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71章 遺棄的村落

雄赳赳，氣昂昂，部隊的前麵一條三米多長的竹竿上，一張蠶絲編織而成的絹段上刻著兩個彎彎扭扭的大字“中華”。百名騎兵和四百名奔跑的步兵在山間林地上卷起薄薄灰塵。陽光透過空氣中彌漫的塵埃，掠過樹葉的枝幹照在樹底下這支快速移動著的隊伍。



華曦率領著部落裏最精銳人員組成的500人混合作戰部隊，此刻正快速向白龍江分支流域前進。



“族長，我們是不是應該和聯盟的各部落族長打聲招呼呢？”長老華豐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看身後緊隨自己的騎兵和不遠的步兵，擔憂道。



“嗬嗬，暫時還不需要打招呼，讓聯盟的人繼續保持一種高強度的狀態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利。”華曦笑道。



…………



因為是混合兵種，並非清一色的騎兵，所以隊伍的行進速度也受到了很大的製約。直到次日晌午時分，華曦他們才趕到土坎情報力所說的白龍江分支流域一帶。



帶路的族人是跟隨土坎一直在白狼族處理外交事務的隨從。平時有意無意地出來辦事，因此對這一帶的地形和戰事都比較熟悉。休息片刻後，帶路的族人用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戰略地圖。以白龍江分支河流為中心，東西南北為方向坐標，他很快就標注出了附近三十公裏內的十多個部落聚居點以及葛天氏大概的兵力分布點。



“族長，咱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地方周圍，5-8公裏之內都有一些小股的葛天氏人在巡邏和活動。”族人邊畫邊用樹枝在地麵上點了一個大大的圈圈。



華曦聽後點點頭。小股敵人雖多，但卻分布太散，逐個殲滅是個不錯的辦法，但就怕打草驚蛇。他想了下，對那族人問道：“距離聯盟方向最近的小股葛天氏人在哪一塊區域經常活動。”



族人再次拾起小樹枝繼續畫圖講解說道：“越過腳下這條河流，往西的方向步行4、5公裏左右，是一個叫木頭族的原址。過了木頭族的原址，再去一點就一座山嶺。據我在白狼族裏的打聽到的消息是說，山嶺這裏駐紮著葛天氏人的先鋒部隊中的一支隊伍，他們還在這裏修建了一個山寨來作為臨時的指揮所和根據地。他們武器精良，人數眾多，已經有不少前來驅趕和討伐他們的聯盟戰士被他們殺死了。”



族人回了一下氣，頓了一頓繼續道：“就連那個木頭族也到了大黴，部落的原址被霸占，聽說他們的族長已經被破放棄了這個原址。可惜我沒有去過那個山寨，我也不太清楚駐紮在山寨裏的這夥葛天氏人實力如何！”



除了這個山寨外，華曦還從族人的口中得知，葛天氏人的前軍共分三個首領管製率領。不過路途比之前這個山寨要遠上不少，如果貿然帶兵過去，那可以說是貿然深入敵後了。一不小心可就全軍覆沒了。



華曦眼睛定定地望著腳下的地圖，琢磨了好一會，出於謹慎考慮，沉聲道：“我看你必須立即起身返回白狼族，向土長老仔細詢問關於此處葛天氏人的詳細情況。然後再火速趕回稟報於我！”



“喏！”族人轟然應道，立即翻身上馬往白狼族的方向飛馳而去。



白龍江分支河流到白狼族騎馬的情況下約莫需要一整天的時間。等那族人返回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在此期間，華曦也曾帶著華豐騎馬四下小心巡邏了一番，除了那個木頭族的原址透著一絲古怪外，因為怕驚動到葛天氏人，華曦不敢靠近查看。其他地方則沒有發現任何有關葛天氏人的蛛絲馬跡。



族人回來後，立即找到族長華曦傳達了土坎的信息。消息大大小小有數十條，但在華曦聽來幾乎都是些明麵上各處葛天氏人的表麵實力和分布。雖沒有探聽到有用的東西，但通過這些明麵上的信息，華曦分析出一個結論：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要保持高度警惕。



…………



離黎明前還有一個時辰，在漆黑夜色下，睡不著的華曦腦海裏不斷思考著葛天氏人各種各樣的信息情況。苦思無果後，華曦決定待天明後，直接去那天偵察過的那個透著古怪和危險的木頭族原址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趁著還有點時間，華曦讓華豐吩咐士兵立即取出隨身攜帶的熏肉和幹果填一下肚子。有些沒有絲毫覺悟的士兵還想生火做飯，立即就被長老華豐喝斥打斷。



