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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話 演練新軍(中)

隨著陳任的這一聲吼,傳令軍士再一次一遍遍地重複著陳任的命令。沒過一會兒,從那校場的入口處,再次傳來了陣陣巨大的踏步聲,一支比剛剛那支騎兵還要龐大的步兵隊伍走了進來,每個人都是身穿戰甲腰間挎著鋼刀,左手還舉著一塊圓盾,在他們的麵孔上,完全看不出絲毫表情,冷靜得讓人頭皮發麻。

若是說之前的雷雨騎所帶來的是殺氣騰騰,那麽這支刀兵帶給看台上眾人的,就是強大的壓力,那種莫名的壓抑感,就連孫堅,許褚等一幹久經沙場的武將都有些受不了,更不用說那些文官了。

這支刀兵緩慢卻又整齊的走進校場,但沒有人會去懷疑他們的速度,漸漸的,所有的刀兵已經排好了一個方陣,刀兵與刀兵之間間隔著兩臂的距離,整齊的列陣讓所有人都絲毫不敢懷疑這支刀兵的勢力會比剛剛的那支騎兵差。

就看見陳任再次做出一個手勢,台下的刀兵同時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同時高舉起左手的圓盾,右腳向後一踏步,身子微沉,擺出一副搏殺的姿勢。那拔刀的聲音以及向後踏步的聲音,整齊得就像是一個人一般。而在所有刀兵都擺好姿勢之後的一刻鍾左右,便沒有一個刀兵動彈半分,但是這種靜止壓力卻是遠遠超過了剛才所帶來的壓力,空氣就仿佛凝滯了一般,所有人感覺到都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

就聽得陳任大喝一聲:“攻擊!”

“喝!”隨著陳任的話音剛剛落下,所有的刀兵都同時一聲怒喝,那聲音響徹空中,連擺放在眾人麵前的酒杯都被震倒了。

緊接著,便是刀兵們開始正規的演練搏殺,這不過都是很普通的練兵招式,但是被這些刀兵練起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氣勢,那一刀刀劈出去,就仿佛連空氣都被撕扯開來。而當他們舉起盾牌防禦時,卻給人帶來一種完全無懈可擊地感覺。

這一場刀兵演練大約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僅僅是這半個時辰,就讓看台上的武將們冷汗直流,他們發現如果是他們領著自己的本部兵馬與這支隊伍對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這個軍隊的對手,更可悲的是,按照陳任的說法,這支新軍應該是還沒有上過戰場的,一支沒有沾過血的軍隊竟然有如此的威勢,要是等日後上了幾次戰場,可想而知這支部隊的威力將會強到什麽程度。

最後的一招用完,所有的刀兵又再次回複到之前剛剛拔刀的那個姿勢,如果去掉中間這半個時辰的練武,就仿佛這支刀兵從來沒有動過一般。陳任再次做了個手勢,就看見那些刀兵用著整齊而利落的動作,將手中的鋼刀收回了腰間的刀鞘,身子一正,又再次站直了。

“刀兵營!”陳任大吼一聲。

“無敵!無敵!無敵!”與之前的雷雨騎不同,所有的刀兵身子沒有絲毫動作,但是整齊劃一的聲音卻是一點都不小。隨著陳任的指揮,所有的刀兵衝著看台做了個軍禮,然後轉身整齊有序的撤離了校場。

陳任再次轉身喝道:“主公!新軍刀兵營共三萬人,請主公檢閱!”

孫堅偷偷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雙手禁不住一拍說道:“好!好!好!如此雄師!如此強兵!何愁我江東大業不成?哈哈哈哈!正所謂不動如山!此軍可謂之:山刀營如何?”

陳任頭也不抬說道:“謝主公賜名!”陳任再次腹誹了一下孫堅的起名水平,但又不敢說破,隻能是為刀兵營接下了這個名字。隨即陳任起身掉頭再次喝道:“新軍弓箭營!”

依舊是一遍遍的重複著軍令,隨著軍令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陣陣整齊的踏步聲再次響起,一隊身披長弓和箭匣的士兵走進了校場。與此同時,從剛剛刀兵練武時就開始擺放在校場兩邊的箭靶也已經擺好了,此時校場兩邊都擺放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箭靶。

雖然已經猜到這支弓箭營絕對不同凡響,但眾人還是被這剛剛出場的這隊弓箭手給震撼到了,弓箭手的人數比前兩支隊伍的人數都要少,應該不過兩萬人,但是所帶來的這份氣勢卻是絲毫不遜於前兩支隊伍。作為弓箭手,首要的要求那就是要足夠冷靜,這支隊伍的所有人都完美的做到了這點。如果說剛剛那支山刀營冷靜的另人頭皮發麻,那麽這種弓箭營就是冷靜的讓人窒息。

