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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坐鎮中華城

中華城。



華曦沒有到日落堡去視察走走，隻是帶著人到鐵壁溜達了一圈就回來中華城。這個時候他必須留在主城內掌控全局，其他人都被派出去搜集情報了。



華安派出去的族人，很快就從遠在白狼族的土坎那裏帶回來了口信。白石族的具體情況，土坎也不大清楚，因為白石族是在北部的山區內，道路不通，查探消息極其不便。不過土坎卻讓族人帶回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消息，狗頭族似乎和白石族的來往比較密切。



狗頭族？得到族人口中的情報後，華曦再次聽到這個很久沒有聯係過的部落。雖然狗頭族和自己部落有些貿易上的來往，但交易量不大，華曦壓根就沒興趣去注意這個。



狗頭族在這邊的銅礦開采上也有人，但也是人數不多。



現在狗頭族和白石族之間來往密切，不能不讓他產生聯想。



華安則還是處理著三座城市的一些政務，為了保證貿易的興起和穩定，華曦還特地從長老團中抽出部分閑的無事可做的長老，負責監督和記錄三城物品的價格波動，以便自己及時對貨幣市場進行幹預掌控。



長老子民則已經在準備水稻的冬種工作了。至於華勇，華曦就讓他維護中華城的治安，華豐則負責警戒城池周圍的情況，防止一些有機心的人禍部落打中華部落的主意。



數十天後，華安匆匆趕到皇宮內，氣喘籲籲地對著華曦說：“族長，我派出去的探子，全部都無功而返。白石族目前對我們中華人的戒備措施太嚴密了，沒有一個人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知道他們的食物還有多少不？”



“不知道。”



華曦想了下，說道：“你試一下用東西收買他們幾個族人問問。”



“收買？”華安首次聽到這個形容詞，證鄂了一下。



華曦看到華安的反應後，驀地想到這個時代的人，貌似還不懂得什麽叫收買、賄賂。



華曦笑道：“我意思是說，把一些物品送給幾個能夠打聽到食物情況的白石人，然後從他們口中套出情報。”



“噢，族長，這就叫收買嗎？”華安恍然大悟，低聲問道，一雙眼睛滴溜亂轉，不用問，這精明大漢從這個形容詞裏想到了其他方麵。



華曦含笑頷首。



二人又仔細商議了收買計劃的一些細節後，華安也回到自己的住處，安排族人進行收買行動。





收買策略收效甚佳。幾名挑選出來的族人，在與白石族幾名之前經常來往的族人身上，經過耐心勸說和物質利誘之下，那幾名白石人終於抵擋不住糖衣炮彈的攻勢，繳械投降。



白石族如果省著點用，勉強可以維持上三四個月。也就是說，趁著現在天氣剛剛轉冷，努力狩獵一下，熬過寒冬應該不成問題。此外，還打聽到一條重要的信息，白石族因為活動在山區內，捕獲的一些猛獸比較多，那些猛獸的獸皮就成了他們和其他部族交換的一樣暢銷商品。據說，在白石部族的東南麵，隻要傳出森林，走上二十多天就可以到達一個大部落。在哪裏，白石人可以換回銅礦和其他一些所需品。



華曦馬上取來地圖手劄對看比劃了一下，再聯係到土坎反饋回來的消息。這個白石族東南方的大部落，很有可能就是狗頭族。



“嘿嘿，想不到這白石人的手伸到了南方聯盟那邊去。”華曦沉吟道。



“族長，白石族如果真的是在和狗頭族進行交易的話，很有可能會將青銅製造的秘密擴散開去！這對我們可不好啊！”華安擔憂道。



“嗯，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白薑這個人是有野心的，我敢肯定他不會講白石的秘密說給狗頭人聽。否則也不會隻用獸皮這些東西和狗頭族作交易了。”



“這個，雖說如此，但也不能不防啊！”華安還是不放心，提醒道。



“嗯！先不管他是否真是和狗頭族進行交易，還是與聯盟的其他部落進行交易，這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這事我自有主張！”華曦沉聲說道。



“是，還有什麽吩咐嗎，族長？”



