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台階往上,就是烈土大殿了,但是沿途卻沒有一個敵人的屍體。
這有點不合邏輯,難道敵人隻有極少的人,而且全是高手?否則怎麽可能一下子殺了這麽多人,卻一點人員上的傷亡都沒有,看起來倒像是整個烈土宗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蔡晟卻也是心裏焦急,在看到一具渾身發紫的屍體之後,他終於確定來人肯定和孤殺有關了,因為這具渾身發紫的屍體很明顯是中了孤殺的魔螵所致,自己也曾受過魔螵的製肘,最清楚這魔螵的厲害之處,以及中了魔螵之後的反應了。蔡晟心中一陣自責,想必是因為自己無意中破壞了魔門在陸家的巢穴,才導致了他們對烈土宗的報複。
突然,他腦中靈光閃現,突然想起了當時龍蝦人就曾說過的一句話,“蕩平裂土”當時敵人就曾透露過這個信號,隻可惜自己當時沒有細想,若是自己當時機靈點,早點向裂土宗通報,恐怕就不會有裂土宗的慘況了。
蔡晟大為後悔,兩人一路飛行,不過片刻時間,就到了裂土宗的主建築,烈土大殿前。
可是呈現在蔡晟和周敏麵前的卻是另一副異常可怕的場景,整個大殿內早已經是千瘡百孔破敗不堪,四根支撐著頂梁的柱子已經斷了兩根,整個大殿已經開始搖搖欲頹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烈土宗弟子一個是比一個死的慘烈。有的整整沒有半邊身體,剩下的身體也是焦黑一片,這是為陰雷所殺,還有的整個胸膛透出一個圓形窟窿,人卻依然站著,卻是被凍成了堅冰。
周敏突然大呼一聲,狂奔到幾具屍體前,隻見眼前的五個中年人,頭顱之上都破開了一個小洞,奇怪的是並沒有鮮血和腦漿流出。蔡晟知道這是元嬰被滅時的慘況,別看他們屍體完好無損,實際上肉身也已經寸寸化為粉末。
周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不可能的,這怎麽可能,無塵子掌門和四大護法早就已經修煉出元嬰,怎麽連他們都難逃一死,這怎麽可能。不會的!”
眼前的一切無不重重地摧殘著他的內心,這些人對他而言無一不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可是自己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
蔡晟冷靜地查探無塵子他們的屍體,不死心的催動自己的元嬰探測周邊的情況,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最後隻得放棄,痛心疾首地道:“看來,他們的元嬰也被摧毀了,並沒有幸免於難!”
周敏突然道:“華大哥呢,怎麽沒看到華大哥的蹤跡,他難道還活著。”
“轟”的一聲巨響從後山的方向傳來,蔡晟和周敏一愣,隨即向後山電射而去。
樹林在兩人的眼前轉眼掠過,擋在兩人眼前的樹枝,被周敏的飛劍青熳一一的砍掉。接近後山的一個小山坳中,立著三根奇怪的石柱,石柱呈三角形分布,年代久遠,布滿無數的青苔,兩人對這三根石柱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當回事。
兩人從石柱之上飛起,剛趕到後山的時候,突然又傳來一陣驚天的巨響,兩人騰空而起,正好看到華文山與另外四個白胡子老頭,一起被擊的噴出鮮血,飛跌出去,而立於原地不動的人赫然正是蔡晟的老熟人——地魔孤殺。
右側崖下向陽處立著百十餘株色彩緋紅、盤根錯節的杉樹,被烈土宗的四個白胡子老頭一撞之下,頓時倒了一大片。
顯而易見的是孤殺擊敗華文山他們五個人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蔡晟從孤殺頭頂隱隱泛起的紫色魔光就知道,經過這三十年的苦修,孤殺的修為已經晉升到地魔高階的境界了,從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令人難以直視的威勢,灰色底子的眼睛裏,不時掠過象火焰一樣跳動的光芒,總有一抹略顯得殘酷的笑容閃過。讓人為之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