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仙

第十七章 情癡

默然的點頭，蔡晟無語，知道換做哪個仙人，如果看到妖神興風作浪，都要起而誅之的。

“來圍剿我的有七個仙人，三個九劫仙，四個絕仙。”菲若拉淡淡的道，隻是碧綠的眼中興起了濃濃的戰意。

蔡晟一驚，“難道你把他們都殺了？”他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後果，菲若拉並沒有死，既然禁錮菲若拉的是個神，這麽說來那七個仙人並沒有成事了。

菲若拉搖搖頭，蔡晟心中才是一喜，菲若拉已經緩緩的道：“我殺了三個絕仙，三個九劫仙。”

蔡晟心中一沉，覺得如同一個大石頭壓在了胸口，菲若拉既然殺了這麽多德高望重的仙人，如果再入三界，會不會引起仙界的再次追殺？如果真的再次追殺的話，自己又該是怎樣的立場呢？

“你認為我出手太重了嗎？”菲若拉有些不慢，語氣有些寒意。

蔡晟苦笑道：“作為弟弟的立場，我當然希望姐姐你沒有事情了，可是作為一個仙人，你當然也知道我的想法了。”

菲若拉沉思了半晌才道，“你果真不錯，並沒有出言敷衍我。”

“可是你當初為什麽不解釋？”蔡晟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你以為我不想解釋嗎？”菲若拉冷哼了一聲，“可是他們一見麵就是大打出手，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你也是仙人，知道仙人既然標榜正義，就已經把我看成邪魔外道，就算我解釋了，你認為他們會聽嗎？”

蔡晟苦笑，知道菲若拉說的未嚐不是道理，如果不是經曆的這多事端，妖神一開始就大打出手的話，他也絕對沒有和她這般推心置腹的機會。

“那個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雖然妖力無邊，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九劫仙的能力。我不能留情，因為留情的結果等於是自殺。”

蔡晟默然，知道當時多半如此，沒有哪個能麵對三大九劫仙還能手下留情的，更何況還有四個絕仙。

菲若拉緩緩道：“十萬年過後，我有時也在想，如果當初我死了，可能我會好過一些。”

“為什麽這麽說？”蔡晟有些困惑問道。

“當初我如果死了，也就不會對他生情，也不會有後麵的那些波折，更不會有這十萬年的寂寞。”菲若拉幽幽道。

蔡晟一直不知道他是那個，聽到這裏，失聲驚呼道：“他難道是那個追殺你幸存下的仙人？”

菲若拉歎息一聲，點頭不語，又是長久的寂靜。

“後來呢？”蔡晟小心的問道。

“後來我就愛上了他。”菲若拉麵無表情道。

雖然早已知道這個結果，蔡晟還是有些震驚，“他要殺你，你反倒愛上了他？”

“他那個時候他已經被我俘虜，七個仙人我殺了六個，鬼使神差的留下了他一個。”

蔡晟有些歎息，這多半就是塵緣講的緣分了，看樣無論是仙還是妖都不能例外。

菲若拉望了蔡晟一眼，“他當年也和你一樣的倔強，我讓他永久的臣服於我，他卻寧死不屈，才剛你也是一樣，就算明明知道是死也不求饒，我就是想起了他，才留下了你。”

蔡晟雖然不認識那個仙人，可是也有些感激那個仙人了，看樣那個仙人在妖神的記憶中實在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如果真能說服那個仙人和妖神一起，多半能給仙界憑空添個強助吧。

可是妖神和仙人之間真能結緣嗎？蔡晟搖搖腦袋有些苦笑。

“當時我暴怒欲狂，不信一個絕仙都是不能收服，他的苦頭也沒少吃。”

菲若拉雖然是淡淡講出，蔡晟卻聽的心驚肉跳，知道這個苦頭意味著什麽，經過妖神的懲治，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了。

