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發動了汽車,卻沒有開車。
“怎麽了?”李爾問。
“我在等通行許可。先生。”司機答道。
李爾看到駕駛室的頂部閃著一盞紅燈,過了一會,就看到從附近飛來一輛白色的豪華房車。
白色房車在他們後麵停好之後,車內的紅燈這才轉為綠燈,司機緩緩的開動汽車,離開了城牆上的停車場。
李爾看到從白色房車上走下來兩個男青年,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對方正抬頭看過來,雙方視線相遇,不由均是一愣。
第一個走下車的是一名黑發青年,他身材挺拔,英俊的麵孔上掛著一絲極具親和力的微笑,仿如春日的陽光,居然是盧克納爾。他身側的男青年氣質儒雅,容貌有幾分像林可兒。
“是林家的穆法小子。”魯傑回頭掃了一眼,便自言自語的道,“另一個是捕盜童子軍的頭子吧。”
“捕盜童子軍?”李爾詫異的道。
“是啊,一群不務正業的輟學學生,不知走了哪位大人物的門路得到了緝捕海盜的許可證書……托他們的福,最近的海盜確實安分了不少。”魯傑聳了聳肩,便閉目養神起來。
“明明海盜們都在對付我,居然把功勞都算到他身上去了。”李爾心裏有些鬱悶,城堡在身後迅速的縮小了,他們返回了城市。
李爾向議長要了一個聯絡號碼,讓他一周後準備收錢。離開波德星之前,李爾給大波德星情報站發了一筆豐厚的獎金,他們剛開始工作不久就提供了相當有用的情報,雖然議長在大波德星有這麽一個長期的包房,每次來都住在這裏,但沒有他們提供的信息他是找不到這裏的。
“是達克魯•默阿特先生嗎?我是魯傑•馬勒。”議長回到了他的房間,他點上雪茄端著高腳杯,喝著紅酒從容不迫的打了一個電話,“我想請您幫個忙。”
浴室裏的地板上和四壁都鋪滿了塑料膜,壯碩的保鏢光著身子用電漿刀一塊塊的分割著同伴的屍體,染著鮮血的臉上一片黯然,分割好之後,他把血淋淋的屍體碎塊用黑色塑料袋一一包裹好。
一名衣著普通的灰發男子來到了桔子星士官學校,他在校園裏步行前進了一會,然後攔住一個學生詢問了幾句話。
學生為他指了一個方向,他微笑的和學生道別,然後來到了一間有著白色圓頂的大型建築外,坐在門口小廣場的長椅上等待著。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麵包渣來喂一隻飛來的鴿子,鴿子也不怕人,甚至飛到他的掌心來吃東西。那又粗又大的手掌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傷痕,看起來可怕極了,咕~咕~,鴿子視若無睹的專心吃著麵包渣。
如此過了十幾分鍾,白色建築的大門打開了,三三兩兩的走出來十幾個學生。最後一名走出來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光頭男教官。
“嗨,彭雷少尉。”有些滄桑的聲音道。
雷自鳴聽到那似曾相識的陌生稱呼,不由站住腳步,有些茫然的側過臉來,長椅上的灰發中年男人正衝他溫和的笑,那滿是皺紋的兩隻眼睛都笑得彎成了兩道月芽樣的細線。
雷自鳴皺著眉頭,一臉思慮的看著灰發男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對方是誰,但肯定在哪裏見過。他突然想起了李爾給他看過的錄像,這個男人曾經和他在同一個軍團裏服役過。
“你是誰?來找我做什麽?”雷自鳴向灰發男走去,按規定他不應該再和這樣的戰友再有任何交往了,但相同的經曆讓他無法立刻扭身離開。
“我和幾名同事在附近有些事做。”灰發男道,“不過他們都死掉了,真是可笑啊,居然死在普通人類的手裏。”說著他居然真的笑了起來,都笑得流出了眼淚。
“我是曾經在您手下服役過的阿爾姆西克啊,您不記得了?”灰發男一手撩起半長的頭發,用手掌遮擋住大半的頭發,露出有些皺紋的額頭。
雷自鳴沉默的看了他一會,方道:“你看起來老了很多。”
“是啊,我們這些人可舍不得用那麽可愛的力量來交換基因手術啊。”阿爾姆西克微笑的道,“我現在的力量比您當初還要強一些呢,您現在呢?還是被封住了大部分的力量嗎?”
雷自鳴有些走神,神情恍惚似乎在回憶著什麽,隻是答非所問的哦了一聲。
“您還是那麽不愛說話。”阿爾姆西克微微搖頭的道,“這麽說吧,我的組長戰死了,防護員戰死,搜查員戰死,聯絡員戰死,我的弟弟也戰死了,坦克也無法戰鬥了,整個戰鬥小組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需要重組這個小組,您來參加吧,我們會幫您解開基因的枷鎖讓您恢複全部的力量,而且您仍然是我的上司。”
雷自鳴沉默的看著阿爾姆西克的臉,最後搖了搖頭。
“您難道就想永遠的在熵海裏體驗自己的力量嗎?”阿爾姆西克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揮舞著拳頭道,“那麽偉大的戰士居然被可笑的法律束縛住了。”
雷自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阿爾姆西克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取出一份名單和鉛筆,從上麵劃掉了彭雷,下麵的兩個名字是彭莎和格佐夫。
“嗯……先去問問格佐夫少尉吧。”阿爾姆西克用筆杆搔了搔頭皮,“至少,他沒有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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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平穀兄的建議,錯誤的地方我會更改,小兵傳奇我隻看到前麵幾卷,大概是少尉集中營後一兩章,就沒再看了。
555。。。同時寫兩本書,腦子就是會用岔地方,有的情節還會產生互相影響。。。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