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124章 困境與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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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的時間，眨眼之間！季節也來到了初秋，但卻絲毫沒有秋天的朔爽，人們已經開始感覺到一絲冬天的寒意————



在這二十天裏，4x7米規格的竹筏被趕製了三艘出來，大約可乘坐6-8個成年人。因為采取了四層竹筏來捆綁，所以坐上去顯得比小竹筏要沉穩得多，用來運輸人力和貨物到被江河阻隔的對岸，應該不錯。不過，大型竹筏是作出來，用途也想好了，但華曦還沒機會來測試一下竹筏在江河這些水流較急，風浪大的水流中能否航行。



在嚴酷訓練了十來二十天後，專門選拔出來的三十名族人，眼下已經可以用自由泳和仰泳在水中遊泳。由於訓練的時間尚短，這三十名族人水性最好的隻能遊30幾米，最差的勉強也能達到二十二三米左右。至於潛水的深度，基本上人人都可以潛到5——7米的位置，屏氣一分鍾左右。水手的這個成績，華曦還算滿意，起碼比自己以前學的時候快許多。



這天，風和日麗，涼風朔朔，華曦決定在今天將木筏抬到白龍江上對竹筏的牢固程度進行試驗。有些族人嚷嚷著說到海上去試，華曦嚴厲訓斥了一頓，嚴禁族人在沒有自己命令前，不得撐筏出海。以他們現在這點水平出海的話，就算木筏夠牢固沒被海浪打散，大海的吸扯力也不是這群剛剛會下水的鴨子所能應付的。



華曦將測試的地點選在捕魚訓練的上遊二三裏的位置。之所以選在這裏，是因為華曦策馬走過時，觀察到白龍江在中華城和鐵壁那段實在是太過寬廣了，雖然水流較緩，但麵積過於廣闊，水下不知有沒有水草什麽的危險東西，要萬一有個人掉下水，那想救可就困難了。而在捕魚上遊二三裏的位置，水流相對較急，不過白龍江到這裏開始縮窄，江麵的寬度不過百來米，人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就算沒救起，憑借他們屏氣的時間，足可在下遊捕魚點那裏將人給救起。



“噢嘿——”在族人的呐喊聲中，巨大的竹筏被華曦等人推入江麵中，緊接著，華曦待著水手們以幾乎可以稱為矯健的身形和步伐落在了竹筏上麵。這次，華曦吩咐隨行的剩餘水手和其他圍觀的族人在岸上等待，自己則挑出5名訓練成績最好的水手跳上竹筏，進行首航測試。



在河岸邊上，水流平緩，眾人沒多大感覺，隨著撐出離江岸邊約莫三四十米的時候，華曦和無名水手都分別感覺到水流明顯比剛才急淌了不少，竹筏順流而下的速度也突然增快。由於考慮的水深和水下植物等潛在的不明因素，華曦除了必備的一根長長的竹竿外，還讓每一名族人都帶上一把木漿。



在急淌的江水中航行了將近一裏左右，竹筏雖然略有晃蕩，但總體還算沉穩。一路沿岸上的景物，如映射在倒後鏡理一般快速倒退，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景色。江麵上不時跳躍出一些不知名的魚兒，掠起一道晶瑩剔透的水珠後，嘭的一聲微響再次沉入江底。水麵情況很開闊，且水下的情況清晰可見，不時可以看到一群群魚群來往穿梭，或覓食，或嬉戲，好不愜意！



捕魚的地點轉瞬即到，經過二三裏的航行，竹筏在急淌的江水中航行的路程也足以證明，竹筏可以經考得住白龍江這些水域的水流衝擊下航行。



“夠了，你們現在開始用木漿劃往剛才竹筏下水的位置！”華曦站在竹筏的筏頭，迎風大喊道，聲音在江麵上來回不停飄蕩遠去。



“喏！”榮幸地被族長挑選為第一批測試竹筏的人，水手們熱情十分高昂，這可是一個資本啊。



水手按照在海邊訓練時的分工，4人劃槳，1人撐筏，其中又以撐筏之人最為重要，因為他不但需要和其他人一樣，需要出力撐船，而且還要仔細看著江麵上的情況，改變竹筏行進的方向，以避開前麵出現的危險。當然，白龍江的水道十分幹淨，一些觸礁、暗礁什麽的，離遠都可清楚發現，及時作出改變。



很快，水手們邊高調哼著一些華曦教下的無名小曲，邊歡快地劃著木漿，竹筏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回到了原先下水的地方。上了岸後，那些翹首期盼的水手紛紛抓緊剛上岸的水手，詢問著在白龍江上撐著竹筏航行，是何滋味！第一批水手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可以炫耀的好機會，立馬將剛才的白龍江之旅添油加醋地嚷了起來，說了一遍還不罷休，繼續第二遍，第三遍————看得出，他們現在都還出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好了，這次你，你，你幾個上來！”華曦指著幾名一眼火熱的眼神的水手喊道。



“喏！”被點名的5人齊聲大吼道，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跟在華曦的後麵，一躍而上，落在竹筏上。在蕩漾中，竹筏緩緩駛向江麵上——



