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147章 百戰下落

族人在經過最初一個月的爭搶後，慢慢平靜下來，大家開始專心地將精力撒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上麵。生產力開始漸漸加速起來，雖然一時間還不明顯，但過不了幾年，連鎖反應下，部落創造出來的價值將是驚人的。



不過，聯盟所要奴隸的事情，卻不得不理會。放和不妨都讓華曦感到相當的麻煩，無論挑哪個都對部落造成不小的影響，甚至是傷害。



這天，華曦還在為八千奴隸的事情而撓著腦殼的時候，衛兵通傳說白狼族連同其餘幾名部落的使者到訪。不用問，腳趾頭都猜到是為奴隸的事情而來的。這白狼族沒有奴隸在中華部落，但陪同其餘幾個部落使者前來，看來是表個態，也好抖抖自己是聯盟老大的地位。近年來，白狼族的實力也是急起直追，雖然在生產工具和其他資料方麵，不足以與中華部落相提並論。但憑借良好的基礎以及聯盟老大的權利，不斷為自己創造比其他部落更好的條件，聯盟老大哥的位子算是坐穩了。



艾則孜派來的使者是蘇木，此人華曦早已很熟悉了，相互寒暄了幾句後便打量起另外幾名部落使者。經蘇木介紹，華曦才知道來者原來是瑤族、狗頭族以及另外幾個中型部落的使者，麵孔很生，估計是新人。興許是近幾年來的生活水平大有改善吧，幾個使者的麵色都沒有往昔那種青黃菜色。裹足在身上的獸皮也比以往要厚上不少。



“大首領，這次我是過來與你商議一下那船的事情。嗬嗬，想不到路上撞上其他幾個部落的使者，剛好一同順路結伴前來！”蘇木甫一坐下，就闡明自己與其餘幾人一同前來的原因。



“哈哈，那蘇統領與幾位使者可真是太有緣分了！”華曦也不揭穿，哈哈打趣道。



“緣分？”蘇木幾人聽不明白，不解地看向華曦。不止他們，就連華安這個自稱最博學的長老，也一時沒聽明白。



華曦話剛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用錯詞了，緣分這個詞在這個時代似乎用得不多，連忙轉換話題道：“嗬嗬，那幾位使者想必是為了那些寄放在我族的奴隸而來的囉？”



“大首領果然睿智，我等還未開口就已經猜出，不愧是……”幾名使者欒拍了一通馬屁。



華曦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麽好的借口來推托，但看那幾人的樣子，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華曦連借故讓對方去休息，改日再議的話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想了下，毅然說道：“既然如此，我自然遵從當日在庫倫城說下的承諾，奴隸讓你等領回去！”



說罷，華曦扭頭朝一旁不停地向自己擠眉弄眼，狂打眼色的華安吩咐道：“華安，立刻通知鐵壁，將屬於這幾個部落的奴隸安排好，讓幾位使者大人領回去！”



族長金口已開，華安自然不便再阻撓反駁什麽，鬱悶地應了一聲後退下。



“嗬嗬，幾位使者大人這下可滿意否？”華曦眯著眼睛，微笑道。



“多謝大首領安排，我等回去後必定向我族首領講述今日之事。大首領果真是信守諾言之人，真不愧是神明的使者！”說到此，幾名部落的使者居然同時下跪，朝華曦膜拜起來。



華曦大吃一驚，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瞥了一眼蘇木，隻見蘇木的臉色似乎有些陰晴不定。華曦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幾名使者跟前一一扶起，並宏聲笑道：“哎呀，幾位使者，這是何故？”



“大首領，你不知道呀，在我們部落那邊，到處都流傳著關於您和您部落的傳說啊！”一名使者被華曦扶起，惶恐道。



“是啊，大首領您簡直就是…………”



“可不是嗎，大首領您…………”



幾名中型部落的使者爭先恐後地說道，不過華曦察言觀色之下，卻並沒有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什麽虛偽的痕跡，完全是出於真心的崇拜，有感而發！



華曦一邊點頭，用真摯的眼神注視著幾人，一邊緊緊地握住幾人的手腕，輕輕地搖動著。根據華曦的經驗，這樣的動作有助於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誠懇和關心，無言的對望勝過一切話語。果然，幾名年輕使者在華曦這麽幾下手段下，即可繳械投降，從眸子裏透射出來的是道道灼熱無比的目光，崇敬之色躍然臉上。



看到收心工作順利達成，華曦緩緩地將幾人扶回椅子上，方才走回自己的座位。看到華曦親自攙扶幾名比自己年輕許多的使者，在場諸人一片驚呼，這成了什麽跟什麽了？那幾名使者就更不用說了，激動的淚光已經凝動在眼眶內，隨時都有可能流淌下來。



華曦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大廳內諸人的表情後，甚感滿意，忽然朝目瞪口呆的蘇木笑問道：“嗬嗬，蘇統領，你說此次前來是與我商議關於船隻的事情？”



