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254章 長陽城見聞【二】

這長陽城雖然比較起中華城，甚至鐵壁都有所不如。但在這個時代卻是一座龐大無比的城池。起碼在華曦的印象中，除了葛天氏族的葛寨外，沒有任何一個部落的城寨能有此般繁華。



守城的士卒均是草鞋裹腳，獸皮纏身，手中的武器大多都是木製、石質，隻有像薑明這類有那麽點職位之人才佩戴者銅製武器。不過很顯然，薑明腰間佩戴的那把銅劍比起自己中華國的青銅器，無論是品質上還是設計上都明顯不如。



其實這在華曦看來並不覺得奇怪，強如兵主蚩尤也隻是得益於銅礦資源豐富的地域，才能在裝備上添置數量頗多的銅兵。曆史中炎帝的部落似乎銅礦資源並不豐富。不過，不豐富不代表這裏沒有銅礦資源，畢竟古人的技術也隻能開采那些露天礦藏。如果腳底下蘊藏一億萬噸的銅礦對他們來說也是等於沒有。除非有支開采勘探的工程施工隊也穿越回來。



這長陽城裏的狀況，用華曦自己的一句話那便是“一目了然”。瞥過去便知道雖然炎帝時代早已進入銅器時代，但像銅礦這樣的珍貴戰略資源應該大部分都掌握在炎帝薑克的手裏，也可以說是震懾各大酋長的強大力量。（應該沒有人會想著拿木棒木矛去挑戰一個手持青銅刃的人吧？）



不多一會，薑明便帶著華曦來到了大酋長榆罔所在的院落門口。由於身份地位的原因，小隊長和在院落門口的幾名守衛擔待了一番後，便轉身離去。門口幾名守衛經過一番全身搜查（看看有沒有帶兵刃）後，這才放華曦進入院落內，並高聲大喊：“南方的來客到！”



院落不大，也就二三百平米左右（這麵積在這個時代，的確不大）。當入得裏麵，之間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中年漢子正坐在院內的一個案幾前審閱竹簡。在木案上幾乎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竹簡，給華曦一種飽讀詩書的感覺。



想來這個應該就是炎帝的七子薑榆罔了。華曦心忖，但臉上依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神態自若之色。



那漢子看到華曦，並未起身相迎，隻是抬頭笑道：“華曦族長，嗯，不錯！我長陽部落有多了一位驍勇之士，更添一分實力呐！”



華曦差點被這番話雷翻。雖說自己在守衛那告知自己是南方中華部落的族長，但這薑榆罔這番開場白也太雷人了吧，簡直就和商業電視裏的差不多。



漢子這番話也就標明了他自己便是大酋長榆罔！



華曦上前略一施禮，笑道：“華曦見過大酋長！”



榆罔點了點頭，開始向華曦詢問起遙遠的南方之事，其中隱約有提到無懷氏和葛天氏、紀通氏這些大伏羲氏族的分支部落。不過華曦除了一些風土人情外，其他問題一律都是一問三不知來回應，隻是說自己與族人因為躲避洪水，流落到此。



說話要掌握主動權，這對身處大首領一職多年的華曦來說自然不是什麽難事。很快華曦就向榆罔詢問其關於封地的事情，並詢問起榆罔可不可以允許自己在此落地生根。



這榆罔想必也是個見過風浪的人，隻是擺了擺手，道：“你能夠在我們長陽部落落地生根，我是無限的歡迎…………”



看來炎帝的兒子還不是一個膿包，起碼城府還是有點的。下來應該是要講的條件了。



果然，榆罔就說到：“………封地的事情不急，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你現在暫時就在長陽城外住下吧，稍後我會派人去給蓋一間茅屋讓你們住下。在這之前，有幾件事情，必須要和你當麵交代清楚的。”



華曦笑了笑，拱手道：“請講！”



榆罔的麵容忽然一正，嚴肅道：“你以前雖然身為一個大部落的族長，如如今加入我長陽部落，也就是我部落的一份子。你需謹記，你一旦加入就肩負著護衛炎帝神農氏族的神聖使命，鎮守疆土、出兵勤王、繳納貢賦、朝覲述職等等責任都不可推卻。......呃，這個主要是十三個大酋長的使命，目前跟你關係不大。你現在的責任，是為我長陽部落效命。我將在長陽部落的領土內挑選一塊土地冊封給你，而你則需要為長陽部落服兵役、繳納貢賦、定期述職。你能否做到？”



……真是沒想到這人類發展到炎帝時代便已經向國家形態的一些意識行為接近了。華曦頭腦快速地轉動，但嘴上卻沒有遲疑，立刻答道：“能！”



其實要達到目的，唯一答案就是“能”，否則休說能否一睹炎帝風采，就連最開始封地的這塊踏腳石都不用想了。



不過，華曦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欲望所說的這些都是要他為長陽部落做牛做馬的事情。自己除了獲得封地外，還能從長陽部落裏獲得什麽好處？



思念及此，華曦恭敬地問道：“尊敬的大酋長，你說了我要服從的義務，不知道我能享有的……”



說這話的時候，華曦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一來他自己的麵皮已經比老樹皮還要厚，二來這年代的古人應該還沒到達那麽虛偽的程度。



榆罔拂須道：“這個麽，我徜徉部落作為你的領主部落，好處自然很多。其中有三個大好處。一、你可以從我的城寨或是其他大酋長部落招募或是收留平民和組建你的軍隊。二、你可以在我長陽部落管轄範圍內的部落進行貿易、婚嫁等活動。還有一個則是可以受到我長陽部落的軍隊保護。”



華曦點頭作明解狀。



允許自己領地內的各族酋長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華曦對這個感到有點意外。據自己所知，神農氏前麵幾位炎帝因為部落強盛，疆土廣袤，影響力輻射到越南和大陸板塊的東部。軍隊一詞明顯還沒有出來。想來是因為現任炎帝薑克統治下的氏族村舍，貧富分化日益嚴重，貴族和平民的差距越來越大。一些村社的領導人和部落裏的族長、酋長，利用職權強取豪奪，都成了富人，成了新興的貴族。一些被剝削和壓迫的窮苦族民不堪忍受，便聯合起來進行反抗。階級矛盾尖銳化下，才衍生出軍隊這個血腥的殘酷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