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182章 決裂

五天後，白狼族的使者來到了佘族宣讀盟主艾則孜的意思，希望佘族的首領蓋桑能夠前往庫倫城商議一下征討奧特曼人的事情。



這個時候，關於白狼族和奧特曼部族勾結的消息早已滿天飛了，蓋桑哪還會自投羅網跑去庫倫城。於是，使者很自然就吃了一鼻子的灰跑回庫倫城跟艾則孜報告此事。半個月後，正當各族人民都在自家部落開展春耕工作的時候，白狼族出兵了，目標直指佘族。很快，當白狼族的部隊開到距離佘族所在鳳山附近還有三天路程的時候，蓋桑接到消息了，立即派人乘船火速趕往中華城，將此事通知給華曦，並希望華曦能夠出兵相助。



兩天後，當蓋桑率領著全副武裝上青銅兵器的佘族勇士，在鳳山腳下一字排開迎戰白狼族人的時候，報信的族人也來到了中華城並遞交了蓋桑親手寫下的手劄給華曦。



“族長，這些卑鄙的白狼族人肯定是打算和我們中華部族開戰了。”華勇想都沒想，立即喊了出來。



“族長，盟重關雖有各部族的人把守，但最主要的還是佘族之人。要是那個消息是真的話，那白狼族攻下佘族後大開盟重關的話，那葛天氏人勢必長驅直入，無人可擋啊！”華豐快速分析道，口氣十分迫切。



華豐此言一出，廳內眾人一片嘩然，紛紛請求華曦答應蓋桑的請求，出兵相助。



華豐說的話正是華曦心中所想，華曦當堂向使者拍板道：“好，你火速返回部落轉告給你們的首領，就說我中華人不日便即刻起程！”



“是！”報信的佘人聞言大喜，立即高聲應道，轉身疾步離開大廳。



因為不清楚白狼族人出兵多少，華曦也打算跟白狼族來次徹底的了解，否則有這個心腹大患終日潛伏在身邊，華曦怎麽也睡不安穩。



土坎，自從去年年中的時候，艾則孜就不許土坎等中華人長期逗留在庫倫城了，否則華曦也不會對白狼族的一舉一動毫不知情。



要和白狼族來次生死鬥，縱使是如今鼎盛的中華部落也不能掉以輕心。白狼族的實力雖不如自己，當卻也不能忽視。華曦立即讓華安和土坎等能說會道之人組成龐大的外交使團，前往各個部落宣讀白狼族人的七宗大罪，號召大家一同討伐白狼族，並聲言戰後所得戰利品一律平分。



在輿論攻勢的同時，華曦也點起了全部軍隊（一千騎兵團，二千步兵團，一千個三城的守軍）共計四千人，水陸並進攻打白狼族的庫倫城。



三城的防守重任，華曦則讓各城各村的管理者組織鎮民村民起來把守。對這些鎮民村民的防禦力量，華曦不太擔心。因為蠻荒時代，幾乎所有的部落都沒有正規軍，打鬥時隻要能戰鬥的男女都必須上場戰鬥。也就是說現在各城鎮村莊的人員質素與其他部落沒什麽兩樣，而且憑借城牆和有限的弓箭，攻擊雖不足，但防守卻是有餘的。



中華年曆12年，三月上旬。旁晚。



庫倫城東麵一條白龍江分支匯入人工泄洪水道的交匯口處。



華曦站在一處山崗的崗頭上，俯視著前方幾裏外的庫倫城。此時，正是人們晚飯進行之時，城內好幾處地方均是燈火通明，此起彼伏的喝罵聲和歡笑聲在漆黑寂靜的庫倫城上的夜空中響徹。一陣帶著淡淡肉香和田野氣息的威風吹過，把城內白狼族人的歡聲笑語送了過來，但他們卻不知大難已經臨頭了。



這個時代道路不通，信息傳播十分緩慢。中華人對消息的封鎖可謂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之傳播速度的製約，艾則孜根本就不知道華曦已經對自己出兵了。蘇木所率的五千大軍攻打佘族，從常理來說怎麽也要半個月才能傳到中華人的耳朵裏，艾則孜做夢也沒想到佘族人叢水路居然在與部落的大軍交戰前就將消息傳到華曦耳朵裏。此刻，艾則孜正與還逗留在部落的幾名奧特曼人把酒言歡，當然喝的並不是酒，而是肉湯。包括中華部落在內，社會的生產力製約，在糧食還不是十分充足的情況下是無法大批量造酒的。



華曦扶著一株小樹往庫倫城方向觀望了好一陣後，轉身朝左右揮了揮手後往山崗下走去。庫倫城中究竟有守軍多少，華曦不得而知，但白狼族要想攻下佘族，想必出動的兵力也不少。不過，華曦自始至終都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如果艾則孜真的也勾結了葛天氏人，為何不等葛天氏人攻打盟重關的時候，艾則孜再讓軍隊假裝是過去守關，到了鳳山的時候再突然攻擊佘人，這樣效果不是更好麽？



