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奪魄的誘人呻吟和粗濁亢奮的喘息聲又一次響起,組成一曲時高時低的放蕩雙重奏,久久不息。
平靜下來後,彼特留戀不已地在卡絲琳潔白滑膩的軀體上摩挲著,眼底漸漸泛上一層鬼火般的深赤,遺憾地喃喃道:“親愛的,你真是一個絕妙的可人兒,真舍不得就這樣讓你離開......”
“您在說什麽?”卡絲琳姣美的麵龐上殘留著歡好後妖豔的潮紅,心思還有些恍惚,似一條沒有骨頭的水蛇般軟軟地趴在他的身上。
彼特溫柔地撫上她長長的脖項,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宛若惡魔渴望鮮血的猢齒:“親愛的,你是主的好孩子,我想,主會很高興讓你回到他的身邊。”
“彼特先生......”仿佛有一陣能令人凍斃的寒風吹過,卡絲琳柔軟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直覺到致命危機的來臨,水汪汪的媚眼中迅速溢滿了巨大的恐慌,下意識想掙脫彼特的手臂起身。
一切都晚了。
彼特的五指猝然合攏,如堅硬的鋼鉗般死死捏住卡絲琳的喉管。
卡絲琳驚恐地張大嘴,發出細不可聞的嗬嗬聲,拚命掰著彼特的手腕,蹬動**裸的修長雙腿瘋狂掙紮起來,眼中盡是絕望與不解。
彼特並沒有一下子捏斷卡絲琳的氣管,而是愉悅地享受著一條卑微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的愉悅過程。微笑著湊近她的耳邊,若最深情的情人般喁喁耳語:“遊子岩是一個非常狡詐多疑的家夥,我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我......他知道,曝露後,我絕對不會留下任何不可知的危險因素讓他找到我,況且,為了不引起他懷疑到另外的計劃,所以親愛的,很抱歉,你隻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卡絲琳的舌頭極之可怖地被扼出了口腔,一張原本極端莊的姣好麵龐因痛苦和絕望扭曲得再無複半分美麗,掙紮得更加激烈,指甲在彼特的手臂上徒勞地摳撓著,如同在岩石上搓磨,竟連皮膚都未能抓破分毫。
“卟哧卟哧......”
房裏突然響起一連串的異聲,跟著中人欲嘔的濃烈惡臭快速彌漫開來。在慢慢降臨的巨大死亡恐懼的折磨下,精神迅速崩潰的卡絲琳完全失禁了,大量的黃白之物從她股間衝溢而出,淅淅瀝瀝淋滿了下麵的彼特一身。
“哦,該死,該死的肮髒婊子......”彼特被這個意外弄得抓狂地咆哮起來,溫情脈脈的麵具驟變暴戾,手指象鋼釺般凶狠攫進卡絲琳喉嚨中,用力摔出手臂。
卡絲琳象一個布製玩偶般飛了起來,頭部重重撞到牆壁上,腦漿鮮血急迸中沉重地墜落,曾經無比誘人的美好胴體在短暫的一番劇烈抽搐抖動後,四肢猛地一挺,香魂就此消殞。
彼特花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才洗刷去身上難聞的汙穢異味,悻然離去,惱怒得連房門都忘記了鎖牢而隻是信手大力闔上。
這似乎是他所犯的一個錯誤,在半個小時後,對麵一個鼻子靈敏的主婦從外麵回來時,因為聞到臭味而好奇地推開了半掩著的門,然後用高亢刺耳的尖叫聲興奮地宣布她的發現,從而免除了曾經美好,但從今之後將永遠不再美好的一具軀體成為蛆蟲的樂園。
“你說中了。”何漢良放下電話,略顯疲倦地揉著太陽穴對遊子岩說:“我相信我們找到了那個叫卡絲琳的女人,唔,確實隻是找到一具屍體。”
遊子岩平靜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在香港這樣的超級大都市中,想找出一個著意掩藏起來的基因覺悟者無異於大海撈針,何漢良沒指望遊子岩能將彼特揪出來,隻是希望他能提供一點參考意見,意興乏乏地說:“遊先生,看來我們現在隻有守株待兔了。”
遊子岩眸中清芒微微一爍,再點點頭道:“暫時也隻有這樣了,嗯,我有點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從香港警察總部出來,遊子岩便撥通了慕容飛刀的電話,兩人很快在距卡絲琳身亡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會麵。這個地方準確地來說,是蕭布停在街邊的吉布斯阿誇達水陸兩用跑車。
現在這輛跑車內部的設置完全變了樣,根本就成了一間微型機房,到處是高尖端的電子儀器設備。
“不但我們不會離開,大首領也會在近日內親臨香港,遊子岩的死期馬上就會到了。”
“遊子岩是一個非常狡詐多疑的家夥,我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我......”
