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的職業化、專業化,也讓中華人在供應最少的戰士下,培養出戰鬥力遠比其他部落要大得多的戰士。現在聯盟中,隻有白狼和狗頭二族正在向部隊專業化方向發展,不過還處於起步狀態。
現在距離春祭還有一個來月,趁熱打鐵,華曦決定剿滅或者是驅趕占據在北部山區上麵的有毒族,以保護自己的大後方不會出現動蕩不安的局麵。
從地圖上和與有毒族打過交道的白石村人來看,有毒部族距離白石村隻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步行時間,如果是乘船的話,估計可以節省一半時間。
在白石村村長的帶路下,華曦他們一行共計百人很快就稱作著小船來到有毒部族占據的山崗前方三裏處。因為小河隻延伸到此,所以華曦他們也正好得到了一個登陸和休整的地點。沒多久,華曦、華勇、百戰等人帶著百多名部落的勇士,來到了有毒部落的營地前。
從肉眼所看到的,這個有毒部族非常落後,看茅草屋的數量應該是在千把人左右。當華曦在有毒部族附近觀察了幾天時間後,心裏才對此行攻打有毒部落有把握。華曦等人是來打探情況的,華豐此刻正率領三百名從中華城帶過來的精銳騎兵,艱難地在森林中緩慢前行著。
據村長說,這有毒部落使用的毒藥異常厲害,被他們的武器擊中的人,不是倒地昏睡過去,就是吐血身亡。即使有體製強壯的戰士,也熬不過一個星期,除非有極個別得到神明祝福的勇士,最後才能安然無恙活過來。
這下可給華曦出了個難題,自己雖然在武器裝備上占優,但對方可是有縱橫整個人類曆史長河的生化武器啊,很難保證自己的戰士不受到那些塗抹了毒液的武器攻擊。一天後,華豐帶著大部隊來到了有毒部落,與華曦他們匯合在一起。
華曦、華豐、百戰等人在一處從林中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覺得用弓箭穩妥一點,也是減低傷亡最有效的辦法。從周圍的地理上看,也許是有毒族為了避免遭受野獸的攻擊吧,營地建立在一處小山崗上,周圍是一片尚算平坦的大空地,一方便覺察周圍的情況。
當華曦他們出現在有毒部落盤踞的山崗下時,華曦就看到對方早已經擺好陣型,集中在營地的柵欄後,神色緊張不安地盯著自己這群人。
以柔克剛,先禮後兵的法子,華曦自然不會少,畢竟原始人的想法還是對生存重視點,戰爭隻是個迫於無奈的舉動。
在華曦的示意下,村長領著幾個人走到山崗前對著上麵那密密麻麻的腦袋,用華曦聽不懂的語言大喊道:“喂,上麵的人聽著,今日我中華部落奉華為大神的意旨,特來開化你等,你………省略廢話…”
在宣讀完所謂的神示後,村長打了個眼色,身後幾名族人點了點頭,各捧著幾個陶器和一些猛獸的頭骨小心翼翼地走到村長旁邊。
“這些都是我們部落華曦大首領的恩賜,作為你們部落首領的禮物!”村長指著族人手中的東西喊道。
這個時候,山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片刻後,村長得到對方回應後,示意幾個族人將禮物送上去。就在華曦這邊以為不用開戰就可收服或者是勸說對方離開北部山區時,忽然從山崗上傳來幾聲驚呼之聲,原來送禮物的幾個族人雖然壯著膽子將禮物送上去,但是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掃視著有毒族人的一舉一動。當他們倏地發現柵欄內的有毒族人忽然大開大門,手舉著長矛朝自己幾人大喊著狂奔過來,手中還做著投擲姿勢,心知不妙。此時,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將手中禮物狠狠地砸向對方後,慌不擇路往一側的山腳邊跳下去。山崗不高,加之坡度還沒有到達十分陡峭的地步,幾人隻是摔傷了幾處軟組織後,忍住疼痛,咬著牙往部隊方向奔過來。
