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建國這下明白了,感情是趕我走啊,走就走,有啥了不起?想著,訕訕的就往外走。龔平聽吳敏說讓男人都出去,也跟著往外走,卻被佘茜茜一把拉住“哎哎,你走了,誰幫我啊。”
“不公平啊……”在熊建國的默默哀歎下,出租屋的門被關上了,門窗也被窗簾床單捂了個嚴嚴實實。
“還是外邊好了,這麽熱的天兒,過不了幾分鍾屋裏就成蒸籠了。”九叔不知道從哪裏又晃悠出來了,說。
九叔這麽一說,熊建國心裏平衡了不少,因為這麽一想,被趕出來反而是一種優待了。同一件事,切入的角度不同,感覺也自然而然的就不一樣了。
吳敏見佘茜茜不讓龔平出去,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佘茜茜是龔平請來的妖怪專家,她本人又沒有和妖怪單獨相處的經驗,有龔平在這裏,她心裏踏實不少,而性別上的尷尬無形中減弱了許多。
“你走了誰幫我?”麵對佘茜茜的嬌嗔的質問,龔平的腦子裏還回蕩著吳敏的命令,“我怕不方便啊。”龔平如實說。
“有什麽不方便的。”佘茜茜說“你又不是沒見過。”
佘茜茜這話說的,把兩人的關係弄的很曖昧,吳敏聽了很不舒服,就催促道:“快幹活兒吧。”
“知道了知道了。”佘茜茜不耐煩地說。
龔平打開硬盤攝像機,設定好了程序,然後把連線的針孔攝像頭和通話耳機,交給佘茜茜說:“戴好這些,你能看見的我們也能看見。”然後又給了她一個小型數碼相機說:“這個也拿著,萬一攝像頭線不夠長,就用這個”
佘茜茜為難地說:“這個……你也知道,等會兒我下去了,怕那不了這麽多東西啊。”
龔平知道佘茜茜是真的為難,隻得說:“擺脫了,算是幫幫我。”
佘茜茜嬌笑道:“好了好了,你都說這份上了,給我吧。”
佘茜茜走到洞穴邊上又對龔平說:“龔平哥哥,幫我拿好衣服哦,弄髒了你要幫我洗。”
龔平笑著說:“沒問題啊。”
“那我幹活兒啦!”佘茜茜說著兩手左右一擼就把吊帶裙的兩條吊帶擼到肩膀下麵了。
吳敏見了心道:“這兩人還真夠曖昧的。”誰知後麵的更出格,佘茜茜又把胸圍的活結也解開了,龔平彎著腰,兩手分別捏著裙子的上下兩端,那姿勢,別提了!
吳敏此時心裏極其不痛快,不想看,可又忍不住不看,正矛盾的時候,隻見佘茜茜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嘴咬了攝像頭和相機,雙手上舉合十,像個跳水運動員一樣躍起,整個人赤條條的從吊帶裙裏鑽了出來,一下就消失在黑漆漆的洞口裏了,這個過程相當的快,即使是目不轉睛的吳敏,也沒能看清佘茜茜人形的裸體,隻看見一截黑色的蛇尾,在洞口搖擺了一下就不見了。
“真是妖怪啊……”吳敏歎道。再看龔平,手裏隻剩下一套吊帶連衣裙,地上還有一塊白白的東西。吳敏就提醒道:“有東西掉了。”
龔平趕緊把連衣裙三疊兩疊,伸手把那塊東西撿了起來,由於地板上很潮濕,因此上麵粘了些髒東西,龔平道:“麻煩了,髒了。”說著又撣又吹,可沒幾下就尷尬了起來,原來這塊白白的東西是一個胸墊,家夥足足有差不多有兩寸厚(誇張,哈哈)
吳敏一下子也認出了那東西,不過看到龔平尷尬的樣子到讓她醋意立馬消除了一半,再看那胸墊的厚度,另一把醋意也飛到爪哇國去了。
