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不良

第七章 無盡隧道

回到大殿，智能正和羅小蠻站在那裏等他。

“聖僧說了些什麽？”羅小蠻好奇的問道。

蒙南故作神秘的豎起食指，在嘴唇前吹了口氣：“禪機不可泄露。”

智能將兩人請到自己的禪房中用茶，他好像對聖僧和蒙南談話的內容並不關心，蒙南忍不住問道：“慧空呢？”

智能淡然說：“慧空去七羅塔坐禪，估計還要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蒙南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一陣子沒見到這名夥伴，心中還真有些掛念。

智能微笑說：“蒙師侄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蒙南喝了口熱茶，將茶水放在檀木小桌上：“等到前方的風暴過去，估計明天早晨應該可以出發了。”他盯住智能：“少林的寶物是不是已經安全送到？”

智能點了點頭：“已經安置妥當。”

“你打算留在這裏嗎？”其實蒙南的潛意識之中還是希望智能跟自己一起走。

智能又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們跟隨在聖僧身邊，修習佛法，獲益匪淺，暫時不會離去。”

蒙南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不久以後，我會返回雲都營救羅校長，順便將了空那個混蛋從少林趕出去。”

縱使提到少林也沒有讓小和尚感到任何的激動，他平靜說：“善惡終有報，蒙師侄不要太將這件事掛在心上。”

蒙南暗暗叫苦，這小和尚分明是被洗腦了，原來的那點機靈勁全都不見了，不知道這位神秘的聖僧給他吃了什麽迷魂藥。

羅小蠻也看出智能的變化，忍不住問：“智能，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智能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蒙師侄，夜晚即將來臨，你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到他下了逐客令，兩人自然不好繼續留在那裏，互相對望了一眼，起身離開了雷音寺。



走下雪丘，蒙南又回頭向雷音寺的方向望去，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失望。

羅小蠻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受，輕聲勸慰說：“佛門弟子本身就是這個樣子，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

蒙南默默點了點頭，過了許久才說：“無論他們怎樣做，我一定要為大伯複仇，為少林討還一個公道！”



隨著隊伍越來越靠近極點，天氣變得越發惡劣起來。蒙南因為中途雷音寺的事情，情緒始終低落，羅小蠻和雨靈都看出了這一點，對蒙南更增添了一分溫柔和體貼。



“這裏的氣溫是大陸上最低的地方，你真的有親人在這裏居住？”傅聲低聲詢問說。

多多牽了牽母親的衣袖，朱虹這才從沉思中驚醒，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人是不是還在這裏？”

傅聲從朱虹的美眸中察覺到一絲酸楚，內心不由得感到一顫，難道朱虹來這裏尋找的是她昔日的愛人？這種想法讓傅聲的內心感到一陣疼痛，他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朱虹的想法，越來越在意和朱虹相關的一切人或事，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傅聲抬頭向朱虹的美眸望去，觸電般的感覺讓他逃避似的垂下頭去。

“叔叔，你的臉怎麽紅了？”多多的話讓傅聲越發的難堪。

雨靈來到多多的身邊，笑著說：“多多，姐姐帶你去那邊玩。”

多多點了點頭，跟隨雨靈來到蒙南的一邊，蒙南得意的向雨靈眨了眨眼睛，所有人都看出傅聲對朱虹不同尋常的表現，蒙南刻意給他營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磁力裝甲履帶車停止了前進，樸楓通過電波跟蒙南聯係：“蒙南前方就是通往極點的‘冰風穀’隧道，裏麵屏蔽一切外界的訊號，磁力懸浮雪橇在裏麵無法正常的運轉，我們必須依靠步行前進。”

“好吧！”蒙南將樸楓的話通報給每一個同伴，所有人開始準備，穿上防寒服，帶上武器和必須的生存用品，走下懸浮雪橇。



蒙南和傅聲碰頭後簡短的商量了一下，十五人組成的小隊，開始步行向前方三公裏處的冰風穀隧道走去。

隨著向隧道口的不斷接近，他們所攜帶的電子儀器全都出現了失靈的狀況。

風力開始不斷的加大，每前進一步都變得異常艱難，三公裏的路程足足用去了他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來到隧道的入口處，所有人不由得吃了一驚，整個入口已經被冰雪完全覆蓋，樸楓根據微弱的訊號分析出隧道入口的位置，果斷的說：“看來我們必須要炸開隧道了！”

