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才看見張老板他們時明明沒有看見王濤的,怎麽現在他又冒出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就是王濤坐在那火堆邊抽著煙。那剛才他到那裏去了?難道,剛才我看到張老板他們那些事,又是在作夢?
這到底是我今晚作夢作多了緊張過度,還是有其他的什麽古怪?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心裏有個想法想去問問王濤這是怎麽回事,可是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就這樣狐疑著又過了一陣,看看這天色,似乎已經快天亮了。幹脆,我拉過毯子把腦袋一蒙,睡覺!管他怎麽回事,明天睡醒了再說。
也許我是真的困了,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直到王濤叫我起來吃飯時,我一看時間,都已經是將近十點鍾了。
“怎麽都這時候了?”我不清楚我昨天守夜守到了幾點,但是一覺睡到十點鍾還是讓我有些意外。
“才十點不到嘛,反正又沒什麽事,睡到什麽時候是什麽時候。”王濤還是大大咧咧的。“不過你要在睡的話就沒東西吃了。還有,等下張老板說要我們帶他們去玩。”
“嗯?”我很奇怪,尤其是在我又想到了昨夜的事後。昨夜張老板他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商量了些什麽。“昨天你一直在守夜?”我盯著王濤問。
“守什麽夜嘛,困都困死了,又沒什麽事。”王濤打著哈哈。
“你就說你昨天是不是一直在守著。”我看了看其他人,張老板他們都在一邊忙和著。忙拉過王濤輕聲的問道。
“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王濤不解。
“你昨晚有沒有離開火堆?”我問。
“沒有啊,我到了那就一直沒動過地方。”王濤回答說。
“真的?”我更加奇怪了,難道真的是我在作夢?“那有沒有其他的事發生。”
“我們都在這裏好好的,能有什麽事啊?”
“真的?你就一守在火堆邊?什麽事都沒有?”如果真的什麽事都沒有,那就隻能說我是在作夢了。可是我為什麽昨天夜裏就作了這麽些亂七八糟的夢呢?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昨天夜裏,你叫我守夜,我太困了,又睡了一覺。我保證以後不睡了,行了吧?”這家夥終於說實話了。
我心裏也鬆了口氣。聽到王濤說他守夜時又睡了一覺,我的腦子裏又琢磨開了。如果王濤就躺在火堆邊的石灘上睡著了,因為火光的關係,我是不怎麽容易看到他。那張老板他們自然也就有了機會趁著我們倆個都睡著了的時候去商量些事情。這麽說來,至少昨天我偷偷看到張老板他們的事情有可能不是作夢了。至於後來我再看時就看見了王濤,那自然是王濤自己睡醒了又爬起來抽煙了。
我心裏想著,應該可能就是這個樣子吧。當然如果要知道是不是這樣最直接的辦法是去問張老板他們,不過看他們故意要避開我們的樣子,即使我去問了,估計他們也不會說,說不定還會惹來其他的麻煩。
“你還在想些什麽?趕緊起來了。”王濤見我聽完了他的話就是一副沉思的表情,馬上推了我一把。“快點。吃了飯張老板還要我們帶他們去我們昨天打魚的那裏玩呢!”
“啊?他們幹嘛要去那裏?”我猛得記起,昨天夜裏張燕指的那個方向似乎就是在這流落河的上遊,跟我們去打魚的那個位置差不多。
“起來!吃了飯再說!”王濤估計是給我問得煩了,丟下這麽句話便走開了。
我無奈之下隻好起了身,到河邊隨便洗了把臉,便去吃東西,心裏卻在不停的琢磨著張老板他們又要去那個打魚的地方幹嘛。
昨夜我們把打來的那點魚都吃光了,早上沒什麽菜,就是帶來的一些醃菜。我端了個飯盒扒拉著飯。張老板還是一臉笑眯眯的,看到我過來了,熱情的打著招呼。我正愁一肚子疑問沒法解答呢,借著張老板跟我招呼的機會,順便就問了出來。當然不是直接的問。
“張老板早啊,今天怎麽想到要去我們打魚的那裏玩啊?”
“哈哈,就是昨天聽阿濤說了那個魚精的故事嘛,又見你們隨便就打了些魚回來,覺得滿有意思,想去看看嘛。反正是玩,到哪裏都一樣嘛。”張老板笑著說。
這倒算個理由。即便是我,聽了那故事很可能也會想去看看。不過現在由張老板說出來我卻不怎麽相信。因為昨天王濤說這故事時,張老板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興趣,現在說想去玩,八成是昨天夜裏偷偷商議的結果吧。
“哦,我昨天去的時候天差不多黑了,沒看到什麽東西。好象就一給石頭堵住的大洞,還有很多鯰胡子,不知道白天還有沒有。”反正問不出什麽,我也就隨意地聊著。
“等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嘛。”張老板也是隨口應道。“你要吃飽一點啊,等下又要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你們玩開心就好。”
既然這樣問不出什麽東西,我很快就失去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隨便扯了幾句便埋頭吃飯去了。當然心裏還在不斷的想著這些事情,可是沒有其他辦法,又不能同這些福建人攤牌,也隻有靜觀其變了。
王濤作個向導倒也算是盡職盡責了。吃完飯收拾好了又去檢查筏子,準備出發的事情。我也跟在後麵忙和,偷空又問了下王濤,知道了這去那裏玩的主意是張老板自己一早跑來同王濤說的,看來確是他們商量好了的。隻是他們的目的卻還是搞不清楚。
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和王濤招呼張老板等人上了筏子,逆著水流而上,向著故事裏那個巴岩魚精躲藏的石洞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