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賴見佘茜茜要說出他們之間的隱私來,一著急又湊過來說:“其實我是很尊重傳統的,我是很傳統的。”話音未落,自然又挨了佘茜茜一大腳。
龍嬌嬌見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越發精神的問:“茜茜你快說呀,他怎麽對你變態了?”
夜色太黑,廊燈也不亮,所以看不出佘茜茜臉紅沒有,隻是從她的語氣上能聽出,她十分中氣憤中也帶了三分羞愧,她說:“他……他居然提出讓我先下一個蛋,然後他再把他那鬼東西灑在上麵……”
一言既出,四座皆驚,當時冷場。大家的腦子裏隻有一個畫麵:傳統!確實太傳統了!簡直是爬行動物愛愛之典範啊。
現場靜了好幾秒鍾,老賴才試探地說:“怎麽樣?我說我是個傳統的人吧。”
“去死!”佘茜茜又飛起一腳。
俗話說久練出真功。老賴整天裏挨打,除了練出了一身耐打的橫練功夫,反應能力也大為提高,見佘茜茜腳來,忙往旁邊一躲,這下可苦了芝芝。
芝芝是出了名的修行很老,伸手很嫩的家夥,剛才被老賴一砸,已經砸的七葷八素,被馬菲扶起後才緩過一點來,又被老賴傳統的愛愛方式驚詫了一下,所以這次佘茜茜腳來,老賴早有準備躲了開去,可站在他後麵的芝芝還在驚詫中,所以躲閃不及,迎麵正中,倒地後半晌才‘哎呦’一聲叫出來。
馬菲最心善,見踢飛了芝芝,遂埋怨了佘茜茜一句上前救護。龍嬌嬌一直把芝芝當成頭號情敵,見其因為獵奇挨踢,在加上老賴的傳統,所以笑的彎了腰。
佘茜茜見誤中副車,也有些尷尬,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又裹緊了些,然後又看看被撞破的窗子說:“這大冬天的,窗子破了怎麽睡呀……唉……隻能到對麵將就一晚了。”說著塔拉著拖鞋,穿過庭院,走到對麵一套房裏,打開門進去了。
老賴見了,好像挺著急的,就要追上去,龍嬌嬌一把攔住說:“幹嘛呀,追夢人呐,算了吧,你看看你撞破的窗戶,你沒戲了。”
老賴結結巴巴,又是比劃又是說:“可是,這個,她……”
龍嬌嬌道:“她什麽她呀,修行了這麽久,你要是改不掉你那兩棲動物的傳統,這種杯具還會發生滴。”
老賴還比劃,龍嬌嬌不耐煩了,在他麵前攤開手掌,然後緩緩地捏成拳頭說:“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兒啊,是不是想讓我用傳統的方式伺候你呀。”
這是芝芝也緩過勁兒來了,被馬菲扶著走過來說:“老賴的意思是呀,佘茜茜剛才進的好像是阿平的房間呀。”
“什麽!?”龍嬌嬌一愣,又回頭一看,腦子裏再一閃念:可不是嗎?佘茜茜剛才就是進的龔平的房間。不好!讓人撿便宜了!龍嬌嬌一拽馬菲:“菲菲,快跟我來!”說著拉著馬菲就跑。
這一拉不要緊,馬菲又舍不下芝芝,連帶著芝芝也拖在後麵,不過沒拖多久,因為原本路途就很近很近,並且在跨越廊下欄杆的時候,芝芝跳躍不及,又被‘貼’到了廊柱上,最後還是老賴趕來把她一點點的從廊柱上‘揭’了下來。
龍嬌嬌拖了馬菲跑到龔平門前,掄起拳頭哐哐哐的就砸門,並喊道:“阿平,你開門呐,你們在裏麵幹什麽啊。”
龔平再裏麵喊道:“沒幹什麽呀,茜茜突然闖進來,現在擋著門不讓我開。”
龍嬌嬌又砸門道:“死茜茜,開門!不然我剝了你的皮晾幹了賣給中藥鋪。”
茜茜在裏麵笑著說:“剝了外麵的裏麵的更嫩!,再說了,龔平哥哥現在喜歡我的不得了,怎麽會讓你傷著我?嘻嘻……”
龍嬌嬌道:“阿平,你出來開門呐,憑你還能讓茜茜擋著門呐。”
隻聽龔平在裏麵很無奈地說:“不行啊,茜茜什麽都沒穿,用沙發擋著門,自己就橫在上麵,我怎麽出來啊……”
“呀!天呐!”龍嬌嬌要抓狂了,回頭對馬菲說:“菲菲!你別光站著,幫我敲門呐,阿平最聽你的,你讓他開門呐。”
馬菲上前清清嗓子對立麵說:“阿平,你和茜茜不會有什麽吧。”
龔平道:“能有什麽呀,誰知道她今天撞什麽邪,你們剛剛不是去聽房了嗎?怎麽把她聽到我這裏來了?”
佘茜茜接口道:“聽房?嗬嗬,你狠好壞哦,怎麽樣?這下虧大發了吧。我相信龔平哥哥的傳統方式一定會很適合我的哦?”
