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165章 夜襲紮哈

天空剛剛破曉，八艘運載著二百幾名全副武裝戰士的海船，聲威鼎盛地衝出了日落港，直奔香港島方向。此次出兵，與中華人同行的還有蓋桑帶來的七十幾名，剛剛學會遊泳的佘族戰士。



在指南針、羅盤的指引下，配備了竹帆和船舵的海船速度迅猛（和木筏相比）。一個星期後，華曦再一次踏上了香港島的土地。



“大首領，咱們現在就去高山族的營地麽？”蓋桑走上幾步，向華曦詢問道。



“嗯，現在也不知道高山族的情況怎麽樣了！我們過去查看一翻再作定斷！”華曦點頭道。



兩個時辰後，遠征軍已經身處一片叢林之中。



“族長，叢林前麵就是一條河流了，隻要我們過了淺灘，即可進入平原地區，行軍的速度就更快了！”一個水手看著地圖對華曦說道。



“嗯，不過進入平原後，務必要加速行軍，以免被人發現！”華曦輕聲道，雙眸不定地來回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雖說現在人多勢眾，但華曦可不敢確定自己的部隊是不是已經被人監視了，又或者在這蠻荒時代的海島上，會不會生活著一些恐龍之類的猛獸。



忽然，在部隊前進的左側傳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聲音很淩亂而且不會間斷，顯然是有一群不明生物正在快速向這邊走來。



華曦立刻朝身後做了一個手勢，後撤！隱蔽！



蓋桑和華勇馬上察覺，指揮戰士悄悄地往身後撤退到一片灌木林的一側，然後集體在一處茂密的草叢和灌木林中趴下，抓緊了手中的武器，屏住呼吸。七八分鍾後，大隊大隊的野蠻人呼嘯著從華曦等人藏身的灌木叢中掠過，直奔高山族方向。



冤家路窄，居然又在這裏撞上了哈赤額他們，當華曦等人正要起身打算趕在哈赤額的前頭，到達高山族示警的時候，忽然在哈赤額來的左側又傳來陣陣熟悉的聲音的。沒多久，一條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華曦的眼眸裏，赫然便是米歇，追隨在米歇左右的是大批手持棍棒的野蠻人。



敵人人多勢眾，華曦不敢打草驚蛇，唯有命令族人繼續隱藏在灌木叢中，待米歇的紮哈部族過去後，方才現出身形。



“大首領，怎麽辦？我們繞路前去高山族？”蓋桑急道。因為看二族現在這個陣勢，顯然是有備而來，無論是人員配備的銅兵還是人數，都比上一次明顯要好上一籌。高山族是否能夠抵擋得住二族的進攻，華曦不清楚。



沉思了幾分鍾，華曦在腦海中反複推演了數十次後，忽然向到過紮古紮哈二族周圍觀察的水手問道：“你上次去二族走了一圈，可知道二族的族人有多少？”



“不清楚，因為當時我們人太少了，不敢打草驚蛇，隻能在他們部落營地的外圍走了幾圈！”水手想了下，答道。



華曦點點頭，片刻後忽然像是作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似的，對蓋桑說道：“蓋桑，你可有膽量隨我一同到二族的營地走上一走？”



“到他們的老巢去？”蓋桑被華曦這句話驚詫到目瞪口呆。



“不錯！你敢不？”華曦語氣堅定，眸子裏透出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嚴，籠罩住蓋桑的身體。



“敢，敢是敢。隻不過就憑我們現在這二百幾人，要偷襲他們的老巢恐怕力不從心啊！”蓋桑沉思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是啊，族長。我們怕是不怕，隻是這樣明顯是自殺啊！”一向火爆性子的華勇，腦筋也忽然變得靈活起來，讚同蓋桑的顧慮。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華曦話鋒忽然一轉，目光投向了二族大部隊剛剛碾過的叢林。



