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170章 港島基地

用來交易的食物，華曦自然不會打算從其他城鎮取來。現在正是寒冬季節，野外的獸群大幅度減少，雖說糧食的囤積已經足夠族人的開銷，但是能不去動用還是不去動用的好。



對如何獲得足夠的食物來與高山和草原人進行交易，華曦早就有主意了。新造的五艘海船預計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華曦吩咐族人在這段時間裏，盡快編織出幾十張用蠶絲、麻纖維編織而成漁網。現在的蠶絲和麻雖然不足以大批量的給族人製衣或是做其他用途，不過好鋼用在刀刃上，好材料自然要用到目前最急迫的事情上。



用草藤來做的漁網，往往需要經常晾起來曬幹，否則很容易就會腐爛掉。草藤編織的漁網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過於笨重，尤其是浸水的漁網，一張十米見方的漁網往往需要五六名漁民才能操控抓牢。新漁網剛好可以將這些缺點大大改善，不但耐用，而且輕便，操縱容易，由於網眼可以更小，捕獲的魚類和數量也可以大大增加。



二十天後，新造的五艘海船全部試航完畢。因為其中一艘新船是華曦贈送給蓋桑的，因此，蓋桑也在征得華曦的首肯後，安排了幾百人到日落堡接受水軍的訓練。同時，從佘族的內陸河岸渡口，以後可以直接從佘族的渡口上登船，直達鐵壁，然後再經由鐵壁順江而下到達日落堡。



作為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入海口，日落堡的作用可能在現在還沒體現出來，但華曦相信隨著航海的勢頭逐漸增大，以後日落堡的重要性將遠比中華城和鐵壁還要重要。



選定好了日子，十三搜載滿了人的海船徐徐駛出海港，往港島駛去。此行，海船上並未搭載任何用來交易的食物，船艙裏裝滿的是大量用以砍伐的青銅工具，以及幾十番漁網。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港島麵積龐大，地形眾多，各類生物也遍布其中，加之是一座海島，周圍漁業資源廣闊。島上居民之所以獲得的食物低下，主要原因還是生產資料的匱乏，導致生產力低下。華曦打算在登錄的海灘上修建一座臨時基地。



基地的作用主要是既可以作為自己的橋頭堡，能夠抵擋住一些猛獸和敵人的攻擊，保護留守族人的安全外；還可以作為一個重要的港口。



港島的地理位置是否優越，華曦不清楚，畢竟沒有什麽所謂的GPS全球定位來查看港島是處在地球上哪個位置。但是作為一座距離大陸一個星期左右航程，汪洋中唯一一座已探知的大型海島，他的戰略意義已經不需要太多說明了。無論以後這裏是否當做是部落的大後方，還是當做是部落遠洋的第一個跳板，港島的特殊位置和島型都是部落的不二之選。



駛到港島前方海域的時候，華曦遠遠就已經看見岸邊似乎有不少人影，在自己的視野內不停地蠕動著。靠近後，華曦才發現草原部族的馬爾早已帶著族人在海灘附近的森林進行著砍伐，已經有幾十間簡陋的茅草屋和木屋被建起來。



“大首領，你們可來了！”看到從船上舢板走下來的華曦，馬爾一眼就看到了，連忙跑過來激動地抓著華曦的手喊道。



“嗬嗬，是的，我親愛的兄弟！我們中華人是個守信的民族！”華曦親切地說道。



“哈哈，我們佘族亦是如此！”蓋桑自然也不甘落後，緊接著華曦的話語說道。



（注意：與港島的居民交流語言為港島語。目前隻有少數人會說島上的語言。因為閱讀流暢度原因，對話描寫采用一般對話語！）



“二位，你們看——”說罷，馬爾往自己的身後一指，接著說道：“我聽從你們的意思，將部落遷移到這裏，高山族也將在幾個日起日落之後遷來這裏。看到你們的到來，我看到了我們的族人將很快過上好日子，讚美XX神！”



“哈哈，好！過段時間，我希望馬爾你能夠親自來我們部落一趟，我將為你展示我們族人的好客和友好！當然，我希望馬爾你能夠叫上穆爾，那就更好了！我們的族人也可領略到二位的雄風——”華曦笑道。



“哈哈，一定！一定！”聽到可以到達那個神的國度，馬爾自然是一萬個答應，別提多開心了！



因為趕造營地的屋子和柵欄的原因，草原人還未開始去山區挖掘煤炭，華曦也不急，而是命令族人與草原人一道趕造房屋，建立基地。



海島上因為沒有石灰的原故，華曦也就地取材，房屋的材料選用木材和粘土、石頭來修建。在中華人和佘人修建共同基地的第四天，穆爾也帶著二千多名族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海灘邊。