慕容飛刀播放了一段錄音帶,內容赫然就是卡絲琳臨死前與彼特的交談,當然,慕容飛刀已經將無關緊要的東西刪除重新剪輯過。
“他自認很了解我麽?”遊子岩未置可否地笑笑,轉問道:“目標現在位於什麽位置?我想,他應該不會離剛剛的凶殺現場太遠,對麽?”
慕容飛刀欽佩地點頭說:“目標現在就藏匿在與凶殺現場同一個居民小區的相鄰大廈內,具體的房間還不知道。”
蕭布道:“遊先生,要不要讓幾個人去查探一下?單姬那些小太保小太妹對這個地區的情況很熟悉,不用多久就能查到他在哪。”
遊子岩搖搖頭道:“目標是一個戰鬥型的基因覺悟者,警惕性非常之高,即使經過專業係統訓練的人也很難逃過他的反偵察,這麽做隻會打草驚蛇。”
慕容飛刀亦道:“不錯,前一次我駕車從目標身後經過多看了他兩眼,都差點引起了他的警覺,讓那些小混混去監視肯定會被發現......小布丁,你也不行。”
蕭布還未說話就被堵死了,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心裏也清楚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自覺地閉上了嘴。
基因覺悟者對外界的感知能力遠較常人靈敏不知多少倍,遊子岩暗忖除了自己和羅拉之外,他人很難勝任這個任務,就算是隨自己來到香港的維蘭特和克勞迪婭也不例外。
見他沉吟難決,慕容飛刀疑惑道:“遊先生,其實早在您去洛杉磯之前交待我監視卡絲琳的時候,就可以配合香港警方將他們一網打盡了,為什麽還要瞞過警方轉這麽多彎子呢?”
遊子岩堅毅的唇角綻出一抹笑意,言簡意骸道:“獵物,都隻會在自以為安全的時候才會踏進陷阱,所以,要盡可能減少知情人。”
蕭布似懂非懂,慕容飛刀卻猛然一震,又是吃驚,又是興奮,失聲道:“遊先生,你是想跟魔王喬森納正麵對決嗎?”
與喬森納這樣有如真實噩夢般強橫可怖的超級恐怖分子對陣,慕容飛刀縱使年輕氣盛,卻也有自知之明隻能在心底想想而已,真與這樣恐怖的家夥朝上麵,恐怕人家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他。
“正麵對決?”遊子岩古怪地笑道:“慕容,你從哪裏沾染了這種酸腐可笑的思想?”
轉又正容嚴肅道:“慕容,你聽著,弱肉強食,這才是千古不移的法則,麵對敵人,你隻能采取一種方式去應付,那就是用你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去打擊摧毀他,否則死的人就會是你,類似的話我以前在泰國就跟你說過一次,我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聽明白了嗎......蕭布,你也必須牢牢記住這一點。”
慕容飛刀悚然漲紅了臉,與蕭布恭敬應是。
路口上一個監察路麵狀況的電子眼吸引了遊子岩的注意,他仔細地觀察了一遍周邊的環境,發覺想監控住彼特並且不能讓他察覺出異常,看來還需要借助香港警方的力量。
遊子岩沉思了一刻,決定還是向何漢良尋求幫助,前提當然是必須要說服他同意自己引蛇出洞的計劃,頂住上麵關注香港警察總部大樓爆炸案的壓力,不對彼特進行拘捕措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