“我把他的仙力禁錮，放在了並囚禁在萬載冰河之下，日日受那玄冰凍魄之苦。”菲若拉目光閃動，流露出些許的不忍。

蔡晟更知道禁錮仙力的後果，也實在佩服那個仙人的堅忍，他這次被碧閬老祖禁錮丟了進來，如果沒有小毛幫助，估計也要在這裏呆一輩子了，他可不信碧閬老祖有好心會來救他。

照理說這樣的仙人在仙界絕對應該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蔡晟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個，難道是金帝？蔡晟晃晃腦袋，暗道自己荒謬，他就是認為是夜亂天也絕對不會是金帝，金帝雖然是三界的統領，仙界的霸主，可是實在和菲若拉說的那個人聯係不到一塊去。

“可是他始終不肯屈服。”菲若拉歎息道，“後來見到他受苦，我也有些不忍心了，就想放他出生天，無論他對我怎麽樣，我畢竟還是不忍心殺了他。”

一個不忍心，蔡晟暗自想到，這個時候多半妖神就已經愛上那個仙人，隻是這個仙人這般有骨氣，無緣相見實在遺憾。

“後來呢？你就放他走了？”蔡晟還是忍不住想知道結果。

菲若拉搖搖頭，“不是我放他的，我雖然想放走他，可是那個時候來了個神。”

蔡晟一凜，“禁錮你的那個？”

菲若拉黯然點頭，“我雖然縱橫三界，無人能夠克製，可是在神的麵前還是不堪一擊，那個神舉手之間就將我擊敗，順便解救了萬載冰河下的他。”

蔡晟有些心驚，又有些向往，回想自己隻是擁有了一柄神器神天鋈，就幾乎和古仙人碧閬老祖打個平手，神可是舉手投足用的都是神器，神力的浩瀚更是難以想象，也就是神才能禁錮妖神了。

“那個神看到我殺戮太重，就想毀了我的肉身神識，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連個投胎的機會也不給。”

蔡晟一驚，雖然知道那個神並沒有這麽做，還是問道，“後來為什麽沒有這樣？”他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讓神寬恕了菲若拉。

“他替我求情，請求神不要消滅我。”菲若拉一絲苦笑，更多的是甜蜜，她苦戀的愛人終於還是被她打動，為她求情了。

蔡晟也是怦然心動，暗道一聲僥幸，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對於菲若拉的感情已經有些關心，直如自己親人一樣。

“隻是這多年來，知道自己在這裏的隻有他，可是他為什麽不來見自己一麵，就算不解救自己於禁錮，難道見一麵也是那麽難嗎？”菲若拉喃喃自語道。

蔡晟全身一震，仿佛看到了言鈴兒的幽怨的表情，低下了頭來，不想讓菲若拉看到自己眼中的晶瑩。

菲若拉卻沒有注意到蔡晟的震顫，良久又道：“看到他為我求情的份上，那個神也動了憐憫，隻是說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要將我永遠禁錮，並加派了四個神偶在秘窟看守。”

她望了一眼祭台的方向，那裏空空蕩蕩的，瓦礫石頭滿地，已經破爛的不像樣子，“玉婧水在你那裏吧？”

蔡晟陡然一驚，“你怎麽知道？”菲若拉淡淡一笑，“玉婧水的位置就是陣眼，你拿了玉婧水，發動了神偶大陣，他們一定是激活了起來，想要殺你？”蔡晟點頭。

“神偶大陣一發動，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你以一個仙人的身份能夠在四大神偶的追殺下不死實在是個奇跡，在這附近祭台還有很多禁製，配合這神偶動用更是威力無窮，神人當初製造他們的時候，分別用了一些魔界、妖界和仙界的特殊材料所煉製而成，因此他們的禁製之中都帶有一定各界的力量屬性。”

蔡晟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麽神偶對自己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樣。

“可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菲若拉突然望了蔡晟一眼。

“還有什麽不明白。”蔡晟苦笑道：“我誤打誤撞到了這裏，就是為了取玉婧水，破了陣眼，發動了四大神偶的禁製，無意中破解了那個古怪古鼎的禁製，放了你出來，一切都是偶然難測，但是一切又都是順理成章，姐姐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菲若拉淡然一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輕鬆。”