新增的二千多人，海邊的樹木迅速被砍伐倒下，森林的邊緣大片大片的樹木在人潮的推搡下倒下，一間間臨時的房屋被建起。



高山人和草原人也在這段日子裏領略到什麽叫神眷一族了。中華人和佘人的伐木、挖泥、建房速度真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別看參與砍伐、挖泥的島人數量比華曦他們多出好幾倍，但是一天下來的工作量也大致相同，尤其是華曦他們建造的房屋，不但比他們的大，而且甚是牢固，看起來也十分氣派。



三者勞作的地點相隔不遠，也就半天的路程，幾乎是連在一起。在建立基地的過程中，中華人和佘人的建築方法自然封鎖不了，華曦幹脆也就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進來參觀學習，這樣一來二族對華曦、蓋桑他們的好感也就更加大了。野蠻人都是知恩之人，在華曦他們勞作期間，馬爾和穆爾經常派族人帶上一些土特產和淡水過來給他們。



人多力量大，因為大部分都是些簡易的茅草屋，所以耗費的時間並不多。短短半個月，大家就已經將各自的營地興建起來，並且修好了柵欄這類簡易的防禦工事。



在此期間，高山人也從中華人那裏學會了如何將自己的弓箭改良，草原人自然也學會了製作和使用弓箭。在弓箭得到推廣和改良後，捕獲獵物的數量大幅度增加。因為是海島，如果真要說目前最稀缺的是什麽資源，那華曦可以很明確地知道——淡水。



投桃報李，受到華曦他們傳授知識的二族，在部落的食物壓力漸漸得到減緩之後，開始分出人手專門用一些類似香蕉葉或是用一些掏空的竹子和木頭，裝滿了淡水然後送過來。可是這樣做畢竟效率太低太低了，好在現在華曦他們人少，要是人多了，那淡水將是一個製約他們發展的致命因素。



目前，三百多人的日常飲用水主要依靠海船從日落堡運輸過來維持。在華曦的建議下，馬爾、穆爾立即派出族人隨華曦他們一起，前往最近的一條河流進行挖掘，將河水引到森林內。在沒有耕牛和生產工具不足的諸多因素製約下，要挖掘出一條可以供給四五千人飲用的人工河，恐怕要耗費三四個月的時間。如果考慮到以後人口會逐漸增加，那恐怕還要往後推遲。



華曦讓幾個部落分出少量的族人進行挖掘，其他人則前往山區開采煤炭，自己這邊則出海捕魚，以維持日落堡和基地這邊的食物開銷，同時還要用海鹽來醃製食物，待囤積一定批量的時候再與二族進行煤炭的交換。



當馬爾和穆爾按照約定的日子，帶著族人和用來交換的煤炭來到華曦的基地港口時，他們完全被眼前發生的一切所震驚——



在基地的柵欄內，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十多頭黑色的大野獸。草原人和高山人強抑住對未知野獸的恐懼，在華曦和蓋桑的引領下一步一步地走進基地內。這時候才發現在那些野獸的後麵有個木製的板（木車），每張木板上麵都擺放著六個大桶。在華曦的揭示下，二人才知道原來木桶裏都裝滿了交換用的食物。



在港口上，水手們正一對對地用一條木棍（扁擔）挑著一桶桶的食物從船上走下來。



“啊，這，這些……”被眼前忙碌的場麵和堆積如山的食物所震驚的港島人，一下子目瞪口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有了這些食物，將可以給部落的生活改善許多。長此下去，部落的人口將比以往增長得快上不知道多少倍。原始人因為食物難以獲得的因素製約，人口一直很難上去。一般部落的人口和實力要想進一步擴大，唯有吞並比自己弱小的部落，除此之外，再沒其他途徑可以讓部落的人口快速增長起來。



如果食物得到保證，那麽即使不去擴張吞並，部落的人口也能很大增長起來。



不過，當二位首領看到華曦所說的食物時，不由暗暗心驚，連忙說道：“與？一？魚？”說了幾個類似魚的讀音出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華曦和蓋桑二人。



華曦心忖：看來無論是大陸還是海島的原始人，發音都是有點淵源聯係的。



“是的，魚！魚——”華曦將魚的讀音拉得很長，示意這些食物就是叫魚！



“強大的兄弟，你們居然可以捕捉到這些生活在大海中的魔鬼，真……真是…………”穆爾想起早幾年，不少族人因為太過饑餓下海捕魚，被無情的海水和凶魚奪去了性命，不免對中華人和佘人的神族傳說又深信了幾分。



