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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分兵禦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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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蓋桑一邊走一邊從族人口裏聽到華曦此次前來隻帶了二百人馬前來，心下算是放心了，也猜到華曦必定是得到盟重關告急的消息，特地趕來馳援自己的。心頭一暖，就算是此兵凶戰危時刻，蓋桑都無所謂，一定要為華曦的親自到來舉行一場重大的歡迎儀式。儀式要盛大，但卻又要不浪費時間，畢竟戰場上信息萬變，可沒空暇的時間讓自己來揮霍。



蓋桑立即召集了部落的長老和巫師等重量級人物，集體到水寨歡迎華曦的親自到來。



剛一來到水寨，蓋桑就發現水寨旁邊的河流上密密麻麻地停泊了船隻，有自己熟悉的海船，更有水上霸主——戰船。注意：戰船雖然隻能坐三、四個人，但卻是水麵上唯一一種能夠戰鬥的船隻。龐大的海船雖然速度快，防禦高，但卻也隻能是在大海上才能將優勢發揮出來。在一般的江河之上，小巧玲瓏的戰船卻能主宰木筏、小船的生死。



二百名早已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士威風凜凜，一股肅殺之氣在蓋桑和其他佘人心中油然而生。



“大首領，今日前來可是為了盟重關之事？”蓋桑揣測到。



看到蓋桑居然率眾出列迎接，不止是華曦和百戰了，就連身後那二百騎士也覺得臉上貼金，光宗耀祖，對佘人的好感也就更甚了。因為聯盟內，隻有這個佘族才保持一貫的作風，與自己的部落和平共處，共同進退。雖然這是華曦的戰略手段，但無可否認，這幾年來的相處交往，佘人給中華人的印象不錯。



華曦點頭正色道：“不錯，這次來不但要解盟重關的圍，還要解你佘族之圍。”



在得到華曦斬釘截鐵的回答後，全體佘人無不感激，華曦那如同父親般的父愛再次在佘族裏泛濫成災，人人傳頌著華曦又來幫助自己部落過度難關的消息。當然，這是後話，此刻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將關外的葛天氏人，關內的白狼族人擊退上麵。



經討論研究發現，盟重關與佘族的城寨距離，比佘族到鳳山要稍微近上半日的路程。華曦覺得這裏可以利用一下時間差，先將盟重關守住，等候部落和聯盟的援軍到來。待援軍一到，白狼族人自然退走，而失去內助的葛天氏人，除非甘願冒著傷亡慘重的代價，否則很難輕輕鬆鬆取下盟重關。華曦以一個現代人的目光來審視盟重關，都覺得盟重關雖然比起中華城和鐵壁要單薄許多，但這裏勝在地勢險要，在這個時代堪稱險關。



快速接過指揮權後，華曦讓蓋桑率二千兵力出城寨後，化整為零，由各個百夫長和千夫長率領，前往鳳山騷擾襲擊白狼族部隊。



“蓋桑，務必切記，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華曦隨後又解釋了一番這句話的意思後，蓋桑眸子一亮，喜道：“大首領，此計甚好，我記住了。”



這種人類從狩獵上延伸出來的戰術執行起來很容易，不過此計最關鍵的便是克服心中的貪欲，不能深陷戰潭，否則很容易招致兵敗之禍。華曦知道這個蓋桑也不是個傻帽，在麵對蘇木領軍的精銳部隊，蓋桑必定是以穩為先的。



就算是沒與蘇木打過，蓋桑也應該從他人口中得知蘇木與巴圖爾之間的恩怨。堪稱這個時代上不多的智勇雙全者——巴圖爾，在多次交鋒中也未能從蘇木手中占到多大的便宜，蓋桑應該不會托大到認為自己比巴圖爾還要有謀略，還要驍勇吧。



蘇木這邊的應對安排好了，華曦也有信心相信蓋桑一定不會辜負自己的額期望，否則一旦蘇木的大軍精銳攻過來，自己這邊援軍未到，很難抵擋住。而一旦佘族城寨有失，就算自己有諸葛之能，也無法挽救盟重。



目送蓋桑率本族人馬遠去後，華曦也馬不停蹄，隻留下幾名傳信的戰士後便驅軍南下，直奔盟重關。



盟重關下，密密麻麻的帳篷（獸皮、茅草搭建的軍用臨時居所。）胡亂地灑滿了關外。夜色之下，華曦在關卡城頭上借著月色隱約可以發現數公裏外的闌珊燈火



關外是一片平原，沃野千裏，可能這也正是葛天氏人三番五次失敗後都不死心，怎麽也要攻下聯盟的主要原因吧。南方沿海的土地，丘陵山巒遍布，靠河的千裏平原之地可不多見。在古代，地理位置也對身處那塊土地上的人們有很大影響。這在古代幾乎成了一個定理：靠河的平原流域，這裏的文明發展程度大多數都比身居丘陵山巒的文明要高出不少。



