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一個新環境,總是需要一段磨合期的,比方說學生。
經過了一年的磨合,林桐班上的同學總算和睦了不少,也逐漸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林桐平時沒事就睡覺,也沒什麽固定的圈子,卻成了班上最受歡迎的人,誰也不得罪,跟誰關係都不錯。
挎著一個綠色的,上書“為人民服務”外加一個毛主席頭像的挎包,林桐半死不活的進了學校,一進門就碰到了正在伴著小菜啃饅頭的程若冰,93年,還沒有什麽營養觀念,早上人湊活著隨便吃點,或者幹脆不吃,程若冰肯吃東西就是不錯的了。
“又吃這玩意兒?”
死命的將饅頭咽下去,程若冰擺了個為革命獻身到底的架勢:“沒辦法啊,我爸那麽清廉,有吃的就不錯,以人民的利益為基礎!不過,這辣條也不難吃。”說著,程若冰又從塑料包裝袋裏抽出一根紅色的,有點像海綿的東西夾到饅頭裏啃了一口。
程若冰吃的辣條不是什麽值錢東西,具體怎麽製作林桐不清楚,隻知道是用豆子加上作料做的,在中學門口有多大媽賣食物,早上就賣饅頭和這麽加了辣椒的辣條,中午就賣成袋的土豆絲,似乎挺賺錢。學校的食堂還在建設中,這塊利潤隻能暫時讓這些人把持,差不多還有一個月才能建成。
“別吃了。”
“哎?心疼了?嗬嗬。”
林桐打開挎包拎出一包包子,熱乎乎的包子把方便袋裏弄了一層水汽,三兩下打開方便袋,一股香氣襲麵。
“吃吧。”
“哎?肉包子?這麽多?你想讓我變成大胖子啊?”
“我樂意變胖子,給我吧!”一隻手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進了方便袋,兩個包子立刻消失不見,一旁的林瓊正笑嗬嗬的將一個包子塞進嘴裏。
要說林瓊已經初三了,麵臨中考,本來是很辛苦的,他可不像林桐是個穿越者,不過他是修道者啊,腦袋比較發達,也還是很輕鬆的。
“還沒吃飯啊,大早上走這麽早,你怎麽出來了?”咽下第一個包子,林瓊咧嘴一笑,露出閃閃發光的白牙。
“這不是出來打飯嘛,正好碰到你,也不去了。”將第二個包子塞進嘴裏,又伸手抓了兩個,林瓊才嘟囔著道:“去樓道口瞧瞧吧,你那個朋友又和人幹架了,我走了。”揮了揮包子,林瓊轉身向幾個自己班的同學跑去。
“嘻嘻,林師兄挺好玩兒的,你朋友?誰啊?”將裝著包子的方便袋遞給程若冰,林桐揉了揉太陽穴。
“是章明,那個狗日的。。。走,去看看。”
林桐雖然沒有教授董澤昊和章明龍虎山道法,不過倒是狠狠訓練了二人好幾年的身法,結果就是二人對付普通人能一打十,董澤昊還好,偶爾和林桐切磋切磋,也不怎麽惹事,可是章明練得一身力氣,總是處於興奮狀態,時常找人幹架,初中一年,已經成了一個小團夥的頭頭兒。
林桐到樓道門口的時候圍觀的同學都散的差不多了,章明正在整理衣服,看他身上那些個腳印,似乎是吃了虧。
“不是吧,多少人揍你啊?20個?”章明那個鬱悶啊,看那小子白白淨淨,應該沒把子力氣,自己卻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揍了一頓,正琢磨著要不要叫上林桐和董澤昊去再報複回來呢,就聽到了林桐那半死不活的聲音。
“操,倒黴死了,兄弟被人欺負了,你看著辦吧。”
“不對啊,你這身手誰能打贏你啊?都有誰啊?”
“就一個。”
“啊?!”林桐驚了,章明的身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莫說同齡人了,就是3、5個大漢也能勉強應付的,怎麽被人揍了。
“是誰啊?李連傑?”
“說了你別不信,就是你們班那個叫餘化的小子。”
。。。 。。。
“你命真大。”
“那倒是。。。哎?什麽!扯毛吧你,那小子皮包骨頭的,今天沒揍趴下他算他運氣,看,雖說被他踢了幾腳,可力道不重啊。”
林桐湊上前去,繞著章明轉了幾圈,確定沒有被陰了後,拉過章明的腦袋。
“人家這是手下留情了,懶得和你計較,這人很危險,單打獨鬥我也未必是對手,你以後可別招惹他,這擱著他心情好,哪天把他惹毛了,能不能活下來還不好說!”
章明不大自信的撓了撓頭:“不至於吧,這可是法製社會。”
“哼,人家和咱不一樣,一言不合,當街殺人都是輕的,你以後別招惹他,也少惹事,還真當自個兒是什麽啊你,吃了沒?吃了就快回教室吧。”
將還沒怎麽明白的章明趕回了教室,程若冰的包子也吃沒了,亮晶晶的油水沾在程若冰的小嘴上,讓人浮想連連。
“嘿嘿。”帶著猥瑣的笑容,林桐搓了搓手。
“看你這一嘴的油,來,我給你擦擦。”說著就把嘴頂了上去,被程若冰一巴掌拍開。
推開教室門,就聽到李言在大吼:“靠!你有完沒完啊 !傻嗎!”
一個側踢,李言將一個個頭不高,還比較消瘦的男孩踢了個踉蹌,一旁的餘化正含笑看著,看到林桐進來又照常打了個招呼。
“嘿嘿嘿,操!”被踢了一個踉蹌的男孩站穩了身子後不但沒有生氣卻笑嘻嘻的“嘿嘿嘿,操!”。。。 。。。
“我靠!NMB啊!”
“嘿嘿嘿,操!會員,大斧子~~!”
李言徹底崩潰,拉過板凳趴在課桌上不在搭理那男孩。
林桐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座位趴下來繼續睡覺,男孩叫穀智新,很讓人無奈的一個人,據說他患有抽動症,表麵看上去是很清秀的一個人,臉蛋像女生更多一點,平時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口頭禪就是:“嘿嘿嘿,操!會員大斧子~~!”
剛讀初一時穀智新還是比較正常的,起碼不會說這句口頭禪,林桐記得初一時他還跟李言打過一架,可是初二的時候就徹底不像正常人了,沒事兒喜歡扮女生,還逢人就說一些讓人很鬱悶的話,有時候一些脾氣火爆的被他折磨壞了踢他幾腳他也不還手了,好像沒有知覺一般,用手指著人一個勁喊:“嘿嘿嘿,操!”
本來有些人因為他已經是神經病了,可是上課時他卻又規規矩矩的,算是重度神經質了,林桐記得穀智新在讀初三時就提前“畢業”去讀技校了,後來如何林桐也不知道,興許會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