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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港島風雲

中華年曆10年的8月27號。



距離上次海灣內遊泳比試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在這段時間，包括華曦等人在內，共計三十餘名水手分成三支小隊，分三個角度的方向往外海航去。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損失了兩條戰船和八條人命後，找到了奧特曼人說的那些所謂的邪靈——在一座大型島嶼上生活的野蠻人。



因為地理位置相若，華曦很自然就給這座大型的陌生島嶼起名為“香港島”。返回日落堡後，華曦立即命人通知遠在聯盟的蓋桑，叫他隨同自己一同前往那香港島上打探一番。近兩年因為與中華部落走得十分密切，佘族儼然就是中華部落在聯盟的一個分部一般。經濟和軍事實力大幅度上升，即使蓋桑暫時離開，也不用擔心有什麽部落敢找佘族的麻煩。



同時，華曦命穆魯等船匠們帶領族人大規模製造小型的運輸船。華曦給穆魯的要求就是，能夠乘載30人左右，速度沒有太多要求！這樣的要求，那就是將以前的木船擴大幾倍，技術的理論上製造出來應該不大。不過人一多，船體滲水倒是一個大問題。華曦忽然想到晚上點火把的鬆枝，去鬆樹林割取鬆枝的話，不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麽。



製造小型運輸船，還有一個關鍵技術，那就是木板的銜接問題。目前因為生產力與涉足的區域等因素製約，沒有鐵礦，隻有用青銅釘來做銜接工具。用來銜接木板船的青銅釘，對釘子的硬度和韌度都有很高的要求，過硬或者是過軟都不行。好在木筏與木船、戰船都檢測試驗過許多不同堅韌度的釘子，這個問題也不大。隻要不是航行在大風大海的外海或是深海區域，已經足夠應付了。



因為時間的問題，華曦在蓋桑來到後，就匆匆交代穆魯和水古等人，鬆枝的用途和用法，以及製造完成後，務必駕船出海試航，檢驗一下小型運輸船的安全和性能。隨後，華曦就帶上華勇、蓋桑、水通以及數十名水手分別駕駛三艘小戰船，趕往幾十裏外的香港島。



戰船因為狹長和過小，本不能在淺海航行的，可日落堡的這片海域，常年都是風平浪靜，偶爾有些風浪也不是什麽大風大浪，比木筏要牢固許多倍的戰船，除了偶爾搖晃得厲害之外，大部分都能夠有驚無險地航行在海麵上。



如果做出了小型運輸船，那麽在這片海域上，中華人的運輸能力和渠道將大大增加。



香港島，是其中一個搜索小隊發現的，華曦並未親眼看見。據生還返回日落堡的水手說，這座海島比整個中華部落的勢力範圍還要巨大，呈橢圓形，島上以平原、淺灘、樹林、河流為主。



水手們乘坐的小戰船因為風浪的關係，抵達海島的時候已經殘破不堪了，唯有在海島隱蔽之處居住了七八天，待修好小戰船後才再次返回。被困在海島的這七八天裏，水手們悄悄潛入海島，打探了一番。



海島異常巨大，視野在平原之地非常開闊。大致上，整座島嶼被眾多的河流與森林切割成，大大小小數十塊麵積不等的區域。此外，水手們還告訴了華曦一條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海島上似乎有好幾個部落居住著，但是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



活動範圍大多數都是被河流與森林所劃分出來，看起來雖無聯係，但是每段河流的淺灘卻又將這些不同部落聯通起來，偶爾會做一點物品交換的活動。



香港島麵積龐大，大量的森林、動植物、礦石、魚鮮資源遍布島上。所以這些部落的人數也絲毫不少，不過文明發展比之中華部落卻是相對顯得落後了不少。起碼，他們還未進入刀耕火種的年代！



“大首領，這麽巨大的島嶼，噢，對了，是叫香港島吧？在這香港島上居住的這些部落，想必海陸的軍事都不弱，要是我們二族能夠征服他們，這裏可就是我們的大糧倉了，哈哈！”蓋桑經過傳教士的這幾年熏陶學習，對海陸、軍事這樣的普通話語已經爛熟於胸，起碼知道是表達什麽樣的意思。



“陸地的力量也許強大，不過海上的力量卻未必強大！”華曦想了一下，笑道。



“啊，為什麽？像這麽大的一個海島，他們要從海中取到資源，沒有木筏、船如何行得通？”蓋桑不解道。從內心深處，這個華曦在他的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神使，自己的佘族隻要跟隨著中華部落的腳步，也一樣能夠屹立在聯盟之中，什麽白狼族、狗頭族過不了幾年，就要給自己俯首稱臣！



