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安德烈先生啊,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也是知己,兄弟我在這兒再敬你一杯!”孫武酒店的三樓包間內,已經有點大舌頭的林有福拿著酒杯衝著安德烈說到,這二人似是有緣,句句都甚合兩人心意,吃飯的時候也忘了品嚐中國菜,就這麽和林有福碰起了酒杯。
安德烈,是德籍英格蘭人,擁有男爵爵位,在這個沒有騎士的年代是最次等的貴族但好歹也是貴族,與林有福碰過酒杯,微微一點頭:“謝謝,幹杯。”
一杯酒下肚,林有福哈哈大笑的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一P股坐下後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起來,讓一邊的鎮長先生尷尬不已,從外麵偷窺的林桐清楚的看到程誌邦的臉從紅色變成深綠色。
抹了把臉,林桐搖了搖頭:“中國人的恥辱。”一邊的林瓊喝了口果汁:“奇怪,有福叔的酒量沒這麽小啊。”
“嗯?你是說?嗯!陰險。”
安德烈畢竟不是特地來和林有福交朋友的,吃過飯後叮囑將林有福送下去便由鎮長陪著離開了,裝醉的林有福站在窗戶邊目送安德烈離開,常常的舒了口氣:“早知道就讓蕭文晚幾天走了,奇怪,我這麽不待見老外是為什麽?”
… …
吃飽喝足的林家兄弟勾肩搭背的走在回林莊的路上,絲毫沒有半分修道之人的樣子,倒是像足了兩個敲詐得逞的痞子。
喝了口臨走時又再飯店偷的可樂,林桐抓著林瓊的胳膊搖了搖頭:“人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看也不盡然啊,這才一個多月,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把搶過可樂自顧自的猛灌幾口,林瓊笑嘻嘻的說道:“本來是沒好的,不過突破的時候也不知怎麽的就自己好了,我昨天晚上照鏡子,發現連頭上的疤都沒了。”
“嗯?這麽神奇?哎呀不簡單啊,不簡單。”林桐記得前世看過某本修真小說,那肉身直接就是擺設,打個稀巴爛不用一秒鍾就能修得完好無損,如今自己來修道才知道那全是YY,就算是林炯,那掉根指頭也是長不出來的了,更讓人鬱悶的就是如果沒了肉身便無法正常成仙,幹等著三百年一度的雷劫,指不定哪次就把小命賠進去,真可謂是天道無情,各憑氣運,修道本就是逆天而為,死了也不帶賠的。
… …
話說自從林桐私宅修建好後林家兄弟在家中的時間就少了不少,修道者也是人,過年的時候就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了,兩人晃晃悠悠到家門口時林有慶正神色肅然的站在門口。
“爺爺好!”
“… …”
“哎?怎麽了?”
“你們兩個跟我來。”林有慶背負雙手轉身進了門,留下麵麵相覷的林家兄弟。
“你不會闖禍了吧?”兩人忽然齊聲道。
… …
“闖也是你闖禍!”再次齊聲。
… …
隨著在家住的人越來越少,林家的四合院也慢慢空了下來,大感寂寞的林有慶在廂房弄了個祖先祠堂,與莊中的公共祠堂不同,林家祠堂中擺設的排位林桐大多都沒在莊上祠堂中找到過,比較稀奇的是這其中就有林炯的名字,看來這裏麵供奉的是活人啊,或者已經飛升的仙人祖先,林桐還曾想哪天自己也會被放到上麵供奉起來。
林有慶閃身進了祠堂,林桐兄弟到祠堂時林有慶正在給自己的祖宗上香,三鞠躬後,林有慶沉聲道:“你們也過來上香。”兩人規規矩矩的拿了香點上,拜了三拜,將香插到香爐中,林桐邊拜邊小聲嘟囔著:“別搶啊,別搶啊,一人三根,每個人都有。”倒不是林桐不尊重祖先,隻是林有慶私下自個搗鼓出來的玩意兒根本請不到真神,拜了也無用,這些祖先有的飛升了有的林桐還每年都見,拜了人家也收不到。
進了別屋,三人找了地方坐下,林有慶思量了一會兒道:“山上回複消息了。”
“這麽快!”
“啊,這年頭有個叫電話的東西嘛。”
林有慶所說的消息是關於林家兄弟突破引氣期的事,現在社會什麽都講究規章程序,山上也隨之改革,門下弟子突破之後需要到門中領取試煉任務證明自己的能力,林桐以為再快也要到開學之後,沒想到第二天便有了消息。
“那,什麽時候動身啊?”
