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127章 航行發現的人才

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寒冷，以華曦這種廣東土生土長的感覺來理解，零下十幾度來形容當下的溫度也毫不過分。來到這個時代，數數手指也有八個多年頭了，寒冷殘酷的氣候條件，華曦也逐漸適應起來。現在，華曦隻需要披上兩件厚厚的獸皮大衣，就足以抵禦嚴寒的入侵。



啪啪——咿呀————



倏地，在日落堡的東麵大道上，一小隊車隊在幾名族人的呼喝聲中，緩緩駛來。看起來，應該是運載衣物的車隊來了。華曦嘴角微揚，長笑幾聲就領著幾名侍者往日落堡外疾步走去。



果然，當車隊的貨物卸下後，一名身材矮小的族人撲騰撲騰的跑到華曦的跟前，大聲喊道：“族長，您吩咐的衣物已經帶來了！按您吩咐，衣物全為狐皮所製！”



“嗯！”華曦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剛卸下來的一個木箱子前，哐啷一聲，箱子被打開。華曦往裏一看，一箱子滿滿的狐皮衣物擠擁在箱子那狹小的空間內。



華曦呼出一口粗氣，在冷空氣的冰潔下，呼出的氣體迅速化為一陣白色的氣體飄出。華曦頓了頓腳，搓搓手，然後拿起一件狐皮衣物。隻見衣服果然是按照自己所說的，被縫製成短袖的模樣。



華曦十分滿意，將狐皮衣物丟進箱子後，正欲離去，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了：“族長，為何不是那些遮住手臂的大衣？噢，不，是長袖！”該族人明顯記起，那些可以遮掩住臂膀的衣服，叫做長袖，或是大衣。



華曦略感驚訝，扭頭看去，原來是一名水手，便笑道：“嗬嗬，你想一下，穿長袖大衣去出海，會不會不方便？”



“啊，原來如此！”水手憨厚地摸了摸腦袋，低聲道。



“嗬嗬，走！咱們去準備準備，過兩天開船起航，哈哈——”華曦拍了拍水手的肩膀，哈哈長笑。



三天後，幾乎所有的祭司、長老、高級將領都紛紛來到日落堡，為華曦此次出航舉行盛大出海祭祀活動。對這些人的到來，華曦倒是不覺得奇怪，但華曦發現在人群中似乎有一些熟悉的麵孔，驚詫之下命人將那些熟悉麵孔的人招來一看，居然是白薑、白槌這兩人，另外還有數十名白石族的族人。



對白氏兄弟二人出現在這裏，華曦雖說感到驚訝，但轉念一想，卻又是在情理之中。關於自己前次出海的事情，早就被人們傳得沸沸揚揚的。恐怕，在人群中還不止白石族，也許聯盟裏的一些人都來了，正在暗中窺探也說不定。不過，華曦對他們是否窺探倒不覺得有什麽，這種事情很難封得住口。



盛大的祭祀很大就在大祭司的主持下，神聖而又肅穆的氣氛中進行起來。關於此次祭祀上要對華曦此次出海作的官方解釋是，中華部落的圖騰——火焰，曾經在某次事件中遭到大海裏的魔鬼褻瀆，族長華曦奉華為大神的神示，帶領著五十名被神明賦予王八光環的勇士，出海前去征討那些膽敢褻瀆華為大神的魔鬼等等————



祭司宣讀的神示很長，就連始作俑者華曦都聽得昏昏沉沉，隻想睡覺。不過底下那群瘋狂的族人可就不是華曦這個模樣了，待大祭司宣讀神示完畢後，呐喊聲、咆哮聲、尖叫聲、掌聲紛紛響起，響聲震天。數千名圍靠在船塢外的族人，早就被大祭司那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故事給忽悠得激動澎湃起來，整個會場都登時被點燃一般，沸騰起來了。



神話氣息濃鬱的現象，中華族人的狂熱和瘋狂，就連白石族以及隱藏在人群中暗中觀看的聯盟之人，都不禁狂熱起來。隨著人群的呼聲一浪接著一浪，呼聲漸高，加上台上幾名宗廟的學徒和傳教士的鼓噪煽動，人群爆發出來的能量更加瘋狂猛烈。那些外族的人此刻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人潮跪下，不停地朝台上幾名祭司和族長朝拜，場麵氣氛極其火爆。