眾人往這些弓箭手的臉上掃去,剛剛的刀兵是看不出絲毫表情,而這些弓箭手是根本就沒有表情,連他們的眼睛都是沒有色彩的,咋一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具具死屍一般。

待弓箭手走進校場,不是像剛剛的刀兵那般排成方陣散開,而是緊緊的靠在一起,形成一個方陣,原本人數就不多,這樣一排陣反倒是顯得偌大的校場有些空蕩。

隻見陳任忽然高舉起左手,這時,眾人忽然發現那些弓箭手的臉上雖然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但他們的眼睛卻變了,變得銳利,仿佛一雙雙眼睛都射出了寒光,讓眾人都有些不敢直視這些弓箭手。

陳任左手一指左邊的方向,頓時所有弓箭手都是一個轉身,麵朝著陳任所指方向。陳任大喝一聲:“齊射攻擊!準備!”

所有的弓箭手同一時間摘下了長弓,搭上箭矢,而他們的陣型也在一瞬間分成了五排,拉成了五條長龍,第一排蹲在地上,手中長弓水平握住,第二排單膝跪地,長弓上的箭矢堪堪高出前一排的弓箭手的頭頂。就這樣,每一排弓箭手都要比前一排的弓箭手略高一些,第四排的弓箭手已經是站直了身子,平舉長弓,而至於最後一排弓箭手,卻是向後大跨一步,拉滿弓弦,那箭矢卻是朝著前方的上空。所有的弓箭手都是將弓弦拉得慢慢的,而且雙手沒有絲毫顫抖的動作,就像是磐石一般穩定。

“射!”一聲炸雷般的暴喝從陳任的口中發出。隨著陳任的這一聲吼,弓箭手們手中的箭矢同時飛出了他們手中的長弓,帶著一陣整齊的嘯鳴聲,飛快地向著前方的箭靶而去。從看台上來看,就仿佛是有一道長條形的幻影從弓箭手那邊飛馳向箭靶。

“噠噠噠——!”箭矢強勁地擊打在箭靶上,發出一陣密集的敲擊聲,整齊得令人心寒。再一看那箭靶上,所有的箭矢都是射在箭靶當中,就連那些由第五排弓箭拋射的箭矢也不例外,這樣的準確度,讓眾人很難相信,在一年之前,這些人都還隻是新兵而已。

“向後轉!連射準備!”陳任再次發布命令,所有的弓箭手同一轉身,麵對另一邊的箭靶。雖然依舊是五排,不過這次卻都是站得筆直,站在最前麵的一排弓箭手舉起手中的長弓,箭矢已經搭上,弓弦也已經拉滿,都瞄準著前麵的箭靶。

“射!”隨著陳任的這一命令剛剛出口,第一排的弓箭手手中的箭矢已經射了出去,還未等箭矢射中箭靶,這一排弓箭手便分作兩隊貓著腰從下一排弓箭手的兩邊撤走,而第二排弓箭手緊跟著舉起了長弓,不過是三次呼吸的時間,他們手中的箭矢也飛快地射了出去。緊接著是第三排,然後是第四排,第五排,當第五排弓箭手射完後,第一排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準備好了,又是一個輪回接著一個輪回,沒有停留。

就這麽,在這邊箭靶處,箭矢沒有停留地擊打在上麵,發出密集的擊打聲,一個個箭靶承受不住這些強勁箭矢的攻擊,紛紛破裂散碎,但是弓箭手的箭矢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繼續擊打著箭靶後麵厚厚的木板。從看台上再來看這次的攻擊,就仿佛在弓箭手和箭靶之間鋪了一層黑色的地毯一般,全都是箭矢的留影。

看台上的文武官員紛紛咽著口水,這樣的弓箭手隻要箭矢提供充足,根本就不需要保護,有什麽部隊能夠衝過這箭雨的死亡帶?眾人同時想起剛剛的刀兵,恐怕要破這弓箭手的箭雨攻擊,也隻有那隻防禦強大的山刀營了。

終於,弓箭手所佩戴箭匣裏的箭矢都用完了,在看箭靶方向,那裏密密麻麻布滿了箭矢,厚厚的圍板已經被箭矢射得不能再用了。孫堅這時突然想起,每個月陳任都要派人來向他報大筆的維修費,想必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在陳任做出手勢之後,弓箭手們卻是沒有急著走,而是手腳麻利的收拾起那些箭矢,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工夫,便將所有射出的箭矢收拾好了。這次沒有跟前兩次那般呼喊什麽口號,也沒有行什麽軍禮,弓箭手的眼睛又回複成剛剛踏進校場那般沒有任何光彩,但是看著這些默默無聞的弓箭手,眾人再次感覺到背脊一陣陣的發寒,這些弓箭手恐怕將來會成為江東軍最強大的一件武器。

陳任再次單膝跪在孫堅麵前喝道:“新軍弓箭營共一萬七千人,請主公檢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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