龍嬌嬌已經七竅生煙了,抬腳就要踢門,這一腳出去,整扇門都能被踢飛出院子去,馬菲這時卻上前一把攔住說:“嬌嬌別,他們,他們不會有什麽的。”
龍嬌嬌氣急敗壞地說:“不會有什麽?這孤男寡女的……”
馬菲道:“嬌嬌,咱倆都還在這裏,阿平能怎樣?再說了……”她說著,看了一眼廊下垂頭喪氣的老賴又對龍嬌嬌說:“你真當茜茜就這麽快拋得下老賴?”
雖然馬菲說的有理,可龍嬌嬌還是放心不下道:“可是……”
馬菲又說:“最重要的,佘茜茜哪方麵能比得上你?阿平又不是瞎子。”說著她貼近龍嬌嬌的耳朵又說:“你就算不相信阿平的人品,也得相信他的品味嘛。”
這番話說的龍嬌嬌勉強笑了一下。這時佘茜茜在裏麵好像猜到了什麽,笑著說:“咋了嬌嬌,沒自信啦?我知道你和菲菲結了血盟,要二女共侍一夫,其實這也沒什麽呀,就算加上一個我不是正好湊成一桌麻將嘛。”
龍嬌嬌和佘茜茜鬥嘴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這次心有牽掛,所以落了下風,道:“阿平是好男人,麻將煙酒都不沾。”
佘茜茜又逮住話語漏洞道:“那我就再幫龔平哥哥找一個回來呀,到時候咱們見天晚上擺一桌,贏的那個就可以和龔平哥哥……嘻嘻嘻……”
龍嬌嬌此時頭發都豎起來了,怒道:“我和菲菲結血盟,那是龍馬精神,有講究的,你們算什麽?”
佘茜茜道:“我可以去找隻母老虎回來呀,龍虎龍虎,也很配哦。”
龍嬌嬌道:“就算你找隻母老虎回來,你又算什麽東西!賴皮蛇!”
佘茜茜道:“民間管蛇叫小龍,咱倆可是嫡親的姐妹呀。”
“誰跟你姐妹!”要不是馬菲力大,連拉帶勸,不然今晚龔平房間的房門一定是保不住的了。
馬菲好不容易才把龍嬌嬌拉回自己房間,又勸了好一陣,才自己回房間準備睡覺,才鋪好床,就聽門一響,龍嬌嬌又走了進來,開口就是一句:“菲菲,你說這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馬菲一見,心說:完了,今兒晚上是沒辦法睡了。
這一夜無眠的可不隻這兩位,老賴當晚趁皓月當空的時候,提了個酒瓶子爬上了屋頂,舉起酒瓶,張開大嘴一下子就倒進去了大半瓶,然後打了一個酒飽嗝,現實潛吟低唱,繼而放聲高歌,充分地體現出了池塘歌唱家的本色:
玉帝會保佑我的
愛情總會來的
我在夢中一切都有
可惜現實呀
常常是相反的
她愛的男人很多那我又算什麽
我在午夜喝著悶酒
反正幸福呀
對我是奢侈的
心理太清楚了其實她不愛我
奇怪地球上怎麽會沒有人看上我
神啊救救我吧
一把年紀了
一個母蛤蟆都沒有
孤獨是可憐的
如果沒愛過人生是黑白的
神啊救救我吧
一個人晃了半輩子了為什麽
我這樣的蛤蟆哪就快要絕種
她呢又在哪兒
玉帝會保佑我的
這首歌其實是很好聽的,隻是依賴老賴唱的時機不對,大年初一的晚上,誰沒事在房頂上嚎這種哭喪調啊,而且這老賴性情所致,就這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任憑是多好脾氣的人也給聽煩了。結果下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從下麵扔了一個洗腳盆上來,靶子很準,勁道也足,可憐的老賴中招,從房頂上滾落到了院子裏。第二天一問,卻沒一個人認賬的。
龍嬌嬌纏著馬菲訴說了一夜的委屈,最後還是放心不下,天一房亮就往龔平屋裏趕,還差兩步就到了,卻見佘茜茜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身上還裹著被子,抬頭看見龍嬌嬌,立即得意地一笑,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哎呦喂,太男人了,把人家的骨頭都拆散了啦。”然後趁著龍嬌嬌錯愕的當口兒,居然和她擦肩而過,大搖大擺地走了。
等佘茜茜走出了三五步了,龍嬌嬌才反應過來,跳起追過去大喊道:“我掐死你!”
佘茜茜這才‘啊’了一聲,停止了一搖三晃的搖擺,放開腿就跑,可惜又裹著被子,哪裏跑的動?還好馬菲及時趕到,拉住了龍嬌嬌,不然賴皮蛇肯定變成豬頭蛇。
龍嬌嬌氣的說:“你沒聽見她說什麽呀,你沒聽見她說什麽呀。”
馬菲笑道:“她故意氣你的。我跟龔平最久,這麽多年也沒見她有過女人,真要是有點什麽,能這麽一大早的就放她出來啊,那是沒到日上三竿起不了床的。”
龍嬌嬌一想:“對呀,我怎麽沒想到?”不過還是覺得不放心,就對馬菲說:“不行,咱們還是去看看阿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