本來這些外族的探子是不會如此的，但中華傳說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宣傳攻勢一浪接一浪，整個大地上的部落，到處都充斥著關於中華部落和族長的傳說曆史與光輝事跡。潛移默化之下，這些人的腦海中自然對中華人的圖騰和供奉的神明，有一種默認感，再配合此時的氛圍和熱浪，想不自主膜拜都不可能了。



祭祀慶典雖然氣氛火爆，不過時間很短，隻是舉行了短短一個多時辰，也就是我們現在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華曦率領的五十名勇士也在一千多人的歡呼聲中登上了大型木筏，駛出避風港，直朝那三座神秘島嶼的方向劃駛過去————



前進的路線與上次一樣，因為在沒有指南針以及不清楚那些沒走過的陌生海域情況下，按自己熟悉的舊路航行是最好的辦法。縱使是航行的時間會長一點，不過華曦寧願長點時間，也不想還沒遠離海岸線就出人命。



沉重的木筏在離海岸線二三百米的地方，碰到那些一米來高的海浪也甚是未定。一個接一個的小浪花打在木筏上，迅速化為海水從木筏的縫隙中落入海中。華曦拍了拍這條由幾十根梨木建造起來的大木筏，心裏甚為滿意。沉重的筏身加上25個水手的重量，足以抵抗淺海裏不大的風浪。再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的另一條木筏，隻見筏上水手正在朝自己揮手長嘯呢。



此次出行，華曦帶上了上次與自己一同出海的其中兩名水手，並提拔為什長。在身後的那條木筏，帶隊領航的正是那二人。至於剩下的那名水手，同樣提拔為什長，並命他在日落堡訓練水手。



現在水手的訓練項目，已經不僅僅是在遊泳和潛水這兩樣上麵了。華曦自從上次回來和那三名水手商討後，華曦就開始讓水手駕駛著木筏出海，鍛煉一下他們的平衡力和方向感。當然，隻是在海灣外的二三百米的地方，接受那些一二米高的風浪吹打。很明顯，效果不錯，起碼現在在搖搖晃晃的木筏上，水手們都能穩住身影，一個暈船的都沒有。看來幾個月的艱苦訓練，沒有白費啊。



木筏的時速，和在不同水流的情況下航行導致的不同時速，華曦目前暫時無法計算。不過這次的速度卻是比上次要快上許多。大約百多裏的路程，隻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到達了。上次登錄過捕獵的那片小型海灘出現了，華曦大聲喊道：“停船！靠岸！”



“喏！”水手們大聲應道，改變前進的方向，將木筏停靠在小沙灘上。



很快，跟隨在後麵的那條木筏在一袋煙的功夫後，也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內，停靠在小沙灘上。自今早天海沒亮起，眾人就一直劃到現在，體力消耗頗巨，華曦也不急功近利，反正那島嶼也不會跑，先休整一下再一鼓作氣劃過去，會更為安全和自信一點。



生活做法。很快，沙灘旁邊的叢林空地內就被點燃起七八堆火篝，不多時，陣陣誘人的肉香和歡聲笑語從樹林內傳出。人一開心起來，往往會走運起來。今早還灰蒙蒙的天空，在華曦等人出來正欲上筏起航的時候，華曦發現天空一片明媚晴朗，冰冷的寒氣仿佛一下子就驅散了不少。



“弟兄們，來！在努力一把，那三座神秘的島嶼就到了，上——”華曦回過頭，敞開嘹亮的嗓子大吼道。



“是！”眾人齊聲響應。



由於有了上麵一次的經驗，華曦開始有了如何利用水流來達到提高航速，節省力氣的感覺。雖然感覺很模糊，但總算是有點開竅了，這一來，木筏正麵撞擊風浪的次數被減低不少，航行的速度也逐漸提升了起來。而一開始還能跟在後麵的那條木筏，沒多久就被華曦他們拋離出一裏之外的位置。



