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251章 初涉大川

【本書的地理設定，會作出部分修改，特此注明，請勿較真！此外，會嚐試一下輕鬆明快的寫法。風格，那是大神用的，小弟就說寫法好了，寫法會有點變化！也就是比較陽光點，通俗點。】



中華建國，正值華曦四十壽，此間年富力強之際，華曦在中華元曆3年帶著百戰、華勇等一行五十人乘船北上，前往中華民族的發源地——黃河長江流域。



本來華曦是打算帶多點人上去的，可現在國家新立，百廢待興，生產力也不允許自己能折騰出多大的動靜。因此，也隻能帶著目前這算是超標的配備前往。



華豐、華安他們則被留在國內，穩定和持續發展中華國。至於那港島，早在中華元曆2年的時候就收歸了，可以說大後方目前算是穩定團結起來了。



在來到這個時代的數十年來，華曦現在開始漸漸覺得精神較之以往有所下降，思想也發生了一絲改變。現代觀念和蠻荒的艱辛磨礪讓華曦覺得壯大自己隻是一個保障，在有生之年增廣見聞，遊戲人間方是最快樂的事情。



就連老頭華安也覺得華曦現在的性格有點向最初的階段退化的跡象。原本在沙場上磨礪出來的嚴肅和冷峻漸漸消退，待人接物居然向“嬉笑”發展。更讓華安等人感到詫異的是，殿下這幾年居然連續納了好幾個老婆，肚子也搞大了四五個。按照華曦的說法是為了中華國的延續而作出的偉大貢獻。



這一上船遠航，就是大半年。



讓華曦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從北部山區外麵的新據點居然可以一直從水路北上。除了在這大半年裏偶爾有幾次擱淺的地段外，在百戰以及幾名無懷氏族的巫師帶領下，牢固的海船已經越過長江，往黃河流域下遊進發。



這地理環境似乎與我從課本上學到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吧？華曦心忖著。



沿途走過的地方，華曦又好幾次從船舷上看到一些沿岸居住的部落。不過，華曦對這些部落可沒有什麽興趣。再說，就算有興趣自己也無可奈何。滿打滿算的五十幾人在這些看起來隨時會吃人的原始人裏，實在不算是什麽強大的力量。



就這樣，又過了三個多月，氣候逐漸從涼爽轉入寒冷。



“啊，殿下，你看，下雪了！”華曦身旁一個族人從頭發上摘下一朵飄落下來的雪花，朝華曦說道。



由於部落升格建國，雖然是個小國，但華曦覺得還用族長之類的稱呼似乎有點不大對頭，因此改稱殿下。雖說這殿下一詞經常用來指一些太子，王子之類的人，但也有不少地方用來比喻一方諸侯這些地方“惡勢力老大”的尊稱。



“是啊，下雪了，也不知道——”想起不知何時方可到達目的地，華曦不禁有些泄氣。畢竟自己可是航行了一年的時間了，可還沒有到達百戰和那幾名無懷氏族巫師口中所說的不周山、祁連山脈等地方。



按道理說，這乘船比陸路要快得多。即便水路的岔口眾多，迷路走錯的時候也常有發生，但總的方向還是一路向北。無論船如何的慢，也比在地上前進要快上許多倍吧！



就在華曦鬱悶不已的時候，前方船頭上響起連續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心神煩躁的華曦立即惱聲道：“何人如此大膽!”



話音甫落，就有一水手衝了進來，喘著粗氣大聲喊道：“殿下，我…我們擱淺了，前方是大片森林，到頭了！”



“到頭了？”華曦驚愕了一下，這樣的事在從據點出發還是頭次聽到。



到頭了，沒有水路可走了，就意味著以後隻能靠步行了。雖然臨出發前帶著七八匹駿馬，可由於長時間在船上，馬匹都先後病死。現在船上除了死剩的一匹奄奄一息的病馬外，再無任何可以在陸地上代步的工具。



