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不許向這邊看,把手裏的槍輕輕放到地上,然後慢慢地站起來。”這麽近的距離,準星瞄準鏡都是多餘的,周吉平現在是兩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這一男一女的舉動。
年長的白人手一張,把槍丟在地下。然後從容地站起來,誇張地張開手掌放在腦後,表示他沒有任何忤逆周吉平的意思——他很容易判斷出周吉平是不好對付的,根本沒打算動點什麽歪腦筋。
倒是那個女人的反應很有點意思。瞬間的驚詫和慍怒過後,女人象好萊塢的演員一樣迅速換上了一副婉約的麵孔,做出一副可憐楚楚的天真樣子,碧藍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周吉平:“天啊!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的上帝,這是怎麽了?你是誰?為什麽打傷我們的人,還拿槍指著我們?”
衣著暴露的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把槍口朝下指著,保持著側臉看著周吉平的姿勢,慢慢地站起身來——那站起的速度極慢,顯然她也害怕激惹周吉平,引得對方開火。她在用自己的行動試探著周吉平的容忍度,隻可惜,她的手裏握著的那支貝萊塔9mm自動手槍出賣了她。女人,實在不該用這樣威力巨大的家夥。
“閉嘴!不許動!這是我最後一次重複剛才的話,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周吉平把槍指向暴露女人胸前的**(惡趣味哦),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樣子。
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絕望的神情,但僅是一閃而已,頗有點好萊塢三流豔星素質的她,還是不想放棄。“不,不,請不要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是善良的人。”說著話,女人慢慢地向周吉平的方向側過一點,繼續說:“尊敬的先生,您是哪個國家的人?日本人?越南人?還是中國人?我最向往中國了,那是個神秘的國度……”
她在賭,賭周吉平不敢開槍,或對女人下不去手,要麽就是希望周吉平會出現哪怕0.1秒的分神。要知道,近距離內手槍可是比狙步槍好用得多,更何況是半自動的貝萊塔。
在她的側後方,年長的白人正擺出一副與已無關的態度,饒有趣味地看著女人對周吉平的“專場演出”。雖然他對周吉平上當不抱什麽希望,但毫無疑問地,他也希望等來一場精彩的好戲。
“砰——”
毫無預兆地周吉平開槍了,他竟然真的對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開槍了!
子彈貼著女人的大腿根飛了過去,打在石頭上彈跳起來,像個瞎眼的蚱蜢似的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見鬼!該死的——野蠻人!”女人顯然沒預料到周吉平真的會開槍,被近距離突然暴響的槍聲嚇得魂飛魄散。不過她立刻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貝萊塔立時就被扔在了腳下。臉上的妖豔與嫵媚也傾刻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帶來的慘白,麵孔也痛苦的扭曲起來。
周吉平這一槍夠狠的。雖然子彈並沒有直接擊中這個女人的身體,但近距離內被M21槍口焰掃到,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灼熱的槍口焰像條火鞭一樣,狠狠地抽過女人大腿根部最嬌嫩的肌膚,瞬間的高溫和火藥殘渣的鞭打,讓女人苦不堪言。
粗魯的行為立時打斷了暴露女人的表演,凶悍的神色複又爬上了剛剛嬌柔無限的臉龐,讓她完全現出了本來的麵目。不過這個女人也的確是個狠角色,薄薄的褲子上已經滲出了血,但她還是能強自咬牙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的周吉平可顧不上憐香惜玉,他就知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在對方沒有完全解除武裝之前,就必須對他保持全麵戒備——這是周吉平在部隊學到的重要原則,何況還有兩個去河邊察看的人即將回轉。
隨著朋熱的吆喝,從山林的隱蔽處又闖出了幾個精幹的達蒙戰士。他們飛快地衝上來,把倒在地上的狙擊手和呆立在當場的一男一女,用草繩緊緊地捆了起來。
不過,達蒙戰士還是暴露出了經驗不足的毛病。其中一個試圖控製暴露女人的戰士,居然走到了周吉平和那女人的中間,遮擋了周吉平的視線,讓他瞬間失去對那女人的控製。不過好在周吉平早有心理準備,迅速橫向移動一步錯了開來,手中他繼續指著木然而立的男女。
在周吉平移動的一刹那,他看到那女人的眉角一抖,顯然她也是注意到了這個“機會”。不過,剛才周吉平的果斷開槍對這個女人心理打擊很大,讓她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了。
很快,三個人被野戰排的戰士們按在地上捆了個結實。這時,遠處越野車的引擎聲也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