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蒙戰士很擅跑!
別看他們平時一個個長得像會走路的麻杆,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今天一跑起來才知道,個個都是腳下生風的。看來,長跑跟體型的關係真是很大。
好在周吉平現在內力渾厚,跑動起來以後稍加引導,就感覺到兩股清流沿大腿外側而下,直達湧泉。略作盤恒後,真氣又從腳底沿兩腿內側返回丹田——周吉平知道這是腿部的兩條經脈,具體叫什麽不太清楚。但效用卻很明顯,整個人跑起來也是嗖嗖地腳下生風。不然,以他從部隊複員幾年來,就沒大運動量鍛煉過的身體,要想跟上這些天生的長跑者,還真有點困難。
忽忽地跑動,帶起一陣風響,二十幾個部落戰士很快衝到了山坳最高坡。借著沒膝地長草隱住身體,向山坳裏望去。果然,下麵的樹林裏就隱藏著鬣狗部落的營地。在營地和山坳頂端之間,一個手柱長矛的鬣狗,正向伸著頭向樹林中的營地張望著。遠遠的,聽見鬣狗部落營地那邊,正有人在大聲地爭執著。
好險!這家夥應該是個警戒哨,不知道部落那邊出了什麽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脫崗了。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周吉平他們恰在此時就到了。
運氣,運氣,周吉平連道好險。向部落戰士們打了個穩住不動的手勢,然後借長草和山坡上地形上的起伏,隱蔽著向鬣狗快速接近過去。
一路上,周吉平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腳下發出聲音。但這又怎麽可能,自製的膠鞋底的草鞋和草葉、土地摩擦著,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好在鬣狗隻注意部落那邊的情況,好在山坳頂上的風比較大,遮住了周吉平行動所發出的聲音。
但是,距離越近,腳夫下發出的聲音就越發明顯,周吉平也越來越緊張——這可是他頭一次在實戰中偷襲哨兵啊,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下的大白天。
略一思忖,周吉平咬了咬牙,心想:幹脆,把草鞋脫了下來,像土著一樣,這下應該行了吧!
正在此時,部落那邊的爭執聲音驟然提高了許多,已經變成了罵聲和打鬥聲。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周吉平也顧不上脫鞋和隱蔽了,快步向那個發呆的哨兵衝過去。
腳下發出的聲音,終於驚動了鬣狗哨兵。哨兵猛地回過頭來,看到周吉平已近在咫尺,頓時滿麵驚駭,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周吉平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右手已經棄了長矛,左手向前一探端住了哨兵的下巴,讓他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右手扣住哨兵的額頭用力一扭……
隻要周吉平的手上稍微加些力量,鬣狗哨兵的脖子就會被扭斷,一條生命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周吉平沒有那麽做,他隻是扭住了哨兵的脖子,順勢把哨兵摁倒在地,然後左手一拉一端,就把哨兵的下巴卸了下來,隻要他不能發出聲音,那麽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說到底,周吉平並不是殺人狂,自衛的時候他可以殺;為了逼鬣狗們投降,他也可以殺;但此時,隻要達到了突襲的目的就可以了,沒必要無謂地殺人。
拽過哨兵的長矛,抵在他的脖頸上,示意鬣狗哨兵不許出聲。接著向藏在山坳後麵的達蒙戰士們一招手,讓他們迅速跟上。
倒在地上的鬣狗哨兵,真地感覺到害怕了,在他眼裏,這個淺色皮膚的家夥簡直如死神一般。這個家夥什麽摸到背後的?不知道。他怎麽製住自己的?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麽手腳,怎麽弄得自己一點聲音也發不出?這更不知道。而且現在這個恐怖的家夥,正用膝蓋重重地壓在他的小腹上,弄得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連喘氣都變得困難異常。沉重的矛尖頂在他的咽喉上,更是讓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很快部落戰士們聚集到了周吉平身邊,一個個都好奇地看著周吉平和他腳下的“獵物”,顯然他們對周吉平是活擒這個哨兵手段很感興趣。不過他們的出現,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鬣狗更驚駭了,他已經認出達蒙獵手特有的紅色長袍。在他心目中,鬣狗落到達蒙部落的手裏,必死無疑。不過好象眼前的這群達蒙人並沒有對付他的意思,留下一個部落戰士負責看管他,其餘的戰士則跟著周吉平,快速地向鬣狗營地摸過去。
剛摸到營地所在的樹林邊緣,營地中的打鬥聲已經變成了呐喊聲,幾個滿身是血的鬣狗正迎麵跑過來,後麵諾伊吐等人正帶著一大群人緊緊追趕著。這麽近的距離,周吉平他們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