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殺見到蔡晟他們出現,不禁“咦”了一聲,訝道:“臭小子,你不是掉進地底的岩漿了嗎,竟然還沒死?”
麵對地魔,蔡晟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淡然道:“我還沒送你和你的主子上西天,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死去!”
孤殺冷哼一聲道:“你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不過既然你眼巴巴地要趕來送死,我今天就成全你!”說完一躍而起,人就向憑空消失了一般,以肉眼難辯的速度向蔡晟疾撲過來。
蔡晟也不禁為他的修為感到震驚,達到地魔高階的他,竟可以輕而易舉地施展出魔行無影來,難怪烈土宗內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了,即便是剛才與之對戰的五個人,四個雷亟期的白須修真者加上一個辟塵後期的華文山,聯手結成五行大陣,也抗不住孤殺的凶威。
當然,這絕對不是說孤殺的實力比五個人加起來還要強,而是孤殺根本沒有容許四人有聯合的的機會。
周敏上前扶起華文山,隻見他已經麵若金紙,出息若絲。周敏慌忙將自己的真元力輸入他體內,可是周敏的修為本來就不高,這點真元力對於華文山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盡管如此,在真元力的催動下,華文山漸漸清醒過來,他一見到周敏,立即苦笑道:“我不是讓你有多遠就走多遠的嗎?怎麽你還是回來了?”
周敏搖頭道:“我怎麽能丟下你和眾師兄弟不管,自己一個人離開呢?是了,蔡晟大哥他終於回來了,而且修為大進,他該可以擋住孤殺的。”
“眾師兄弟,唉!什麽?蔡兄弟他回來了,這可太好了。”華文山眼中的悲痛之色瞬間收斂,蔡晟回來的好消息,多少讓他升起了一絲希望。
周敏含著淚道:“地魔孤殺不過一人,怎麽能將烈土宗弄成這樣?”
華文山歎息道:“近些年來,我們這些修真門派都太過於安逸了,警惕心和防範意識幾乎都被沒日的平淡消磨殆盡,魔門的人在近三十的時間裏更是銷聲匿跡,不知所蹤,這更加令我們日益麻痹。今日午時之前,孤殺利用天雷引,引動天雷,突然對我們烈土宗的防禦陣發起轟擊,輕易地癱瘓了防禦陣法,宗內大多數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孤殺已從山門殺了上來。
當時宗主與四大護法正在召集門下弟子布陣迎敵,誰知孤殺卻一早混在弟子當中,以九幽魔戒突然偷襲,一舉得手。裂土門下傷忙慘重,最後隻剩下我和四大護法,逃到後山,借助這裏的土靈之力才能借著五行這陣法苦苦支撐。如果你們再來遲一步……。”
事實上若是完全拚實力,孤殺也不會如此囂張,憑一己之力就瓦解了整個烈土宗。他仰仗的乃是陰梟傳給他的魔功和經過陰梟的魔力浸淬過的九幽戒。
蔡晟雖然知道自己早已經超越了烈土宗內任何一位高手,但麵對孤殺時,同樣不敢掉以輕心。
孤殺展開魔行無影的鬼魅身法,迅速靠近蔡晟身旁,隻見他左手突然閃起了一道紫色厲芒,帶著一陣尖銳的嘯聲,朝著蔡晟直刺而出,光芒如同卷起了所有的空氣似的,整個空間都好似扭曲了一般,眨眼工夫就已經到了蔡晟麵前。
蔡晟輕念靈咒,發出強大的真元力,召喚出囂魔刃來,在身體四周設立一道旋轉的火紅刀陣。
孤殺的紫色厲芒撞上火紅的刀陣,一陣流光閃爍,火星四濺,孤殺頓時被彈了開去。
一看到這囂魔刃,孤殺內心的火就不打一處來,當初明明是自己想盤算著利用蔡晟的兩件靈器來救天魔陰梟出來,結果沒想到,不但那兩件靈器沒到手,反而連囂魔刃也被蔡晟一起拐跑了。
孤殺越想越窩火,長嘯一聲,右手一指,九幽戒立即飄蕩到空中,同時口中喝道:“九幽魂現!”
一陣黑煙自九幽戒中冒了出來,向四周彌漫開去,同時孤殺手中的紫芒再閃,頓時燦爛如電,耀眼的光芒將四周映的一片紫紅,一時間,兩股巨大的魔力竟將周敏和華文山他們的的身形全數包裹進去,漸漸融合成一個紫色的巨大光球,緊緊的將方圓數十丈的範圍全數扣在了裏麵。
頃刻之間,這小山頭上,風雲變色。
可能是再度受到孤殺魔力的影響,華文山突然之間臉色金紫,顯然是被孤殺的魔力激發了傷勢。
其實在烈土宗剩下的這最後五人中,以華文山的修為最低,若他不是一直和那四個已經達到雷亟期長老級人物在一起的話,恐怕早就性命難保了。
周敏一聲驚呼,顯然是為華文山的傷逝擔憂。眼見孤殺如此囂張,不禁激起了蔡晟的怒火,他召喚囂魔刃變守為攻。隻見囂魔刃瞬間漲大,迎著孤殺的光球狠狠的劈了下去。
魔光球被劈的一陣震動,大有崩潰的趨勢,孤殺大驚之下,強行將魔力提升到及至,與囂魔刃相抗衡,但這囂魔刃畢竟是當年陰梟所用的魔器,又經過蔡晟體內真元力的改造,威力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