秋仙馬上提出了反對的意見：“這周圍全都是冰雪，爆炸固然可以炸開隧道的入口，可是也有引發雪崩的危險，萬一不幸引起了雪崩，周圍山峰上的冰雪全都會一擁而下，將我們所處的穀地填塞起來，到時候我們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蒙南皺了皺眉頭，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傅聲走了過來：“我的精神力可以幫助控製爆炸引起聲波的延展，這樣可以減低發生雪崩的機會。”

秋仙搖了搖頭：“你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以你現在的能量很難保證將爆炸引起的震動和聲波控製在安全的範圍內，不可以拿所有人的性命來冒險。”

樸楓抿了抿嘴唇，他是一個軍人，如果這次的任務完不成，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如果你們害怕，可以退守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和手下的士兵來完成這次任務。”

羅小蠻大聲說：“並不是我們害怕，秋老前輩說得對，不可以盲目冒險，如果爆炸後隧道口仍舊沒有炸開，卻引起了雪崩豈不是得不償失？”

雨靈小聲對蒙南說：“為什麽不說說你的看法？”

蒙南點了點頭，看了看前方的冰岩，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白雪皚皚的山峰，天色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暗，再過兩小時氣溫即將達到一天中的最低點，如果他們繼續逗留在外麵，也是極不安全的，他握緊雙拳，低聲說：“我同意樸楓的看法，既然來了就不能空著手回去，我對傅聲的精神力有足夠的信心，嚐試一下吧，就算引起了雪崩，隻要能夠炸開隧道，我們一樣有衝入隧道，躲開雪崩的機會。”

秋仙歎了口氣，看著這些年青人如此堅定的信心，他隻好放棄了自己的立場。

樸楓向秋仙笑著說：“秋老前輩放心，我們的爆炸技術還不錯，一切順利的話，不會觸怒這裏的山靈！”



炸藥已經鋪設完畢，傅聲凝聚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預感到爆炸即將波及的範圍，秋仙說得不錯，他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精神力並非是處於巔峰的狀態，對於如此巨大的爆炸力，自己是不是能夠完全控製住，內心中並沒有足夠的把握。

朱虹輕聲說：“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

傅聲重重點了點頭：“開始吧！”

火光從入口處閃耀開來，爆炸的聲波和震動迅速向周圍輻射，傅聲凝聚自己的精神力，如同一張巨網，向爆炸的範圍內壓縮了過去，頑強的抗爭著爆炸的繼續蔓延。

這雖然隻是瞬間的事情，對傅聲來說卻是一個漫長的抵抗過程，他蒼白的麵孔忽然變得通紅，雙目睜開，布滿可怖的血絲，爆炸的威力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他雖然竭盡全力在與之抗爭，可是爆炸仍然不斷向四周輻射而去。



蒙南從傅聲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助的懊惱與恐懼，心中不由得一沉，他知道傅聲已經無力阻止這場爆炸的蔓延，腳下的地麵已經開始微微的顫動。

所有人的臉上都呈現出驚恐的神情。



傅聲爆發出一聲怒吼，體內所有的精神能量完全爆發出去，他要做最後的嚐試，通過超強的感知力，已經感受到爆炸巨大的衝擊，他的意識脫離身體在感受著被撕裂的痛苦，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傅聲內心的懊悔難以形容，他後悔過高的估計了自身的能力，因此而連累了同伴們。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輕鬆，爆炸引起的波動徐徐開始回縮，地麵短時間內重新恢複了平靜，傅聲馬上察覺到形勢在轉瞬間逆轉，他清楚的知道一定有人在悄然幫助自己。



爆炸的波及力終於完全過去，冰風穀隧道的入口在煙塵中顯露了出來，蒙南帶頭發出一聲歡呼，衝到傅聲的麵前，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好小子，真有你的！”

短暫的興奮過後，所有人整理好裝備，依次進入隧道之中，根據記載這條隧道有一百五十公裏左右的長度，是通往極點的必經之路，裏麵充滿了危險和不可預知的因素。

蒙南樸楓和傅聲在隊伍的前方負責開路，傅聲低聲對蒙南說：“剛才我幾乎就要失敗了。”

蒙南點了點頭，他從傅聲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這一點。

傅聲說：“就在我的意識力即將崩潰的時候，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幫助了我……”

