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晟嘀咕道:“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就必須要將這塊石碑打碎才能真正的將禁製破除了!
蔡晟終於決定要破了這水泫陣,南呂國能夠偏安一時,終究不能永遠偏安下去,何況若一直都生活在很舒適,沒有外敵的環境中,隻會讓南呂國人變得日益懶散,依賴性日增。終有一天,即便沒有外敵,南呂國也會自己走上滅亡之路。
對於蔡晟自己而言,若不將水泫陣破除,又怎麽能離開南呂國呢?
貫注真元力的囂魔刃發出耀眼的藍光,朝著石碑橫切過去,王器和石碑本身的符咒相撞,一陣隆隆的聲音向四麵八方散開,石碑立即應聲而斷,原本縈繞在石碑上的金光隨著石碑緩緩倒塌下去,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斷裂的石碑沉落湖底,激起陣陣渾濁的湖水,立即有無數條小魚乘機衝了過來,攫取渾濁的湖水中隱藏的食物,這水泫陣護著此處這麽多年,是以各種營養物質儲存甚多,此刻頓時變成魚蝦的天堂。
隨著水泫陣的陣眼的破除,五顆水礫石也失去了聚集的目標,頓時暗淡下來,永久的沉沒在了湖底之中,四周旋轉的水柱也逐漸停止,原本洶湧的湖底終於是恢複了平靜。
而籠罩著南呂國天空的禁製終於解開了,一時之間雲霧散開,露出了更為廣袤的土地。
在南呂國邊境上的一個小村子裏,一個村民正慌慌張張地往村長的屋子裏跑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村長!”
“出了什麽事了,二柱?”一頭白發的村長顫顫歪歪地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消失了,都消失了!”
“什麽消失了,你倒是說清楚呀?”
二柱道:“村口……村口,河對麵的雲霧突然之間……消……消失了。”
村長驚的往後一腿,差點沒坐到地上,結結巴巴地問道:“那……河對麵有什麽?”
二柱喜笑顏開道:“都是莊稼,那土地真叫一個肥沃啊!”
村長激動地道:“快,快扶我去看看……”
從這一刻起,南呂國四處邊界的國民都發現,原來這世界是如此之大,原來在他們所熟知的世界的外麵還有那麽廣闊的地方,對未知大陸的好奇,必將引發新一輪的征伐。
浮出水麵的蔡晟卻正好見到了旭日初升的美麗景象,銀白色的光線照在蔡晟的臉上,令他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在這一刻,他的心神漸漸歸於寧靜,仿佛陽光正在對他進行洗禮一般,將他體內所有汙濁的東西統統清理幹淨了,就在這一刻,蔡晟突然進入了內外無別、氣息均勻的奇異狀態,人體仿佛成了一個無分別的整體,與外界的虛空結合在一起。身體內外變成了一種無分別的實在,那是一種難以名狀感覺,雖然有些虛靈但又非一無所有,身體內外靈通無礙。
刹那間蔡晟體內的真元力有如脫韁的野馬一樣猛奔起來,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令他渾身充滿重生般的張力,渾身一震之後,他已經停滯許久的修真境界一舉突破元嬰期,終於達到了空冥初期的境界。
他的心神在刹那間得道一種明悟,隻覺得在自己真元力的催動下,靈力不斷向外擴張,一直觸摸到天空之外,幾乎在同一時刻蔡晟突然弄清楚了泡沫世界的秘密。既然自己先前進來的那個氣泡代表了一個世界,那麽隻要自己從天空離開,那麽自然的就會脫出這個氣泡的範圍,因為天空並非是沒有極限的。
這原本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可惜自己卻從未想到過,更別說去試探了。盡管因此蔡晟經曆了一些曲折,不過也並非都無所獲,修為的增長就是最好的收獲。
回到旅棧時,隻見白婉貞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無聊的擺弄著裙上的絲帶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她一臉的愁眉不展,顯然正為蔡晟的消失而傷神。
蔡晟見她焦急等待的模樣,心裏不禁多了一絲歉意,本想上去安慰她一番。
誰知白婉貞聽到了腳步聲,抬頭一看是蔡晟,立刻殷勤地迎了上來,一把拉住蔡晟的胳膊,橛著小嘴道:“蔡大哥,出去整整三天了啊!你也不和人家講一聲,害得貞兒這麽擔心!”
蔡晟不禁莞爾,安慰道:“是我不好,害得貞兒擔心了!”
白婉貞調皮一笑道:“那以後不許這樣對待貞兒了,不管去什麽地方都要帶上貞兒一起。”