馬爾敬畏地看著那一籮筐一籮筐堆放在周圍，如同小山一般活蹦亂跳的海鮮，半響才顫抖地說道：“大…大首領，這些醜陋凶殘的魔鬼，真的可以吃麽？”



“哈哈，不必擔心，隻要虔誠地向掌控火焰的華為禱告，就可不再畏懼這些魔鬼！來人，端上來！”在華曦的喊話之中，早有兩名水手端上了兩盤用陶盤盛好的魚湯，放到了馬爾和穆爾麵前。



“我親愛的兄弟，請品嚐一下！”華曦微笑道。



看到魚湯內那條正張開大嘴，露出兩排鋒利如尖刀一樣的牙齒的魚時，二人又是一陣驚栗，但是在自己的周圍數以百計的人正眼定定地盯著自己二人，不吃的話可就威信掃地了，硬著頭皮閉上眼睛，一把接過小心翼翼地啃了起來。



“哇，好鮮甜！”魚湯入口，二人就忍不住喊了出來。



在華曦和蓋桑他們的鼓勵下，二人對魚的恐懼又稍稍降低了些許，再次端起陶盤，用手拾起海鮮啃起來。



很快，越吃越好吃的魚湯三下五除二就在二人的嘴巴裏，一掃而空。二人對魚的態度也從敬畏慢慢轉變成迷戀。



“怎麽樣，好吃嗎？哈哈——”許久沒有說過話的華勇，在一旁哈哈大笑道。



“好…好吃！”二人擦了擦嘴，連忙應道。



“哈哈…………”



港口霎時間響起一片爆笑聲。



“曦，桑，太感謝你們了！謝……謝謝！有了你們的幫助，讓我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我想我們將會成為永遠的好兄弟！”穆爾激動地握住華曦和蓋桑的手，顫抖地微微搖晃著。



華曦點了點頭，哈哈大笑道：“哈哈！穆爾，我也相信我們會成為永遠的好兄弟！”



蓋桑也說道：“對了，上次我們走後，那些紮古紮哈人沒有再來騷擾你們吧？”



“沒，沒有了。我聽說他們的部落遭到了一個據說是神眷一族的部落襲擊……啊，上次你們說華為大神降下神罰，難道…………”馬爾驚覺到。



華曦和蓋桑沒有回答，隻是微笑地看著震驚的馬爾和穆爾，不置可否。



“啊，華為大神………省略萬字…”無聲勝有聲，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一下子將數百名高山族人和草原人激動得趴在地上，不斷地朝南方海域叩頭朝拜。



“親愛的兄弟，我想我們已經在這裏逗留得夠久了，待安排好這次交換後，我將返回部落。當然，我希望二位能夠親身到我們的部落走走，感受一下我們部落族人對你們的友好和好客！”華曦笑道。



穆爾朝馬爾瞥了一眼，和馬爾異口同聲說道：“好！”



馬爾想了一下，小聲道：“曦，我們一走，這裏的交換怎麽辦？還有紮古和紮哈族，我擔心他們會在這段時間裏攻擊我們的族人！”



“哈哈，不必擔心。那，你們看——”華曦忽然手指朝右邊海灘上一指。



一旁的華勇立即敞開嗓子大吼一聲：“列隊！”



“喝——”



在港島人還未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時候，隻見幾百名身披墨綠色石片，手持墨綠色武器的戰士一聲大喝，紛紛碎步排列成兩個整齊的陣型。陽光下的步兵團，如同兩隻惡狼的巨眼，散發出幽幽的綠光和森冷的殺氣，一動不動地站在海灘旁的空地上，任由海風吹刮，身形紋絲不動。



“前進！”



“謔——”



在華勇的口令下，兩個方陣的步兵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以無堅不摧的強烈威壓向華曦這邊壓迫過來。沒多久，在距離華曦所在的海船還有五十米左右的時候，華勇猛地喊道：“威……”



“威——”



殺聲一起，陣陣沉悶得讓人心驚膽戰的津貼聲響起。步兵們將青銅劍與盾牌狠狠地相撞在一起，發出陣陣金鐵交鳴聲，如同受傷的猛獸絕地反擊前，從肺腑之中發出的陣陣攝人心扉的低沉怒嘯！



沒有衝鋒，隻是一步步壓迫過來的驚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讓馬爾和穆爾這些港島人嚇得頻頻後退，不少族人居然還拋下族長，想跨越柵欄逃跑。



“停！”華曦猛地發出了停止的口令。



“刷刷刷！”



