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04章 傳授

石器時代，人們早已學會了用火來驅趕野獸和用火來烘烤食物。除了一些特大節日外，平時大家都是少量的肉食夾帶著果子來果腹的。難得這次新族長上任儀式，可以吃到豐盛的肉食，幾乎無論男女老幼，每個人都如同一頭食肉獸一般瘋狂撕咬著手中的肉塊。



“唉……”看著眼前這一幕，華曦的眼睛沒來由的紅了一下。現在有67個族人需要倚靠華曦來帶他們走出困境，華曦第一次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是如此的沉重。從這刻開始，自己就是一族之長了，什麽事情都要想過再想才能做啊。吃飽後，除留下一人值夜站崗，兼顧給營地中的火篝裏添加一下柴火外，其餘眾人均或在草棚，或在石壁上的洞穴內倒地就睡。不過昏暗的火光裏，還有兩個身影圍繞著部落營地內巡視了一圈。正是新任族長華曦和長老子丁。



要帶族人走出這種有這頓沒下頓，冬天等凍死餓死的困境，首先要解決食物的問題。今天打死的野狗不少，算上自己在樹上劈死的9頭野狗和一條土狼，共計有23頭之多，就算吃了這頓也還有將近三十頭約莫兩千來斤的淨狗肉。按照平均一個成年人一天5斤肉2斤果子來算，那也是勉強支撐8、9天的時間。當然如果按照他們之前平時的算，那撐上半把月時間也不成問題。今晚在巡視的時候，華曦發現族人根本就不會保存肉類，都是簡單的把狗肉去皮毛，除掉內髒後放在一處通風的岩石上。這樣子的肉很容易就會腐爛發臭，極其不衛生。不過看它們的樣子，就算吃腐肉也一樣美味吧！



一夜無眠，關於有水族的未來一些朦朦朧朧的規劃和想法不時交錯在華曦的腦海中。清晨的陽光從洞穴外鑽了進來，早起慣的華曦生物鍾一到七點自動醒來。不過當華曦走出洞外的時候，驀地發現整個有水族的族人都佇立在自己的洞穴前，看來是要等新族長發號司令。

“華曦。”華曦不斷呼喊著自己的名字，手指指著自己，並示意底下的族人嚐試著喊上幾句。起初，許多人都不理解地看著他，但隨著新族長不斷比劃的手勢，基本都明白“華曦”是族長的名字，接著就是呼聲喊地般的“華曦”呼喊聲。就這麽短短一個詞語，華曦讓族人弄明白意思就用了數十分鍾，也讓華曦認識到語言和文字的重要性。不過這個東西需要一個比較長的周期來推行和教育，隻有平時多運用一下才能起到一個比較好的推動。

目前首要的是兩件事：安全和食物儲藏的方法。

營地經過昨天被野狗這麽一鬧，護欄的多出人高的籬笆都不同程度出現了破損和鬆動。有些地方更是有半米方圓的大洞，這些隱患對族人的安全構成十分大的威脅。另外一個就是肉類的儲藏問題了。雖說族人能說一點普通話，但大部分語言還是無法溝通，要想個辦法才行。既然語言溝通不是十分方便，那麽就用身體力行來解決吧，潛移默化，或許是最好的教育方法了。



華曦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給護欄加固加強，畢竟族人的性命安全最重要，食物怎麽說也可以支撐幾天。原先的護欄在華曦眼裏簡直就是形同虛設。如果昨天換了是狼或者是更大的猛獸，估計就不會再有有水族了，自己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田地了。這次他學乖了，先是和子丁用語言加肢體動作溝通了一番，然後讓子丁去下達他的命令，這樣一來時間上就節省了許多。長老子丁也在這次交流中知道原來族長那邊的語言稱那些東西為木頭，大塊厚重的石頭工具叫石斧，扁點鋒利點的叫石刀，還有一個叫藤的東西。搜取木頭，草藤的命令很快傳達了下去。石錘帶著二十個有水族勇士迅速離去，因為它們想知道這個新來的猛男族長還想怎麽加固護欄。在他們看來，護欄已經相當好了，再怎麽加固也提升不了多少。