蒙南霍然轉過頭去，雙目中閃耀著激動的光芒，他馬上意識到傅聲所說的是什麽，藍欣並沒有走遠，她一定就在附近，默默幫助著他們，並不願現身。

傅聲輕輕拍了拍蒙南的臂膀表示安慰：“我相信她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蒙南露出一個略顯酸楚的笑容。



隨著路程的深入，外麵的光線已經無法投入冰質的隧道中，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傅聲的的感知力隨著光度的下降也不停的下降，他本來以為是剛才消耗過度引起，可馬上就發現遙感意識力接近於零，看來這條冰風穀隧道的屏蔽作用極其強大。

樸楓歎了口氣，所有的電子設備已經完全失靈，這裏真是一個奇怪的區域。

地麵開始出現隱約的震動，樸楓示意手下的兩名隊員來到他的身邊，讓傅聲和蒙南推後，利用激光槍上的強燈照射前方，卻看到一條長達三米的冰原蜥蜴緩慢的從爬入一旁的支路之中。

樸楓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虛驚一場，這種生物喜歡生活在黑暗和冰冷的環境中，冰風穀隧道內可以見到許多。

他的神經剛剛放鬆下來，地麵的震動忽然加劇，黑暗中傳來淒厲的嘶吼聲，一群冰原蜥蜴爭先恐後的向他們的方向湧來，樸楓大吼一聲：“射擊！”如果讓這群冰原蜥蜴跑到他們的麵前，沉重的肢體將會把他們碾踏成為肉泥。

紅藍色的激光束向前方射擊出去，冰原蜥蜴成群的倒下，前方的屍體絆倒了後方的蜥蜴，轉眼之間，它們的屍體已經堆積成了小山。

蒙南腰間懸掛的戮天劍忽然變得明亮了起來，他緊緊握住劍柄，眼前的現象應該是戮天劍對他的警示，他預感到一種極大的危險正在迫近。

伴隨著兩聲沉悶的嘶吼，兩條巨大的晶甲龍先後出現在他們的前方，蒙南大聲叫道：“大家向後退！”

樸楓和手下的八名士兵衝鋒到最前方，激光槍的光束無情的射擊在晶甲龍的身體上，可是威力巨大的激光對晶甲龍造不成任何的傷害，晶甲龍審視著眼前的獵物，緩慢的一步步向他們爬行而來，似乎已經將他們視為腹中的美餐。

後方的晶甲龍一口咬住沒有來及逃走的冰原蜥蜴的脖子，將它整個叼了起來，頭顱有力的甩動了一下，將冰原蜥蜴重重的摔落到堅硬的冰岩上，冰原蜥蜴被摔的鮮血四濺，一命嗚呼。

蒙南怒吼一聲，雙手握劍衝向前方的晶甲龍，晶甲龍看著眼前這個敢於挑釁自己的人類，雙目中流露出殘忍的殺機，重重向前踏出了一步，它的衝擊同時發動。

這一大一小的對抗，表麵上看去無異於以卵擊石，蒙南在距離晶甲龍還有五米的時候，身軀猛然騰空而起，手中戮天劍居高臨下向晶甲龍的頭顱插落，晶甲龍肆無忌憚的抬起頭來，它的顱骨是身體最為堅硬的部分，它不相信蒙南能夠傷害到自己分毫。

戮天劍在湊到晶甲龍的顱骨之前，發出強烈的眩光，透明的劍鋒接觸到晶甲龍堅硬的皮膚，卻如同切入豆腐之中，輕而易舉的便刺了進去，生命的光芒在晶甲龍的雙目中迅速的消失。

身後的那隻晶甲龍爆發出悲愴的狂吼，它瘋狂的向蒙南衝了上去。

秋仙抓起身邊巨大的冰岩全力向晶甲龍擲去，發狂的晶甲龍沒有做任何的閃避，用頭顱撞碎冰岩，繼續向蒙南衝了過去。

這片刻的延緩，卻為蒙南帶來了製勝的時機，他左拳一記升龍拳，攜帶著漫天的冰晶碎屑，形成一條咆哮怒吼的狂龍，重重擊打在晶甲龍的頸側，強大的力量將晶甲龍的身軀打得一個踉蹌，沒等晶甲龍站穩腳跟，蒙南手中的戮天劍準確插入了它的眼睛，順勢向下滑落，將它的頭顱一分為二。