蔡晟搖搖頭：“不輕鬆，你再晚出來一會，估計我也挺不了多久的，雖然說是我放你出來了，可是你也是救了我一命。”

“你以為神布下的禁製那麽容易破解的。”菲若拉有些奇怪道：“剛才我已經說了，祭台還有很多禁製，威力無窮，神人當初製造他們的時候，分別用了一些魔界、妖界和仙界的特殊材料所煉製而成，因此他們的禁製之中都帶有一定各界的力量屬性。”

蔡晟有些明白道：“你是說這些屬性相生相克嗎？”

菲若拉肯定的點頭道：“一點沒錯，除非魔界，妖界和仙界各有一個和你差不多的高手同時破解，不然單憑借你一人的力量絕無可能。”

蔡晟突然一笑，“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菲若拉這下真的想不出來。

“那就是神自己能破解。”蔡晟笑道。

“弟弟你不是說你自己是神吧。”菲若拉歪個腦袋看著蔡晟，很天真的樣子，更有幾分譏誚，她當然知道蔡晟不是神，神和仙她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我不是神，可是我能運用神器。”蔡晟邊想邊說，實質上他也是猜測，但是他覺得應該是正確的，“加上四大神偶的力道合在一起，無意中一起激發了出來，這才沒有引起祭台的禁製的反噬，無意中破解了禁製。”

一抹淡淡的金光逸出了蔡晟的手掌，神天鋈在他手上熠熠生光。

菲若拉看了一眼，已經認出來正是神器，恍然道：“原來如此，我還不知道弟弟擁有神器，看樣剛才我還是小瞧你了，你憑借神器如同和我相鬥，雖然不至於取勝，但是也能支撐一段時間。我本來還奇怪四大神偶怎麽變的如此差勁，原來是因為你有了一件絕佳的護身神器。”

她口氣中還有說不出的自負，顯然認為蔡晟就是憑借神器也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蔡晟並沒有反駁，隻是一笑。

菲若拉想通了所有的事情，突然拍了拍手掌，很輕鬆的樣子，“他就算不來找我，我對他也沒有怨恨了。”

“為什麽？”蔡晟不相信她突然之間就很看開了樣子。

“因為他畢竟救了我一命，也不欠我什麽了。”菲若拉突然盯著蔡晟一字字道：“而且他也有所擔待。”

“什麽擔待？”蔡晟更是迷糊。

“他的擔待就是。”菲若拉眼中突然顯出了一絲興奮，一些甜蜜，“仙人為妖神擔保，若是日後妖神惡性難改，他不但要受到天雷的懲罰，更要脫去仙胎，從此永墮人間。所以我雖然忍受了十萬年的寂寞，對他的怨恨也不是很深，要說唯一對他不滿的就是……”

菲若拉臉上突然籠罩了一層幽怨。

“什麽？”蔡晟忍不住問道。

“他就算破不了禁製，卻也不該十萬年都不來看我一眼，難道他的心中對我真的是可有可無嗎？”

蔡晟緩緩道：“說不定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不過他既然肯為你這般擔待，也算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蔡晟讚歎道，“這種人物，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他一麵。”

菲若拉望了他一眼，若有深意的說道：“我想隻要你還在仙界，總有能見到他的一天。”

蔡晟猜測了半天，始終不得要領，菲若拉也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告訴他到底是那個，索性放下了心事，“現在一切都已經說完了，我們該去哪裏？”

“是我跟著你走，而不是你跟著我。”菲若拉盈盈笑道：“所以你應該問自己，而不該問我。”

蔡晟有些茫然，玉婧水是取到手了，也算完成了碧閬老祖交給他的任務，難道出去把玉婧水交給碧閬老祖，那然後呢？仙界的危難還是危難，找不到一點解決的辦法，碧閬如果不願意出手，就是蔡晟也無法勉強。