不過，人的智慧是不可低估的。在那兩名什長奇怪族長的木筏怎麽比自己快這麽多，而且越拋越遠而大惑不解後，經過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們也從海上的水紋中看出了一點端倪來。按照頭腦裏模糊的感覺，他們也邊看水紋邊轉向，但是總方向始終保持著島嶼那邊。



在華曦木筏上的水手以為後麵的人追不上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後麵的木筏在拋離了數裏後就再也拋離不開了，他們仿佛死死地吊在自己的尾巴上，怎麽努力甩也甩不開。



華曦見狀，哈哈大笑，讚歎道：“冒險的確是能夠使人類的腦域迅速轉動起來——”



看到後麵的木筏漸漸跟上來了，華曦便不再去理會他們，而是轉過身來將如何利用水流和風力，加快木筏的航行速度的理論，教授給木筏上的水手。這些在訓練裏可是很少提到的，水手們聽得津津有味。那些神鬼之說也漸漸被拋棄腦後，專心於眼下這種全新刺激的體驗之旅。



島嶼的位置很清楚，人人都能看到在遠處的海平麵上有三個凸起來的黑色模糊小點。族長說了，那三個小黑點就是他們此此航行的目的地——神秘島嶼。



目標明確，做起事來自然是少走彎路。水手們眼下隻需要應付風力和水流逆向的阻力，大力劃槳就可以了。華曦除了看水紋和風向外，還特地喊著口號，就像自己老家劃龍舟比賽一樣，一聲聲優節奏的口號，可以將筏上水手們的力氣扭在一起，木筏在這股巨大的作用力，一聲過後就可以猛地掠前數十米，如此不斷反複之下，木筏的速度居然得到再一次的飛躍，身後那條木筏剛剛追上來的木筏，頃刻間又被拉離開來。



不過那兩個什長這次腦筋轉快了許多。當他倆聽到前方不遠的木筏上，傳來一聲聲如同衝鋒打仗時的口號聲時，再看看他們的木筏速度猛然加快，頓時就明白過來時怎麽一回事了。二人立刻指揮著水手們依樣畫葫蘆，有樣學樣，邊喊著口號邊劃槳，硬是死死地咬住華曦的木筏不妨。



危險而刺激的航海之旅，也就在這種接近於對抗拉練比賽中展開。兩條木筏上的水手早就在這種無聲暗示的比賽中，將大海所帶來的恐懼感拋開，全身心地投入對抗中。誰也不服誰，誰也不願意認輸。每個人都要為了榮譽而賣力地甩動著膀子，有節奏地劃動這木漿。每條木筏上的人都想在到達島嶼前，是第一個登岸的勇士。華曦對出現這種意料之外的比賽，很是高興，而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被水手們的激情和豪放所感染，漸漸加入隊伍行列中來，大聲呐喊著————



就是這樣，七八裏遠的海程在這種激烈而又有趣的比賽中迅速航完。南1島也終於抵達，令華曦意外的是，兩條木筏居然是同時抵達島嶼的海灘上，不由對那兩名什長佩服不已。距離那麽遠，且又是剛剛領會到其中的一些奧妙，居然能趕上自己的木筏同時到達，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一個能夠帶兵的人，除了戰術等等必備技能外，還需要會帶起隊伍的士氣和激情，懂得快速辨別戰情，作出正確的認識和決定。從這次無意展開的劃船比賽中，這兩個什長應該有不錯的領兵天份。



下了木筏，華曦走到那兩名什長的旁邊問道：“你二人，可有名字？”



注意，在這個時代，一般人是沒有名號的，隻有那些部落裏擁有一些實權，並且文明到達一定程度才會起名字。像一般的人，大多都是用一些古怪的稱號來稱呼。



聽到族長問自己有沒有姓名，羞愧地說道：“族長，沒有！”



“哈哈，沒有就沒有，大老爺們還什麽羞。從今天起，你二人就叫水古、水通！”



二人聞言大喜，慌忙匍匐在地大聲喊道：“謝族長——”（華曦沒有教他們什麽願效犬馬之勞之類的古文。）



華曦笑眯眯地扶起了二人，回頭望向島上莽莽山林，朝著眾水手大聲喊道：“將木筏拖上前麵的樹林內藏好。開始探索————”



“喏——”眾人紛紛齊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