帶著滿腹驚疑的華曦在族人的帶引下走出了船艙。一出船艙，華曦就證實了族人的說法，因為在船首前方不遠，茂密龐大的森林正橫跨在自己麵前。



“巫師！”華曦呆呆地望了許久，方如夢初醒，大喊道。



“殿下，這裏我隻依稀記得上代巫師說過，走過這片森林就可看到大片草地，額，也就是我們說的大草原，再往前走上半個月左右就應該就可到達我們部落以前生活的地方。”巫師經過這近一年的接觸，對華曦的脾氣有了相當的了解。



“嗯——”華曦點了點頭，用長長的鼻音沒有任何意義地哼了一聲。



吩咐族人將穿上的物資卸下後（其實步行能帶上的物資也非常有限。），華曦就帶著一行51人開始進入這座茂密的森林了。



穿越這座森林隊華曦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活受罪。因為森林裏不但荊棘雜草叢生，行進困難，而且蚊子特多。這華曦還沒走上兩天，身上就被那些該死的文字叮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包包，用此消彼長來形容也不為過。



前進的時候需要三名族人拿著木棒等硬物在隊伍的前麵開路，不斷用手中的木棒掃擊前麵的雜草和荊棘，並用腳將這些障礙物踩在腳下，後麵的隊伍才能繼續前進。



陌生的原始森林很容易讓人迷路，幸虧華曦他們帶著指南針，保持著總方向不變前進。在經過近一個月與蚊子野獸相處，與陽光無緣的瘋狂日子後，眾人終於在接近發神經的邊緣與沒日沒夜的碎碎念中，走出了這座龐大的原始森林。



一個月後，華曦的隊伍在損失了46名族人後（與野獸搏鬥的過程中死掉）終於穿過大草原，看到了登陸以來第一個出現在自己饑渴的視野內的原始人。雖然與巫師所說的半個月相差一倍的時間，但好歹也叫找到了黨，找到了組織，看到了同類。



在華曦的一個“挑逗性”的眼神過後，巫師心領神會走了過去和那個靠在一株樹木下，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一群人的原始人，口中不時用一些華曦隻能聽出幾個字的口音喊著話。



原本那原始人看到巫師過來是準備逃跑的，不過在聽到巫師的話後，也許是感到“親切”吧，居然猶豫了一下和巫師聊了起來。其間，華曦看到二人還時不時手舞足蹈一番，十足兩隻猴子一樣。



沒多久，巫師回來了，說道：“殿下，我們到了。”不過在說話的時候，華曦發現巫師的眉宇之間似乎帶著淡淡的哀傷和悲憤。



雖然如此，但到了地頭的消息還是讓華曦和百戰他們當堂高興了一番。一直低落的士氣也不免高漲了起來。



按照正常的程序，是華曦他們登門拜訪，與附近的部落發展友好關係，然後找個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不過華曦的喊話很快就在那巫師所說的一番話中冷卻下來，眾人的情緒再次低落下來。



原來，華曦他們現在到達的地方是個叫稻葉山的地頭。不錯，這裏在百年前的確是無懷氏族的祖居地，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稻葉山”並不是特指一座山，而是這方圓幾十裏的地麵都叫稻葉山。生活在稻葉山的部落大大小小有7個之多，不過最大的部落也就四五百人，最小的隻有二三十人。



稻葉山一帶距離秦嶺常羊山一帶有將近百裏的路程。據巫師從那原始人口中得到的信息是：這稻葉山一帶的部落均為最近百年間逐步強大起來的神農氏族部落管轄，統治者自然便是炎帝了，這個與野史和正史都比較接近。至於華曦更想知道的其他事情，很明顯這個原始人也無法再說出多少。



隨後，在那原始人的引路下，華曦一行還生還的5人跟隨著他來到一個部落前。從這個部落村莊的規模來看，很明顯是個小部落。當那原始人進去後沒多久，一群噓噓嚷嚷的原始人走了出來，幾乎一眼望穿，不會超過三十人。



部落村莊外的籬笆顯然不能夠為裏麵的人提供多少安全保障。不過，華曦認為這是一種心理作用的做法。就像有些人會吧掉到地上的食物往自己身上下意識地擦幾下，隨即又放入口中一樣的道理。殊不知即使擦了，那細菌也還是沒有減少。