口令一出，訓練有素的步兵團一下子停了下來，但迫人的氣勢依然沒有絲毫的減弱。靜止無聲的墨綠陣型，反而散發出更為驚人的氣勢。



“哈哈，我親愛的兄弟，我們部落的勇士雄壯否？”華曦看著這批剛剛從日落堡調派過來的步兵，心中也不免十分得意，口氣有些驕傲和高昂。



這個時候，不止是從未見過什麽叫正規軍的港島人還沒從震撼和恐懼之中清醒過來，就連經常接觸的蓋桑也在心裏暗暗心驚。與白狼族和狗頭族打了幾代人交道的佘人，作為首領的蓋桑雖然早就知道中華人的軍力是最強的，但現在再次親眼看到這種步兵突擊的場麵，心中依然驚栗和震撼。同時也為自己選擇投靠中華部落這條大船的英明選擇，感覺甚是良好。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佘族能逐漸趕上聯盟的一線大部落，與白狼、狗頭等部族並立，這很大程度上要得益於中華人私底下的幫助。



看到馬爾他們沒有反應，華曦笑著又問了兩次，馬爾他們這才清醒過來，連忙顫抖地說道：“雄壯！雄壯！”



“有了我們部落的勇士在這駐紮，你們該放心了吧？哈哈——”華曦長笑道。



馬爾和穆爾這回沒有吱聲，隻是一味地用手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同時也不免暗暗擔心起來，要是中華人和佘人將大批這樣的勇士運到這裏，那自己部落還能是自己的部落嗎？



二人沒有吱聲，但他們的心事早就被“老奸巨猾”的華曦揣透。華曦沉吟了一下，忽然朝南方跪下高聲虔誠道：“今向華為大神立誓，今後我中華部落將世代與高山族、草原部族結為世代兄弟之邦，共禦外敵！天地可鑒，以神使的榮耀立誓！”



發誓對華曦來說和吃生菜沒什麽兩樣。他自然是做戲，不過整句話在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出來，在場眾人都覺得華曦居然以神使的身份來發誓，那必是相當的虔誠和重視。



發現華曦察覺到自己的心事，加上現在人家如此隆重其事地發誓，馬爾和穆爾臉上如同火燒一般慚愧，連忙走前幾步，跪在華曦的旁邊，同樣朝南方的遼闊海麵上吼道：“我穆爾，我馬爾，願…………”



“兄弟！”



“好兄弟！”



四人激動地抱在一起，十足四個難兄難弟，天知道華曦現在的心裏是不是在偷偷的笑。



在送走馬爾、穆爾他們的交換隊伍時，穆爾回身說道：“曦，不知道下次你們能不能運更多的食物來？我們會用更多的煤炭和你們交換！”



“是啊，我們可以將所有的族人都派去挖煤炭，隻希望能夠換回更多的食物。哦，對了，親愛的曦，你離開的時候請派人到我們部落喊一下，我們要到你們的部落去看一看！”馬爾也連忙說道。



“哈哈，行，沒有問題！”華曦沒有多想，轟然應允。



送走他們後，華曦回到木屋內坐下，蓋桑說道：“大首領，真是沒想到那些改良的漁網，居然可以在短短的數十天裏，為我們捕獲這麽多的食物。”



“哈哈，華為大神的知識和法寶並不是我等能夠揣摩得了的。這次我們換回了多少煤炭？”華曦含笑道。



旁邊一名專門負責記載的記事官連忙答道：“族長，具體的數目還需要幾天來清點，不過以海船來計算，我們換回了37個船艙的煤炭，大概將近五艘海船的煤炭。”



“嗯，吩咐下去，今後這13條海船裏，撥出3艘駐紮在這裏，專門捕魚。”華曦點點頭，甚是滿意。不過區區五艘海船的煤炭，遠不夠大陸那邊的需求，必須在以後的日子裏加大挖掘和交換的數量。



“是！”記事官應聲退下。



“嘿嘿，大首領，我想購買幾艘海船，不知道可以不？”雖然還未親眼見識到煤炭有多了不起，但華曦從來都不放空話，蓋桑自然想多換點煤炭回來。就算煤炭真的沒有，海船的捕魚量，就已經讓他垂涎欲滴了。



“哈哈，蓋桑，不需要著急此事！咱們回去後，還有很多事要我們去處理，待忙完這些後，再來談海船的事情，你看如何？”華曦委婉地推托道。



“是！是！是！”蓋桑知道這些能夠產生這麽驚人效益的海船，自然不是單憑自己說一句就能得到的。



三天後，華曦一行人帶著馬爾、穆爾他們乘坐兩艘海船返回日落堡。水通則被留在此地專門監督港口的升級建設，以及日常的勞作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