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挑選那個士兵是有原因的,首先那個士兵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個拐口,就算是出了什麽事,隻要不發出聲音,就沒有人會看到。其次,是這個士兵閉著眼睛,靠在長槍上,顯然正在打瞌睡。再次,這名士兵的身形和他都差不多。
左右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人注意,黑影再次從草叢中閃出,輕輕地落在目標的身後,兩隻手飛快地伸出,一手抱住他的頭,用力一轉。那士兵也隻是來得及睜開自己的眼睛,連悶聲都沒發出來,整個身子就軟了。在被拖入了草叢中後,沒過多久,一名穿著一樣鎧甲的士兵從草叢中走了出來,若無其事的繼續站崗。
沒過多久,天已經開始蒙蒙發亮了,換崗的士兵也陸陸續續地來了。一名睡眼迷蒙的士兵歪歪斜斜地走到他的身邊,有氣沒力地說道:“二子啊,換班了!”
他用手放在嘴巴上,打了個哈欠,用沙啞地聲音應了一句,隨後晃晃悠悠地拖著長槍,跟在那些一樣換班的士兵們的身後,因為天色還不是很明亮,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身後,多了一個陌生人。
為了防止被人家認出來,他特地將頭盔放歪了些,正好遮住了他的臉,幾次路過巡查隊的時候,他總是裝作不經意地打起哈欠。一邊走著,他一邊放慢了腳步,當剛剛路過一個岔道口的時候,他快速地看了看左右,確定沒有人在周圍,飛快地竄進了巷口。而前麵的士兵們,沒有一個注意到身後少了一個人,仍舊迷蒙著眼睛向前麵的軍營走去。
過了幾個時辰後,在襄陽城外,一座小村莊內。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農莊,竟然是江東蛇部在荊州新設立的據點。因為襄陽城的戒嚴,所有蛇部的荊州分部人員,全都撤出了襄陽城。此時荊州分部的頭領,正在接見那個剛剛從襄陽城內逃出來的細作。
聽完細作的報告,那頭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那名細作問道:“你確定?”
“稟告頭領,小人能夠確定,那間屋子小人是趁著前幾日,襄陽大將黃忠到刺史府鬧事的時候,偷偷溜進去了,能夠肯定,那就是荊州刺史劉表的屍體!”細作說得斬釘截鐵。
劉表已死?頭領慢慢坐了下來,腦袋在飛快地運轉,顯然劉琦等人是知道的,為何他們秘不發喪?頭領仔細想了想,卻是理不出一點頭緒,當即揮起筆墨,將情報寫好裝入錦囊中,遞給那名細作說道:“你現在就立刻動身趕往建鄴,將這份情報親手交給大頭目,大頭目或者主公可能會親自問你,你照實說就行!”
“小人遵命!”那細作接過錦囊便飛快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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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陳任正帶著十萬新軍啟程前往徐州,正所謂演戲演全套,雖然說用十萬新軍去幫助諸葛亮平定徐州,有些太誇張了,但是為了麻痹周圍的諸侯,陳任也隻有這麽做了。
在臨行前一晚,陳任好好地和兩位夫人瘋狂了一晚上,這也導致了現在陳任精神不足,坐在馬背上竟然也能閉著眼睡著,一行口水從陳任的嘴角流了下來,幸虧大軍都在專心趕路,這才沒有人看到陳任的這幅模樣。
建鄴距離廣陵並不遠,雖然大軍行進要慢一些,但也不過是三、四天的功夫,現在已經行軍至一半了,再過兩日,就能達到目標廣陵城了。就在陳任繼續昏昏欲睡地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呼喝聲:“都督!”
陳任睡得正香呢,卻被這一聲呼喊聲驚得差點翻下馬去,睜開眼睛,連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轉過頭一看,卻是已經通過考驗成功成為新軍副將之一的陳武。
“子烈啊?什麽事情啊?”陳任很沒有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卻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的陳武額頭上掛起了長長的黑線。
不過陳武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去指責陳任,老老實實地說道:“都督,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安營休息啊?”
陳任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開始西落,若是再不開始安營的話,恐怕就要摸黑做飯了。陳任看了看周圍,地理位置也是適合安營紮寨,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傳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喏!”陳武立刻掉轉馬頭,去傳達陳任的命令去了。而陳任呢,幹脆翻身下馬,衝著身後的親兵說道:“你們看著,要是營帳紮好了,就來叫我!”說完,就在路邊找了個大青石,用身後的披風撣了撣灰塵,直接躺在上麵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幸好這些親兵都是跟隨陳任多年,早就習慣了陳任的作風,都沒有什麽奇怪的,忠實地守在陳任身邊。
“都督!都督!”忽然幾聲呼喊聲響起,隻見前方幾騎飛快地奔來,正是前方開路的徐盛。
那些親兵也不管來的是誰,直接擋在了那幾騎的麵前,喝道:“何人?速速下馬!”