“是的，大首領！”蘇木頃刻反應回來，應聲道。



“此事如此突然，我一時間也沒主意，不如諸位先休息一宿，容明日再行商議，如何？”華曦裝作難為地撓了撓腦殼，不好意思道。



“是的，這事的確有些突然，那就我就等待大首領明天的好消息，嗬嗬！”蘇木一拱手，含笑道。



“嗬嗬，幾位遠道而來，想必還未吃過東西吧？人來，設宴！”華曦朝左右吩咐道，侍者領命後退下去準備歡宴。不多時，數十名女侍者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婉婉出現。



一時間，大廳內春色無邊，歡聲笑語灑遍每一寸空間，把蘇木和幾個使者招呼得樂嗬樂嗬的。不過，這種所謂的歡宴和春色在華曦眼裏看來，簡直就是沒多大的胃口。先不說那所謂的春色，就是食物也不外乎就是肉脯果脯一類的食物，華曦早就吃膩了。以前當學生時，久久一次郊遊，野外燒烤之類的活動也許是新鮮刺激，但現在對華曦來說絲毫不覺得有什麽新鮮刺激感，他甚至很懷念往昔在廚房裏忙裏忙外，給老婆煮飯的生活。



極其喧鬧嘈雜的“歌舞升平”中，眾人愉快地拍了拍脹鼓鼓的肚子，滿意地與華曦寒暄過後，告辭返回驛館內休息區了。



夜晚，當氣溫隨著黑色的濃重而更加寒冷的時候。皇宮內的一處房間內，依然透射出光亮的火光。



在衛兵的通傳下，華豐急急忙忙地邁進了內閣的門檻，來到華曦麵前說道：“族，族長，有百戰的消息了。”



在聽到“百戰”這個多少個夜裏讓華曦驚醒的名字時，華曦猛吸了一口氣，趕緊讓華豐坐下喘上一口氣後，又示意侍者端來一杯水遞給華豐。



“謝族長！”華豐喘著粗氣道了聲謝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後，開始詳細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自從上次被百戰逃脫後，華豐從華曦說話的字裏行間揣測出一點意思，便派出大量的人員在原白石族人的引路下，與北部山區內偏遠的許多小部落都聯係上，探尋百戰所率領的那支部隊的下落。華豐知道，百戰率領的殘部是個不小的大目標，隻要有人見過，就必定很難逃脫別人的察覺。



經過一段時間的查探，事情總算有了點眉目。



這些小部落早在華曦還未出征征伐白石族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部落經常帶著食物或是一些獸皮之類的物品，過來與白石族人換取陶器，還有的部落在冬天的時候也經常派人過來白石族借糧。



搜尋百戰的隊伍頭領是個什長，在得到華豐全權信任之下，什長大為振奮，立刻以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部落為依仗，帶著士兵在這些小部落上住了下來，並又派出人員向更遠的地方進發，去聯係更遠的部落。當然，跟著族長和長老行軍這麽久，什長也深知無論在何處，用木炭記下沿途地形的重要性。現在，中華士兵記錄地形繪製地圖，已經是一項基本的技能。



在不懈的努力下，什長終於在一處偶然從狼群中救下的小部落首領口中，得到了關於百戰一隊人去向的消息。什長一打聽到百戰等人的去向，不敢怠慢，立刻帶上那個小部落的族長回到白石村後，快馬加鞭趕回中華城找到了頂頭上司華豐。華豐一聽到打探出百戰的消息，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連夜帶著什長和那小部落族長過來晉見華曦。



“那什長和那人呢？他們在哪？”華曦連忙追問道。



“族長，他們就在皇宮外！”華豐邊說邊領著華曦出了房門。



沒多久，華曦終於來到那名什長和小部落族長的麵前，在他的身後還有一臉激動之色的華豐。



看到族長親自出到皇宮外召見自己，什長神色一動，朝華曦躬身說道：“族長！”



華曦微微輕點了幾下頭，然後將目光看向那名小部落族長。族長的身體修長但瘦弱，幹巴巴的身體在皇宮門口旁的火光照射下，顯得堅實異常，古銅色的肌膚猶如一鑄銅像一般。小部落族長第一次看到華曦，心中極為崇敬！一路走來，中華部落的繁華與許許多多前所未見的事物，都充分說明這個叫華曦的族長是個比自己要能幹千倍萬倍的人，即使用神來呼喚也不為過。



族長朝華曦作了個揖，說：“強大而又聖明的大首領，我是曼陀族的族長木風，感謝你們部落在嚴寒可怕的冬天裏，慷慨地贈予我們糧食，讓我族之人免受饑餓與死亡的寒冷！”



我贈予糧食給他們了？華曦疑惑地心忖了一下，瞥到什長看過來的目光，華曦隨之釋然，趕緊上前扶住木風的臂膀：“你我兩族比鄰而居，這些都是萬能的神明安排，是神的旨意！互相幫助本就應是兄弟之族應該做的事情！”



