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仙

第十八章 落仙平原

“我如果是個窮小子，我們三個都是餓的要死，我可以為他當掉全身衣服去換糧食，隻留條底褲。”

“那為了我呢？”言鈴兒著急道。

“當然是連底褲都當掉了。”蔡晟認真的道。

言鈴兒臉上紅暈上湧，“壞蔡晟，誰會要你那條破底褲。”她心中一陣甜蜜，突然又覺得有些害羞。

“好呀，你偷看我。”蔡晟突然大叫道，他發現自己隻有在鈴兒的麵前才多了一份天真。

“什麽偷看？”言鈴兒有些不解。

“你不偷看我洗澡，怎麽知道我穿的是破底褲。”蔡晟大笑道。

“稀罕嗎！”言鈴兒吃吃笑道，“不要說你的底褲，就是其他地方都都看到了，怎麽樣，你能吃了我，誰讓你洗澡的時候也不看看四周的動靜。”言鈴兒笑的前仰後合。

蔡晟搔搔腦袋，對於言鈴兒一點辦法也沒有，“快吃下去吧，這個柚子隻有一個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你吃了最少可以增加三千年的壽命。”

“九千年一個？三千年的壽命？”言鈴兒悠悠神往，她伸手一把搶過天嵐聖柚吞了下去，“我也要活三千年，不，三萬年才行，晟，我覺得和你在一起三萬年都不夠。我是不是太貪婪了？”言鈴兒突然頑皮的又搖搖腦袋道：“我不貪，我不貪，對了，哪裏來的柚子呀，還有嗎？”

“老天，九千年就結三個，你像豬八戒吃仙果一樣一口就吞了呀，你不貪……才怪。”蔡晟調笑道。

“哼，不是看在以後還讓你給我采果子的份上。”言鈴兒揚起了小拳頭威脅道。

“千年王八萬年龜。”蔡晟嘴角一絲微笑道。

“壞蔡晟，你說我的烏龜嗎？看我不打你。你不是也活了幾千幾萬年，這麽說也是個烏龜了。”言鈴兒嬌笑道，不依的舉起小拳頭追打著蔡晟，仙界中頓時又是一片旖旎的風景。

一會的功夫言鈴兒就覺得渾身發熱，有點害怕道：“怎麽了，我怎麽渾身發燙，不會變成個煮熟的烏龜吧。”她見蔡晟伸開雙手，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裏。

蔡晟知道她藥力發作，剛才的一頓奔跑也是為了引發她的藥力，隻是一笑，為了避免她的痛苦，雙手的仙力一陰一陽的緩緩湧入了言鈴兒的體內。他不斷根據言鈴兒體內的反應調節陰陽的平衡。

言鈴兒隻覺得那股燥熱已經不見，從蔡晟的雙手不斷湧來力量，有的時候冷，有的時候熱，卻很舒服的，癢癢的，麻麻的，不由自主的吻上了蔡晟的臉頰，喘息了起來。

她倒是坐享其成，不用浪費絲毫的力氣，蔡晟倒有些吃緊，一方麵要留意她體內的動靜，一方麵還要應付言鈴兒的熱情，言鈴兒沒有出汗，他反倒額頭微微的冒出了汗珠。

言鈴兒卻不管那些，隻是往他懷中鑽，咯咯的笑著，不一會的功夫天嵐聖柚的藥力竟然已經被蔡晟化解，完全融入了言鈴兒的體內。

不但如此，就是蔡晟的一部分仙力也留在了她的體內，她不但突破了元嬰的境界，還輕而易舉到了空冥的前期。

從古到今，一個凡人從沒有修真直接到達修真的空冥時期，言鈴兒也算是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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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一個弟子恭敬道，“蔡晟有事求見。”

燎原大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有些落寞，她自從回來後就一直心緒不寧，靜不下心來修煉，她一直沒有讓蔡晟和她去仙界一趟，她突然變的有些不忍心，知道蔡晟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見到言鈴兒，她覺得自己有些心軟，少了些心機。

聽到蔡晟要見她，燎原大仙歎息了一聲，緩緩道：“讓他進來吧。”

蔡晟和言鈴兒一塊進來的，燎原大仙沒有奇怪，看不到他們在一起才是奇怪的事情，自從蔡晟和言鈴兒到了這裏，這個仙界和人間已經沒有什麽區別的，他們整日粘在一起，害的別的弟子都很曖昧，不過燎原竟然也裝作沒有看到。