不過，既然艾則孜已經出兵了，那這庫倫城的守備力量必定不會太過強大。這個時候，庫倫城就如同一個已經被自己扒光了身上華衣的大家閨秀，在前麵掙紮著等待自己的暴力**。



提著那把十八子製造的樸刀，華曦沿著那些陡峭尖銳，還不算是路的泥石坡麵走了下來。雖說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十幾年了，但是腳下那雙不算厚實的草鞋還是讓自己的腳板底和地麵凸出來的堅硬石子有了親密的接觸，刺得華曦的雙腳有點難受。



山腳下，此刻正靜靜地隱藏著一支一千餘人的部隊，隻有月色才能讓人依稀能看到山腳下不時抖動的人影。兵貴神速，華曦隻帶著千餘人乘坐海船趕來，打算給艾則孜來場夜間的突襲。至於其餘三千人則從陸地進軍，沿途經過其他部落則號召起來一起攻打白狼族。



當華曦走到山腳邊上的時候，幾處跳動的火光就照了過來，正好映在華曦的臉上。華豐、百戰早已在山腳下等候著。華勇則被華曦留在了中華城，配合元老院開展一係列的統籌和後勤工作。



“族長！”看到華曦從崗頭上下來，二人立即迎了上來。大戰前的肅殺之氣讓兩個漢子情緒高昂，臉上一片興奮和沉醉的迷離之色。



華曦朝華豐問道：“騎兵和步兵大概什麽時候來到？”華豐作為部落裏僅次於華曦的最高將領，加上此次有不少部隊安排都是華豐調動的，因此華曦很自然地向華豐詢問起來。



華豐應道：“族長，我們手下的二郎辦事不會有差池的。我們在這已經逗留了兩天，算算時間，最快的騎兵團應該也到了這附近了。”



正說著，部隊的後方忽然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不過動靜卻不大。不過時，隻見後方忽然出現了幾個忽明忽暗的火光。



華豐見狀精神一振，道：“族長，他們來了！”



夜間的暗號是二亮一暗，乃是華曦出發前和他們約好的。此刻，後方正是不停地用事先約好的暗號打著招呼。



“嗬嗬，回傳暗號，讓他們過來吧！”華曦笑道。



朔月無光，山林田野間暗淡無光。隻見後方山路上影影綽綽的都是晃動的黑影。人雖眾，卻了無聲息。部落的戰士訓練成果從這裏就可一窺無二。



兵合一處後，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往華曦等人所站的地方走了過來。兩人俱是華豐手下的千夫長，兩人見了華曦等人後齊齊躬身行禮。



華曦點點頭，溫聲問道：“你等辛苦了，人都到齊了嗎？”



“回族長，騎兵均與到齊，步兵團還在我們身後約兩天的路程。”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千夫長點頭道。



另外一人也接道：“族長，騎兵團共計一千零三人，一個不差，均已到齊！”



“好，傳令下去，大夥先進食，今夜夜深後就讓那些白狼族人知道我們的厲害！”華曦正色道。



此刻的時辰如果按現在的時間來說，應該是在七八點的時候。在華曦沒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人們普遍是一天一頓或是兩頓。天色到了旁晚時分的話，人們就開始休息睡覺，並沒有什麽夜間勞作和其他行為。當糧食和燈火等東西普遍起來後，人們才逐漸將休息時間推遲了三四個小時。



今晚就要展開戰鬥了，整個晚上都不可能再有時間給眾人休息或是做飯，所以華曦早早吩咐下去，讓部隊的戰士早點填飽肚子，養精蓄銳，今晚給白狼族實施致命的一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當庫倫城組後的一盞燈火都熄滅後，華曦立即率眾披荊斬棘西行。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部隊就來到了庫倫城東北麵的一處樹林內，庫倫城如同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一樣裸-露在自己的眼前。



庫倫城說是城，但卻和一般意義上的城有很大不同。庫倫城所在的地方幾處險峻的峻嶺和平原之中。艾則孜讓族人將平原和峻嶺的土地用木柵和石頭壘起來後，便成了一座所謂的城鎮。庫倫城並不大，不過方圓二裏方圓，在古代可以說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城。不過，在蠻荒時代可就是一座大城了，比中華城占地還要多。城牆高僅三米，最高的幾處牆頭也不過五米。庫倫城是依山而建，以峻嶺為西北屏障，故此城牆和三處僅有的護城河都僅止於山麓，並無封口。而繞著峻嶺山腳的僅僅是幾道在其他人眼中，非常堅固的木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