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光突然往外一脹,與陰梟的魔蓮火焰生出反應,無數火焰星花相互激撞,“轟”的一聲震山撼嶽的巨響,蔡晟身外的烈火立時如同紅色雪山倒崩一樣,往四外坍去,麵前立空出一大片地麵。
與此同時,烈土四老的身軀同時一震,噴出一口鮮血。
一團紅光在烈土四老的頭頂隱隱出現,在紅光中出現了小旗,小旗共有七層,四邊瓔珞垂珠,每層上麵各現出一種不同形式的寶光:第一層上,用金絲繪製了兩個連環金圈;第二層乃是朱砂繪成的朱輪,四邊烈焰環繞,熊熊欲燃;第三層是一個透體通明的缽盂;第四層是一個金鍾;第五層上則畫有一把慧劍;第六層是一個鏤空的梵鈴;第七層是一麵寶鏡。七彩旗上,本就寶氣珠光直上燭霄漢,這七層七寶又各具一色,光華分外強烈,精芒射目,不可逼視一望而知具有無上威力。
這是烈土四老以自己的魂魄所煉製的七彩聚魂旗,而他們四人所坐的方位已經布下了烈土陣,隻要他們在烈土陣中催動他們的魂魄所聚成的七彩聚魂旗,就能將整個大地翻轉過來,陣中所有人都將被永遠埋藏在地下,但是他們自己也會因此陣的啟動而魂飛魄散。
烈土陣中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陰梟一陣迷惑不解,跟據孤殺的說法,烈土宗的人應該都是些二三流的小角色,怎麽竟能布下威勢如此強大的陣法?
其實孤殺若不是使用卑劣的手段將烈土宗的高手各個擊破,而使他們沒有機會聯合的話,孤殺絕對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幾乎滅絕烈土宗的。
此時的四老,身體已浮到半空,圍著那麵七彩小旗飛快的轉動,他們手裏不停變幻著法訣。
猛然之間,四老突然定在半空,同時大喝一聲“收”,捏著法訣的手也同時指向陣中,七彩聚魂旗的七色光華,頓時融會成一幢彩霞,莊嚴雄麗的彩霞脈動流轉,散發出淡金色的光輝。
蔡晟身外的火焰雖被四老的七彩聚魂旗蕩散,但並未完全消滅,在陰梟的吞天魔訣催動下,魔蓮很快又由分而合,晃眼之間又再度化生的十分密集,重新朝著蔡晟圍湧上來。
魔蓮的火光倏地由紅而白而碧,由密而稀,變化絕快。
四老的烈土陣也全力催動,那七彩聚魂旗的很快就和陰梟的魔蓮撞上了,轟的一聲巨響過後突然地動山搖起來。
原本灰暗的天空,刹時被爆炸產生的激流映的如同白日,一股股暗流隨著七彩聚魂旗的旋轉,隻見七彩聚魂旗開始瞬間深入地下,將山坳中的三根石柱完全摧毀,光芒流轉間,不斷的將地上的草木沙石向外掘開,露出了中間一個巨大的螺旋深洞。
陰梟臉色大變,心中極為驚駭,他已經處從剛才這一次碰撞後產生的情況看出情況明顯有變,在他與蔡晟和烈土宗之間分明還潛伏著一股力量,而這股力量顯然來自地下,強大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正當陰梟準備全力召喚魔蓮發動攻擊的時候,隻見那地下的螺旋深洞,突然發出一道彩光,向四周散發開去,首當其衝的便是陰梟,他突然覺得自己身體竟無法動彈,他在三十年前逃出生天後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和陰梟同處烈土陣有效攻擊範圍內的蔡晟、周敏和孤殺三人也都出現同樣被彩光所籠罩,身體不再受自己的控製。
地底的光華驟然轉盛,一時之間空中的光線變化萬千,環繞著烈土陣不停地旋轉起來。
嗖嗖嗖的幾聲,天空猛然暗淡下來。
原本處於陣中的陰梟、孤殺、蔡晟、周敏等人突然失去了蹤影,消失不見。
烈土四老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的烈土陣根本就沒有這麽強大的力量,而且烈土陣要依靠他們的魂魄犧牲才能徹底發動,可是現在他們卻完好無缺,而天魔他們卻已經無影無蹤了。
好半天,大長老才若有所思的道:“我想起來了,剛剛那三根石柱,該就是三菱柱,是為了掩蓋遠古傳送陣的禁製,這裏居然真有這樣一個傳送陣啊?”
“看剛才那道彩光,顯然是真的,據裂土宗的前輩典籍記載,那傳送陣似乎是連接著另一個奇特的地方,據說當初本門的一位前輩高手就是從這傳送陣離開的,隻可惜一直未見再回來過?”二長老也被勾起了回憶。
“多少年了,古傳送陣開始隨著時間湮沒,如同我們裂土宗一般,開始沒落,蔡晟和周敏這一去,也不知道生死禍福如何?”三長老擔心的道。
“生死早由天命所定,我看他們乃是大運之人,不會出什麽事的。”大長老道,他的眼睛已經望向了裂土宗,如何收拾殘局,延續裂土一脈,成為了他們的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