“嗯,就是明天。”林有慶正色。
“是!”
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林有慶溫聲說道:“孩子,你二人非是常人,俗世之事本便是不應掛戀,這也是修行,莫要陷進去啊。”
二人點頭:“孫兒明白。”
“嗯,早點休息吧。”
貴州,雷山縣有一山脈名曰雷公,相傳為上古大神雷震子證道之地,雷山縣也因此得名,雷公山自然保護區群峰起伏,由冷塘山、烏東山、野草坡、木薑坳、雷公坪、冷竹山、貓鼻嶺、九洞山等11座海拔1800米以上的山峰組成,地跨雷山、台江、劍河、榕江四縣,總麵積71萬畝,其中雷山縣轄區52.7萬畝,占保護區總麵積的74.23%,占雷山縣總麵積的29.08%。雷公山是母親山,地處長江水係和珠江水係的分水嶺地帶,是清水江、都柳江主要支流的發源地,長江水係和珠江水係的重要維持者。
雷公坪上,數個身著古裝的人直立在上,夜晚的天空並不寧靜,伴著鵝毛般的雪片,天空陰雲密布,不時有悶雷響動,這種天氣下的雷聲顯得分外古怪,山巔的風獵獵作響,普通人被這風一吹連站立都困難,這幾人卻不同,便是連衣角都沒有被風吹動絲毫,好像不是站在狂風之中一般。
“二哥,我觀今日天象有異,雷公洞府極有可能在今日現世啊。”一身著竹綠色長衫的青年對身旁身著墨綠道袍的道人說道,隻見這青年頭戴一頂奇冠,冠為竹綠,上刻一蟾蜍,仔細看去這蟾蜍似乎有點古怪,一時卻又說不出在怪在何處。清秀的麵孔還算英俊,不過過於蒼白,有一絲邪意透出,最怪異的就是他那雙眼睛,細看上去竟是每隻六個眼瞳,一轉一轉,甚是嚇人。
墨綠道袍的道人點了點頭:“四弟所說不錯,看來今夜莫道友必能滿載而歸了。”這後話是對身後一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說的,這話裏有點不是滋味。
黑袍道人確是不在,嗬嗬笑道:“綠袍道友,說笑了,你我都是左道中人,貧道得了好處難道能讓綠袍道友和六瞳道友空手而歸不成。”
這些人自然便是綠袍一幹人等了,如今他確實找到了自己那失散千年的兄弟六瞳,黑袍道人就是莫一嘯,不待綠袍回答,莫一嘯身旁一個枯瘦的麵色發綠的黃袍老頭就裂開嘴幹笑起來,露出那已經沒有幾顆牙的口腔:“正是如此,仙府開光不是人力可與之抗衡的,眾道友還需齊心合力,可莫要生出芥蒂啊。”
六瞳再次開口:“萬毒穀主這話怎得說的,我等自然盡力。”
萬毒穀主怪笑一聲,用尖銳的嗓門答道:“如此便好,我萬毒穀家大業大就是缺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還勞煩眾道友費心了。”告訴你吧,老子家裏寶貝多的是,這裏麵有什麽老子都不稀罕,老老實實給老子幹活,到時候裏麵東西隨便拿。
一旁的綠袍聽出了萬毒穀主的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
眾人剛好沒了話,忽見那麵山頭藍光大閃,整個山頭都亮了起來,天空中一道水桶粗細的閃電橫劈下來,將藍光壓了下去。
六瞳向前一步:“是九洞山那邊!”
莫一嘯衝著山下大喝一聲:“鬼宗弟子隨我到九洞山一探究竟,說著,帶著莫遷先一步騰空而起飛向九洞山,山下成片綠色光點閃動,猛地化作一片流光向酒洞山飛去,綠袍神念一掃,不由歎道:“鬼宗好大的家當,這其中最弱的也是分神初期的樣子,最高已經有分身中後期了,足足有兩百三十個之多啊。”六瞳點頭:“是啊,若是當年我等有這勢力也不怕他蜀山了,二哥,我們走吧!”兩人化作流光,閃身去了九洞山。
萬毒穀主再次怪笑兩聲大喝道:“萬毒穀的人都到哪去了?!快跟著你家祖宗強洞府去!”喊罷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山下再次出現成片黃光,嗖嗖飛向九洞山,看那樣子也不下一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