“對了，聯盟之前的請求那些事，現在怎麽樣了？”華曦突然記起早前出征回來，華安向自己稟報的幾件事情，便問起華安來。



“族長，您說的是關於馴養好的騾子、馬匹以及驛站的事情麽？”華安確認道。



華曦點了點頭。



“按照您的吩咐，用來運輸拉貨的騾子、馬等牲畜，我采取了一些限製來賣給他們！至於驛站，目前正在搭建之中，在三城之間的兩條大路上，分別修築了三座驛站，雖然簡陋了點，不過臨時遮擋下風雨還是可以的。”華安把任務落實的情況簡略地說了一下。



“噢？限製？說來聽聽。”華曦對華安口中的這個限製有點興趣。



“嗬嗬，就是騾子不受限製，隻要他們有足夠的中華幣，都可以從我們的手中買到騾子，不過騾子的雜交方法我做得很嚴密，相信他們也不知道騾子是雜交出來的！至於馬匹，我把馬的價格提高一倍。打個比方，一匹馬可以和聯盟的部落換回數十頭成年野豬，嘿嘿！”華安想到當時跟白狼族砍價的時候，白狼族的幾名族人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想到這就笑了。



華曦一聽，心中暗罵道：這個華安，有做奸商的潛質。不過就怕他把這天賦用在聚斂私人財產上麵，看來自己得注意他一下才行。



華曦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此舉，同時吩咐道：“修築的那幾處驛站，將來情況允許的話，可以發展成小村莊或者是關卡。”



華安連連點頭稱是。



要切斷白石族與其他部落交易的路子，有幾條：武力封鎖、騷擾；與南方聯盟內和白石族交易的部落商量，不讓白石族從他們手中交易到物品。



可後麵的法子，似乎有些蠻橫無理，且可行性不大。別人部落愛和誰交易也輪不到自己指指點點的，萬一弄不好，把白石族惹毛了，把青銅的秘密說出來可就嚴重了。



看來隻有武力封鎖一途了。不過眼下已是初冬季節，要摸清他們的交易路線和交易的部落，花費的時間可不小。加之山區地形複雜，沒有向導很容易迷路。



不過華曦倒是不急，一來現在天氣轉冷，白石族不敢走得太遠；二來白石族舍近求遠進行貨物交易。中華城和狗頭族，到二者的步行所需時間，一個是七八天，一個是近一個月的時間。還沒算上路途上碰到的各種突發情況造成的損失。因此，華曦並不是太擔心對方短時間內能折騰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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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彈指間，油綠色的樹梢上早已布滿了一疊疊厚厚的白色積雪。大地也如同披上了一張厚厚的大棉被。長老土坎早在大雪封路前就返回了部落。每一個農民看著眼前這個寒冷的世界，發現這天氣不再像是以前那麽討厭，那麽畏懼了。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明年又是一個豐收年。



無論是中華城，還是鐵壁和日落堡的牆頭上，均掛滿了一簇簇晶瑩剔透的冰花。中華部落的族人經過這2年的水稻種植，但是水稻、玉米、土豆三樣提供的糧食就占了整個食物來源的六成。蓄養的牲畜提供了二成食物，剩下的二成需要狩獵和交換來填補。不過按照這個態勢穩定發展下去，不出1年，部落就可以完全不必依賴狩獵來維持生存所需的食物了。



這種短時間內發生的巨大變化，也讓華曦的威望更上一層樓，無論是哪一個族人，都對族長致以崇高的敬意。就連那些風族和可尼族的奴隸，都覺得在這裏當奴隸的生活都比以前要好得多。雖然大多數時候都隻是吃到一些殘羹剩渣，但卻不必像以前那樣擔心會被餓死，被凍死。



在這種情況下，祭司所宣揚的忽悠更加深入人心，法律也漸漸得到族人的認同和遵守。華曦欣喜地看到，目前已經不太需要借助神話色彩的忽悠來管理族人了，法律的好處已經讓這群野蠻人了解和感受到。他們不必擔心自己買到的私人財產會被部落沒收，不用怕被他人搶奪。因為在他們的私人財產上，有個叫法律的東西在維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