“好呀，蔡晟。”燎原大仙笑道，“你竟然幫鈴兒到了修真者的空冥期，果然深不可測，這點就是我都無法辦到。”燎原大仙一眼就看出了鈴兒的不同，心中對蔡晟有些嫉妒，不過卻為言鈴兒高興。

她十分喜歡言鈴兒，感覺像和自己的女兒一樣，“如果亂天還在，我們會不會有個女兒？”燎原大仙突然為自己的想法感覺到震驚，她是個仙人，怎麽會有凡人一樣的想法。

“我們可以出發了，但臨走之前，我還想求你兩件事。”蔡晟緩緩道。他和言鈴兒已經商量過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拖拖拉拉的，早解決能早日回來和鈴兒見麵。

燎原大仙愕然望了他半天，歎息道：“你果然比我厲害，最起碼你拿得起放得下，其實……”她最終沒有說出來，其實如果蔡晟不提出和她去仙界，她也絕不會勉強的，她已經抱著受到懲罰來成全蔡晟的念頭,不過這個時候說出又有什麽用呢？

稍頓了一頓，燎原大仙才接著說道：“什麽事？說出來聽聽，能辦的我一定辦到。”能得到蔡晟求助，燎原大仙有些好奇，畢竟蔡晟很少求人。

蔡晟點點頭，拿出驚濤裂海叉和一個晶瑩的小玉牌，緩緩說道：“現在對我來說，這件法寶已沒什麽作用，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把它送到地球，交給一個我的兄弟周敏，玉牌裏有他的氣息和我給他的留言，相信大仙門下的弟子能辦到” 燎原大仙點點頭，這不是什麽難事。

“還有，我希望你能收鈴兒作徒弟。”蔡晟望著燎原，眼中竟然有了少見的懇求。

“沒有問題。”燎原大仙爽快的應承了下來，她本來就十分喜歡言鈴兒，這下做個順水人情求之不得。

“師父在上，徒弟給你叩頭呢。”言鈴兒早知道蔡晟的想法，乖巧的上前跪了下來，她知道蔡晟的心意，這樣自己不是個過客，可以名正言順的呆在這裏等著蔡晟回來，或許很久，可是畢竟比起以前要強了很多。

“快起來。”燎原大仙高興的站了起來，走下仙台，扶起了言鈴兒，言鈴兒心靈乖巧，不一會就把燎原哄的心花怒放，自然寶貝和仙訣少不了傳授的，言鈴兒本來就有些底子，這樣一來對她的修為更有好處。

該分別的時候還是要分別，隻是少了些傷感，多了些期待，言鈴兒眼中雖然有些不舍，可是還是含笑讓蔡晟保重，蔡晟狠心的告別，和燎原大仙踏上了前往仙界，燎原大仙沒有想到，他們這次一行，竟然會把仙界搞的天翻地覆，勾出了波濤洶湧的暗流。

仙界因為蔡晟的到來，終於是風雲湧動了。

蔡晟動身後才知道仙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回到仙界的，要到仙界必須要受到上界的接引才可以，若是沒有人接引，即便是仙人也無法回去。

接引的地方有幾處，離著燎原附近最近的是落仙平原，可是就算近也要很遠的路程，

燎原大仙並沒有使用大輪天舫，她沒有用，蔡晟也沒有問，他自己也並不想太早的到達了仙境，可能怕太過失望吧，雖然哪裏有著他想要報仇的對象秦漢。

可是燎原大仙為什麽不那麽急切了？蔡晟想不明白，他們趕路並不匆忙，偶爾還休息一下，一日蔡晟正在休息，一個久違的聲音打斷了他。

“蔡晟，你要去哪裏？”

蔡晟一怔，這才從沉思中醒了過來，他開始的時候茫然不知身在何處，良久才發覺是羯暗蓮王在和他說話，他本來已經暫時忘記了羯暗蓮王的存在。

“我要去仙界”蔡晟很平靜的道，他知道羯暗蓮王遲早要知道這個消息的。

“你說什麽？”蔡晟明顯聽出了羯暗蓮王心中的震驚，“你怎能能去仙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去仙界，我現在讓你馬上去蕃濼天塹。”蓮王震怒道。