“啊，兄弟之族？好，好，好！好一個兄弟之族！”木風渾身微微顫抖，看得出心情顯得十分激動。



木風喘了幾口還未喘順的大氣，片刻後便將事情完完本本地講述出來。



原來，在木風的曼陀族再過去十幾天的路程後，有幾個相距不遠的部落，其中有個大部落叫黑牛族。木風在與白石族旁邊幾個部落交換到陶瓷後，便帶上足夠的食物與族人一同前往黑牛族進行物品交換。據木風所知，黑牛似乎還沒有這種品質的陶瓷，過去交換的話必定可以換取回避自己原先交換時更多的食物。木風做的事情也就是所謂的倒爺了。



“黑牛族？他們部落是不是有許多黑色的水牛？”華曦微笑著打趣道。



“啊，是啊。那些叫牛的怪獸，好大好大，而且鼻子很長很長，看起來好嚇人！”木風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



“很長的鼻子？”華曦驚愕道。水牛並沒有什麽長鼻子啊，該不會是像吧。因為看木風比劃的樣子，這看起來像象多過像牛。



“是啊，那牙齒比我胳膊還要粗大，我當時看到時都快嚇得腳軟了。”木風回想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華曦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大把握認定，木風嘴裏說的黑牛就是大象。看來這個黑牛族的語言發音與這邊有很大不同。就連曼陀族不甚遠的部落，黑牛族與曼陀族的口音也已經有很大區別了。這木風口音和語言與中華語有不少出入，但起碼還能勉強與自己交流，要是與那黑牛族也不知道怎麽交流了。



華曦點點頭，示意木風繼續往下講。木風會意後，繼續回憶著早前發生的事情，不過神色看起來已經顯得有些憤怒和畏懼。



那黑牛族的族長在接過木風私底下送到他手上的小禮物後，得知木風的來意後，開始對木風還十分友好，不但讓他近距離仰望那巨大的神獸，看樣子有十幾頭的樣子。



木風長長吞了一個口水，喘了一下，接著說道：“黑牛族的族長還吧我領導他們族人居住的棚子走了一圈。棚子不高，好像都是用黃泥河石頭塗起來的。剛開始我也為他們的棚子吃驚，感到這簡直不可能，直到來到你們中華城，才知道原來棚子可以起得這麽高！”



“棚子？哈哈，你是說房子吧？”華曦笑道。



“啊，原來這叫房子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木風露出一副崇敬的神色，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進去以後，我才發現他們的事物都是掛在竹竿上的，不過在肉脯表麵似乎有一層白色的光澤，也許是塗抹了什麽東西吧！聽他們的族人說，這是黑牛神賜給他們部落的，隻有在他們神獸活動的山峰下才有。打回來的獵物抹上一些白色的小白沙，肉脯就不會腐爛發臭，可以存放很長的時間！”



聽木風的講敘，這白沙應該是鹽了，不過那黑牛族不靠海，去哪裏拿鹽？神獸活動的山峰下才有？難道是山鹽？



華曦沒有打住木風的回憶陳述，繼續留心聽講。木風繼續道：“我吃過他們煮過的食物，味道比我平時吃的食物要更加鮮美，香味也更加濃鬱！不過……”說到這次。木風似乎顯得格外的憤怒，不知為何摸了一下右肩，呲牙咧嘴道：“這個時候一個身型比任何一人都要雄偉強壯的人出現了，在看到木風獻上來的陶瓷後，臉色驟變。附在黑牛族首領的耳朵邊上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方離開營帳內。”



“噢？想必那人就是百戰吧？他是從那陶瓷裏以為你是我中華部落的族人？”華曦接著蘇木的話題，詢問道。



“是的，大首領！你看我右肩上的傷，就是給突然反目的黑牛族族人留下的。幸虧我幾人跑得快，否則也不可能站在此地了。”木風憤怒道。



“尊敬的木風族長，感謝你把這些有用的信息高速給我！為了表達我對您的敬意和感謝，我為您準備了許多禮物。”說罷，華曦扭頭侍者打了個眼色，侍者會意連忙帶著木風退下。



打發了木風後，華曦立即連夜召集了元老院的長老和將領商議此事。雖然軍隊和部落事務大權都牢牢抓在華曦手上，元老院下的長老院在大長老華安的帶領下，也是對華曦的決定言聽計從，不過麵子上的事情該做的，還是要做足為好。



人齊後，華曦詳細地向他們講述了百戰等人可能是投靠了黑牛族，將我族的事情告訴黑牛族人。從木風的口中得知，這個黑牛族在他們那一帶似乎還是一個比較有威懾力，並且很可能是那一片地區唯一的一個大部落。人數還不清楚，但絕不會少，否則百戰也不會選上黑牛族。



“諸位，不管我們部落時為了控製整個北部山區，建立起絕對的威嚴，還是獲得更多的礦藏資源。我們都必須征服這個黑牛族，除去百戰等人的存在，因為他們是威脅我中華部落的後方穩定的一個重大的隱患！”



在聽完華曦這幾乎是戰爭宣言後，與會眾人反應不一。將領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長老們則是有激昂的，有沉穩的，但大家最後的意思都是看華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