蓋桑與華曦現在的關係，名義上是兩個大部落的首領，但實則上，蓋桑的意識和行為在很大程度上都聽取華曦的意見去做。正因為如此，華曦在這近兩年特地對佘族進行了扶持，在一些部落管理模式上與政策上，都讓蓋桑跟隨自己一樣實施；在商品的價格上，對佘族進行一定幅度的優惠，如耕犁和生活工具等，提高佘族的擁有率，改善生產力。



“蓋桑首領，你想想，一座這麽龐大的島嶼，島上的資源必定十分豐富，哪一個部落不想獨霸？人口在不斷增長下，對資源必定十分渴求，焉有相安無事的事？我想這島上的幾個部落必然經常發生摩擦！既然如此，那部落肯定會將人力花費在島嶼的爭霸戰中，大海上茫茫無際，海中怪物不計其數，誰願意將人力砸在這個上麵？”華曦將心中所猜全盤托出，沒有絲毫的掩飾。



“啊，想來的確如此，嘿嘿，我就說大首領你是我們整個廣州地界最偉大，無所不知的首領！”蓋桑恍然大悟之際，也不忘給華曦拍幾下P股。



“哈哈，要是這個島嶼上麵的部落都給我們…………哈哈————”二人相視之下，縱聲狂笑。



三艘小型戰船依然在海麵上逆風航行，因為船體的關係，風雖是逆風，但速度卻影響不大，依然保持著一個不錯的航行速度。當然，這個不錯的航速是相對於目前的時代而言，要真的放在以後出現的船隻上來比，那華曦簡直要起得上吊了。



華曦取出幾塊小石子，在船板上擺布出一個部落分布圖，向蓋桑大致顯示了水手們所涉足到的地形，以及島嶼上發現的幾個部落分布活動的大致情況。



因為語言不通，加之夜不敢太過接近去打探，這幾個部落的名字不得而知，不過已知的部落共計五個。



忽然，一個小浪打了過來，船體傾斜了一下，把華曦剛剛擺好的分布圖打亂。華曦唯有再次擺弄起來，片刻後，他指著分布圖，因為風浪聲嘈雜，大聲對著蓋桑喊道：“看，這裏是森林，河流，平原。這裏是部落…………”華曦邊指著幾顆小石頭，邊向蓋桑大概解說著。



待蓋桑完全明白後，華曦指著其中幾顆小石子，大聲喊道：“現在這幾個部落正在開戰，至於其他部落是否開展，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估計這座香港島上必然不會平靜。蓋桑首領，你看我們從哪裏登陸為好？”



蓋桑一邊打量著華曦擺弄出來的分布圖，一邊在心中琢磨起來。



這座香港島的情況如果真如華曦所說，那與南方聯盟目前的情況差不多。如果自己要從中取利，最要緊的是要讓這些部落之間更加混亂，但是相互之間的實力卻又不能出現太大的差距。否則當他們呈現出一麵倒的局麵，水清了自己還怎麽得利？



看華曦剛才所說的幾個部落所處的地形，東麵的兩個部落時聯盟的關係，西麵一個部落與東麵兩個部落時敵對關係，剩下中間平原的一個部落保持中立態勢。如此看來，這個部落的立場態度很關鍵，如果他偏向任何一家，都可以打破目前實力平衡的局麵。不過，這個部落正好夾在交戰雙方中間，加之地處平原，沒有什麽天線阻隔。他們似乎不敢表明站在哪一邊，隻做中立，否則很容易被其中一方滅掉。



在聯盟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能夠將佘族發展到一個大型部落，蓋桑的智力與窺探大局的意識絕不能小覷，否則佘族也早在靠攏中華人之前就被滅了。華曦沒有打擾蓋桑的思維，隻是靜靜地坐在船板上看著蓋桑。



蓋桑經過大致劃分估算了一下，原本模糊的局勢霎時間明朗了不少。雖然真實情況是否真的如此，但想必也八九不離十。



香港島上已探明的五個部落，大致分為三個陣營。東麵兩個部落與西麵一個部落，加上中間的一個中立部落。



按照推算來看，總體實力必定是西邊的那個部落占優一些，因為是一個部落，首領指揮起來也得心應手。而東麵的兩個部落雖然結盟，但戰事的一些指令下達和彼此之間的配合，必然有些少阻滯，沒有那麽順暢。至於中間的部落，想來實力一般，加之地形平坦，沒有天下阻隔，做事捉襟見肘，不足為慮。



想了一下，蓋桑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對華曦說道：“我想直接就從上次你們水手登陸的那個地方上去吧！你看如何？”



華曦微微一笑，點頭應道：“好！”



隨後，華曦命水手調整方向，朝之前的方向航行前進。因為有了指南針，航行的方法已經不成問題了。



為了更加精準，華曦特地做了一個兩巴掌大小的指南針，並且在指南針的青銅框條上刻錄了一些刻橫。這樣一來，當船隻航行到不同位置的時候，指針與刻度的位置和差距都會有所不同，方便水手們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大概位置。這種東西，人類曆史上應該是叫羅盤吧，不過外型相對來說簡陋許多，但功用卻差不多。