天空泛魚肚白，太陽剛從厚實的濃霧中透出第一絲陽光的時候，華曦就已經帶著華豐以及部隊悄悄往木頭族出發。



一連數天的奔跑，沒有打上馬蹄鐵的戰馬，腳上用以保護馬掌的角質層指甲已經開始磨損。看樣子如果繼續狂奔數百裏的話，馬匹很可能應付不了這麽長遠的距離奔波。



華曦看著胯下略顯難受的戰馬，暗罵了自己一句：我真是蠢材，興建騎兵，居然忘記給馬匹上馬蹄鐵。以後回到部落一定要吩咐工匠用青銅打造馬蹄鐵出來。



首次遠處作戰，幾乎此次每一個參戰的族人都是興奮中參雜著幾絲畏懼。新兵的這種反應自然石正常不過，華曦嚐過很理解。一路上，每當休息的時候，華曦就不斷以小編故事的形式向隨行士兵，講述著一個個神話英雄式的故事給他們聽。抑揚頓挫，時而激昂時而憤慨，新兵們原本的畏懼和興奮等情緒漸漸消失，氣氛在華曦的掌握當中。最後，所有這樣那樣的不良情緒都在華曦的掌控下，化為殺敵立功，仿效華曦口中所說的那些英雄般的神明所做過的事跡。



華曦雖然一直都在忙著搞部落的經濟、科技等文明建設，對軍事也沒有後世的將軍或是軍事愛好者那麽懂，但卻也知道如何在一些重要關頭調動一下族人的良好情緒。



在部隊士氣一片大好的情況下，華曦豪氣道：“我中華部落的勇士們，這次出征可要依仗諸位了，神明下達的旨意任務，我們一定要完成！”



“族長，請您放心，我等誓死也要維護神明的尊嚴！任何侵犯我族的邪魔都將得到應有的懲罰！”士兵們仿佛像是吃了宗教**一般，口述可比得上宗廟裏的祭司。



“族長，那個，那啥！用……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長老華豐也說起青澀不熟的四字成語回應道。



前往木頭族原址的一路上，華曦等人邊前進邊談笑風生，好像壓根就沒把葛天氏人放在眼裏似的。其實華曦早已派出斥候四下散開打聽情況，隻要那木頭族原址一有什麽風吹草動，華曦自然有所動作。六裏多的路程一晃就過去了，華曦率領的部隊也抵達了那木頭族原址附近。



木頭族的事情，幾乎附近相鄰的幾個部落的人都知道。



不能不說這個部族的族長倒黴。由於木頭族是在聯盟的勢力圈邊緣位置。在葛天氏第一次的入侵中，木頭族由於偏僻的地理位置和無關重要性，葛天氏人並未對木頭族進行過攻擊。而在這一次入侵中，木頭族就沒有上次那麽走運了。他們被葛天氏人的前鋒一支部隊盯上並派出隊伍對木頭族的村落進行了攻擊。木頭族人在族長的率領下群起反擊，擊退了小股葛天氏人的第一次攻擊，並從死去的葛天氏人身上獲得少量的青銅武器和一件絲質衣物。



木頭族的長老和族長一時間財迷心竅，居然組織了部落的勇士想要圍剿盤踞在山上的一股前鋒分隊。他們想從葛天氏人的身上獲得更多的青銅武器和絲質衣物。這一下可就真的捅了馬蜂窩了，一下子就惹出了山寨上的大股葛天氏部隊下山報仇。



原本這支駐紮在山上的前鋒部隊之一的首領，一直都遵從前鋒總指揮的命令，穩步紮根，靜待後續大軍的到來。但手下愛將被殺，部隊被殲滅，首領哪還顧這麽多，一氣之下就衝下山來瘋狂攻擊木頭族的村落。可憐的木頭族在葛天氏人那瘋狂的攻擊中三兩下就被撕了個粉碎，族人損失慘重，族長也在戰鬥中被殺死。木頭族人無奈之下唯有被破敗走，投奔其他部落而去。



當華曦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荒涼，段橫殘垣的小村落。村子邊上長長的籬笆牆，破爛不堪。離遠望去，透過籬笆牆可以看見村落裏倒塌的茅屋、匠舍等建築設施。甚至還可以看到依舊完好的建築規劃。從眼下這片荒涼的村落來看，木頭族曾經也是個發展得不錯的部落。當然，是相對一般的原始蠻人部落而言。



華曦歎息一聲，往昔安居樂業的部落，如今卻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忽然，華曦驀地瞥到村落裏麵似乎有人影晃動，心裏驀地一驚，疑惑之下，華曦決定派出一個十人小分隊進去查看一下是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