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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退守北水泉

在先後衝擊了鷹山的第一道以及第二道防線下，陣亡了近五千武勇山戍，依舊扔未能打開突破口，進入鷹山。這對於長期看不起長陽部落戰鬥力的山戍們，士氣大受打擊，情緒顯得有些低落頹靡。



不過，山戍的先鋒部隊難過的時候，薑薛這邊也不好受。



第一個隘口防線上的守軍士卒大多帶傷，陣亡的將士也高達二千人，死亡率是整個第一隘口防線的一半。即便是自己鎮守的第二處主隘口防線，陣亡的將士也多達四百餘名。這個傷亡對於六七千人的部隊來說，不可謂不嚴重。



東麵八裏外的隘口防線已經麵積損毀，在山戍的衝擊下麵目全非，喪失了堅守的價值。於是，在戰鬥發生後的第三天，把守此處隘口的幾名行司馬一商量，就趁著山戍退下的戰機，率領餘下的二千名掛彩披傷的士卒撤回了主隘口，進行休整和防禦。



現在，主隘口防線上因為這二千人的到來，顯得有些擁擠，不過相對的防禦力也因此加強了些許。



可是，防禦力是加強了，但隨之而來的麻煩也來了。薑薛軍團所攜帶的萬餘包金瘡藥已經消耗了大半，餘下的草藥僅夠三千份。從用量上來說，也隻是夠一千人用上三次而已。從實際來說，三千人如果同時使用，那麽也隻有一次使用，根本不可能換藥。



如果是小規模如十幾人的團夥互拚，可能敷一次藥或是不敷藥忍一下就過去了。但這種軍團大戰，傷亡引發的後續疾病對整體戰力的影響，沒有草藥等醫療係統修複，綜合戰力勢必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可見，無論是戰爭時期還是和平時期，醫療都是一項極其重要的事業。難怪華人首富誠哥親口說：“如果要問我投資什麽事業最好，我會選擇醫療。”誠然他所說的，這醫療事業既賺錢，又可為投資者博得許多美譽。廣東的汕頭大學和汕頭醫院，雖然聲望和曆史都無法與清華北大相比，但錢多好辦事，軟硬實力均達全國一流，不但為李嘉誠賺了不菲的收入，還博得社會各界對他的讚譽。



對於一個資產已經到達富可敵國地步的人來說，聲譽威望在他們的眼裏比錢財更重要。這類人僅憑威望向社會各界一次性籌集的資金數字，恐怕就可以比大中企業家拚搏數十年還要恐怖。



除了草藥嚴重不足的問題，主隘口防線上的柵欄、箭塔損毀嚴重，糧草也消耗了一半，距離運輸糧草的後勤部隊到來的日子，還有將近一周的時間。如此惡劣的境況，恐怕山戍先鋒軍隻要不計後果地在攻上一兩次，隘口防線就全麵崩潰了。如果這道隘口防線被攻破，那麽後麵幾處防區能夠阻擋山戍腳步前進多久，這個幾乎沒人有多大期望。



連串鑽進耳朵的不利消息，讓薑薛氣得破口大罵：“二千把銅斧完全損壞，金瘡藥嚴重不足，防線損毀嚴重，這仗還叫我薑薛如何打下去？樂遽那個小白臉居然張口就命令我堅守一周，哼，我看再堅守兩天也做不到。”



旁邊幾名將領也義憤填膺道：“不錯，再繼續堅守下去，我們軍團恐怕就要與那些山戍先鋒部隊一同埋葬在這莽莽鷹山之中了！”



軍帳中頃刻之間就響起了嘈雜的謾罵之聲，眾人的怒火一致對準了幾十裏外的樂遽。



忽然，一個探馬鑽進了軍帳，臉上似乎帶著幾許輕鬆之色：“報，山戍先鋒部隊在半個時辰前散去！”



“什麽？”



“啊！”



陡然聽到這個消息，軍帳內霎時響起一片質疑的驚呼聲。



薑薛大為驚訝，連忙追問：“撤走了？他們怎麽忽然撤走了呢？”



“大人，很可能是山戍擔心自己兵力不足，不敢冒然進攻我軍防線。估計他們是想和後續的主力大軍匯合後，再朝我方防線發起進攻！”旁邊一員將領猜測道。



“這個可能很大，大人，我們要不要趁勢追擊一下？”另外一將領接著道。



“不妥，我們現在這八千士卒裏，大半帶傷。冒然追擊恐怕會中了他們的埋伏！”



軍帳內的將領們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很明顯，山戍的退去不管是誘敵還是真有其事，軍帳內的氣氛已經明顯和剛才不同。雖然仍然充斥著緊張的氛圍，但裏麵卻夾雜了幾絲緊張後的放鬆。



薑薛的臉上陰晴變化不停，好一會才高聲道：“我們斬殺剿滅五千多山戍，自身損失卻不過一千四百多人，這份戰弓已經足夠大了。”



薑薛頓了一頓，眾人紛紛點頭讚同，然後他繼續道：“現在，我軍缺乏眾多的軍需物資，不能再呆在這裏硬撐下去了。山戍先鋒部隊敗退，我們在鷹山的阻擊任務也順利完成，應當立刻撤到北水泉與友軍兵合一處。”



“大人說的對，你們說是不？”



“是啊！是啊！”



薑薛這番話更加引起了大多數人的讚同，畢竟山戍已退，戰功已立，保存自身實力才是根本之道！



看到手底下的將領都沒意見，薑薛立即下令：“立即派出士卒將那些山戍的首級砍下，然後大軍立刻撤回北水泉。”說到此，薑薛陰冷冷地笑道：“嘿嘿，接下來的山戍主力，就交給後麵的人去對付吧！”



眾將領無異議，立刻遵照薑薛下達的命令行動起來。



次日，也就是戰鬥開始後的第四天，薑薛軍團主動放棄了鷹山防線，開始悄無聲息地全麵撤軍。不過，行司馬薑弘在撤退時給薑薛提了一個不錯的建議：在兩出隘口一些林多地險的地段留下百來名偵察騎兵利用茂盛的樹枝和大聲吆喝來回奔馳，佯裝作此地有大群人馬駐紮，威嚇山戍大軍不敢貿然靠近偵察和前進。



山戍先鋒部隊戰死過半，僅存五千不到的戰士。為此，刑天提議不如假裝不敵敗退，引誘隘口內的守軍主動追擊出來，然後再在開闊地上與之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