“看你滿多心事的樣子。”菲若拉一直注視著蔡晟的神色，見狀微笑道：“先說說哪個讓你來的。”

蔡晟大為奇怪，他一直沒有提及碧閬老祖，妖神又怎麽知道是別人讓他來的，難道妖神還有讀懂別人思維的神通？

他還沒等詢問，妖神已經笑道：“我沒有讀懂別人思維的神通的。”

蔡晟苦笑道：“我看也是**不離十了。不然你怎麽知道我剛才心中想的，又怎麽知道是別人讓我進來的。”

菲若拉笑道：“這個道理也很簡單。首先你不是傻子。”

蔡晟更是苦笑，“可是比起你的睿智，我好像更像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菲若拉又是開心的笑道：“這個秘窟常人難及，不對，應該說知道這個地方的沒有幾個，而且幾道關口一道難過一道，一道比一道危險，你又不是傻子，但你卻一定堅持到了這裏，所以你來到這裏一定有目的的，就算誤打誤撞，經過前麵的機關，一般人也會知難而退。”

微微頓了一下，菲若拉又道：“這裏雖然說是危機四伏，可是寶貝也不少，你別的都不取，偏偏來取對你好似並無太大湧出的玉婧水，你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麽說來肯定有人告訴你這裏的情形，我倒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菲若拉這般猜測也有她的想法，原來這個地方及其隱蔽，可以說除了神和那個仙人外，無人知曉的，妖神心機縝密，生怕有仇家找上門來。

蔡晟見她分析的絲絲入扣，不由大為歎服，“姐姐好心智，說的絲毫不錯，的確是有人讓我來取玉婧水，不過卻沒有提及有什麽神偶和妖神的。”

“他是哪個？”菲若拉追問道。

“他是個古仙人，叫做碧閬老祖。”蔡晟倒不想替碧閬保守什麽秘密，更何況碧閬老祖明知道這裏危機重重，殺機四伏，還把他禁錮了扔了進來，要說蔡晟心中一點不恨那是假的。

“弟弟，你實在太容易相信別人了。”菲若拉眼中一絲恨意道。

“怎的？”蔡晟反倒不明白了。

“碧閬這個老不死，在仙界也算有些名氣了，不過為人小肚雞腸，特別好算計。”菲若拉回憶道，仙界雖然在仙界受人尊崇，可是在妖神的眼中就變成老不死的級別。

蔡晟暗叫一聲痛快，又聽到妖神說道：“你怎麽不想想他既然知道玉婧水在這裏，卻沒有親自來取，顯然有些不對頭，你怎麽這麽天真，還進來為他取什麽玉婧水，還好運氣不錯，不然小命丟在這裏實在不值。”

蔡晟有些感激菲若拉的關心，苦笑道：“你以為我願意到這裏嗎？是碧閬老祖禁錮了我的仙力，然後把我丟在這裏的，如果取不到什麽玉婧水，我是出不去的。”

“豈有此理，碧閬這個老不死的欺人太甚。”妖神眼中殺氣一現，碧綠一點，“對了，你說這個老不死的還守在洞口，好，我這就出去殺了這個老不死的為你報仇。”

菲若拉身形一動，就要向入口飛去。“使不得，使不得。”蔡晟慌忙擺手道。

“為什麽？”菲若拉有些不解，“難道他在你身上還下了什麽禁製？我看不像的樣子，不過就算下了你也盡管放心，有姐姐在這，三界的禁製沒有能難得倒我的。”

蔡晟搖頭道：“不是這個原因，實際上我也有過錯。”

“什麽？”這下反倒是菲若拉不解了。

“我打傷了碧閬老祖的兩個手下，又毀了碧閬天，碧閬老祖一怒之下，這才禁錮了我，把我丟到了這裏。”蔡晟有些不好意思。

“打傷碧閬老不死的手下有什麽大不了的，得罪了我弟弟，我讓碧閬老祖也吃不了兜著走了。”菲若拉神色傲然，“對了，你為什麽和碧閬老不死的過不去？”