當然，在出海前，那個隨同自己穿越過來的望遠鏡，華曦也一並帶出，方便查看遠方景物情況。



“大首領，我們就這幾個人，怎麽去征服他們？”蓋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解問道。



“征服？不，我們此行最主要是過去查看一番島上的狀況，以及與他們交朋友！”



“交朋友？…………”蓋桑驚愕了一會，沒有再吱聲。



大半天後，在眾水手的齊心努力下，三條乘坐著數十名彪悍之士的戰船終於抵達香港島的南麵。喀嚓幾聲，三條戰船陸續衝上了海灘上麵。



據水手說，登陸的這個地點離西麵的那個部落最近，不過也要大半天的路程。此處因為人跡罕至，西麵的那個部落並沒有在海邊這裏修建渡口或是瞭望台什麽，更沒有什麽木筏在海邊巡邏。



華曦和蓋桑、華勇幾人吩咐水手將三條戰船合力拖上岸，藏在海灘邊的隱蔽叢林處，並留下三名水手守衛，然後一行十一人悄悄地往叢林森出走去，尋找西麵的部落營地。



※ ※ ※



香港島的東北麵，淩晨時分，整片大地到處都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白霧，百米之內都朦朧一片。



此時，四百多條在叢林間若隱若現的黑影，組成一支如同黑暗中的精靈大軍，正快速穿梭在雜草叢生，枝木橫生的林間之中。



“走快點，走快點！”為首的一名看似頭領模樣的野蠻人，不停地朝身後大聲呼喝著一些外人聽不懂的話語。



在他的身後，幾百名手持大木棒、骨矛的野蠻人正一聲不發地跟在他的後麵，不斷小跑向前。



喊話之人正是東麵一個叫紮古部落的首領，名字叫哈赤額，此刻他正率領著部落的勇士奔往他的盟友米歇的部落“紮哈部落”。



今天，他有一場戰鬥要打。按照他的本意是不願意與西麵的高山族開戰的。哈赤額自從登上族長之位後，一直努力發展部落，去年他發現了有一種石頭原來融化變冷後可以改變形狀，他就突發奇想地派人大量采集這樣的石頭，並將之融化打造成兵器。部落的生產力已經有明顯的提高，前不久東北麵的兩個小部落就因為他有了這樣的兵器，吞並了進來，部落的人口也增加了不少。一心先發展壯大後，然後再一掃其他部落，獨霸整座海島的哈赤額，一天忽然接到自己的父親，也就是上任族長的好兄弟米歇的求助。



原來西麵的高山族在一次狩獵中，追逐一群獵物越過了中間的草原部落，來到米歇的紮哈族，並與紮哈族的勇士為了這群獵物發生了爭執，繼而互相攻擊。隨後的一段時間裏，二族不斷發生小規模的戰爭，但紮哈族原本實力就比較薄弱，再經這麽幾輪戰鬥，部落裏已經有不少人因為傷病而失去了生命。米歇無奈之下，唯有向自己的叔侄哈赤額求助，希望他的紮古部族能夠施予援手！



事情就是這樣，這場意外的戰爭哈赤額完全是被迫卷入。在這個時代，鄰裏互助，講義氣，講武力就跟喝水一樣稀鬆平常。本來哈赤額是不想加入這場紛爭的，因為那個高山族有一樣犀利的神器，可以離人三十幾步就可以攻擊傷人，非常厲害。但在父親與幾名部落長老和米歇的勸說和講解下，最終米歇答應攻克高山族後，紮古部落可以占大半部戰利品，哈赤額方才答應相助。



為了避免己方傷亡損失過大，他決定今天淩晨早點出兵，匯合了紮哈族後一同前往高山族，這麽一來大概明天清晨前就可到達，到時候趁著白霧一鼓作氣攻下高山族，活捉他們的首領和長老。就算滅不了高山族，起碼也要狠狠地打擊一下他們的實力，



哈赤額非常有自信，雖然那高山族有神明賜予的利器，但自己部落也有那堅硬吐石的神兵。雖然此刻隻是小半部落最英勇的戰士配帶了那些神兵，但是對勇士們的爆棚自信，讓他相信：當明天，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起，紛爭了許久的大地必將重歸平靜。整座島嶼終歸必將屬於自己的紮古部落。



紮哈族，淩晨。



在哈赤額率領著四百多名野蠻人正匆匆趕來的途中時，一名約莫四十餘歲的壯年男子正在部落內大聲喊話。此人正是哈赤額的叔父輩首領——米歇！在米歇的前麵，是六百多名雄赳赳，氣昂昂，袒胸露乳的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