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得不繼續下去,因為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鏡像逃往通道的舉動,給灼熱骸骨帶來了極大的困擾,為了追上鏡像,它們不得不離開那崎嶇的石橋。八具灼熱骸骨在寬不足一米的石橋上擠來擠去,那戰戰兢兢的模樣連俺都看得替它們著急。
在一具具灼熱骸骨接近我藏身岩石處時,逃跑的鏡像終於是進入了射程之內,隨著法杖上紅光閃過,八顆火炎彈呼嘯著砸進通道內,瞬間將生命值為負一的鏡像化做虛無。
在法力值充足的情況下,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秒施法動作時間,將是瞬發法術唯一的破綻。而這一秒,也正是我苦忍許久,最後甚至不惜犧牲晨風巡遊者的真正目的。苦苦尋覓的機會終於出現,我立既放棄了對黑手的控製,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大寒霜碎片和雷霆鑽石上。
猛然間綻放開來的致盲射線中,一道雪亮的刀光爆起。
不管瞬發的火炎彈有多恐怖,灼熱骸骨說到底終究也不過是等級三十的法師生物而已,對於手握寒霜碎片的我來說,它們的抗打擊能力並不比哀傷平原上那些二十級的食腐恐狼強上多少。寒霜碎片帶著耀眼到光一記雄鷹之擊下去,落在最後那具灼熱骸骨頓時應聲而倒。
至於其他倒黴蛋,則在致盲光線綻放開的瞬間,便已被那耀眼的白色光芒所淹沒,它們並不是真正的法師,在麵對致盲射線這種範圍控製技能時,根本不可能象一個真正的法師般進行法術反製,更不可能用控製技能為自己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恐慌開始蔓延,陷入失明狀態的灼熱骸骨變成了一隻隻無頭蒼蠅,它們茫無目的的將火炎彈砸得到處都是,將寶貴的法力值浪費在一次次徒勞的攻擊當中。
這種毫無目的性的打擊,對我來說完全是浮雲,我手提寒霜碎片,在遍地火光中自如的穿梭著,閃亮的刀光拆散了一具又一具的灼熱骸骨。
在最後一具灼熱骸骨倒下時,我嚐試著召喚晨風巡遊者。
“您的寵物已經死亡。”
這個結果多多少少讓我覺得有些意外,按照我原先的計算,晨風巡遊者憑著精英生物特有的超長生命值,怎麽也應該撐到所有灼熱骸骨死光才對。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中原由了,因為在我轉過頭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四隻火焰蜥蜴和兩名燃燒戰士正從石橋上湧來。
“糟糕!”我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如今生命值隻剩一半,法力值估計還不到三分之一,而且更重要的是,各種技能的冷卻時間也還沒過去,若是現在讓這群家夥纏上,我也別掙紮了,直接拿寒霜碎片抹脖子可能還幹脆點。
趕緊一開寵物空間,將大熊招出來頂一頂再說。
哪知道這本是出於無奈的舉動,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大熊體形龐大,從寵物空間中走出來,正好將橋頭堵了個結結實實。
而第一條衝過來的火焰蜥蜴,偏偏是一頭就撞在了大熊的巴掌上,這倒黴的家夥頓時“啪”的一聲被扇的飛了起來。
橋下正是滾燙的岩漿,若說可怕程度,這岩漿甚至比起流星火雨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便是常年生活在巴爾德火山中的火焰蜥蜴也是同樣經受不住。那紅色爬蟲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在瞬息之間被熾烈無比的岩漿化成了灰燼。
大概是同伴的死狀太過淒慘,剩下的三隻火焰蜥蜴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而燃燒戰士則手握火劍向大熊發起了衝擊。
燃燒戰士在火盾保護下,無論護甲還是生命都達到了一個相當強悍的高度,就連大熊的巴掌也很難給它造成多大傷害。一連幾巴掌拍下去,雙方竟是拚了個不勝不敗,都是各自吃了點小虧,大熊是被熾熱的火焰護盾燙得嗷嗷直叫,燃燒戰士則是身上的火盾略微黯淡了一些。
但大熊不行,並不代表燃燒戰士們可以安然無恙,真正的威脅其實來自鐵甲熊身後。
也許燃燒戰士的抗打擊能力真能和大熊媲美,但對於頭戴流沙之冠,身披深藍徽記,活脫脫就是一座移動炮台的我來說,燃燒戰士那可怕的護甲和生命所具有的全部意義,也無非是將它死亡的時間稍稍延後一些罷了。
“砰!砰!砰!砰!砰!……”
連綿不絕的槍聲在山腹中回蕩著,火焰蜥蜴和燃燒戰士接二連三的倒下。
大概是巴爾德火山地處偏遠山區的緣故,這些怪物掉落的物品也是乏善可陳,唯一稱得上收獲的東西,估計也隻有那顆能夠吸收五百點火係傷害的火焰寶石。
收起那顆火焰寶石,我又用鷹眼術偵察了一下四周,確定再無其他怪物存在後,舉步踏上了那條曾經危機四伏的石橋。
腳下的岩漿冒著氣泡,帶著濃重硫磺味的熱氣蒸騰而上,熏得人不由一陣眩暈。忍著惡心想吐的感覺走過石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岩洞,洞內黑得有些怕人,從外麵向裏望,完全是一副伸手不見五指的模樣。
我不得不再一次吟唱起咒文,用照明術召喚出一隻凝聚的光球。
這岩洞長得簡直就象十裏長街,俺走得腳都酸了,連照明的光球都換了兩三個,才隱隱約約在前方看到一點光亮。
但除了光亮之外,似乎還有一陣異常恐怖的怪聲……
那聲音時而如泣如訴,時而又如鬼哭狼嚎,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電視裏常常上演的鬼片。想到其中恐怖之處,這岩洞內雖是炎熱異常,俺卻不由感覺背後似有陣陣冷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