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仙

第三章 昔日紅顏 (2)

袁盈這才意識到有孩子在場，不宜流露太多的感情，遂擦拭眼淚道：“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不走動了，所以沒和你提起過。論起來，你還要叫他叔叔呢！”聲音有著久未說話的孤獨和生澀。

李玉芬嘟囔著嘴道：“什麽呀，看他的樣子也比我大不了幾歲，為什麽要叫他叔叔呀！”袁盈道：“輩分就比你大，哪怕他比你小，你也得叫聲叔叔。”

李玉芬很不情願地叫了蔡晟一聲叔叔。

蔡晟看著眼前的袁盈，她的臉上依然保留著當年美麗風韻的痕跡，隻是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幾縷白發已經說明了時間的無情。

袁盈突然將李玉芬叫過來道：“你去外麵的菜場買些菜回來，今天留你叔叔在家吃飯。”

李玉芬看了兩人一眼，這才應聲而去。

蔡晟看了袁盈一眼，瀟灑的在一旁的軟皮沙發坐下，問道：“這些年你過的怎麽樣？”

袁盈看著蔡晟的目光久久不願離去，反問道：“這些年你到哪裏去了？自從離開那遊輪之後，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像發瘋一樣四處奔波，可惜五年十年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

“我追求天道，曾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其中的波折一言難盡，最近才回來。”蔡晟並不習慣撒謊，隻是他即便說出自己的經曆，恐怕也無人相信。

袁盈點點頭，她知道蔡晟的奇異本事，否則也不會容貌幾十年依然不變，如今的蔡晟，才是其真正的本來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她情願回到三十年前，去麵對那個醜陋的蔡晟。

隨即她又知道自己這個念頭的荒唐，當下搖搖頭道：“後來我認識了玉芬的爸爸，他是一個公司的小老板，對我很好，一直到三年前我們一起出了車禍，他去世了，而我卻活了下來，如今剩下我和玉芬這孩子相依為命。她今年剛大學畢業，今天出去找工作的，也不知道她找的怎麽樣，對了，你怎麽會遇上她的？”

蔡晟並沒有說自己和白婉貞從小流氓手中救下她，隻是說道：“我們在街上遇到她的，我發現她長的和你非常相似，所以冒昧的問她是不是你的女兒，結果果然是你的女兒！”

袁盈不由得感到一陣欣慰，至少蔡晟還記得她的樣子，能從她女兒身上看出她的影子，足以證明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自己的，自己的付出並沒有白費。

蔡晟一陣歎息，其實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當年他對袁盈要說完全沒有感情，那就是假的，隻是在經曆了三十年的時光後，他已經明白了許多，若是自己沒有修真，那麽自己一定會陪伴她一輩子，這不僅是責任，也是他的心願。可惜時光無法倒流，他轉移話題道：“你放心，玉芬的事我會幫忙的，不過我可能不能陪你吃飯了。”說著從口袋內取出一顆元極丹遞到她手中，“這顆元極丹和玉芬一人一半吃下去，可以減少病痛，延年益壽，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袁盈當然知道蔡晟的意思，眼中映出淚花道：“這些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

蔡晟歎了口氣，感情上的事，女人果然比男人更難忘懷，不由苦笑答道：“三十年來，出現在我夢中的女人，除了我媽和我的小妹榮秀麗外，就隻有你。”

袁盈哭道：“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你，你是不屬於這個俗世的，我的愛雖然短暫，卻從無後悔。”

蔡晟虎軀一震，顯然他並沒有料到袁盈對他用情如此之深。

“不過你放心，”袁盈擦拭著臉上的淚痕，輕輕一笑，完美的臉龐在燈光下閃現著冷豔的聖潔光潤：“這幾十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如果真的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別說玉芬接受不了，我自己恐怕也會不習慣的，你有你的追求，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的！”

蔡晟怔怔地看著窗外的天空出神，歎了口氣道：“生命無常，你看開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