在巫師和對方族長的一番熱烈對話後，華曦得知這個部落叫“楚”，是距離黃河下遊最近的一個部落，約有三十裏路的樣子。



而華曦也在巫師口中得知為何巫師眉宇之間會浮起一絲憂愁和傷感。原來無懷氏族雖說遷徙到南方沿海，但還是有小部分族人沒有前戲過去，生活在這裏。不過卻在三十年前與其他部落的戰爭中，人員大幅減員，加上天災不斷，最終落下了分支全滅的下場。這個“楚部落”的族長也是從死去的老巫師口中得知此事的。因為曾經是一個執政氏族，所以無懷氏族的事自然也被老人所記了下來。族長叫楚辛，是個六十出頭的老人，甚是和藹可親。



入得村裏裏，很簡陋，除了搭建起來的幾間破爛茅草屋外，再無一物。在楚辛盛情邀請下，沒有落腳地的華曦也隻好“勉為其難”地暫住了下來。不過，包括華曦在內的五個人當中，兩名傷重的族人在經過一番草藥的救治之後，還是不治身亡。自此，出來的五十幾人現在隻剩下華曦，百戰以及那名巫師。原本那巫師的體質在這麽多人力是最弱的，可因為身份特殊，在屢次險境中都被其餘族人死死保護在最裏麵，雖然受了點風寒，但卻不是什麽致命的東西。



經過近兩周的接觸和攀談，華曦和百戰二人總算從巫師的身上學會了這裏的語言。與這個時代所有的部落一樣，他們雖然已經創造出了文字和一些音準，但與中華國的2600個基礎漢字相比，那真是螢火與皓月相比。



一年多前，炎帝與黃河中流域一帶的軒轅部落因為食物的問題發生了戰爭。軒轅大軍在黃帝的指揮下經過三場惡戰，終於大敗神農大軍，並在神農部落版圖邊緣附近大肆燒殺。楚辛的兩對兒子媳婦都在這場戰爭中被殺害。



部落人少，作為族長的楚辛和其他族人一樣，皆是一人多用，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當時正值軒轅大軍殺到，楚辛碰巧帶著當時15歲的孫女楚靈和13歲的孫子楚越入山采藥，才得以幸免於難。不得已，老人隻好帶著兩個孫子女以及二十幾個在屠殺中生還下來的族人遷徙到了西麵三十餘裏處。



經過一個月多的接觸，華曦感到楚靈和楚越都是非常天真善良的孩子。隻是這亂世的磨難和生活的重擔，使他們顯得較之現代的同齡人有些早熟。華曦也得以和他們在一起遊戲，給他們講故事，希望帶給他們一些應該屬於他們這個年齡的歡樂時光。在這一個月裏，華曦的語言有了長足的進步。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把一千零一個故事用古文說出來，你當是易事啊？



不過，楚越這小家夥雖然也會和華曦嬉鬧一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還是比較喜歡與百戰呆在一起，並是不是進山打獵。



在這段時間裏，華曦還留意到了一個大約15、6歲光景的少年。為什麽會吸引到華曦的注意呢？當然不是因為他長得俊美，也不是他那相對羸弱一點的身體，而是因為他的頭腦似乎比他的族人要靈活許多，對華曦一些天方夜譚式的見聞表現出非同一般的興趣。這少年叫楚星星，是個孤兒，父母在戰亂中死去。



漸漸的，原本不常說話的楚星星與楚靈似乎話題多了起來，變得無話不談。可楚靈這小屁孩卻似乎好象更拘緊了一些，尤其是與楚星星單獨相處的時候。



有一次當華曦給二人講完《海的女兒》後，楚靈突然淚流滿麵的對星星說如果她是美人魚也會這麽做的。



“如果我是王子，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楚星星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出這些無厘頭的話。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看著滿臉通紅地跑開的楚靈和呆呆站立在跟前的楚星星，華曦不禁浮起一絲久違的溫暖。



卸去滿身沉重的行囊，回歸昔日的輕鬆自在，在如今的華曦看來似乎十分寫意。當然，對華曦來說，不辭勞苦跋山涉水來到此地，絕對不是為了和幾個小孩子嬉戲一番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