異變突起,騎兵團處亂不驚,畢竟這些有毒族人的樣子在中華人眼裏,就如同一群手無寸鐵的農民,不足為懼。在華豐和華勇的口令下,騎兵用箭雨壓住對方的攻勢後,將那幾人救回陣中,隨行的兩名祭司和十幾名祭司學徒,連忙從戰士手中攙扶過傷員,為那幾人敷藥療傷。
“哦?沒想到這些有毒族人也會耍這樣的詭計,看來我是低估了他們!”華曦對這些還處於原始社會的野蠻人,居然會想出這樣的誘敵法子深感驚奇。不過細想一下,這和捕捉獵物時用的方法如出一轍,也就心下釋然了。
“哼,這些有毒族人不但使用的武器有毒,就連心腸也如此歹毒。”一向不屑於用陰謀詭計的華勇,臉上盡是鄙夷不屑。
華豐和百戰則麵無表情,一臉嚴肅地看著前方那群雜牌軍組成的烏合之眾。壓製住對方的攻勢後,華曦此刻放眼望去,隻見對麵站立的野蠻人一個個衣不蔽體,手中揮舞著骨矛、石斧等原始武器,口中不停地指著自己這邊大聲嚷嚷著什麽,大概都是些辱罵之語了。不過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部分野蠻人的武器上,隱隱約約塗抹著一點點藍黑色的東西,估計這些就是毒物吧。至於那些和一般武器沒什麽兩樣的武器有沒有塗抹毒液,還有就是毒液是什麽顏色的,華曦這個就不懂了。
華曦讓一早準備好的步兵站到了騎兵前麵,高舉著臨時製作的木板和木盾。騎兵則拉弓搭箭,隻待首領一聲令下就將手中的利箭激射向對麵的野蠻人部隊。
對麵的野蠻人人數大概有七八百人,其中還有不少的女人,看來這些是有毒部落能夠作戰的人了。當看到這裏時,華曦已經對戰鬥傷亡的懸念失去了估算的興趣。為了麻痹對方和盡量減少傷亡,華曦故意讓部隊寥寥射了幾輪後,便開始往後撤退。
對麵的野蠻人看到中華人射出來的那些可怕木條越來越稀少時,倏然發現對方居然開始往後撤,以為對方怕了,立即大喊著揮舞手中的武器掩殺過來。
當華曦看到這些可憐的野蠻人距離山崗越來越遠,足足有二三百步的時候,毅然下令道:“騎兵分散射擊,步兵壓陣!”
“喏!”眾人齊聲應道。
半盞茶過後,狂奔中的野蠻人驀地發現剛才倉皇逃跑的中華人回來了,而且是帶著懾人心魄的轟鳴聲回來的。三百騎兵分成三隊,分別由華勇、華豐、華曦三人率領著不斷切過有毒族人的部隊邊緣進行射擊,不時帶走數十條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生命。百戰因為不懂騎術,也不懂騎兵的戰術指揮,唯有帶著八九十名步兵組成緊密陣型,以防對方的毒器所傷。
有毒族人除了以前和原始文明的部落進行過無數次小孩子打架式的戰鬥外,根本就沒有過於近乎正規軍戰鬥的經驗。此刻,當他們看到對方這些迥異於其他部落的戰鬥方式時,驚恐和不安,浮躁和不適等恐慌情緒一下爆發出來。說穿了,沒經過訓練的野蠻人就是一群暴徒農民,根本沒有紀律和戰鬥力可言,一下子就崩潰起來,不少人已經毫不猶豫地扔下手中的武器,轉身就往部落的山崗逃跑。
看到眼前這個陣勢,華曦、華豐等人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了,二人頗有默契地同時下令,全軍突擊。敵軍陣型原本就極為混亂,此刻比一盤散沙還要淩亂,根本無需再進行有距離的射擊,直接揮軍紮進對方人群中進行屠戮即可。
遍野的哀嚎,有毒族人早已無心戀戰,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回部落躲起來。率軍打過幾次大仗的華曦此刻忽然明白,為何當年八國聯軍隻有區區3萬人,奧匈帝國還象征式的派出75人,就可將裝備精良,人數眾多的保衛京津的清軍部隊打得哭爹喊娘了。看來部隊的建設,軍心這個精神建設也是一個重要方麵。
戰鬥沒有持續多久就宣布結束了,因為華曦此行的目的是驅趕或者收服,而不是屠殺。在幾個銅甲戰士的押解下,兩個頭上插著一些鮮豔的鳥羽,看起來十足電視上看到的印第安人被戰士押到華曦的麵前。
押解上來的二人看了下周圍雄壯威武的騎兵和步兵後,也沒有什麽囂張不馴的舉動,其中一人對著華曦等人一陣嘰裏咕嚕地喊了一通。
村長邊聽邊對華曦等首領翻譯道:“族長,他問我們騎著這些可怕的怪獸來他們有毒部落幹什麽?”