“不過什麽？”周圍的人都被華曦吸引住，連忙追問道。



“高山族的實力，上次去過的人都應該了解，加之占據了山勢地利，諒二族也不能輕易攻上山中。”華曦說道這裏，頓了頓，看到眾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自己身上，嚴肅地繼續說道：“這次為了攻上山去屠殺高山族人，想必二族必是將部落的大多數可以戰鬥的男性，都參與到這場戰都中來！”



“啊，大首領，如果這樣的話，那麽二族的營地必然都是老弱婦孺，即使有野蠻人戰士也抵擋不了我們的大軍，哈哈！”蓋桑這回算是聽出了華曦這個奇襲建立起來的根據了，登時心花怒放道。



“不錯，想要支援高山族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的意見是希望蓋桑首領您與我們一同襲擊他們的營地，破壞他們部落的生產力。這樣一來，就算高山族被他們打敗了，他們也同樣損失慘重，無法建立起稱霸港島的力量！”



“好，我們佘族唯，唯大首領您馬……馬…首瞻，是瞻！”蓋桑操著甚少用到的成語，生澀地喊道。



“好！據高山族的族長穆爾說，東麵的二族中數紮哈族弱，紮古部族強。我看咱們還是先驅端了紮哈族的老窩先！”華曦對蓋桑說道。



“一切都聽大首領吩咐！”跟隨中華人的步伐好幾年，蓋桑自然知道眼下應該怎麽做。



“好！”華曦低喝一聲，扭頭朝身旁那名水手喊道：“立刻前往紮哈族！”



“是！”水手轟然應諾，立即奔在遠征軍的最前麵，帶著軍隊直奔紮哈族所在的方向。



港島上生活的部落雖然比不上大陸那麽繁多，但是就麵積密度來計算，港島絕對比大陸要多！港島上各個部族的勢力複雜，活動範圍雖然有河流淺灘劃分開來，可常常為了食物而過界搶奪，直至發生戰鬥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



這種事情不必親眼所見，華曦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大陸那邊地域遼闊，資源眾多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區區一座海島了。按華曦的打算，這座海島上沒有真正的盟友和敵人，到最後都必須成為自己部落的族人。要想遠涉重洋，將整座島嶼的勢力全部收複，那就必須保持島上目前的混亂局麵，不能任由其中一方獨大。否則，僅憑自己帶來的這點人，別人就算是吐口水都可以把自己淹死。



島上地形複雜，加之隨時可能出現在周圍的野蠻人，華曦沒有多想，立即帶著部隊返回登陸地點，乘坐海船從海麵上繞路駛到紮哈部族的活動範圍，然後登陸發動襲擊。



水手來過一次紮哈部族的營地，加之有地圖和羅盤的指引，對東邊的地理也還算清楚。登陸後沒多久，隻花了兩個時辰，水手便領著華曦、蓋桑他們來到了紮哈族的營地附近。此事，天色已經漸漸到了黃昏，黑色的天幕即將拉下，籠罩大地這片精彩的舞台。



華曦俯身在一片枝葉茂密的叢林內，打眼望出去。從肉眼所看到的情況，華曦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紮哈族還處於石器時代。紮哈族身處一大片開闊的平原上麵，數以百計的茅草屋亂哄哄地搭建在這片草地上。茅草屋群落的周圍，被柵欄圍了起來，不僅可以抵擋野獸的騷擾，也可在某程度上抵禦敵對部落的攻擊。在茅草屋圍成了一塊大空地上正燃燒著五六堆騰空而起的篝火。



此時，在篝火的周圍，圍攏著幾百名隻有胯間和胸前包裹著簡陋獸皮，手裏抓著一些用來切割食物的石器工具，渾身皮膚拗黑的野蠻人，正在又跳又喊著。沒多久，幾頭大野牛被趕了進來，在這些野蠻人幾下施為之下，幾頭野牛發出幾聲哀鳴後頹然倒下，顯然現在時紮哈族晚飯的時間。