陳任一向霸道,使得他手下的這幫親兵也是霸道之極,這一路上徐盛可是沒有少領教。看見這幫小子擋在前方,徐盛也隻有老老實實地下馬,朝著親兵身後的陳任抱拳說道:“都督!前方抓到了一夥行人!”
陳任剛剛睡著就被吵醒了,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差,當即便吼道:“沒事你抓人家行人幹嘛!自己不會查啊,是奸細就抓起來,不是奸細就放了!這都要問我?”
徐盛被陳任這麽一吼,就知道陳任肯定心情不好,心中暗呼倒黴,可是這事情卻也等不得啊,隻有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都督,這夥行人不是普通人,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後,點名要見都督!”
陳任的睡意徹底被徐盛打斷了,氣呼呼地翻身站起來,走到徐盛麵前吼道:“什麽人都說要見我,我都要去見,那我不要忙死了!”
徐盛苦著個臉說道:“都督!這些人不一般啊,他們自稱是從彭城逃出來的。”
“彭城?”現在陳任已經有些清醒了,聽到徐盛說起這個名稱,心中不由得暗暗奇怪,那裏不是曹操的地盤嗎?轉頭看了看營寨已經初具規模了,而且他的大帳已經支好了,當下便對徐盛說道:“你去把人帶到我的軍帳裏來!”說罷,陳任便帶著親兵們走向自己的大帳。
“喏!”徐盛暗中鬆了口氣,馬上轉身上馬,向前方趕去。
不一會兒功夫,在陳任的大帳內,徐盛便帶著三人進來了,看這三人的打扮,左右兩人都是彪形大漢,穿得是短衫和馬褲,露出了兩隻粗壯的胳膊,略顯憨厚的麵孔上透出絲絲殺氣。而正中央的那人,卻是披著厚厚的披風,把整個人都包裹住了,隻能勉強辨認出這人的個子不高。
進入陳任大帳的外人都要經過陳任的親兵搜身,雖然依陳任的身手,並不畏懼刺客行刺,但這些親兵卻是依舊忠實履行著這一義務。左右兩個大漢都很配合的讓親兵搜身,不過輪到中間那人的時候,左右兩個大漢立刻用身體擋住了親兵去路。
一眼就看出,中間那人是個女子,陳任揮了揮手說道:“罷了,讓他們進來吧!”
陳任發了話,親兵們也就沒有再難為這三人,直接讓開了路,那三人跟隨著徐盛進入了大帳。陳任盯著中間那人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一定要我?”陳任一看就知道中間這人才是頭,旁邊的兩人不過是護衛一級的角色罷了。
“請問可是龍將陳任陳將軍?”這中間那人微微抬首,露出了一角白皙的皮膚,說話的聲音清脆悅耳,果然是個女子。
看著徐盛一臉吃驚的模樣,陳任不由得暗暗鄙視,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真是丟臉。當然,陳任的臉上不會表現出這種情緒,而是微微點頭說道:“龍將不敢當,我就是陳任!”
那女子衝著陳任微微一蹲說道:“小女子見過陳將軍,早就聽陶大人說過,陳將軍乃是奇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小女子雖是一介女流,卻也聽說過陳將軍的英勇事跡。”
陳任眉頭一挑,問道:“陶大人?可是前任徐州刺史陶謙陶大人?”
那女子的頭部微微上下擺動,從披風的角落裏又露出了一點女子的臉龐,正是那嫣然一點紅豔的嘴角。女子說道:“陳將軍果然機智!”
“行了!”陳任大手一揮,有些不耐煩,從進來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在給他灌迷魂湯,陳任又豈會看不出來,可惜陳任家中兩位夫人都是國色天香,陳任本人又不是什麽好色之徒,對於這種程度的誘惑還是有一定的抵禦能力的。
“你可以說些實在點的東西了,要不然,本人軍務在身,沒有那麽多功夫陪個小姑娘來玩遊戲!”不得不說陳任這話說得有些傷人自尊,那女子顯然是有些受打擊,在沉寂了片刻後,女子終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直接跪拜了下來。
“還請將軍援手,救救小女子一族五百三十七口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