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平放下槍回過頭去,山腰處的樹林裏走來一行人。除了幾個背著滿身葫蘆,剛剛打水歸來的達蒙戰士外,還有三個人最顯眼——兩個壯碩的黑人大漢,一個衣著暴露,風騷美豔的白種女人,朋熱和另外一名槍手,正據槍看押著他們。
這幾個家夥昨晚不是跑掉了嗎?還殺死了兩名看守。怎麽被朋熱他們抓回來了?周吉平心了打了個突,細一回想,個中原因多少被他猜到了點。再仔細看看朋熱幾個看押他們的謹慎態度,倒還算中規中矩,沒給這幾個家夥留下什麽機會。索性不再管他們,繼續回過頭觀察著山下敵方的情況,沒再表態。
去打水的一幹人,包括三名俘虜,都被朋熱安置在離周吉平等人三十米左右的樹下。有專人架起了爐灶,收集易燃的木柴,準備燒水做飯。至於看押三名俘虜的達蒙戰士,始終站在高處持槍保持戒備著,那架勢似乎一動就會開槍似的。
山下的敵軍並沒有什麽新的動作,他們應該也在思考著新的對策,說不定後麵這幾個家夥就是他們的對策之一。
周吉平正在觀察著,朋熱從後麵慢慢地走了過來。靠近周吉平隱蔽處時,他俯下身趴在地上,匍匐到周吉平左側的一棵樹後。
一邊觀察著山下的動靜,朋熱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我們是在打水的時候發現他們的,他們是主動過來的,說要投降我們。我已經讓人仔細搜過了,他們身上沒武器。”
周吉平沉了沉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他們說為什麽了沒有?還有,他們是怎麽跑掉的?是有人接應嗎?”
“他們說是那個狙擊手,那家夥身上藏著刀子,趁我們剛開仗的時候,狙擊手殺死了兩個看守,然後他們就全都逃了。”朋熱繼續對周吉平解釋著。“他們……那個叫埃裏克的說,他和那個女人有了那事兒,他說他的老板,就是那個叫韋爾夫的是不會放過他的,他沒辦法才跑到咱們這兒來。”
“哼!”周吉平不屑地笑了笑,對朋熱轉述的話不置可否。這種人說的話,在非洲說,周吉平得站在天安門聽。周吉平首先對這些人的名字是不是真實的,就抱著懷疑的態度。
嘭!突然響起的槍聲,把正準備說話的朋熱嚇了一跳。趕緊把目光向山下投過去,卻隻見到一片片枯黃的草蔓在風中搖曳著,什麽也看不到。
“可算等到你了!”周吉平用中文咕嚕了一句,退彈上膛一氣嗬成,對自己的槍法和觀察能力也頗為滿意。
在看到德什卡後麵的槍手不敢動彈的情況後,周吉平就把一半精力放在了尋找火箭筒手的工作上。在天光漸亮,周吉平帶人追下山坡的時候,周吉平留意地看了一眼被自己炸死的兩名火箭筒手。雖然隻匆匆看了一眼,但他還是認出:屍體旁邊的火箭筒應該就是經典的40口徑火箭筒。這東西俄羅斯產的叫RPG-7,射程比國產69-2改近型還要近一些,也就是三百米到四百米左右。這種火箭筒的最大優勢就是價格便宜,操作簡單,很多非洲國家都拿這個作為陸戰攻堅武器。
剛才第二發掠過頭頂的火箭彈,大致指明了火箭發射組的位置,早在周吉平開槍打汽車的時候,他就一直用一部分精力留意著火箭筒手的位置——畢竟這種凶險的武器就藏在自己鼻子下邊,誰也不會放心。
知道了大概射程,再一回想剛才射出的那枚火箭彈的角度,周吉平就大致劃定了一個區域,離自己很近,不然不會一調整角度就打高。
火箭筒手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放完第二枚火箭彈後就再沒露頭,老老實實地趴在草叢裏忍著。但時間一長,火箭筒估計周吉平光顧著打德什卡和步戰車了,以為他自己已經安全了。
結果,在剛才朋熱匯報情況的時候,一個家夥略略探出頭來窺探。周吉平假意沒發現他們,直到兩個家夥誤判形勢準備逃走的時候,周吉平才果斷開槍躲殺。
嘭!第二聲沉悶的槍聲,已經躲回草叢的副射手,身體一扭摔在了地上,壓倒了一片雜草。朋熱這才看見幾乎是躲在鼻子下麵的兩個家夥。
“要是能撿回來就好了。”周吉平用中文說了一句,全沒注意朋熱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看看山下又恢複了平靜,周吉平把老彈夾換下來,又頂上一個新彈夾,這樣他手裏的槍始終保持著六發子彈。“他們還說了些什麽?”周吉平像是無意地問了一句。
“他們還說:他們的祖先也是達蒙人,他們是一百多年前被帶到法國的。”看到周吉平詫異地看了自己一眼,朋熱做了個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說:“我問了他們幾句話,他們倒是說得很誠懇,他們說他們也是信奉祖龍之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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