“你再將那番話重複一遍,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華曦說道。
村長示意戰士給這二人揭開繩索後,對著二人又是一陣嘰裏咕嚕的,好半天才轉過身來對華曦說道:“族長,他說他們願意加入我們部落。他們有一種從植物和動物上弄到的汁液,不管是什麽動物隻要被這些汁液觸碰到血液就會立即死掉。他們的祖先把這些汁液稱作毒,因為有了毒就有了他們部落,所以就叫有毒部落。”
華曦為了震懾住這些口頭上說是願意加入部落的人,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示意了一下華豐。在華豐一聲令下後,三百個騎兵調轉馬頭,整齊劃一地彎弓搭箭,將手中箭支準確地朝一株幹突突的大木樁激射過去。
篤篤——篤篤————
連串利箭釘入木樁的悶響響起,帶著強勁力道的利箭準確無誤地一頭紮進了樹幹足足一指深的位置,箭杆尾端上的箭羽此刻還猶自顫抖不已。有毒族人驚駭地看著那株已經變成刺蝟的樹樁,那兩個印第安人打扮的首領在族人的攙扶下,一腳高一腳低地蹣跚走到樹樁前看了半天,用手不斷撫摸著那些密密麻麻倒插在樹樁上的箭支,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強壓心中驚駭後,兩個族長之類的首領來到華曦麵前,匍匐在地高聲道:“強大無比的中華部族大首領,請接受我們有毒族人最誠摯最真切的祝福,我們有毒部族願意真心歸順中華部落。”
當村長將這番話語一字不漏地翻譯出來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華曦則滿意地佇立在人群中,接受作為一個強大部落的英雄所應該享有的尊敬和崇拜。
在返回白石村途中,華曦從有毒族族長的口中意外得到了一個驚天消息。根據有毒部族年老一個巫師口中探知,有毒部族是從北方的一條大河流域,走了無數個日夜才遷徙過來這裏的。而且據巫師的描述,華曦估計那裏很可能就是黃河流域,因為華曦從巫師的口中聽到了幾個讓他內心激蕩萬丈的關鍵詞:軒轅氏、神農氏。
這怎能讓華曦的心情不激動萬分呢?不過在巫師的述說過程中,有一個的異樣神色引起了華曦的注意。這個人不是誰,而是剛剛歸順的百戰,不過當百戰察覺到華曦的目光時,立即將那絲異樣的神色消除掉,華曦也不便追問。
按照有毒族人的說法,如果往北直走,一直走出北部山區後會有一條小河蜿蜒延伸開去,根據他們的祖先流傳下來的傳說,是碧水引領著他們從世代居住的土地遷移到此的。華曦推斷,如果真是如此,難道那條小河可以一直延伸到黃河流域?這不可能吧,這可是相隔十萬八千裏啊,難道這個時代的地理環境和後世有很大差異?難道說那個葛天氏大部落也是從黃河流域遷移過來的?如果是真的,那崇拜女媧的葛天氏人又與軒轅氏,神農氏有著什麽樣的聯係?
帶著無數的疑問,華曦一夜無眠。次日,華曦便找來了有毒族的族長和巫師,再次向他們詳細詢問了一遍關於那無數疑問的事情,但是回複和昨日還是一樣,沒有什麽新的線索發現。華曦無奈地點了點頭,叫村長帶二人退下將那些可以提取毒液的動植物記錄下來,並盡快將樣板帶回中華城交給大祭司進行記載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