三國時期，中原的文明與南蠻相比，那簡直就是現代與史前的對比，當然誇張了少少，但這也反映了地理位置對人類的巨大影響。伊利丹半島的葡萄牙人要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何能身處山脈而一躍成為第一個海洋霸主！



盟重關身處這百裏之內的唯一一個製高點建築，優勢明顯。



華曦忽然右手一招，大聲道：“來，把我中華部落的旗幟升起來！”



“喏！”下麵兩個戰士應了一聲，一齊動手將一麵五尺長三尺寬的米黃色旗幟緩緩升到了城牆頭的旗杆頂端。



旗——迎風招展，旗上所繡的“中華”二字在慘淡幽暗的月光下分外惹眼。這把旗幟曾經插在無數俱屍骸上麵蔑視和嘲諷著所有的敵人，獵獵迎風作響的旗幟似乎在昭示著死亡和不容侵犯的信號。



這——就是中華部落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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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它被高掛在了盟重關的城頭上。它是明明白白地在宣告，無論是盟重關還是關卡背後這塊遼闊肥沃的土地，都不容許任何部落來染指它。



原本在關口前放風的一名族人，忽然看到關卡的城頭上掛出一麵旗幟，立即返回前軍報告。（葛天氏人沒有什麽陣法，所謂前軍隻是木肯放在關口前的一個先頭部隊。從形態上看是前軍，單從意圖和意識上看，隻是大軍的一部分。）



很快，華曦就發現遠處大道上的策來三騎，隨後在遠處一株大樹下分出一騎斥候。那一騎緩緩前行，逐漸接近城樓，許是要把城頭上看個究竟。斥候順著大道有恃無恐地接近，放肆程度近乎於挑釁。



“試探？”



關卡的城樓上，幾乎每個人都這麽想。許多部落的族人都常做這事，無論是出外狩獵還是攻打部落，每當遇到摸不清底細的獵物時，獵手們總會用一點誘餌去騷擾試探一番，確認一下那獵物是凶狠還是乖順，是多還是寡。



“大首領，要不要把城門打開？”旁邊一個部落的首領朝華曦問道。



“開門幹什麽？”百戰也不等華曦回答了，即時出聲反問，然後用近乎於同情的眼神注視著剛剛開口的那個首領，冷冷道：“難不成，你想率本族戰士衝上去？”



那首領被百戰那冰冷的寒芒鎖住，渾身不自在地顫顫道：“嚇嚇他。”



百戰沒有再理會這種沒有頭腦的家夥，將注意力集中在關下那名斥候身上。



“嚇不走的。”趙瑜搖頭苦笑，他自然不會怪罪這個首領，因為在這個年代，能夠讓族人吃飽喝足，生活下去就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哪有那麽多的軍事人才



那首領呐呐而退，城上眾人皆不自禁地笑了開來，也衝淡了些許緊張壓迫的肅殺氣氛。至少，他們相信，這個神一般的男子，自由辦法擊退葛天氏人，華為大神的力量自會庇佑他的信徒。



不過，不開門不代表華曦沒有動作。如果任由那斥候肆無忌憚地接近，自己卻不做些表示的話，那可不成。



華曦向後一招手，“弓來。”



後麵的一個親隨侍衛聞聲趨前，遞上一張四尺長，一臂寬的大弓。



這弓以檿為身，檀木為弰，千錘百煉後的青銅作為弓頭，烈馬的鬃毛紮絲為弦製成，雖稱作為弓，但破壞力已經接近後世的強弩。華曦也特地為這張弓取名為‘追星逐月’。



追星逐月弓，拉力不知多少，反正華曦是沒有辦法拉滿，最多就隻能拉到三分一。所以，弓的真正主人乃是百戰。



華曦一把接過追星逐月弓，轉手就遞給百戰，笑道：“百戰，你來。神弓贈英雄，此弓之主，非你莫屬！”



要讓一個驍勇非凡，有點軍事頭腦的人才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必須大恩小惠一起來，時不時給點甜頭才能讓他心悅誠服。華曦可不認為電視、小所裏那些武將被豬腳王八之氣隨便一抖就死死跟隨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世界，還是實際一點為好。



百戰心中大喜，雙手接過追星逐月弓，神色肅穆，心中暗忖：大首領待我如此厚愛，對我身世從未懷疑過，我怎能再繼續欺瞞下去。也罷，待這場戰事結束後，找個機會將我心中秘密告之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