秋仙的臉上閃過讚許的神情，蒙南在短時間內能夠連殺兩條晶甲龍，足見他的武功在短時間內已經飛速的提升，假以時日，他的能力必然不可限量。

蒙南擦去額頭的汗水，接受眾人的歡呼，羅小蠻和雨靈跑到他的身邊，摟住他的臂膀，分別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記，表示鼓勵。



走過滿地的屍首，蒙南忍不住在晶甲龍的身上多看了兩眼，這種生物應該是追逐魂靈而存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一次就是兩條之多。他不由得想起在雷音寺中聖僧對自己所說的話，自然界中也存在著一定的規律，自己殺掉這麽多的生物是不是也破壞了既定的平衡呢？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殺掉它們，自己的同伴肯定要遭殃，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深入隧道內部五十公裏的地方，隊伍停下來做短暫的休息，前方出現了兩條不同的道路，之前的地圖上卻沒有任何的標記，樸楓將蒙南和秋仙、傅聲喊到一起商量。

“看來我們必須分成兩個小隊了。”樸楓指了指前方的兩個洞口說。

蒙南歎了口氣：“地圖上沒有標記嗎？”

樸楓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表情。

傅聲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低聲問：“樸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樸楓苦笑著說：“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裏，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下去，我們的地圖是很多年前的，根本沒有隧道內部細節的圖形，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有些慚愧的看了看蒙南：“最近五十年中，我並沒有聽說過任何人穿越冰風穀隧道抵達極點的事情。”

蒙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他們所有人都在為了一個未知的前景而冒險，看了看前方黑乎乎的洞口，蒙南迅速下定了一個決心：“既然走到了這裏，我們就沒理由退回去，不過……”他回頭向羅小蠻和雨靈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蠻和雨靈她們沒理由跟隨我們繼續冒險下去，我想讓她們返回磁力雪橇所在的地方等候我們回去。”

樸楓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想法，如果讓她們跟隨我們繼續前進，不但難以保障她們的安全而且會拖累整個隊伍的前進速度。”

蒙南轉向秋仙：“秋老前輩，我想讓你和傅聲護送小蠻、雨靈、朱虹和多多返回隧道外麵的駐地，我們剩下的十個人繼續前進，怎麽樣？”

秋仙歎了口氣：“隻好這麽辦了。”



羅小蠻和雨靈雖然不情願和蒙南分開，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況隻好答應了蒙南的建議，臨行不免又是一番兒女情長。

蒙南好不容易才和兩位愛人分開，來到秋仙的麵前：“秋老前輩，拜托了！”

秋仙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對你有信心，相信你一定能夠平安返回。”



目送秋仙等人踏上歸途，蒙南和樸楓各自帶領五名全副武裝的隊員分別走入前方的兩條隧道中。分別之時，蒙南和樸楓雙手相握，約定在隧道的出口處相見。



蒙南所選擇的的是左側隧道，走入隧道之中，一股陰寒的冷風便迎麵吹來，蒙南和四名隊員同時打了一個冷戰，他們處於隧道的深處，冷風究竟從哪裏吹來，蒙南深深感到困惑，右手始終放在戮天劍的劍柄上，以防突然的變化。

深入隧道十公裏左右，腳下的道路明顯傾斜下行，蒙南他們在維持身體平衡的同時，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隧道中的溫度已經低達零下五十二度，如果不是保暖衣有效的屏蔽作用，身體的任何部分暴露在外都會被迅速凍結。

因為身體全都被包裹在保暖衣中，他們的交流智能利用手勢和表情。

身後的士兵拍了拍蒙南的手臂，指向他們右側的冰岩，卻見高大十多米的冰岩上，一條巨大的晶甲龍正趴伏在那裏熟睡。

蒙南抽出戮天劍，示意同伴放輕腳步，小心走過晶甲龍所在的冰岩下，以免將它驚醒。前方的通道突然變窄，僅僅容納一個人側身通過。

他們依次走入通道之中，在狹窄的道路中挪行了一百米左右，道路重新變寬，地麵顯得極不平整，凹凸有秩，這裏的氣溫開始顯著的回升。

蒙南借著燈光向地麵望去，卻看到地麵的冰層上布滿了姿態各異的浮雕，看來肯定有人抵達過這裏。

空氣忽然微弱的震蕩了起來，蒙南抬頭望去，卻看到前方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向他們飛速的靠近。

