”
丁海濤搖著頭,“餿主意,你這純粹是餿主意,引蛇出洞你聽說過沒有?想打蛇最好的辦法不是鑽到蛇洞裏,是把它引誘出來,比如找條漂亮的美女蛇,勾引洞裏的公蛇,嘿嘿,趁它……”
“說正事啊,說正事,別說著說著就下道。”司馬德插話,“不過濤濤的話沒錯,沒必要人家玩陰的,咱們就跟著玩陰的,咱們兄弟縱橫天下怕過誰?”
丁海濤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嘲笑司馬德自吹自擂。
“咱們就要明刀對暗槍,”司馬德牛氣哄哄,“泰山壓頂,迅雷不及掩耳,嘁哩喀喳把敵人搞定!你要是真的想玩陰的,曹森,你該在變回成人後就進行,現在不是最好時機。”
“嘿,曹森他不親自出馬訓練那三組的異能者,誰能把他們訓練成現在這樣子?”郭敬替曹森辯解。
曹森想想兄弟們說的也對,“那好吧,我們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看看後麵還有什麽事情發生。不過大家以後千萬小心,絕對不能大意。如果我們真陷到某個陰謀中,這個陰謀肯定不小,咱們兄弟可別陰溝裏翻船。”
其後,眾兄弟一一發表自己的看法,連同對三大門的關係處理、加強對馬爺的控製都製定了相應的方案,在很多可能遇到的問題上確定了行動基調,基本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外鬆內緊。
“這個……明天可能有警局的人來給我們授銜,你們誰想參加?”騰飛問。
所有兄弟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不就是換身衣服肩膀上多幾顆花嗎,還要弄套虛文出來,再去聽政客的廢話,沒興趣,都說沒興趣。
曹森歎口氣,“那我和騰飛代表了吧,反正我們地位特殊,警局方麵也不會硬要求什麽。”
然而第二天的授銜儀式出乎意料的隆重,不僅警局和市裏來人並帶來一些警用車輛和不少設備物資,而且省裏也派了重量級長官陪同一個超重量級人物駕臨,這樣一來所有兄弟隻好全部到場,足足聽了三個多小時的訓話。然後曹森和騰飛被帶走,直到晚飯時分才回來。
兄弟們問發生了什麽事,曹森和騰飛苦笑著不回答,被追問的狠了,曹森愁眉苦臉的說了一句:孫悟空戴上緊箍咒了!
眾人知道肯定接受了不好明言的秘密任務,而且受到了某些約束,雖然年輕人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活,但生在這個國家,長在這個國家,一切的一切都由國家來保障,為國家盡些責任也是應該的。
隻是,許多兄弟都從這件事上感覺到曹森的變化,一種很微妙但完全可以感覺到的變化。在沒有經曆幼兒變化前的曹森,根本不會用現在的心態和現在的用詞來對待政府上層的約束,以前的曹森絕對不會說“孫悟空戴上緊箍咒”,而是會這樣:先冷笑一聲,再硬梆梆的來一句,我曹森天地不服管,誰也別想騎在我頭上!
這變化顯示了曹森性格中摻進了些新的東西,讓兄弟們感受到曹森更加的成熟和穩重。兄弟們都挺好奇,變化是來自梅芳“媽媽”的影響呢,還是曹森自己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