為了盡量減少傷亡，華曦製止了有些衝動的華勇，命令軍隊待紮哈族的野蠻人入睡後，再發動襲擊，這樣可以起到事倍功半的良好效果。



紮哈族顯然和大部分部落不同，在屠宰了野牛後，有幾個華曦估計是巫師的野蠻人，居然擺起了祭祀來，所有的野蠻人都俯身趴在地上，誠心祈禱默念著什麽。



要是在以前，中華人和佘族人看到巫師和這些祭祀活動，肯定都是同一個表現——恐懼和敬畏！不過，在多年的熏陶裏，中華部落的華為大神已經深入人心，對紮哈族這些所謂的巫師，自然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華曦他們在從林中足足待了兩個時辰，以華曦的推算起碼都有深夜1.2點左右，這些紮哈人終於是進入各自的茅草屋內休息去了。



“大首領，再過上一會，待他們全部都睡熟了，我們再殺進去，嘿嘿，屆時肯定是混亂成一鍋粥，哈哈！”蓋桑附在華曦耳邊，提議道。



“嘿嘿，我也是這麽想。蓋桑，過不了多久，別說這香港島，就是整個聯盟也即將成為你我囊中物，哈哈！”華曦看到蓋桑心情愉悅，便再拋出一個美好的憧憬出來誘惑一下蓋桑。



果然，蓋桑聽完華曦這番話語後，居然整個人手舞足蹈起來，顯然已經不知道老爸姓甚名誰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整個紮哈族就像一座陷入黑暗中的密地，深沉而又死寂。營地上空似乎漂浮著絲絲肅殺之氣，冰冷刺骨。



初冬的溫度在海島不算太過寒冷，不過呆在叢林中一動不動，華曦還是感覺到身體漸漸變得有些麻木，臉頰似乎被空氣拉扯得緊繃一樣。



“上！”看到紮哈營地內一片沉寂，事不宜遲，華曦果斷地作了一個衝的手勢，立即躬身起來帶頭朝紮哈族的營地衝去。



來到營地前不足三十米的地方，華曦猛地大喊道：“殺啊！”



“殺——”



軍隊如虎入羊群，活像是一大群土匪強盜一樣，操著屠刀打開了簡陋的柵欄，殺入紮哈族的營地內。



如華曦所料，紮哈族現在的營地內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即使是明刀明槍地與華曦他們正麵戰鬥，也沒有什麽獲勝的幾率，就更別說在夜間被華曦他們偷襲了。為了一舉拿下高山族，米歇咬咬牙帶上了部落裏大部分能夠戰鬥的青壯男子，僅留下不到百名的青壯用以維持部落的狩獵。



中華人和佘族人在多年的混戰和幾場大型戰役中，早就磨練出凶狠嗜血的民風，加之裝備和訓練有素的陣型配合，紮哈族這樣的野蠻人根本無從抵擋。



混亂之中，許多正熟睡的紮哈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被冰冷的屠刀帶走了性命。幾十名紮哈族的勇士匆忙組織起的隊伍想反擊一下中華人和佘族人的聯軍，一個照麵就被打得趴下。



那些老弱婦孺早就嚇得哆嗦在各自的茅草屋內，不知所措，唯有寄望自己部落的神明，庇佑他們度過這一劫！還有些則紛紛越過柵欄，往野外逃去。黑暗之中，喊殺聲、慘叫聲、哭喊聲震天，這些逃跑的紮哈族人慌不擇路，四散逃竄。



夜間偷襲的效果出奇的好，華曦他們僅僅用了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就結束了戰鬥。不過，戰鬥結束了，不代表華曦他們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偷襲的主要任務不是屠殺，而是破壞。華曦和蓋桑、華勇幾人，分成三個小隊，對紮哈族的茅草屋和一些生產工具進行了**一般的破壞。



兩個時辰後，當華曦他們朝紮古族撲去的時候，留給紮哈族的是遍地的瘡痍和回蕩在營地上空的哀嚎、呻吟以及嘶聲裂肺的哭喊聲。



華曦雖然沒有對紮哈族進行大屠殺，但是在蠻荒時代，失去生產資料的野蠻人這無疑是個災難性的人禍！當然，這個華曦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中華部落的利益才是最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