蔡晟沉默不語。

“你難道忘了你身上的暗之詛咒了嗎？難道你忘記了曾經答應我過什麽？”蓮王口氣緩和了下來，不過明顯還有威脅的味道，她和蔡晟較量過幾次，知道他骨子絕對是硬的，他如果不想做的事情，再威脅，甚至發動暗之詛咒也沒有太大的效果。

“我還沒有忘記，我是答應了你去蕃濼天塹，可是卻沒有答應你不去仙界，你隻是讓我替你做事，並不能限製我的自由。”蔡晟淡淡道。

這下輪到羯暗蓮王沉默了，她沒有想到蔡晟算計的比他還要厲害，。

二人沉默了很久，蔡晟幾乎以為蓮王氣死了過去。

“蔡晟。你可以去仙界，我還可以讓你在仙界得到至高無上的地位。”蓮王終於開了口。

“想必一定還有條件的。”蔡晟不冷不熱的說。

“你實在太聰明了，蔡晟。”蓮王感慨道，“你這樣的仙人絕對不會在仙界默默無聞的，隻要你和我合作，我擔保你可以在仙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蔡晟知道蓮王不是誇大其詞，她的修為絕對不會比秦漢差，“你讓我去取什麽東西？”

“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蓮王道，“過早的算計也沒有作用，你我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蔡晟苦笑的站了起來，他知道這場通話已經結束了，離落仙平原越來越近，燎原大仙也變得更加沉默，比起當初她迫切要求蔡晟前往仙界的情況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蔡晟。”當來到落仙平原附近時，燎原大仙終於忍不住的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去仙界，我不會勉強你。”

蔡晟望著遠方，周圍不遠處群星點點，更不時的一點流星劃過，本來燎原大仙以為他正在欣賞星空的燦爛，沒有想到蔡晟已經答道：“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我不知道你執意要我去仙界做什麽，可是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

燎原望著他堅毅的表情，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心中一酸，我當初為什麽就沒有他這種決絕，不然也不會有這千萬年的痛苦。

“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個聲音仿佛從天外傳來。蔡晟和燎原大仙身軀一震，隻覺這豪邁的聲音熟悉異常。

一道金光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麵前，那是個滿臉虯髯，渾身青衣的魁梧大漢！

“亂天！？”

“大哥！”

蔡晟與燎原大仙同時失聲叫道。那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冷毋洞天中，蔡晟和妖尊的結拜大哥，毗輪仙尊，夜亂天！

夜亂天也顯得有些激動，先是飽含深意的望了燎原大仙一眼，再哈哈大笑著對蔡晟說道：“想不到才不見一段日子，三弟便已印證天道，位列仙班，好啊，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蔡晟有些疑惑，但看情形，大哥夜亂天八成是為自己而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去仙界的事……？

“三弟，我需要你的幫忙，可能很危險……”夜亂天望著蔡晟，深邃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裏麵寓藏著散不去的悲憤。

“三弟？”燎原大仙終於回過神來，有些吃驚道，“亂天，你說他是你的三弟？”

“大哥。”蔡晟沒有理會燎原大仙的詫異，微微笑道：“這樣的話，你不該對我說……。”

夜亂天隻是望著他，沒有說話，燎原大仙倒有些著急了，“他既然是你的大哥，他需要你幫忙為什麽不該說？”她此刻非常的急切，好像比夜亂天還要急迫一些。

蔡晟有些奇怪，卻並並不理會燎原大仙的說話，隻是直視著夜亂天，雙目中真誠流露，“我們既然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還說什麽幫忙？”他說的淡淡的，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對夜亂天所說的危險，竟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

“好小子，嗬嗬。”燎原大仙愁眉舒展，可以說是眉開眼笑，蔡晟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從沒想過，清靈冷豔的燎原大仙也會有這麽人性的一麵。卻見到她上前了一步，對著夜亂天笑道：“亂天，你蟄伏了這麽多年，我還以為你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你不但出來了，還多了個好兄弟。”

“不，我還有你！”，夜亂天眼中也有了一絲激動，一手抓住燎原大仙，一手握住蔡晟的手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先找個清靜無人的地方，我們邊走邊談。”