趁著石錘他們外出搜取工事材料的空檔時間，華曦吩咐除兩個照顧嬰兒的婦女外，其餘的婦女和小孩都到附近的樹林內采集一些水果和幹草、斷枝等易燃的柴火。當然免不了還有幾個男人隨行放哨保護。華曦則帶著長老子丁和9個青壯年族人連比帶劃製造出一個簡單不失牢固，2x2規格的的雙層框架。框架的材料是用十分堅硬的原木，搭建在一座用數十塊石塊和泥塊構築的半米高長方形石爐之上。石爐下在南麵有個30公分寬的爐口，用作塞柴火之用。搭建過程中，華曦還不忘邊舉著手中的東西傳授著語言：“石，石頭……木，泥……”



我們祖先的智力顯然不能用懷疑的態度去猜測，經過華曦近一個多小時的言傳身教，長老子丁和其餘的9名族人都前後學會搭建石爐和幾個簡單的詞語。華曦幾人剛忙完手上的事情，外出搜尋樹木，草藤、果子的石錘等人也分別陸陸續續回到有水部落的營地內向族長華曦報告所獲情況了。



原木樹根、草藤、枯草等足足20來捆，雖說不能把護欄弄得堅不可摧，但也多少能抵擋下野獸和外族人的入侵。事不宜遲，華曦這個小兒多動者還是按照老辦法，先是指著樹木大聲說道：“樹。”待其他人弄明白後，自己首先挑了一根比較粗大的原木，拿起樸刀將原木的一端削尖，然後吩咐石錘它們沿著護欄每隔兩步的距離挖上一個坑。顯然，這種體力活並不是華曦這種現代人做的，沒削幾下，他就覺得手臂酸軟無力了。看來隻能讓賢了，好在族裏有幾個看起來比較機靈點的，華曦手把手示範了幾次就教會了，而樸刀的恐怖也被族人奉為神器。土坑挖好後，共計23個土坑，再把削尖好的原木斜斜倒插上去就可以了。不過護欄的工作還沒完成，最後一步就是讓族人把一些比較粗大點的樹枝和草藤繞編一下原來的護欄，這樣一來野獸就算想鑽進來也不是那麽容易了，而且很容易被護欄內的族人用木棒或是石錘等武器重擊致死。



有水族的男女老少睹到後，眼睛多少露出一些不解的神色。如果說給護欄加固它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加固後的這個護欄的的確確是比它們原來的要堅固、安全許多。但倒插在護欄下麵的尖尖木棍有什麽用，倒是看不出來，這東西對野獸的作用貌似不大。就連“見多識廣”的長老子丁也是一臉不解地望向華曦，嘴裏支支吾吾的詢問著什麽似的。相處了一天的華曦，哪還不知道他們頭上的大問號是什麽意思，不過他隻是微笑了一下但並未說明，也說明不了，這東西遲早會派上用場的，到時候它們自然明白。



忙完這些事情後，已經是落日黃昏的時候了。懶洋洋的太陽揮灑著這一天最後的餘輝，忙碌的營地，潺潺的河流，巍巍山脈以及那碧波萬頃的大草原組成了一副快樂、逍遙的鄉村山水畫，透著說不出的輕鬆和無憂無慮。



然，真的是這樣麽？



接下來的時間，自然就是教導族人學會保存肉類。華曦在沒穿越前知道的隻有熏和臘。兩者都是以去掉水分為基礎，然後再繁衍出五花八門的方法。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狗肉分割成一片片。這個工作自然是偉大的族長來做，這可是難得的表演機會呀。從其中一名用石刀切割了半天都沒多大效果的婦女手中拿過一整條野狗的左腿。寒芒一閃，手起刀落，“噗”樸刀劃過骨頭的聲音很清脆，接著又是“噗…噗噗”數十下，一條十來斤的左腿就被他毫不費力地剁開數十快大小不等的肉塊。



“吸……”再次驚見這把恐怖武器的威力，族人均震驚不已，有甚者更是跪伏在地，口中念念有詞……



“嘿嘿，效果不錯，以後有機會要多製造些神跡才行。”眼角餘光瞥到後麵跪了大半的族人，華曦對這效果十分滿意。威望，在任何時代對個人還是集體都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