一天下來，在最後一批水手下筏登岸後，三十名水手的真正的試航也宣布結束。華曦趁黃昏最後一朵餘暉，仔細檢查了一番竹筏，得出的結論就是，比今早下水前還要牢固，捆綁竹木的藤條，經過烈日和江水一日的磨礪後，更顯堅韌。



自入冬前，華曦便沒有再離開過日落堡周圍的區域一步。他的身影也在入冬前這段不算漫長的幾個月裏，時而出現在海岸邊檢查族人曬鹽捕魚，時而在上遊的江邊大聲督促水手的訓練，時而在江麵上，大聲喝斥著水手，指揮著木筏的行走路線————



在數個月前的秋收工作，華曦也因為忙於操練水手和監督日落的捕魚、曬鹽等工作分不開身來，唯有讓長老院全權負責秋收這個頭等大事。對華曦沒有回來主持秋收工作，長老院那邊的一幫長老頗有微詞，都覺得華曦搞這個什麽捕魚的熱情有點過大了，放著秋收這種部落最大的根本不去理，反而呆在日落堡那搞那個，有點不像話了。不過，有意見歸有意見，眾人還是在華安和大祭司的協調統率下，將秋收的工作完成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會遊泳的族人也一天天的多起來，江麵上捕魚的小竹筏也一天碧一天多，擺放在族人餐桌上的魚也不斷增加。在上次首航過後的第二個月，也就是10月，華曦已經不需要再到白龍江上或是海邊，去督促族人的工作和水手的訓練。華曦提拔任命了數十名水手為什長，和一名百夫長，專門負責操練水手和日常的捕魚工作。



也就在10月，隨著大批水手的基礎訓練完成，以及捕魚木筏的增多，也漸漸讓中華城那幫對此有微詞的長老閉上了嘴巴。因為，一摞摞裝滿河鮮的車隊，開始每隔數十天就會出現在中華城的集市上以供族人購買。河鮮的數量每次需要有數十架騾車來運載，大約在二千斤左右的重量。雖然還未能從根本上解決新增的八千奴隸的食物補給，但也算是為族人的夥食改善了不少。



在八千多奴隸的食物問題上，華曦推算估計，最快也要在明年的三月才能解決他們帶來的食物壓力。眼下壓力可以說是有史以來，食物壓力最大的時候，為了供應奴隸的食物，幾乎所有的族人的口糧都要悠著點，因為接下來的將是長達四五個月之久的漫長寒冬。不過華曦有絕對理由相信，隻要熬過這個艱難的時期，那八千多名強壯奴隸所開墾出來的農田，將為部落提供數之不盡的糧食。



眼下，奴隸們所創造的價值已經在銅礦開采上，直接體現出來。因為除了人身自由被限製外，幾乎所有的待遇都和中華族的平民一樣，而且還可以獲得那個可以購買物品、攜帶方便，叫中華幣的東西。奴隸們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一些刺頭鬧事被即時就死正法後，人人都甩開膀子大幹起來。鯤鵬提出的允許這批奴隸有私人財產的建議被華曦允許後，鯤鵬打鐵趁熱將公告貼在城門口，並告之這些看不懂簡體字的奴隸後，奴隸的勞動熱情更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一車車的銅礦被賣力的奴隸開采出來，運往鐵壁進行冶煉提純。在生產力得到五六倍的增加下，往日高企的銅價迅速跌了下來，購買銅製品的族人大幅度增加，銅製品開始迅速進入平民家庭。雖然在短期內對市場的供應有很大衝擊，但在經過幾個月的調整控製後，得出的結果就是銅製品平民化，部落生產力在連鎖反應下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華曦早在九月份的時候，就接到關於銅礦引發的一連串問題的報告。華曦為此特地回了一趟中華城，經過幾日研究和討論，作出任由市場銅價自由波動，同時在對外來部族采購銅礦的問題上，作出了限製采購量和提高銅價的決定。以保護銅製品能夠迅速進入部落平民家庭中，提升生產力。



青銅器方麵，華曦遵守約定，在私底下給白狼族進行一定幅度的價格優惠。同時，華曦讓華安與土坎進行緊密聯係，商議對在對待聯盟內其他部落的立場問題。華曦給華安打出的牌是：可以私底下拉攏和培植一些聽話的部落，廣布線眼。同時煽動一些部族對白狼族的仇恨，如果實在是沒，可以自己製造一些衝突，反正就是要讓聯盟內不能安定團結。



中華部落這一連串的動作，讓聯盟內各個部落開始對中華族的態度從敵對轉為中立，中立的轉為友好。來往中華城和鐵壁二城的商隊，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頻繁。商隊的頻繁來往，普通話，簡體中文字，以及一些詞匯和技術文明被迅速傳播開來。



在入冬前，華曦返回到中華城開過會後，華曦才從華安呈遞上來的紙質冊子上看到，聯盟內剩下的26個大中型部落，幾乎每個部族手上都持有數量不等的中華幣，在600—2000元之間，這個數額不可謂不大。這也說明了聯盟的人都認同了貨幣和中華部落的地位；說明了他們在自己部落用對等價值的貨物換回了這些貨幣。



出現這個現象，是華曦始料不及的，同時也讓華曦對聯盟有了充足的底氣。為啥？因為他們持有自己部落的貨幣，自己在貿易戰上說話的份量也大大提升。君不看，各國均以美元為外匯貨幣麽？這也是美國強大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