他沒有說出要蔡晟怎樣幫忙，也沒有問燎原大仙的意思，好像知道燎原大仙一定會跟他走。

蔡晟當然是義不容辭，可是卻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燎原大仙，沒有想到燎原大仙看都不看他一眼，緊緊的跟在夜亂天的身旁，她的手掌也是緊握著夜亂天的手掌，沒有露出一絲遲疑。

三個人都是仙力無邊，如流星一樣在空中遨遊，燎原大仙和夜亂天手牽著手，蔡晟沒有打擾，他隱約也看出了他們二人的關係，他仿佛從他們二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和鈴兒的影子，那應該就是，情人的依戀吧。

想到鈴兒，蔡晟心中一絲酸楚，幾絲甜蜜，更多的卻是牽掛，這個時候的鈴兒在幹什麽？她寂寞孤單嗎？天空的浮雲仿佛化作了言鈴兒的麵容，一會俏皮的皺著鼻子，一會做著鬼臉，又一會的功夫化作那晚淒風冷雨的雷電之夜，“蔡郎，生生世世，至死不渝！”蔡晟耳邊仿佛又響起鈴兒那夜癡迷不悔的話語，目光有些迷離。

“三弟，到了。”蔡晟回過神來，才發現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星球，四周荒蕪一片，隻有碎石岩壁，沒有任何生物種族的痕跡。

“這個星球又叫做孤玨星。”夜亂天有些感慨道，“幾千年了。這個星球還是荒涼如故，恐怕仙人們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地方，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我們絕能不能受到打擾。”

“你還是忘不了他給你的痛苦，是吧？”燎原大仙知道當初的往事。

“忘不了了，已經刻入骨髓，除非我灰飛煙滅。”夜亂天雖然麵容上波瀾不驚，可是兩人都從他口氣中聽到深深的恨意。

“大哥，接下來該怎麽辦？”蔡晟雖然很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夜亂天與燎原大仙是什麽關係？又是誰把傲氣縱橫的大哥逼得蟄伏千年？但如果夜亂天不說，他也絕不會問，當前最重要的，是怎樣才能幫助夜亂天解決他口中“可能有危險”的問題。

夜亂天負手而立，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當年，我因為得罪了一個絕仙，被他下了三道封印，驅逐出仙境。他以為憑我的修為永遠都不可能破解封印，但他忘了，這世上從沒有絕對的事情，隻要肯努力，有狠心和決心，沒有做不成的事，破不了的困。我既能用千年破了他的第一道封印，就能解掉後麵兩重，所以這筆帳，他遲早要還。”夜亂天遙望星空，那正是仙界的所在。

“絕仙？”蔡晟有些吃驚，大仙，天仙，絕仙這三個等級他是知道的，如果說大仙是不計其數，那絕仙卻是屈指可數的區區九位，由此可見絕仙的境界，大哥得罪了絕仙，難道這次想找絕仙報仇？隻是以他們的能耐，能有多大的把握？

“不錯，就是九大絕仙之一。”夜亂天沒有說出是誰，他怕萬一自己衝不開封印，蔡晟年輕氣盛，如果碰到那個絕仙時一心為自己報仇，難免會吃是大虧，更何況，這個仇他並不想假手於人。

夜亂天說的很平靜，蔡晟卻知道他經曆了多少困苦，當初在冷毋洞天的時候，冰坨，火球，海水，烈風，那一個都是讓他難以忘懷的磨難，夜亂天當初被封印封住了仙力，那時候的修為還不及他的修為，不過他竟然熬了下來，這豈止是一個千辛萬苦能夠形容，他這些苦難都是那個絕仙給的，他去報複當然也是天經地義。

“還有兩道呢？亂天。怎麽辦？”燎原大仙問道，語氣中藏不住一絲急切。

“就要靠你和三弟了。”夜亂天眼中堅毅無比，“這封印一道比一道霸烈，一道比一道凶險，我破開第一道封印離開冷毋洞天後，便回到當年煉劍之地，以劍魂重修了金身，自覺修為比以前還要精深許多，可惜這封印卻讓我發揮不了百分之一。

我這次來找三弟，本來隻是想行險一搏，要三弟為我護法，再借用這裏的陰火引發天雷，激活體內的劍氣，強行破封。但現在有你幫助，加上三弟修為大進，已擁有仙靈之氣，就不用再行這險招，隻要你們能用外力打開一個缺口，導出我內在潛力，封印自然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