吳敏是個骨感美人兒,骨感美人兒的煩惱就是不夠豐滿,有一度她也想弄個胸墊來著,可是最終還是覺得“純天然”的好,就算有些遺憾也算是貨真價實嘛。初看到佘茜茜時,吳敏還是有些嫉妒的,這是女人的天性。佘茜茜雖說不是骨感美人兒,可身材窈窕和她相差無幾,就是多了這個豐滿,現在見到這胸墊,吳敏的腦子裏立刻做了一個加減法,得出的結論是,這個佘茜茜如果不用胸墊的話,胸前部分比自己還差些,於是心裏感到很滿足。
“我已經進來了,設備已經開啟,你們那裏收視效果如何?”通話器裏傳來佘茜茜的聲音,但這聲音此時隻有龔平才聽的出來,因為變型後,聲音也會跟著改變。
吳敏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警察,雖然沒聽出是佘茜茜的聲音,但是此刻能利用通話器的,除了佘茜茜還有誰呢?她立刻來到監視器前,拿起通話器說:“收到了,畫麵通話都很清晰,請調整一下燈光,畫麵有些暗。”
“收到。”
畫麵調整後,吳敏又命令道:“你現在可以前進了,速度請慢些。”
“收到。”
佘茜茜平時雖然吊兒郎當,一旦被委托做事還是十分認真的,這一點在今後是日子裏,吳敏越發了解的透徹了。
龔平也來到監視器旁,對吳敏說:“是不是現在請九叔和建國進來?畢竟這案子是重案組……”
吳敏是個聰慧的女子,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內涵,九叔經驗豐富暫且不說,案子畢竟還沒有正式移交過來,有些場麵大家還是顧及點麵子的好。吳敏雖說職場經驗不多,但是一般的常情常理還是懂的,於是點點頭,龔平立刻就去喊人了。
龔平開門的時候,九叔和熊建國一個扭著個小酒壺,另一個叼著一根香煙,正在那裏閑聊,龔平說:“已經進去了,你們也進來看看?”
熊建國對吳敏有點發怵,就說:“這個……不太好吧。”
九叔笑道:“有啥啊,再說這案子不是還沒移送到二十二處嘛。”
熊建國一聽:“對呀。現在我還是這案子負責人呢。”於是也就不客氣了。
進屋後四個腦袋都擠到了監視器前,熊建國看著畫麵不斷的移動和佘茜茜的解說,歎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難道練了縮骨術的?”說著又朝那洞口看了一眼,還是不能想象佘茜茜是怎麽鑽進去的。
其實不光吳敏,就連九叔也對這個挖洞的民工讚歎不已,這個民工幾乎把下麵都挖空了,生生的挖出一個帶廚衛的三居室來,雖說那個臥室不過是剛剛能容兩個人並肩躺下而已,但對於一個人來說,也是一項大工程了。這還不算,裏麵還存放了不少的糧食和其他日雜用品,與其說這是個洞,倒不如說這是個地下避難所。
在讚歎的同時,吳敏居然也不由自主地對佘茜茜的工作環境擔心起來,特別是佘茜茜在狹窄的通道裏轉身的時候,似乎很艱難,發出嘶嘶的喘息聲,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吳敏這時也捏緊了拳頭,好像也在幫佘茜茜用力一樣。這時屋裏由於不通風,溫度已經急劇上升,真的像個蒸籠一樣了。龔平此時獲取了刑天的能力,不知不覺中已經能進行自我調節,所以並不覺得冷熱寒暑,剩下三人就不行了,熊建國早就敞開了懷,拿著帽子扇涼,可沒扇了幾下就停下了,那扇來的風都是熱的。
九叔老成持重也忍不住解開了幾顆口子,吳敏就慘了,她是督察出身,最注重警風警紀,盡管汗水嘩嘩的淌也不敢脫衣服,並且這一屋子除了她都是男人,脫衣之說根本就不可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