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他回去吧。”經過簡單的了解,遊子岩一眼就看穿了這件事情的本質,簡潔道:“這件案子不需要他。”
何漢良隱約地聽出一點什麽,大手一揮,對林海龍道:“林先生,你可以走了,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後能繼續與警方保持良好的關係。”
“當然當然......”林海龍沒想到遊子岩一句話就解了自己之厄,幾乎有些不相信,千恩萬謝地去了。
“這個人,我認識。”遊子岩拿起桌上賈拉汀的照片,平靜道:“他叫賈拉汀,是以前聖戰軍組織配給我的助手。”
“又是聖戰軍。”何漢良相當之惱怒。
“很顯然,他們來香港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我。”遊子岩分析道:“賈拉汀是一個非常謹慎精明利益至上的人,聖戰軍覆滅在即,他一定是想反戈一擊為自己找到一條新的出路,所以才會到這裏來,卻沒想到被同伴滅了口。嗯,他可能會留下一點什麽給我。”
看完賈拉汀所發送的郵件,陸岷當時就傻了眼。
“卡絲琳竟然是聖戰軍的人?”陸岷臉色又青又白,傷心、驚怒與痛恨交織泛陳,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滋味。
“馬上去作全身檢查。”何漢良擰眉沉聲道。
十來分鍾後,技術科在陸岷的衣領上,發現了一個極小巧的纖維竊聽器。這種纖維竊聽器科技非常先進,從附著物上剝落下來後幾分鍾就風化解體成了一堆粉末狀物。
“把佩槍和警徽交出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停職接受檢查並二十四小時監控居住行動,直至下一步的通知之後才能解除。”看著失魂落魄麵如死灰的得意門生,何漢良感覺極為痛心,雖然明知陸岷與恐怖分子並無任何勾結的可能性存在,但是警方的紀律章程必須嚴格遵守,這個汙點將紀錄進檔案,勢必會給陸岷今後的前程帶來不可估量的負麵影響。
“何警司,你這麽做會毀了他,其實並沒有這個必要。”對於何漢良的處理方式,遊子岩極不表讚同。
何漢良並不遮遮掩掩,緊緊鎖起眉坦言道:“如果我不這麽做,以後讓別人揭發出來,對陸岷的影響會更大。”
“這件案子是由你,而不是別人經辦。”遊子岩不置可否地淡然一曬:“若是沒有確鑿證據表明陸岷牽扯在內,誰又能捕風捉影指證他犯了什麽錯誤?”
何漢良意有所動,再望向神色渾渾噩噩的得意門生,眼中光芒閃爍不定,終於頹然歎息了一聲:“也罷,隻不過,到時要是這個卡絲琳......”
遊子岩古怪地笑笑道:“何警司,你就肯定我們能活捉到這個女人麽?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找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而已。”
“你怎麽能這麽肯定?”何漢良驚疑道。
遊子岩眸中閃過一絲意義不明的冷芒,淡然道:“因為,我很熟悉那位彼特先生的手段。如果我猜錯了的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人閉上嘴不是麽?”
何漢良點點頭,自覺地不再提這個話題,轉對陸岷道:“下次小心點,嗯,這件案子你就不要參加了,我放你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陸岷向遊子岩投去感激的一眼,懷著複雜的心情下去了。
“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進行?”何漢良非常自然地將遊子岩拖進了自己人的行列。
遊子岩漆黑的眸中又掠過一絲讓人更加看不明白的異芒,微笑道:“嗯,多部署一些人手去搜尋就可以了。”
***
“彼特先生,我在陸岷身上安裝的竊聽器已經被發現了,我想,賈拉汀一定通過什麽方法將我們的信息告知了遊子岩。”卡絲琳微帶緊張地向彼特報告。
他們現在早已從酒店的房間裏轉移到一間許久之前就已租下的民房中。
彼特毫不在意地微笑道:“發現了又怎麽樣?你的任務和目的都已經成功完成了,難道你還想回到那位警官身邊去重溫舊夢麽?”
見卡絲琳愈發有些緊張起來,彼特又微笑道:“親愛的,請不必在意,我隻是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
卡絲琳放鬆下來,心中卻仍然有很多疑問,不解地問道:“彼特先生,其實您早就發覺了賈拉汀懷有異心,為什麽還讓他有機會曝露我們的存在?否則的話,我們完全可以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香港,以免驚動香港警方。而現在,我們想悄悄離開這裏就非常困難了。”
“你很想知道原因嗎?”彼特的微笑忽然變得有些怪異。
卡絲琳心髒無端端地一悸,俏麵失色道:“對不起,彼特先生,我不該觸犯組織的紀律,請您原諒。”
“不,不,不,沒有關係。”彼特大度地說:“親愛的,你現在可以知道一些更多的東西,唔,請過來一點,讓我們以更親密的姿態來談論一些秘密,你覺得怎麽樣?”
“當然,我非常樂意,也非常榮幸,彼特先生。”卡絲琳心情又一鬆,轉而歡欣不已,媚笑著扭動腰肢款款走近來,蛇一般纏到彼特身上。
彼特粗暴地扯下卡絲琳上身的衣裳,一隻手探到她豐滿滑膩的雙乳上,慢慢揉搓,逐漸加大著力度,微笑道:“我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特意讓遊子岩知道我們的存在,也是想讓他知悉我們的行動。”
卡絲琳從喉嚨中哼出了令人血脈賁張的呻吟:“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哦......”
“因為,賈拉汀透露出去的消息是假的,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在今晚離開香港,這麽做隻是麻痹遊子岩。”彼特注視著在手中不停變幻形狀的白膩肉團,眼底漸漸泛上一層暴虐的戾芒,忽然撚住一顆櫻桃猛地一扯,得意地獰笑起來:“不但我們不會離開,大首領也會在近日內親臨香港,遊子岩的死期馬上就會到了。”
他這一下扯得極重,卡絲琳痛苦地蜷起了身子,心中的震驚卻是更甚,在這樣的境況下,喬森納怎麽會親自來香港對付遊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