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營地裏麵都這樣,誰知道派出去的幾個哨兵會成了什麽樣!這樣想著,周吉平一路走去,一邊揮舞著手臂,幾巴掌就把值夜睡覺的哨兵全都拍醒了。大步趕到看管俘虜的篝火旁,還好,雖然值夜的戰士也有些犯困,但他們還是及時發覺了周吉平的到來,先是楞了一下,才按規矩問起了口令。
回答完哨兵的口令,周吉平仔細看了看這些俘虜,一個連一個地倒地上,倒都睡得著。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周吉平也不想管他們。
不由自主的,周吉平的眼光溜到了那個暴露女人的身上。雖然現在他每天跟伊琳呆在一起,但周吉平更多的還是把伊琳當成個未成年的妹妹看,根本沒有什麽歪心思。再加上近來一直練著內功,需要清心寡欲,不思女色,周吉平就更是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這並不意味著周吉平失去了“人道”的功能,相反,隨著內功境界的提高,周吉平的真元日趨充足,這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處在了饑渴的狀態。
現在乍一看到篝火映照下的暴露女人,周吉平不由得心裏一縮——典型白種女人的胸部,大得讓人有些不敢置信;紅褐色的長發,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顯出一種原始野性的妖冶;誇張的身體姿勢,讓人沒法不想入菲菲。周吉平有點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了——**的白種女人……和黑人跑到林裏去……很少有人能看到這香豔的一幕,因為白人住在衝鋒隊裏……
打住,衝鋒隊!周吉平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煙消雲散。衝鋒隊是什麽?以前隻聽過納粹有過衝鋒隊這個詞,怎麽瓦納的鬣狗裏也有這個?克利希他們為什麽隻住在那裏?那裏有什麽秘密?克利希會不會為他們裝備了槍械?這支部隊是不是負有什麽特殊使命?
這樣想著,周吉平更是覺得不妥。連退幾步,走到野戰排宿營的地方,靜靜地站著把白天的事情經過一想,更是覺著不對勁。看到一個值夜的哨兵站在那裏, 周吉平忙向他詢問貝律睡在哪裏。
很快,睡眼迷蒙的貝律被叫了過來。許是睡意太深,對周吉平的問話貝律居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隻到周吉平第三次重複,他才聽明白。接下來,貝律的回答讓周吉平震驚了。
衝鋒隊的成員約有近兩百人,都是挑選的最強悍的老牌鬣狗成員。自叢他們成軍後,基本上從未出去參加過掠奪行動。更多時候,衝鋒隊是作為瓦納的衛隊出現。每次衝鋒隊演習,他們都會跑到遠離鬣狗部落營地的大山裏麵,但貝律卻通過禿鷲知道,衝鋒隊演習的地方可以聽到槍聲。還有一條就是,衝鋒隊是鬣狗部落中唯一不配禿鷲的。
周吉平後悔得一咬牙!配槍的隊伍!舉行過演習!通迅方式未知——再看看被俘前一直開著的雙向對講。周吉平大致明白了,危險不遠了!怪不得這些俘虜“睡”得著!怪不得這些家夥一直嘴硬,原來是在拖!
吱——響箭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非常刺耳。
糟了!周吉平自從第一次對付鬣狗,製作了弩箭的時候,就特意製作了幾支響箭,但他從來要求達蒙戰士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施放響箭,因為這東西容易暴露自己。看來今天,鬣狗果然要對達蒙來次有規模的行動了。
響箭響起的方向在繳獲的汽車停放的山腳下,想來是值守在那裏的部落戰士發現了情況。抓起一支加利爾和兩匣子彈,然後周吉平迅速踢醒腳下的幾個達蒙戰士。然後,他頭一個衝到自己的戰鬥位置——用暗溝改成的簡易的戰壕裏。
很快,整個營地上的達蒙戰士都醒了過來。再過了一會兒,整個部落營地都跟著亂了起來,兩個負責給周吉平裝彈藥的戰士也找了過來。不過今天達蒙戰士們顯然都有些神誌模糊,昨晚的興奮和放鬆讓他們休息得很晚,現在剛剛從深度睡眠中被叫起來,一個個都顯得萎靡、遲鈍。
營地上一片嘈雜,這讓一直觀察敵情的周吉平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吩咐身邊的一個彈藥手去把安卡和祖貝找來,現在這兩個對周吉平忠心耿耿的跟包,已經被他任命為野戰排的正副排長,負責部落的日常事務。
安卡和祖貝過來了,兩個人的臉上寫著同樣的迷蒙與疲憊。周吉平顧不上責備他們兩個,簡要地問了問達蒙戰士們防衛情況。聽到達蒙戰士基本上都到位的消息後,周吉平好歹略略寬了寬心。接著,周吉平吩咐他們,要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不許再發出任何聲音,否則就要施以笞刑了。
命令很快傳達了下去,功夫不大,營地防線上安靜了下來,似乎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隻剩下幾堆篝火燃燒所發出的劈啪聲。周吉平側耳聽了聽,很靜,除了風聲,什麽也聽不到。這個發現不但不能讓他輕鬆,相反更讓他感到擔心。達蒙的哨兵都是見過血的,很難發生失誤或者慌亂到亂放響箭的地步,肯定是發現了意外情況而又來不及傳訊。現在四下又如此安靜,隻能說明了眼下麵對的對手,對是訓練有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