四名士兵，利用激光槍向那群生物射擊，陣陣淒慘的鳴叫聲不絕於耳，間或有兩三隻穿越激光束衝到他們的前方，蒙南揮動手中的戮天劍，將空中的生物劈落，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隻隻毛色潔白的大蝙蝠，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才發現形勢的嚴峻，這些蝙蝠沒完沒了的冒著，而且有逐漸增加的趨勢，激光槍也不能夠無休止的射擊下去，能量一旦耗盡，後果不堪想像。

蒙南利用戮天劍劈砍漏網的蝙蝠，長時間的劈砍已經讓他的雙臂略感酸麻。

“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提醒著，蒙南顧不上多想迅速轉過身去，卻見一隻巨大的人形蝙蝠震動雙翅從身後地底冒了出來，一口咬住了其中一名士兵的咽喉，殷紅色的鮮血順著它透明的喉管緩緩流入它的體內。

剩下的三名士兵有兩人繼續射擊前方的蝙蝠，另外一個調轉槍口連續向這名人形蝙蝠的頭顱射擊。人形蝙蝠抓起士兵的死屍，利用他的軀體擋住激光槍的射擊，身體閃電般來到那名士兵的麵前，利爪插向他的心髒。

蒙南怒吼一聲，攻擊急時發動，戮天劍刺向它的右肋。

人形蝙蝠倒飛而起，手臂卻突然變長，閃電般插入了那名士兵的胸膛，將他仍然在跳動的心髒抓了出來。

戮天劍在空中挽起一道淒冷的劍光，挾千鈞之力劈向人形蝙蝠的右翅，人形蝙蝠張開血盆大口，一團綠色的毒霧噴向蒙南。

一道無形氣盾防護在蒙南的身體前方，將毒霧激發了回去，戮天劍準確砍在人形蝙蝠的翅膀上，卻好像全不著力，翅膀軟綿綿的躲過利刃。

在交手的瞬間，蝙蝠大規模湧入了他們的身邊，兩名士兵被無數蝙蝠撲到在地，發出陣陣的慘叫，蒙南鎖定目標，這隻人形蝙蝠顯然是蝙蝠群中的王者，隻有幹掉它才有逼退蝙蝠群的希望。

左手一記升龍拳，右手戮天劍隨之追上，淩厲的兩記殺招將人形蝙蝠逼得連連後退，蒙南身體的周圍織成無形氣牆，有效的將那些瘋狂湧入的蝙蝠阻擋在外。

人形蝙蝠雙目血紅，震動雙翅向蒙南俯衝而來，試圖和蒙南全力一搏，銳利的雙爪被戮天劍閃電般砍中，鮮血橫飛之中，雙爪齊齊斷裂。人形蝙蝠發出一聲淒厲的哀號，身軀流星般向遠處退去，轉眼之間消失在黑暗之中，那群蝙蝠來得快，去的也快，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隻剩下地上無數的屍首。

蒙南的四名同伴不幸死在這些蝙蝠的圍攻之下，他拾起地上的激光槍，忽然想起剛才耳邊的聲音，那聲音分明是藍欣所發。

蒙南輕聲說：“藍欣，我知道你就在我周圍，出來吧！”

前方浮現出藍色的光影，藍欣嬌美的身姿出現在蒙南的麵前，美目之中包含著盈盈的淚光，兩人同時向對方跑去，緊緊擁抱在一起。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蒙南用力摟緊了藍欣的嬌軀，信誓旦旦的說。

藍欣含淚點了點頭，她始終都沒有遠離蒙南，一直在蒙南的周圍偷偷照顧著他，幫助著他。

短暫的歡樂過後，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了麵前，是後退還是繼續走下去？

蒙南握緊藍欣的小手低聲說：“我必須前往極點，找到前往聯邦的秘道。”

藍欣輕聲說：“蒙南，你有沒有發現這裏和你手中的那幅地圖很像？”

“什麽地圖？”蒙南不解的問。

“就是在地心城我看到的那幅！”

蒙南這才想起的確有那麽一張地圖，當初和屠龍刺一起從海底得到，好像還是什麽獅心家族的財富來著，不過可惜的是屠龍刺已經被霍頓奪走，那幅地圖現在也沒有隨身攜帶，好像是讓雨靈幫忙收了起來。

藍欣笑了起來：“我雖然看過一眼，不過已經記得地圖的全貌。”

蒙南露出欣慰的笑容，藍欣超人的智慧當然擁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