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突擊步槍集火射擊,火力是狂猛無匹的,直接把十多個走在最前麵毫無防備的敵人掃到了山坡下。走在靠後一些的敵軍也好不到哪去,在他們四躲避山倒摔下的屍體時,橫飛的子彈也將他們一概打倒。山坡上毫無防備的敵人,被這陣突出其來的打擊打暈了,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地位,幾乎是在半分鍾之內一槍未發。
直到他們滾的滾,爬的爬,退回到原先的防線附近時,敵人才好歹放出還擊的第一槍。此時,敵軍已經在焦黑的山坡上一路丟下了三十多具屍體。
敵人一退得遠了,達蒙戰士槍法差勁的劣勢也顯現了出來。任山坡上槍聲還是以先前的射速打個不停,山坡下的飛灰塵土被子彈激得飛起老高,但實際效果卻差得緊。在這樣的情況下,山坡下敵人的RPK輕機槍也緩過了氣,緊跟著吼叫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放亮。雖然山坡上由於剛剛過火視線較差,但雙方都已經可以模糊地看見對方人員的動向了。有了RPK輕機槍的掩護,慌亂的敵軍也在山坡下漸漸地穩住了陣腳。不時地可以聽到山下軍官在大聲呼喊著,督促著士兵向山上開槍射擊。很快,敵人的進攻壓力越來越大了。
再怎麽差勁,敵人也是經過了一定的訓練的,具備一定軍事基礎的。昨晚夜半時分,天色黑漆漆的。連分清敵我都是件很困難的是,而敵軍還要在夜間發起進攻,這對處於軍事初級階段的敵軍來講確實是件完成不了的任務。但現在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天已經開始放亮了,敵人的軍事素質優勢和武器優勢開始體現出來了。
尤其是敵人在定點射擊上的優勢,和野戰排的“野”路子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現在敵方僅僅是趴在山坡下與山坡上有一定地理優勢的野戰排戰士對射,就讓山上出現了傷亡。而身邊戰友的傷亡,又刺激了本來就疲累不堪的達蒙戰士們,驚慌之下,很多人都是手指扣死扳機,直接把槍膛裏的子彈打完為止。見勢頭不對,周吉平趕緊叫停了達蒙戰士們“浪費子彈”的行為。
見山上火力稍歇,山下的敵軍們開始在軍官的催逼下,一邊放著槍,一邊似模似樣地借著地形地物的掩護,向著山上攻了過來。周吉平看得出來,經過一個晚上的戰鬥洗禮,山下敵軍的戰術動作有了質的飛躍,火力協同、交替掩護、側翼保護、火力壓製,做的都是似模似樣。
現在,所有的彈藥都集中在周吉平和朋熱兩個人手裏,山上出隻剩下他們兩個可以打出一定水平。
“必須靠我們兩個人的精確射擊壓製他們,等這一波攻擊過去後,才有機會轉移”——周吉平在心裏對自己說。現在,他還是用中指扣在扳機上,自從那枚槍榴彈準確命中目標之後,他就好象養成了這個習慣。
哢哢,一個準確的點射,周吉平幾乎沒用怎麽瞄,就將一個想從一棵樹後跳到另一棵樹後的敵軍打倒。接著,一個敵軍剛從隱身的土包後直起身來,嗖嗖兩彈幾乎並排穿過了他的胸膛。很快,又是下一個目標被準確命中……
周吉平的點射打得越來越準,射速越打越快,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扣板擊的手指也越來越輕鬆……轉眼,周吉平一個彈夾打完,35發子彈居然被他打出了二十多個點射,平均不到兩發就會命中一個目標,無一失手!換上一個彈夾,周吉平繼續對山下的敵軍實施“點名”,而點到的敵兵無一例外地倒了下去。
完全集中精神於射擊的周吉平,整個人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至於朋熱那邊打得怎麽樣?周吉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腦海裏隻有山坡下的敵人,任何事情都不能幹擾他的射擊動作。
實際上,朋熱此時早已停止了射擊,正趴在距周吉平不遠處張著嘴、瞪著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周吉平的射擊動作——僅靠周吉平一個人的精確點射,竟然就已經打退了山下剛剛組織起來的進攻。
現在更是邪門!幾十個敵兵居然被周吉平一支槍,死死壓在了半山腰動彈不得。不是動不了,而不是敢動,誰也不敢動,誰也不能動,更沒人敢抬頭。隻要動作一大山上就會準確地飛過來一兩顆要命的子彈,而被擊中者是非死即傷。
山下的敵兵的確是感到害怕了。打了一個晚上,先是被陷井阻住,接著就是沒頭沒腦的打擊,死傷幾十個人還拿不下這座不大的山頭,山上到底是什麽可怕的敵人?好不容易想出個火攻的法子,可誰能想到山上這些家夥居然沒被燒死,現在槍打的又是如此之準,不要說進攻,連對峙都不敢抬頭。
周吉平可不管那麽多,他隻知道敵人快頂不住了,隻要自己再給他們來點壓力,強撐了一個晚上的敵軍就會崩潰的。至於他為什麽能打得那麽準,周吉平現在還顧不上想,他隻知道現在自己的感覺良好,出手準確至極!
周吉平自己還不知道,他打出了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