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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人物：薑弘

“大人說的是，這些山戍也就是依仗人多的優勢，根本就是雜亂無章，一群烏合之眾。”



“不錯，隻要我等小心注意，必可斬殺不少的山戍首級，一挫他們的銳氣！”



薑薛的話以及眼下看到的情況，立刻引起大多數人的同感。



首次交鋒得利，守軍士氣大振。立即有將領朝柵欄下密密麻麻的士卒高聲喊道：“大家看到了沒，山戍也是和我們兩條胳膊兩條腿，外加一顆腦袋。大家不必大驚小怪，堅守便可。”



“注意節約箭矢，勿要亂射，統一聽取號令！”



“喏！”



這些鼓舞士氣的話語一下子讓許多初次與山戍交鋒的士卒迅速安定下來，借著高昂的士氣，眾人對山戍的恐懼再度下降許多。



第一次的試探行動還沒有探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就在付出六十多條性命後宣布失敗。



這種有損軍威的事情讓山戍先鋒部隊的幾名首領大為惱火。先鋒部隊也暫時在隘口數裏之外停頓了下來。從這邊遠遠望去，那些山戍頭領似乎正在對不對進行整頓，鼓舞士氣。



山戎作戰並沒有什麽陣勢和高深戰術可言，基本上主帥一聲令下後全體戰士就開始自由衝鋒了。這種作戰方式跟他們平時狩獵的一哄而上沒有多大的區別。如果真要說區別，那就是人數多了而已。雖然沒有什麽陣型可言，但是這些人生在頭腦狂熱，衝擊力不容小覷。



山戎的頭領們對隘口那道不起眼的防線似乎感到有些棘手和忌憚，不願意正麵攻打，而是在隘口防線周圍一帶的山嶺搜尋，似乎想要避開防線，從其它地方繞過去。



不過，他們想到的，薑薛老早就想到了。隘口一帶的山嶺，他都派出大量的士卒去搜索一番，並沒有發現可以容納軍隊翻山而過的密徑。身後八裏處的主隘口，更加是重兵把守。山戎的先鋒部隊眼前隻有攻打主隘口、副隘口這兩條通道，才能進入鷹山地界。



山戍們估計是在附近找不到其他入口，顯然有些懊惱鬱悶，脾氣也逐漸暴躁了起來。



其中一名山戍的頭領第一個按捺不住，下令所屬自己部族的二千名族人率先強攻隘口防線。他要率先強行殺出一條縫隙，為後續的山戍主力大軍長驅直入。



“殺啊————”



漫山遍野喊殺而來的山戍，揮舞著木棒、長矛攻向長陽人布置的第一道防線。其餘頭領則沒有動靜，隻是按捺住自己族人嗜血請戰的情緒，打算讓這支部隊去試一下守軍的防禦力，自己再謀而後動。



在對方發起第一波真正攻堅衝鋒時，鷹山第一道防線的指揮官，薑薛下屬其中一名行司馬正好是堅守在最前線。由於事態緊急，他來不及請示自己的老頂就帶著自己的預備隊湧到了挨近山口處的柵欄下迎敵。



行司馬姓薑名弘，也是長陽氏族人，出生於一個小地主家庭。因建立了不菲功勳，獲得行司馬一職。



此刻，山戍衝擊的地方顯然是他所負責的防區。防區大約百米左右，雖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守軍人數卻是最少的一段。因此，也沒有什麽出奇地被山戍頭領選中作為突破口來進攻。



薑弘曉得，單憑自己防區柵欄下那一隊人，而且隻有百來張弓，肯定是低檔不住山戍的衝擊的。因此，薑弘帶上預備隊前往支援，冀望能夠為附近的守軍爭取時間，趕來馳援。



薑弘的預備隊足足有五百人眾，在占據險要防守位置上來說，無疑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戰鬥力。



不過，當薑弘堪堪感到靠近山口的柵欄前，山戍的第一批敢死隊就如壩堤泄水一般洶湧而來。薑弘當機立斷，立即命預備隊的弓手原地列陣激射，給山戍們迎頭痛擊。



幾乎隻是眨眼間的事情，一輪不算密集但卻是連續不斷的箭雨之下，喊殺著撲上來的山戍立刻倒下了七八十人。這對於一個總數二千人的部隊來說，這個一輪射擊所造成的傷亡不能說不大。



不過，那山戍頭領的反應卻也甚快。在他的指揮下，山戍們很快就在第二波箭雨落下後，退出了守軍們的視線，躲進了怪石嶙峋的山道中。



等薑弘以及站在遠處剛剛察覺到山戍真正攻擊目標的薑薛，再度看到這支山戍部隊的時候，他們已經擺開了陣勢。



山戍現在擺的勉強也可以稱之為陣勢，而不能稱為陣型。因為他們隻是按照大腦的潛意識圍成一團。雖然山戍戰士之間彼此錯落不齊，有點像是一群難民大隊。但細眼看去，該段防線的指揮官薑弘，以及軍團統帥薑薛都可以較為清楚地發現，山戍的弓手都隱藏在隊伍裏麵，外麵的是清一色的長矛手、木棒、石斧山戍。看多幾眼，竟然讓人有種堅如磐石的感覺。



山戍先鋒部隊的主力尚未有所行動，薑薛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沉住氣默默觀看著左側遠處——薑弘負責的防線。



這個薑弘在這個時代裏不得不說是一個頗有成為軍事家潛力的人。在山戍後撤整頓的那瞬間，薑弘也做好了準備。



五百人眾的預備隊迅速加入柵欄守軍，列隊彎弓，嚴陣以待。一些士卒則不停地從柵欄後方搬來一塊塊的木板，當做盾牌一定架在柵欄前，頂在自己身體前方。木板與木板之間被有默契地留出一點向柵欄外射擊的空間和縫隙。



七百多名守軍在薑弘不停的吆喝之下迅速匯合成一條灰色蒼龍，隨時都有呼嘯而出，吞噬來敵的趨勢。



薑弘這裏因為人員較少，因此人均分到的箭鏃較之其他柵欄防區的人要多出一些。不過，縱使如此，麵對近二千山戍的持續攻擊，而且現在的弓箭還隻是發展到石箭和拉力不強的單體簡易弓時代，能夠造成多大的殺傷力還有待考驗。剛才能夠一次性造成七八十人傷亡倒地，並不是弓箭的威力莫名其妙地增加了，而是因為幾百張獵弓一起射擊，那七八十個倒黴蛋也隻有認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