“不是我和他過不去。”蔡晟暗想，這個姐姐關心自己太過，不過推斷的也是依照常理了，“是我有求碧閬老祖了。”

菲若拉愣在了那裏，突然笑的前仰後合的，“你說的實在難以理解，你有求碧閬老祖，不畢恭畢敬的，反倒還毀了他的碧閬天，打傷了他的手下？哦，我明白了，多半是碧閬老祖眼睛長到了頭頂上去了，他的手下當然也是狗眼看人低，結果和你起了衝突。

而你打傷了碧閬的手下，碧閬就不得不出頭，碧閬雖然是個古仙人，可是沒有料到你有神器，一時大意，讓你毀了碧閬天，你雖然有神器護身，可是畢竟經驗不算老道，就算十成的威力對付碧閬這個老滑頭也隻能使出八成，這才被這老鬼禁製，把你扔到了這裏，不知道我猜的對還是不對？”

蔡晟笑道：“一點不錯，姐姐當真是料事如神，小弟自愧不如。”

“怪不得你要去什麽玉婧水，你可知道玉婧水的作用？”菲若拉問道。

“碧閬老祖說是修補碧閬天所用了，不知道對不對。”蔡晟現在對碧閬說的話能信半成就算不錯了。

“這個老鬼這點並沒有騙你，不過我想他的用意不見得這麽簡單。”菲若拉嫣然一笑道：“弟弟你也真傻得可愛，有姐姐我在，還用得著求碧閬麽？還有什麽事情姐姐不能幫你解決？”菲若拉自負道，“說出來聽聽。”

蔡晟心中一動，暗想如果能得到妖神的幫助，仙界無疑實力大增，“我來到碧閬天是要請碧閬老祖出山，搭救三界的危難。”

“三界有難？那仙界呢，為什麽沒有作為，要你來這裏請碧閬老祖。”菲若拉吃了一驚，不過眼中反倒有了一絲興奮，不過蔡晟並沒有留意。

蔡晟緩緩道：“現在仙界已經疲於防備，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他接著把仙界目前遭遇的危難大致講了一遍，菲若拉罕見的沒有插嘴，凝神傾聽，等到蔡晟講到金帝讓風原和羽蔓陀前來請碧閬大仙出馬的時候，眼中一亮，有些出神，蔡晟見了心中一愣，問道：“姐姐看碧閬老祖可有能力回天？”

菲若拉有些走神，聽到蔡晟詢問，這才回過神來，“碧閬老不死的實力不弱，可是說要憑他一己的力量搭救仙界，我倒不信，不要說他。”她突然歎息了一聲，“我也不能。”

蔡晟有些焦急，“那該怎麽辦？”

他早也知道這個結果，隻是目前仙界好像病急亂投醫逢廟就燒香，他雖然有著龍傷的仙魂，可是畢竟相對而言勢單力孤，也有毫無頭緒的感覺。

身為妖神的菲若拉對於阿耶暗族也是有些忌憚，這讓蔡晟不得不再次重新估計一下耶坍界的實力。

要是以往，菲若拉對仙界的安危向來是漠不關心的，仙界屢次派人追殺她，她不去找仙界的麻煩就不錯了，就算仙界都死光了又關她妖神什麽事，可是如今仙界裏麵有個蔡晟，還有那個讓她牽掛的仙人，這就不能不讓她重新考慮。

神色變了幾遍，菲若拉突然下定了決心的樣子，“弟弟，不用著急，這事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

蔡晟眼前一亮，“何解？”

菲若拉幽幽歎息了一聲，“這件事情我本以為絕對不會說出。”

蔡晟心中有些焦急，卻也不催促，他漸漸了解了菲若拉的性格，她雖然是喜怒不定，可是並非冷血，從她對那個仙人念念不忘就可看出，這麽說來，無論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個仙人，她有什麽拯救三界的方法斷然沒有必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